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闯祸

醉眼挽香月清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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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涵阳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竟然对自己从小到大最为尊敬的爷爷说了这般不敬的话,抿了抿唇,有些愧疚自责的低下头“对不起爷爷,孙儿不该那么跟您说话。”

    谢涵阳不道歉还好,这一道歉谢相更生气,因为谢涵阳根本就没认识到他到底错在了哪里。

    只是,想来这皇宫里也不是他训孙子的地方,硬生生的压下心里的怒气,恼声道:“还不给我回去!”说着,一甩袖子,当先迈步走了。

    谢涵阳也不敢再停留,只是在临行前却忍不住扭头看了看,才去追谢相。

    “死老头,大奸臣,老匹夫!”鸣翠愤愤的边说边举起小拳头对着谢相离去的方向比了比,冷哼一声道:“活该他自己的孙子都指责他!什么人嘛,他什么时候管过永珍公主了,现在竟然厚脸皮的跳出来挑公主的错,他……”

    “走吧。”吟醉打断了鸣翠的愤愤不平,语气和表情都很平淡,看不出生气或是没有生气。

    鸣翠看了旁边的鸣柳一眼,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

    鸣柳却没有理会鸣翠,只是微微拧着眉看着前方吟醉的背影,公主平日里对永珍公主多宠爱是整个绯月都知道的事,永珍公主突然取代了十七公主和亲炽国,且不说日后永珍公主会不会吃苦遇险,便是公主的声誉定会因这件事受到一定的影响,或许,现在就有人在酸溜溜的在猜测议论长公主对永珍公主的宠爱是虚假有目的的,否则怎么会舍得让永珍公主嫁去炽国受苦之类的。

    “鸣柳。”

    吟醉突然开口,沉思中的鸣柳立即清醒过来“是,公主。”

    吟醉淡淡道:“从明天开始,你亲自训练玲儿。”

    鸣翠闻言,微微顿了一下,让鸣柳训练玲儿,自然是为了两年后永珍公主在炽国有个帮手,公主既然这么放心不下永珍公主又何必同意她去和亲呢?

    鸣柳却没有停顿,立即应道:“是……”尾音尚未完全说出,鸣柳突然脸色一沉,大声对前方喝道:“什么人!”

    在鸣柳出声呵斥之前,吟醉便已经停下脚步,淡淡的看着前方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人影。

    那人影缓缓从树影中走出,头顶玉冠,身着衮服,清眉润目,身姿秀挺,竟是绯月璟。

    “璟见过小皇姑,无意惊扰了小皇姑,还请小皇姑恕罪。”绯月璟微微弯了一下身。

    “无碍。”吟醉淡淡看的绯月璟,猜测着他来这里的目的。

    鸣翠鸣柳二人也忙向绯月璟见礼“参见太子殿下。”

    绯月璟微微抬手“免礼。”

    鸣翠鸣柳二人谢恩起身,静静的站着吟醉身后,也对能在这里遇到绯月璟而十分惊讶。

    “宴席尚未结束,太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吟醉没有猜到,自然就开门见山的问出来。

    绯月璟却没有回答吟醉的问题,反问道:“小皇姑身体不适,不在栖梧宫将养,又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鸣翠和鸣柳闻言脸色俱是一变,太子这是在说公主装病?

    绯月璟说出这样的话,最先后悔的却是他自己,他本来并不想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只是见她出现在这里,忍不住就把话说成了那样,一说完他懊恼的都想扇自己两巴掌。

    吟醉抬眸看着绯月璟一眼“太子是说我不该出现在这里?”

    绯月璟忙道:“不是,我,孤的意思是,晚上天凉,小皇姑要注意身体。”

    鸣翠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太子殿下要跟公主翻脸了呢。

    吟醉微微点头“多谢关心。”

    绯月璟闻言,不禁又是一阵挫败,看向吟醉的目光带上了淡淡的忧郁,她总是这样,对他疏离如同陌生人。

    吟醉等了一下,见绯月璟沉默不语,却站在路中间没有让她离开的样子,不由微微蹙眉“太子还有事吗?”

    绯月璟看着美如仙人的少女,眸中半是苦涩半含情“炽国蛮夷之地,五皇妹日后嫁去必然受苦,小皇姑一向疼她,为何会同意让她和亲呢?”

    今日一个两个怎么都在质问她这个问题?莹儿喜欢,她为何不能帮她达成心愿呢?何况,如今木已成舟,这些人再来问不觉得晚了吗?

    “太子殿下若怕她受苦,何不增强实力,强大到让别人不敢给她苦受?”吟醉淡漠的看着绯月璟,她一向不会因为害怕受伤而舍去喜欢的东西,若你足够强大,便没有能够让你受伤的东西,所以,她会同意绯月流莹嫁去炽国,而且从现在开始,她也会为绯月流莹打理好一切,让她在炽国也能过得简单快乐。

    绯月璟一怔,呆呆的看着眼前纤弱的少女,忽然觉得她好像站在了一个他无法企及的高度,淡然而冷漠的俯视着他,而他,就像个幼稚愚蠢又无理取闹的孩童,费劲力气都得不到她的一丝垂帘。

    鸣翠看着绯月璟忽然变白的脸色,心中忽然生出几分不忍,这个温润俊朗的男子是天下除了皇上最为高高在上的人,他受百姓的爱戴,受群臣的拥护,他用他的勤奋智慧在为国为民努力着。原本他该是多么骄傲又意气风发的少年太子啊,可是,他在公主面前却总是那么拘谨而小心翼翼的讨好着。

    吟醉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忽然转头看了鸣翠一眼,鸣翠心头一跳,急忙收回目光垂下头,本分的站着吟醉身后,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太子殿下再可怜,也不是她有资格心疼的。

    “公主,时辰已晚,您该回宫就寝了。”鸣柳瞥了鸣翠一眼,淡淡的开口道。

    绯月璟脸色依然不好看,却已经回过神,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急忙让开路“是璟疏忽了,小皇姑快些回宫吧。”

    吟醉微微点头,抬步向前走去。

    在经过绯月璟身旁的时候,却听绯月璟突然道:“多谢小皇姑教导,璟,铭记在心!”

    吟醉转头看了一眼,秀雅的少年像是经过了什么洗礼,清润的眸子里多了一道说不清的坚韧和自信,这份坚韧和自信让太过温和的太子似乎瞬间发生了一种蜕变,那是一种心灵的提升和心智上的成熟,他的生命也仿佛多出了一道色彩,使得俊朗的少年在黑暗中似乎也散发着一种耀眼的光芒。

    吟醉微微一笑,没有停下脚步,却轻轻的道了一句“祝你好运。”

    绯月璟目送着吟醉的身影走远直到看不见,唇边含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抬头看着天上清辉浅淡的上弦月,月牙善解人意,联合旁边的星星,弯成了一个笑脸,绯月璟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若是他变得足够强大了,会不会能入得她的心呢?

    ……

    夜色下的皇宫里从来不乏热闹,这方刚刚归于平静,那边又开始上演一场精彩的好戏。

    绯月珉依旧一身张扬的红色衣衫,金线缝制的繁复绣纹在黑暗中也闪着点点光芒,高贵奢华却并不晃眼,衬得那一张美丽如妖的面庞更加迷惑人心。

    只是,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眼中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看面前的少女就像是在看让人讨厌的苍蝇。

    活泼美丽可爱的骆芸公主看到他那厌恶的眼神十分之委屈,想她堂堂一国公主,长得又不差,才情也勉强上得了台面,即便不是人见人爱却也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毫不留情的讨厌过,她是该说自己倒霉还是怨恨绯月珉铁石心肠?

    “我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小姑娘很受伤,心里那点因为二皇兄如她所愿的定下了永珍公主而生出的巨大喜悦也被驱散了个干干净净,眼泪涌上了眼眶,努力的忍着却没能忍住,终究是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骆芸很气馁,她是从宫里长大的孩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脆弱,她是真心喜欢他,因为在乎所以才变得爱哭,可是,他对她却没有一点感觉,甚至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不耐烦和厌恶的表情,她起初昂扬的斗志也在这样一次次的消磨中变成了伤害。

    你哪里不好关本皇子什么事!绯月珉十分不耐烦,纤长的手指头来回的拨弄小白兔两只粉嫩的耳朵,惹得小白兔龇牙咧嘴的很不高兴。

    “四公主好不好跟本皇子没关系,本皇子为什么要喜欢你?”绯月珉发誓,他虽然很烦,却很耐心认真的回答了这个白痴公主的问题,至于她为什么要哭,真心跟他没关系。

    骆芸再豪放那也是个姑娘家,心里对他还有那种心思,听了他这话不哭才怪。

    骆芸生得虽然不是绝色,可也娇小可爱,这一哭也算是梨花带雨,甚是可怜,只是不知道绯月珉是不是天生没长怜香惜玉那跟弦,看着骆芸那副样子是越来越不耐烦,若不是担心会惹出什么动静来还要麻烦的解决,他早就走了。

    “绯月珉你真狠心!”骆芸泪眼汪汪的指控。

    绯月珉唇角挂起一抹冷笑,这白痴公主真没见过世面,狠心?这样就狠心了!他要是真狠心,她就没机会在这里纠缠他了。

    “多谢四公主夸奖。”绯月珉懒得跟她计较,直接就收下了骆芸的话。

    骆芸倒是被他这厚脸皮的回答弄得一怔,泪水竟然也尴尬的停住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泪水停了,骆芸也稍稍平静了些,他不喜欢她这样类型的也没关系,他只要告诉她喜欢什么样的,她就改成什么样的还不行吗?

    喜欢什么样的?

    绯月珉捏着兔子耳朵的手顿了一下,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优雅美丽却又冷漠无情的身影,凤眸中闪过一抹温柔和忧伤,更多的却是茫然和无措。

    骆芸见状,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他这样的表现,她可不可以认为他其实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可是,怎么会!她明明调查过,唯一一个跟他纠缠不清的女人就是他的一个叫徐明芳的表妹,可是他明显的并不喜欢她。除此之外,他身边连个像样的女人都没有出现过,澜辛宫里打理生活起居的都只是太监,连个宫女都没有,他怎么可能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你有了喜欢的人!”骆芸震惊的看着他,忍不住便问了出来“她是谁?”

    绯月珉闻言,眸中的柔情迅速隐去换上了如霜般的冷漠,心里却生出一股烦躁来,一个没注意,手上的力度就没控制好,狠狠的捏了一把兔子的耳朵,小白兔吃痛,奋力的挣扎起来,后腿用力一蹬,就从绯月珉怀里飞跃了出来,半个抛物线出去,刚好落在了骆芸脚下。

    骆芸低头看着这个小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邪火来,脑子里竟然满满的都是要报复绯月珉的想法,一个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响起,弄死它,弄死它,这兔子不是绯月珉的宝贝吗?若它死了,绯月珉会不会对她一样铁石心肠的不在意!

    魔障般的声音穿入脑中,骆芸一个没想开,对着刚想跳开的小白兔就踢了一脚,然后,小白兔惨叫一声,如一只白色的毛球般飞了出去,从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旁边的草丛中没了动静。

    骆芸踢完就后悔了,她其实很喜欢那只兔子,那么洁白可爱,女孩子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它的诱惑,她当初也曾费尽心思想要从绯月珉手中要来。可是,她也不知道刚刚她到底是怎么了,刚刚那个是她吗?她怎么会那么残忍的伤害一只无辜的兔子,她……

    “我,不是,我没有,它……”骆芸被自己吓了一跳,口不择言的解释起来,只是,抬头一看绯月珉,却被他那暗沉的脸色吓得惊慌恐惧起来,本就不利索的唇齿抖动了几下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了。

    绯月珉脸上的笑容已经全然不见,凤眸完全睁开,竟然显得很大,只是眸中那如风雨欲来前的阴霾,暗沉森冷的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毁灭,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来。

    骆芸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绯月珉,虽然他一直对她态度不好,却从来没有这么可怕过,她后悔了,她真得后悔了,她不该这样挑衅他的。

    骆芸惊恐的一步步向后退着,想要离此时的绯月珉远一点,只是,她再退也没有绯月珉的速度快,绯月珉伸出手一把掐住了骆芸的脖子,幽深的黑瞳中像是掀起了一股风暴,仿佛要把骆芸吞噬掉。

    “啊,你,住手,你……”骆芸双手抓住绯月珉的手,惊恐的叫着,她一点也不怀疑,这个男人是真得想要杀了她。

    绯月珉不理会骆芸的叫声,手指一点点收紧,心中是猎猎燃烧的怒火,他此时已经不再顾忌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别国的公主,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竟然伤了他的兔子,伤了她送给他的兔子!

    “三皇子殿下请住手,这是炽国的四公主,您不能杀她!”骆芸的尖叫引来了巡逻的侍卫,那侍卫见到这种情况不禁一惊,急忙上前劝说,暗暗想着不知道这个总是缠着三皇子的炽国四公主做了什么惹急了三皇子,也够不知死活的,三皇子是这个宫里典型的笑面虎,看着很好看,其实美丽的表象下是让人想象不到的恐怖,他们私下里都是宁可得罪太子都不想得罪三皇子的。

    侍卫心里对骆芸是一通抱怨加恼恨,更是叹息自己倒霉,偏偏这时候当值,若是三皇子不听劝,为了不让别国公主死在绯月皇宫里他就必须要跟三皇子动手,不知道会不会死在三皇子手里啊。

    “放,放开,咳咳……”骆芸拍打着绯月珉的胳膊,眼睛已经微微向外凸起,费力的喘息着,被悬空的双腿也本能的乱踢着。

    绯月珉却没有一点要放开她的意思,美丽的脸上面无表情,就像是蒙了一层寒霜,冰冷刺骨,让人胆寒。

    侍卫劝了两句,绯月珉不理,再看那公主出的气比进的气多,也就顾不得以下犯上了,给同伴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搬救兵,抬手便去抓绯月珉的胳膊“三皇子,得罪了。”

    绯月珉掐着骆芸的胳膊一动,躲开了侍卫的袭击,反手一扔,便把骆芸扔了出去,骆芸的后背刚好撞在一颗树上,骆芸疼得闷哼一声,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口中立即喷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绯月珉没有理会骆芸如何,凤眸冷冷的看向阻止他的侍卫,手臂没有收回来,转了一个方向直接拍向了那个侍卫。

    侍卫见绯月珉把骆芸扔了出去,看样子还是活着的,不禁松了一口气,看到绯月珉拍来的手掌苦笑一下却没敢躲,甚至有些庆幸,三皇子肯当场给他一掌就说明不会日后算账,他也不必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样甚好,甚好……

    飞出去的侍卫眼睛一突,胸口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想骂娘,好个屁,他可别被打成个残废!

    侍卫扑通一声刚刚摔在地上,便听到一阵嘈杂声传来,想来是搬的救兵到了,只是不知道同伴搬来的是谁,听动静并不是很大,想来没有脑残的惊动皇上,想到这里,侍卫心里松了松,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绯月珉不管来的是谁,也没打算去理会,直接转身进了草丛,把摔在里面的小白兔给找了出来,绯月珉刚一触碰,小白兔后腿就瑟缩了一下,疼得吱吱叫。

    这兔子也是命大,被狠狠踢了一脚竟然只是断了腿,绯月珉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自嘲,心想,真不愧是她养的兔子,生命力真是顽强。

    绯月珉没有再碰它的后腿,小心的把抱起来,看都没有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轻轻一跃,便飞身离开了,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匆匆赶来的徐尚书那惊慌的喊叫。

    看到绯月珉那潇洒的背影,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徐尚书恼怒的跺了跺脚,三皇子殿下一向识大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把炽国的四公主给弄成这个样子了!最可气的是,竟然打了人就走,这烂摊子是要留给谁收拾啊!

    徐尚书顾不得埋怨绯月珉,急忙指挥者几个侍卫把人给弄走,心里还在庆幸着,幸好这侍卫机灵,没惊动皇上,在这种时候闹了这么一出,捅到大殿上就不好收场了,虽然把把炽国公主给伤成这样,想瞒也瞒不住,但是只要缓到宴会结束,就一切都好说。

    受伤的侍卫好安排,可看看那还在昏迷中的炽国公主,徐尚书叹息一声,让人去把德妃悄悄的找来,也只好先把这公主送到懿和宫了。

    德妃正端庄的坐在绯月暝夜旁边听着贤妃和良妃二人打嘴仗,她新换的大宫女聘婷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德妃脸色微微变了变,对聘婷点了点头,聘婷会意,悄悄的退了出去。

    德妃心里有事,自然不像刚刚那般淡定,只是心里再慌乱,却不能表现出来。心神不宁的强撑着又坐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用丝帕擦了擦唇角的酒渍,然后抬手扶了扶额头做出一副有些不适的样子,转头对绯月暝夜道:“皇上,臣妾不胜酒力,有些头晕,容臣妾先行一步可好?”

    绯月暝夜看一眼德妃,问都没问一声,只点了点头。

    德妃一窒,脸色僵了僵,强忍着扬起一抹笑,缓缓起身,对绯月暝夜行了一礼,柔声道:“多谢皇上体谅,臣妾告退。”

    德妃前拥后簇的缓缓走出去,冷嘲热讽嘴仗打得厉害的贤妃和良妃却很有默契的同时闭了嘴,对视了一眼,又各自转头,不一会儿二人身边便都少了一个宫女。

    出了大殿,德妃的脸立即冷下来,看到正走来的徐尚书也没有缓和一点,让身后的宫女停在原地,她独子走上前,不悦道:“怎么回事?”

    徐尚书把看到的和侍卫说的话都对德妃一点没有隐瞒的说了一遍,德妃听完,咬了咬牙,恨恨道:“这个孽子,只会惹是生非。”

    徐尚书闻言,脸色变了变,对女儿的说辞有些不悦,只是想起当年的事,心中对这个女儿多有愧疚,便忍住没有说话。

    “那孽子现在在哪里?”德妃不耐烦的问道。

    徐尚书顿了顿,无奈道:“老臣刚赶到他就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德妃气得一窒,狠狠的扯了扯手中的丝帕,对徐尚书道:“父亲不宜出来太久,先回去吧,本宫回去看看炽国的四公主。”

    徐尚书应了一声,进了大殿。

    德妃则匆匆的向懿和宫走去,心里又是气又是急,真是不省心的孽子,只会给她添麻烦!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竟然出手伤了炽国的公主,这种关头,捅了这么大篓子,皇上会怎么看他,又会怎么看她!

    德妃越想越气,穿着繁复的宫装也走得飞快,最终还是没忍住,对跟在身边的宫女怒声道:“去把那个孽子给我找回来,让他立即去懿和宫见本宫!”

    ------题外话------

    某醉现在才知道,原来学士服不是每人一套的啊(面条泪),某醉只是去晚了一点,就只能看着二货同学们各种拍照,死都不脱下来,某醉无语问天,我是该怪学校太抠门了还是怪我们班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