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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推开315的房门,看着此时依旧被阳光照得通亮的地板,虽然空气之中已经完全散尽了之前的糜烂腐朽,桌子地板都被打扫的光亮清新,但在我看来眼前的场景不过只是扬去了沸水的热汤,那些该来的都还会再来而后再消失,只是这一刻墙上的时针没有摆对位置罢了,因为连我在内站在这个包间里的所有人身上都有一个明显或是隐藏的标签——商人,很不巧这个宽敞的房间可以成为货物和货币提供了暖箱......“阿奇,你太不够意思了,一个人偷偷跑到卫生间做事...你...你怎么手里还拿着一个毛毯啊?”
“呵呵,地板有点凉...”
“哈哈哈...”
这时整个房间都笑了,笑声充满了包间的每个角落,只是不同的人笑的方式和目的不相同而已...我静静地站在门前看着四个此时又换了一套衣服的女孩逐个从自己的眼前走出房门,虽然她们背后都会有一段总会在每一个凄冷孤独的夜晚令她们伤痕累累或者已经麻木的心反复痛苦挣扎的往事,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停下匆忙的脚步安下来心静静地听她们诉说呢?我想每一个结果前面都应该会有漫长的原因,他们之所以会选择这个结果,其中一个原因也许就是无处安放自己那颗漫长等待的骚动之心吧。一位哲人曾过:一个人孤独的等待就像是一杯放了毒药的烈酒,漫长的等待之中这杯烈酒会渐渐的蒸发弥漫在了周围的空气之中...等到最后那个像是给我上了一课的女孩慢慢将自己的步子挪到门外之后,我轻轻地掩上了房门,而后带着就如七窍所说的那样已经习惯自然的伪装面具慢慢走到了已被收拾干净的玻璃桌前,看着坐在面前沙发上的那两个本质分别定位两个极端的‘兄弟’...这时还未等我先开口,距离我稍远一点的阿獠维萨便又先开了口:“阿奇,赶紧坐下来,我们该谈谈生意上的事了...”
“米录你什么时间来的啊?是不是婶婶有事找我?”
我迎着两个都带有笑意的目光慢慢坐在了与他们两个所坐的沙发对角垂直摆放的另一个供顾客躺卧的沙发之上,此时包间中连我在内的三个人两两都可以成为掎角之势来进攻第三方,只是孰敌孰友动态平衡瞬息万变而已。
世上人可以分类为很多种,但此时在我内心里面只有三种,我想今天这个包间之中在座的三个人也算是一个代表吧:活人、死人、我的人...看着坐在我正对面的堂弟奇米录,诡异的笑脸上那张毒如蛇蝎的表情,完全遮去了瞳孔之中几天前视如恶狼的杀气,均匀皙细的五官完全是小时候那张童真无邪的演化,可多少年的摸爬滚打虽然未消去面目的气息却带走了心灵的渴望...我想岁月在带走了他心灵渴望的同时一定还给了他一种信仰,毕竟单凭一堆腐肉想要走到现在的地位,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可能性就像是没有照明工具和指示牌从一个漆黑的迷宫起点走到迷宫终点...著名作家robertoxtonbolton曾写道:“信仰不是一种受大脑支配控制的思想,它是一种可以支配头脑的思想。”
“林夕,怎么坐这么远啊,是觉得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是...”
“米录,中国有句俗语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现在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你说我们是一条绳上蚂蚱吗?”
“呵呵,多读两年书就是有点用,那好,既然现在这个地方你是当家的,那今天你就和阿獠谈谈吧,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带你去参加一个仪式,没事的,我妈已经说过了,等你们谈完了,带着你俩一起去...”
说完,奇米录便将右腿架到了左腿上,穿着闪光西装的上身靠在白色沙发的后背而后用架在右腿膝盖处的左手贴在了额头上,慢慢闭上了双眼...一旁坐着的阿獠维萨此时也被奇米录这句话弄得不知所措了,用那双满是诧异的眼神看了看独坐在沙发一角闭上双眼的奇米录又回过头看了看静静坐在一旁不断掩饰着内心恐惧故作平静的我,而后像是询问的语气轻轻地开了口:“阿奇,你和阿米录是不是有解不开的心结啊?怎么...”
“阿獠,你想哪去了,我们小时候就这样,没事的...对了,你不是要谈生意吗?”
听完我这句明显说给奇米录听得话语之后,阿獠脸上却露出了舒卷的欣慰,而后起身慢慢从身后的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拿出了一个黑包...“这是你们预定的货所在的位子,老规矩,这是...”
“老规矩?我是刚刚接手这里,有些东西还不太懂...”
“...这个他们没给你说过...好吧,我们家族和你们奇家通过商议定下了一个规矩:原料、加工、运输由我们来完成,包装、销售、赢得保护由你们来完成,最后等前一批货物销售完之后我们按照六四分成,你们六、我们四。六个环节要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那一方要无偿拿出30%的货物价值赔偿给另一方...”
“呵呵,看样子阿妈以后要多几个儿子了...”
“哈哈哈,到时阿妈一定会很高兴的,只要我们将这些货物处理完阿妈一定会更高兴的...”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阿妈高兴地...呵呵...对了,阿獠,你不是还有新货物吗?这个也是按照老规矩?”
听完我这句话,一旁坐着的那个浑身都是力量心地却很单纯的阿獠维萨马上收回了脸上的憨笑,一脸正经的看着我:“这个药丸现在还不能用来销售,我们还在做实验,我也是偷偷拿出来的,想看看适不适合你们这片山水...”
“那你刚才不是试过了,怎么样?”
“药效是有作用,但我们实验的时候有一些试验品过了一个月就变得加快衰老了,所以...”
“哦?怎么会是这样啊,不是...”
“阿奇,你先别激动,我们已经将大部分的资金都投在了这里面,还为此创立了三个地下生物实验室,估计最迟明年春天就能上架了...”
“......那好吧,我们的新市场只能再等等了...”
“没事的,阿奇,到时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哈哈哈...”
面带微笑看着眼前这个内心单纯却被某种东西引到其他道路的阿獠维萨,一笑起来脸上那道疤痕就拱为弯月悬挂在侧脸,我想拨开迷雾呈现圆月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我挂着微笑却没落的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个不大的酒窝,这不是在迎合某个气氛而是在祭奠一段刻骨的文字:世上的财富本来就应该掌握在那些能够*控着的人手中,因为只有在他们手中财富的价值才能得到最大价值的体现,而真的将财富交到了那些不能*控财富的人手中他们只会沦为财富的奴隶,他们只会肆无忌惮无限的满足他们心里那个没有底限的**,这些难道就是你们所想要看到的?!怎么得到财富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运用财富!有时候即使靠不正当的手段从那些只知道肆意挥霍的奴隶手中得到了一笔财富那也是在帮助他们,是为了阻止他们走向无底的深渊...带着最后的微笑包间之中我们三个几乎可以决定某些人命运法律面前的‘罪人’举起了又重新从抽屉里面摆放着的酒杯,借着还未完全消去醉意的神经最后的一丝麻痹,我喝完杯中之酒之后装好那张标记有货物储藏地点的手绘地图随着他们两个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和审讯室毫无差别的包间......临别这家对我来说已经留下抹不去记忆的ktv之前我又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那个时针已经走到六和七之间的钟表,而后便又坐在了自己那辆毫无脾气的宝马x6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之后便伴随着火红色法拉第612势如奔雷的引擎发动声渐渐消失在了这个此时依旧人来人往的繁闹街区......再次回到婶婶这个硕大神秘的庄园之中,望着周边依旧沐浴着阳光的花草,大厅前那几个大理石雕刻依然向外吐水的金鱼围着的那个像是仙女的雕像依然翡翠华丽,飘迎的丝带缠绕双肩飘在空中展臂向前似乎想要腾云而起,之所以直到今天我才更加注意这尊雕像,不是因为她不显眼而是因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为何要立在大厅前...望着整齐站在塑像前的大伯、婶婶、堂姐,我慢慢将车停在青石板路的一脚熄火解下安全带下车之后,迎面走来的不是奇米琪,也不是婶婶,更不是大伯,而是曾经出现过爸爸那封信件里面的另一个我在医院门前见过一面的人——老鬼...看着眼前这个衣着简单老式发型之中参杂着星星白发一脸胡茬已近不惑之年却从呼吸之中丝毫感觉不出肌能的下降,他身上没有任何杀气也嗅不到任何的血腥,可不知为何当我看到他那双眼睛时心里面顿时便犯怵了,不是因为他脸上已经失去了人类本该有的表情而是因为在他的眼神中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味道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之前戎狼和布图眼神中的感觉相比,如果后者是一团燃烧着无尽恐惧的烈火那么他周身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可以将无尽恐惧烈火燃烧的暗火......还未等我开口,眼前这个全身都散发着令人悚然的老鬼先开了口,一个只有四根手指的大手张开摆在了我的面前:“你婶婶要你把那张地图交给我,然后到二楼会议室。”
话说完了,似动未动的双齿似乎吐出了令人惊恐的寒气冻结了周围的空气,留下的只有我像是中了魔咒的手来回在衣兜内侧寻摸...整个过程我都不敢吭声,也不敢正视他那双幽暗无光就像是他名字一样像是冤死厉鬼的眼睛,我真的无法想象为何父亲寄来的那封信函里面为何会出现他的名字......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接过地图转身离去的老鬼,一时间等我再将目光移到那个雕像前时除了琪姐像是等着我站在那里以外其他的所有人都已经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