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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鸣对着她笑笑,说道:“没关系。我是医生。知道怎么做。”
金猛把高鸣的话给解释了,老妇人这才沉默的退到一边。
高鸣伸手搭在患者的手腕上,仔细的为他把起脉来。
鬼面蚊的所携带的毒高鸣经过给士兵们的治疗现在已经有了经验,它所叮咬的位置都会留下痕迹。一开始跟普通蚊子叮咬了之后起的小包一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咬的位置色泽会变得赤红鲜艳。
像江城军区医院还在等待的士兵们身上被蚊子叮咬的痕迹在高鸣去用续命针治疗时已经颜色赤红,等高鸣施针完毕,颜色才稍淡一些。
这种伤口颜色随着毒素被压制而显出的变化让院士们也是啧啧称奇,这可是西医理念难以解释的现象。
而现在这位老农,被叮咬的小包也已经赤红如南国红豆,根据从士兵们那里得到的经验,至他少已经被叮咬过超过两天了。
如果再不找出特效药,他撑不过一天。高鸣的心情变得很沉重,他可以利用续命针法压制,但他能救几个?
把完脉,高鸣对贾丝丝说道:“你也来看看,对了,尽量不要触碰到病人的伤口。”
既然贾丝丝是他看中的未来师妹,他也想看看她这个被她爷爷称为天才的少女有什么能耐,顺便也让她来感受一下这种生物病毒的恐怖,
?贾丝丝会意,也走上前,却不像高鸣一样伸手把脉,而是伸手翻开老农的眼皮仔细观察,然后再看脸色,最后轻巧的伸手在老农脸颊处一点,原本牙关紧闭的老农竟然嘴巴微张,露出舌苔。
小丫头这一手可比高鸣刚才不动声色的号脉要来的让人信服多了。呆立在一旁的老妇人晦暗的目光中闪出一丝神采。
纳兰静若目光流转,流露出一丝好奇,小丫头这一招她也看得出来,应该算是中医中的“望闻问切”中的望,可真的光看看就能解决问题?
要说起来,纳兰静若还是更信任高鸣的把脉一些,毕竟高鸣曾经救过那个基本被判了死刑的中毒女人,有了个先入为主的概念。
高鸣微微一笑,贾丝丝用的自然是她贾家独门秘传的“望字诀”,就连老头子这样的人物对“望字诀”赞不绝口,主动寻上门去学习交流,可想而知这“望字诀”的厉害了。
中医通过大量的医疗实践,逐渐认识到机体外部,特别是面部、舌质,舌苔与脏腑的关系非常密切。如果脏腑阴阳气血有了变化,就必然反映到体表。正如《灵枢?本脏篇》所说:“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则知所病矣。
高鸣也曾经从老头子那儿对这种“望症”学过一鳞半爪,知道这贾家的先祖在中医“望症”的基础上发扬光大,开发出了更进一步的“望面即断症”。透过五官,看透內腑,也是中医中的一绝了。
而小丫头,从面上看还是表现得不错的。
不过最终还要看她的判断才行。
直到片刻之后,贾丝丝才冲高鸣点点头然后退到一边,表明她已经看好了,并且有了结论。
高鸣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病人生机若有若无,脉像轻浮,肝肺两宫极热。我们必须要先退热,否则他就会死。”贾丝丝断然说道。
“可是,我们要先解毒才能退热。”贾丝丝脸上现出一丝苦恼,接着说道。
“高医生,求你救救他们。”听贾丝丝这么一说,金猛脸上现出一丝绝望,哀求着说道。
回家以后他才知道,他的父亲也一样开始发高烧了,症状一模一样。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高鸣身上。
“这鬼面蚊有毒,你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甚至什么毒我们都知道。可是,药在那儿?究竟是什么药?”纳兰静若脸上也露出一丝苦笑。
是的,他们面临的就是这样一个问题。
他们知道是什么原因中毒,知道毒素发作时的症状,甚至也知道这是有药可救的。可是,就是找不到解毒的药物。
这就像一个绝世高手的挑衅。你知道他是谁,你知道他擅长的剑法,你知道他会怎么样出剑。可是,当他挥剑的时候,你还是没有办法躲开。
“那么多人,不可能不如一只蚊子。放心,药我们会找到的。”高鸣冷静地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再讨论讨论,总是能想到办法的。或许,西医那边有什么进展也说不定。”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好的办法,只能先回去商讨。
一群人刚刚走出这家感染患者的小院门口,就听到前面的黑暗树林里突然间传来一声厉喝。
“小二黑你个混账王八蛋,就不能学学好,天天让老子出去找你,惹毛了老子,逮到你把你烤了下酒。”
“这谁啊?这么凶?”贾丝丝吓了一跳。
有些畏惧的看了旁边陪着的金猛一眼,不由自主地往高鸣身边靠了靠。
这里的人太可怕了,竟然一生气就要烤人,还要用来下酒?这自动脑补的场面让小丫头都有种快自动怀孕的感觉----想吐。
见高鸣和纳兰静若的疑问的眼光都投向自己,金猛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住几位了,吓着你们了吧。这是我们村的羊倌-----金大棒子,天生脑袋少根弦,成天疯疯癫癫的。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干别的也不行,就负责给我们村里办的一个小养殖场养羊了。”
“哦,那小二黑是谁?他的跟班吗?那跟着个傻子也怪可怜的。”贾丝丝问道。
她现在总是逃不开脑补的恐怖画面。
“那是他不知道从那里弄回来的一只一岁大的小马犊子,调皮的很,只要出了栏,成天满山的跑,别说金大棒子想烤了它,就是我都恨不得把它杀了吃肉了。”金猛摇头苦笑道。
“小马多可爱啊,你们可不能这么对它。”贾丝丝吐了吐舌头,很为刚才自己脑补的恐怖画面脸红,自然得为自己找个台阶。
那是你不知道那家伙搞的事儿,谁家的稻子没被它祸害过啊,金猛默默地想着。不过这话他自然没说,他知道,对城里人说这个没用,他们也会站到马那一边。他们也不是没把小马怎么样吗?
“对了,那个赵大棒子没发烧吗?”高鸣点点头,随意的问道。
“他烧个球哦,浑身臭烘烘的,蚊子都不稀得咬他。”金猛这段时间跟高鸣也熟悉了,随口答到。
高鸣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