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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醉几人回到宫里的时候,整个皇宫几乎乱成了一团,三宫娘娘同时中毒,已经给整个皇宫带来了极大的恐慌。
最让人惊恐的还不是即将到来的后宫权势之争,而是下毒的凶手还没有抓到。
苏薇奉了命带着人到处盘查,一通折腾弄得宫里人人自危,即便毒不是他下的,可在这个宫里活的久了,谁能保证自己就没干过那么一两件亏心事,有些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不提了,可也耐不住一层一层的这么查下来啊,万一被翻出点什么肮脏事来,这条小命说不定就此没了。
好在苏薇是宫里的老人了,对在这个宫里的生存法则基本是掌握透了,就是让她彻查她都不会当真那么大公无私,都是那么活过来的,谁不知道谁呢。
苏薇倒是没有查栖梧宫,可闹得这么乱,鸣翠还是不放心,毕竟主子不在,她们就少了主心骨,总觉得心里不安。
因此,也不管吟醉什么时候回来,鸣翠是早早的就站在栖梧宫外向着吟醉回来的方向不停的张望,还不禁一个劲的担忧,这次公主出宫一个宫女都没带,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生怕没人伺候,委屈了自家公主,偏偏宫里又出了这样的事,她心里就更加不安,矫情点说就是,总觉得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轻便的马车在鸣飞的操纵下不急不缓的在青石板路上嘚嘚跑来,鸣翠远远的看到,就脸色一喜,等不及马车来,竟小跑着迎过去。
鸣飞见她过来,咧嘴对她笑了一下,却没停下来,直接驾着车从她身边过去,直到到了宫门外,才口中“吁——”的一声,双手拉住缰绳,停住了马车。
鸣翠见状,急忙停下来,美眸一瞪,又提着碍事的裙摆往回跑去。
“鸣翠姐姐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迷糊了呢,不等着马车过来,跑过去做什么?”鸣飞从车辕上跳下来,笑嘻嘻的看着鸣翠调笑道。
鸣翠俏脸一红,狠狠的瞪了鸣飞一眼,她刚刚确实做了一件挺蠢的事,可也轮不到这小子说她啊,当初他还是个又瘦又小的小屁孩的时候,是谁照顾他来着!
鸣飞被鸣翠一瞪,立即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正色道:“是我错了,鸣翠姐姐那是着急见公主,一片忠诚之心,值得我等小的们学习。”
鸣翠本来想要开口挤兑他两句,却被他抢了先,想要说的话也给堵了回去,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主子还在车上呢,哪容他们两个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鸣翠上来。”吟醉的声音很适时的从马车里传出来。
鸣翠虽心中疑惑,公主为什么不下来,反而让她上去,却什么都没问,乖乖的应了一声是,很是干脆利落的爬上了马车。
“莹儿睡着了,你试试看能不能抱动她。”吟醉看看睡得香甜的绯月流莹,又看看鸣翠那看上去很是柔弱的身板,秀美微微蹙起,绯月流莹虽然不胖,可十二三的少女也有了六七十斤重,鸣翠那那样的真不一定能抱动。
本来,让鸣飞来抱更好,只是,这古代对男女大防要求严格,本来没什么的一抱若被有心人瞧见了就成了大问题,即便他们自己不在意,别人的口水都能把他们淹死,不要说什么清者自清,不要在乎别人看法什么之类的话,当所有人都厌恶你,唾弃你的时候,即便你再清白,也渐渐被染成了黑的,内心在强大的人也抵不过全世界的人,而绯月流莹这样单纯的小女孩更是无法承受。
只有绯月璃……
吟醉看了一眼无辜的看着她,不自觉卖萌的少年,摇摇头叹息一声,看他那样子,就没有插手的意思,根本指望不上。
说来也怪,绯月璃似乎天生对女性有一种莫名的排斥,很小的时候,每次照顾他的乳娘来服侍他,他都是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就是跟他自己的母妃都不亲近。这种情况从他懂事起就更加变本加厉,那之后基本上就没让除她之外的女性近过身。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绯月璃抬手蹭了蹭脸颊,眨眨眼无辜的看着吟醉“醉醉为什么这么看我?”
吟醉回神,不去理会又再卖萌的某人,转头看向鸣翠。
鸣翠看着熟睡的绯月流莹,目测了一下她的重量,点了点头,虽然她不大干重活,可力气还是有点的,抱永珍公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鸣翠俯身轻轻的把绯月流莹横抱起来,是比端茶倒水什么的重了很多,可还不至于很吃力。
鸣飞见鸣翠抱着绯月流莹出来,急忙在下面放上条凳让她踩着,还体贴的上前搀扶了一把,小心的护在一旁,生怕她一个手抖把永珍公主给摔了。
绯月璃紧随其后,轻松的跳下车,然后扶着吟醉下来,对被鸣翠抱着的绯月流莹视而不见,没有一点愧疚的牵着吟醉向栖梧宫内走去。
回到宫里,二人还没来得及休息,也只不过刚刚换了一身衣服,宫人便突然来报,福瑞公主求见。
吟醉与绯月璃对视一眼,眸中带着些疑惑,宫里她母妃中毒不醒,宫外她亲姨娘身负官司,这两件哪个不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她怎么还有空跑栖梧宫来?
绯月璃握住吟醉的手,道:“那女人蠢的无药可救,醉醉不必理会她。”
吟醉点头表示赞同,对于绯月流光那样的人,她真心没有打交道的*。
宫女会意,不用吩咐,自然出去传话了。
只是,没过多久,鸣霜就脸色有些难看的走来,有些恼怒道:“福瑞公主在门外哭诉,是公主下的毒谋害三位娘娘。把后宫的娘娘们都吸引来了。”
绯月璃闻言,薄唇微微抿起,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吟醉却觉得很是好笑,事发当时她根本就不在宫中,这并不是秘密,绯月流光为什么会认定是她毒害那三人呢?好吧,下毒并不一定需要本人亲自动手,可那也要她事先知道她们的行踪吧,贤妃宴请的德妃、良妃,她有不知道,怎么可能提前安排好人给她们下毒!
鸣柳冷冷的蹙了蹙眉道:“皇上下令让苏薇姑姑彻查凶手,各宫都挨个查了,并没有找到线索,只有皇上的乾云殿和咱们的栖梧宫没有查,福瑞公主是因此才怀疑上咱们了。”
“哦?”吟醉到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疑惑道:“为什么栖梧宫没有查呢?”乾云殿不查还说得过去,毕竟是绯月暝夜的寝宫,没人有那个胆子,可栖梧宫守卫再森严,那到底都是暗处的,见不得光,苏薇带着绯月暝夜的旨意查案,门口那几个绝不敢拦。
鸣霜突然想起来自家公主刚刚回宫,还不了解情况,便解释道:“是皇上下令,不必惊扰栖梧宫。”
“原来如此……”吟醉喃喃道。
前面的话绯月璃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听到这一句,再看吟醉的表情,绯月璃握着吟醉的手忽然紧了紧,蹙眉道:“父皇倒有些多此一举了,毒又不是栖梧宫的人下的,查查又何妨,他下了这样一个命令,反而让栖梧宫成了嫌疑最大的。”
吟醉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皇兄是一片好心,到了你这里怎么像是成了别有用心?”
绯月璃轻哼一声撇开脸,不高兴的低声嘟囔道:“本来就是……”
“在说什么?”吟醉没有听清,却也知道他说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心中不禁微微感叹,记得绯月璃小时候似乎对绯月暝夜还有着一种慕濡情,可随着他越长越大,这种感情反而淡了,一提起来倒像是有什么仇怨一样。
“没什么。”绯月璃转过头,道:“我去把外面的人打发走。”
吟醉水眸微弯,浅浅一笑,道:“不必。”说着,抬头看向鸣霜:“把福瑞公主请进来吧,还有那些看热闹的妃嫔们,愿意来的,也一并请来,让她们看戏也看个畅快才是。”
鸣霜微微一礼“是。”
不一会儿,栖梧宫就来了乌压压一堆人,装扮精美的妃嫔们穿的都是上好的衣衫,五颜六色的的放在一起也不显艳俗,倒是增添了很多趣味,让第一次这么热闹的栖梧宫看起来似乎也多了几分鲜活。
这些妃嫔大都是第一次来栖梧宫,见识到栖梧宫的精致奢华,一个个不禁赞叹出声,眼睛忙乱的看看这里有不想错过那里,真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冲在最前面的当然是绯月流光,她现在没心思嫉妒栖梧宫的华美,曾来过一次的她,根本不用人带路,急匆匆向朝阳殿跑,急着投胎一样都跑到了领路的鸣霜前面。
最让吟醉无语的是,在院子里的时候还好好的,绯月流光一靠近殿门,竟然哇啦一声就大哭起来,虽然眼泪没有来得那么快,可那哭声听在人耳中真有那么几分悲愤凄凉的感觉,直觉想问哭者受了什么冤屈。
“小皇姑,以前光儿不懂事,得罪了您,现在来给您赔礼认错了,母妃有得罪的地方,我这个做女儿的也一并赔罪了,只求小皇姑能饶母妃一命,小皇姑让光儿做什么都行。”绯月流光大步走进殿内,几乎是扑在了地上,低着头凄惨惨的哭诉着,让不了解情况的人听了,肯定会认为是吟醉欺负了她们母女。
而刚好从后面赶来的妃嫔们听了这一番话,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影响,只是迫于吟醉的身份,不敢出声议论,却管不住自己那质疑的小眼神,偷偷的瞄着吟醉。
吟醉没有理会绯月流光,她早就说过,她最讨厌的就是泼妇,既然绯月流光喜欢这样哭嚎那就让她先嚎个够,等她什么时候会好好说话了再说。
抬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那七八个当真跑进来看热闹的妃嫔,吟醉淡淡的吩咐道:“给几位娘娘看座。”
后宫的规矩,不是任何一个皇帝的女人都能称娘娘的,只有妃以上的人才有资格,这几个来看戏的人明显位分不够,听了吟醉的话当真是受宠若惊,也顾不得同情绯月流光了,心里的天平瞬间就倒向了吟醉,口中忙笑称不敢,却都没有反驳的一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跪伏在地上的绯月流光哭了一会儿却没人理,又是尴尬又是羞恼,眸子里的恨意一下子暴增好几倍,紧紧握起拳头,抽噎了两下,道:“小皇姑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光儿一人承担小皇姑所有的怨气,就请小皇姑看在母妃并没有对小皇姑造成过伤害的份上,饶了她吧。”
吟醉从来都不反对女孩子哭,可那要建立在哭得有气度的基础之上,女孩子嘛,要时刻保证自己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才行,哭得时候,即便做不到梨花带雨,那也不能是暴雨过境不是,绯月流光这会儿这柔弱着抽泣的样子就让她觉得顺眼多了。
“福瑞公主,你已经嫁做人妇不是小孩子了,说话也不能总是口没遮拦的,会让人笑话呢。”吟醉浅笑着道,语气和表情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看热闹的妃嫔中也有聪明的,迅速的在心中分析一番利弊,眼珠子一转,就急忙附和道:“长公主果然是宅心仁厚,不计前嫌的指点福瑞公主,福瑞公主可不能太过鲁莽,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有人带了头,不很迟钝的几个就反应过来了,宫里最受宠的人可是长公主,中毒的那三个加起来都没有一个长公主对皇上影响大,别说还不知道那毒是不是长公主下的,就算真的是,看皇上那意思,也根本不会治她的罪,该抱谁的大腿,那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舒姐姐说得对,福瑞公主真是有些武断了呢,怎么平白跑到长公主这里来求饶了?”若真是长公主下毒,你这么求也没用啊。
“就是,福瑞公主这话真是好生奇怪,不明白的人听了,还以为福瑞公主在怀疑长公主给三位娘娘下的毒呢?”什么怀疑,那肯定的语气根本就是确定了。
“这万事呀都要讲究个证据,长公主今日明明陪永珍公主出宫了,怎么可能给三位娘娘下毒呢?难不成,福瑞公主认为长公主有分身之术?”原来福瑞公主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嘛!
这话一出,几个千娇百媚的妃嫔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都拿小手绢掩着唇,娇滴滴的笑了起来。
吟醉笑盈盈的眸子看了一眼最先说话的那个舒姐姐,一看之下不禁怔了怔,竟还是个熟人,她可不就是选秀宴上舞剑的那个仙气少女吗?记得是叫舒锦晗来着。这才多久不见,这少女的变化竟如此之大,身上似乎少了几分仙气,却多了些道不清说不明的后宫之人才有的东西,原本的一身雪白纱衣也换成了鲜艳的绯色,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若不细看,倒让人不敢认了。
吟醉不留痕迹的收回目光,唇间溢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后宫果然是个大染缸,再纯白的人进来了,还是会被染上各种颜色,只是那颜色是好是坏,就全看个人本领了。
朝阳殿里因这一声声的娇笑声,一时看似其乐融融,唯一跪在地上的绯月流光却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那些贱人,在外面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见了绯月吟醉一面,听她说了一声娘娘,竟一个个都倒戈到了另一方,就她们也配称娘娘?贱人,都是贱人!
绯月流光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脸,可吟醉知道,那张漂亮的脸此时一定因为愤怒和恨意而扭曲的狰狞难看,唔,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真是让人不喜欢啊。
“福瑞公主可是听到了?这几位娘娘都觉得你是在血口喷人呢。”吟醉笑盈盈的帮那几个人翻译了一下。
那几位“娘娘”闻言,脸上的假笑却微微一僵,虽然她们就是那个意思没错,可并没有说那么直白啊,在没有明确抱上长公主的大腿之前,她们还不想把福瑞公主得罪透啊,若是被记恨上了,她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既然话已经说死了,福瑞公主也已经得罪得彻底,那么她们的路似乎只剩下了一条……
有些聪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真,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绯月流光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袖子,努力的压下满腔的恨意,咬牙道:“若不是小皇姑下毒,那为什么整个皇宫只有小皇姑这里有软罗香的解药!”
解药?!
那些刚刚缓解了脸上僵硬的妃嫔立即有僵住了,她们只知道贤妃三人都中了毒,可还没有能力知道是什么毒,只是想也知道,弄得宫里这般人心惶惶的,那毒肯定并不好解,而现在福瑞公主竟然说长公主这里有解药,而且还是整个皇宫里唯一有解药的地方?难道毒真是长公主下的?
别说这些妃嫔,就是吟醉自己都呆了一下,她记得软罗香的解药是一种名为芦丝草的寄生植物,因为它的寄主有剧毒,皮肤沾染了都会中毒身亡,所以这种草十分难以采集,自然流传的就十分稀少,所以,软罗香才会让人如此害怕。
只是,这草别人没有,可天下第一医肯定有,而恰好张温默就是天下第一医的人,所以,吟醉一直认为是贤妃或德妃中的一个是因为这一点才敢以身犯险,上演这么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可是,听绯月流光这么一说,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吟醉看向鸣翠,微微蹙眉“栖梧宫有芦丝草?”
绯月流光一听吟醉说出芦丝草的名字,猛然抬起头,眸中的恨意毫不掩饰,怒声道:“还说不是你下的毒,你怎么会知道软香罗的解药是芦丝草?”
吟醉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鸣翠。
鸣翠蹙眉,栖梧宫的好东西太多了,若不是特别的东西她哪里记得过来,努力回想了一下,也没有在脑子里搜出一种叫芦丝草的东西来。
鸣露递过来一本翻开的账册,笑眯眯的指着账册上一处道:“想来鸣翠姐姐是不记得了,两年前的事儿了,公主对医书感兴趣那会儿,皇上赏了一批珍稀药材给公主,其中有一味就叫芦丝草,呶,这里记着呢。”
“哦,奴婢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因为据说有些是太医院都没有的珍贵药材,奴婢还是亲自放到库房里的呢。”鸣翠看着账册,恍然大悟。
吟醉也想起了似乎有这么一件事,绯月暝夜给她东西向来不拘一格,什么都有,她当时只是心血来潮从藏书阁拿了几本医书来看,他就送来了一堆药材供她研究,都是各地进贡上来的珍稀物。只是她不喜欢那些奇怪的味道,便也没有看。
说起来,这软香罗的毒药也是那个时候在一本《毒经》上看来的。
绯月流光听了鸣翠二人的对话,就像是找到了吟醉下毒的证据一样,高抬着下巴,恨意满满却又隐隐有些得意的看着吟醉,嘲讽道:“现在证据确凿了,小皇姑就不必演戏了吧。”
吟醉根本就没有心思搭理绯月流光,转头与身侧的绯月璃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抹凝重。
宫中三大妃子齐齐中毒,偏偏解药只有她这里有,这绝不是巧合!
下毒的人应该是知道她这里有解药的,而这一点并不难做到,绯月暝夜赏赐下来的都想都会登记在册,地位到了一定程度,很轻易就能查到,这个范围太大,不能作为线索。
只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凶手就是因为只有她这里有芦丝草,才会选了软香罗这种毒,最好能够嫁祸给她,若不能,也会把她拖下水。
绯月璃抿唇握着吟醉的手微微紧了紧,眸中传递出一种坚定的讯号“不要担心,没有人可以诬陷你。”
吟醉笑笑,点了点头,她并不怕别人诬陷,但愿那个胆子大的人藏得深一些,不要让她找出来。
“你什么意思?”绯月流光被吟醉这一点也不在乎的态度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吟醉吼道:“你还想不承认是吗?不要以为父皇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赖不掉!”
绯月璃看着绯月流光指着吟醉的那根手中,眸中闪过一抹寒意,手指拈了个诀,正要动作,突然听到宫人来报“禀公主,三皇子,四皇子求见。”
绯月璃动作一顿,眸子微微眯起,幽冷的光芒从眼缝中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