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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妃轻轻的摇着怀里的孩子,轻声哼着。睍莼璩晓大皇子却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剧烈的大哭了起来,婴儿哇哇的啼哭虽然微弱但是一直连续不间断。
太后不满的怒视了成妃一眼,道:“你这个做母妃的是怎么抱孩子的?康儿一向是乖巧听话,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就哭叫不止。”
“太后息怒。可能是康儿和臣妾接触的时间不长,还有些陌生吧。让臣妾再多抱康儿一会儿吧。”成妃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满脸期盼的注视着太后。
太后脸上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了一些,看着成妃的样子,也知道身为亲生母亲却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几次,的确有些可怜,不免起了同情之心,道:“罢了,你快点哄哄康儿。可别让哀家的小乖孙哭的嗓子疼了~”太后也是一脸心疼,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个孙子,是当做心肝宝贝那样疼爱的。
成妃连忙轻轻的拍拍怀里的婴儿,嘴里道:“康儿乖,康儿乖。”就在念叨中,成妃突然尖叫了起来。
众人被吓得一怔。
纷纷投以莫名其妙的表情。成妃迎面对着永熙帝和太后不满的目光,焦急的开口,道:“皇上,太后,你们看,康儿身上出了红疹子。”说着就将大皇子抱过来给永熙帝和太后看。
皮肤过于苍白,瘦弱的婴儿身子脸上布满了零散的红点,好像是一下子爆发出来的。大皇子觉得脸上有些痒,便伸出小手想要抓脸。成妃连忙阻止住,道:“康儿,乖,别挠。”
刘贵嫔凑上前看了一眼,一脸恐慌的往后退了几步,道:“瞧着大皇子身上发的疹子,那样子倒有些像是天花。”
天花!?天花那可是要死人的,而且还会传染……后宫的嫔妃都珍惜自己的性命,一听刘贵嫔这么说,连连往后退。永熙帝和太后的脸上也露出顾忌的表情,闪过一丝担忧。
“天花?不会的,不会的。只是过敏起了红疹子罢了。”成妃连连摇头,不敢置信自己生下才刚刚满一个月的皇子会染上这种恶疾。
赵皇后脸上的微笑已经不能维持,她轻轻的拉着太后往后退了几步,道:“母后,您的凤体重要,还是先离的远些吧。”又冲着永熙帝道,“皇上,臣妾已经命人去传太医了。您要以大局为重,还是先……”
意思也是让永熙帝退开些,不要离大皇子那么近,以免感染。永熙帝闻言,眼眸闪烁,最后上前拍拍成妃的肩膀,道:“惠儿,相信朕,太医马上就到了。在此之前,朕会好好保护你和康儿的。”
成妃正一脸感动的想要上前拥住永熙帝。却被他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永熙帝退开了几步,走到赵皇后身边,道:“皇后,此事发生在凤至宫。若康儿得的真是天花,那么你的宫殿就要进行封锁了。”
赵皇后当然不愿意碰上这么背的事情,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众人的久久期盼上,太医院的人终于来了,三四个太医焦急的小跑着进来,其中以年纪最轻,一袭青衫薄纱,书卷气息浓重的卓子谦卓太医为首。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太后以及各位娘娘。”
“免了,快点吧。卓太医,你快点过来看看康儿怎么样了?”太后连连摆手,一脸焦急。
卓子谦点点头,大步上前,对成妃行了一个礼,从成妃怀里接过大皇子,仔细的观察大皇子脸上的红疹,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托着腮,迟迟不语。
刘贵嫔一脸惜命害怕的问道:“卓太医,怎么了?是不是大皇子这天花发的太厉害了?”
叶锦华静静立在那里不语,却总觉得大皇子突然发了红疹,带着一种诡异的阴谋气息……总觉得,这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目的还在后面。
席才人和莺宝林站在一块儿,席才人的表情很平淡,平淡的就好像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一样,而莺宝林则垂着眸,一个人默默沉思,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
在一阵子的诡异静谧氛围后,卓太医缓缓摇了摇头。
“卓太医,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康儿无药可救了?”赵皇后焦急白目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惹的成妃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飞过来。
“不,是微臣才识浅薄。并没有识辨出大皇子身上的红疹到底是什么病症。还是请太医院其他前辈看看吧。”卓子谦一脸愧疚的往后看去,道:“陈太医,李太医,王太医,你们来看看吧。”
陈太医正是与成妃有亲戚关系,上次明知叶锦华有身孕却故意没有说的那位太医。叶锦华冷冷的斜眼看他,陈太医却抚了抚乌黑的胡须,一脸正气凛然,完全没有回过头看。反而上前接过大皇子,细细端详了一阵子,最后皱了一下眉,道:“恕臣无能,并未看出大皇子是因何病症引发的红疹。”说完,抬起头望着成妃,无奈的摇了摇头。
成妃的脸上也随之流露出失望和无助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很信任陈太医,连陈太医都没有办法诊断出来,她望着怀里的婴儿表情是复杂而又悲伤的。
卓子谦忽又开口道:“不如让专医小儿病症的李太医和王太医看看吧。兴许他们知晓。”
成妃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脸祈盼的望着李太医和王太医。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微微点头,道:“老臣定当尽力。”两位太医上前观察大皇子脸上的红疹,最后两个人对视纷纷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震惊。
李太医抚了抚白须,略微迟疑的对成妃道:“请问成妃娘娘,大皇子最近可接触了什么、穿戴了什么、又或是吃了什么易于过敏之物?”
毕竟不是成妃照顾的孩子,因此她抬起头询问赵皇后。赵皇后的脸色一冷,觉得这样推论下去就会把大皇子身上发红疹归于她照顾不周,但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还是老实的回答:“大皇子的衣物都是由内务府分发,是适合婴儿穿的棉质衣裳。至于接触的也只有两个奶娘和本宫,饮食上……”顿了顿,赵皇后道:“大皇子还是个未长齿的婴孩,自有奶嬷嬷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