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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水涟月绝美倾城的脸,冷流云缓缓上前两步,半眯起狭长的眼眸打量着她的神色,眼睑处划过一抹狡猾,“别告诉我,你是想偷跑出王府”?
“那又如何”?水涟月轻挑眉眼,淡淡问道。
“呵,你就不怕煜王半夜突然來你这里,若让他发现你不在,后果”。
不待冷流云说完话,水涟月冷哼一声,眺望着前院的亮光之处,勾起嘴角鄙夷道:“他,他才不会來这里,只怕美人在怀,乐不思蜀呢”。
“哦?呵呵,看來,倒是我多事了,本以为你困在这里便一所知,沒想到啊,连我都小瞧你了”,冷流云微微摇晃着头,轻声笑道,那性感慵懒的嗓音令人倍感酥骨。[
水涟月沒有回应冷流云的话,南宫煜向來不近女色,这次却为了一个女子,全然不再顾惜,那日孟秋荷所说也的确属实,他亲自抱她,小心翼翼的护她,可见那女子在他心中的位置,只深不浅。
听闻那女子受了重伤,是从崖边跌落下來,南宫煜又不是做作之人,对那女子的关怀程度,必定时刻惦记,此时前夜,那烛火通明处正是汀兰轩的方向,他不在汀兰轩,又会去哪里呢?
“若想去,便去吧,不过,尽量赶早回來,迟了别怪我沒提醒过你哦”。
水涟月猛然看向冷流云,见他也正望着自己,那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意,眼睛里又透着一抹诡异,她可不相信他会真的替她考虑。
“你今日前來,不会只为了看我过得好不好吧,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水涟月定定的望着冷流云淡淡道。
冷流云笑意更深,却摇了摇头道:“你这女子,心思甚深,我既心属于你,难道不该來看看心爱之人吗”?
“少废话,快说”,水涟月瞪了眼冷流云,冷喝道。
冷流云奈的笑了笑,转身坐在藤椅上,往后一挪,慵懒的靠在藤椅上,轻叹道:“好好好,我说,哎,沧澜国与东朔国恐要生变,而目标,很有可能是你,所以,这几日你须提防着点”。
“沧澜国太子与东朔国二皇子,你说的不会是这二人吧”?水涟月听着冷流云的话,脑海里浮现出百里博弈那神秘的气息,心中一惊,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冷流云猛然一怔,直直的望着水涟月,微微诧异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沒错,正是这二人,不过你也须担忧,南宫翎为人精明的很,而南宫煜也非等闲之辈,想來,应该不会中他们的圈套吧”。
水涟月的秀眉越发皱紧,看來,她真的猜准了,如今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何越想逃出去,越陷得更深一步呢?
“为何帮我”?她缓了缓情绪,对上冷流云的目光,淡淡问道。
“你心知肚明,又何须多问呢”?冷流云邪邪一笑,反问过去。
水涟月当然知道冷流云是什么意思,非是为了金灵宫宝藏的秘密,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就算有关联,那也是师父与当年金灵宫宫主相识,并不代表她就一定会知道什么,再者,连师父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又从何得知呢?
“若我说,我不知道金灵宫宝藏的秘密,你信吗”?水涟月凤眸含着一抹试探之意,问向冷流云。
“你认为,我会信吗”?
望着冷流云嬉笑的表情,水涟月干脆不再看他,说了也白说,问了也白问,若换做是她,恐怕也不会相信,一个会奏金灵宫宫主所奏曲子之人,会不知道金灵宫的秘密?
“时辰不早了,我先去了”,水涟月简单的叠好手中的披肩,搭在藤椅的扶手上,白了眼冷流云转身朝着陶然居外走去。
冷流云沒再说话,望着她的背影,妖冶的脸上哪里还看得到笑意,狭长的眼眸里除了冷意,还有一抹精光闪过,他当然不会相信水涟月的话,当年的金灵宫神秘至极,如今的水涟月也一样让人难以解惑。[
不过,为了金灵宫宝藏的秘密,他必须先博得她的信任,只是,这女子太深奥了,竟然让他缝可钻,煜王的霸气难以征服她,而他这张脸亦得不到她一丝心动,金银财宝她更不屑,这世间到底还有什么,能令她有所动容,难道,只是她的娘亲吗?
话说,水涟月一个纵身便飞出王府,运功飞驰在空旷的庄稼地间,一抹夹带着泥土气息和淡淡臭味的夜风迎面扑來,虽然不好闻,却也缓解不少她压抑的情绪。
此时此刻,她倒向是一匹脱缰的马儿,尽情奔驰。
从庄稼地穿过去时,她顺手拿走农户家的一顶草帽,她这容貌若堂而皇之的走在外面,恐怕会有麻烦,又走了一段路,才來到京城的繁华街道,辗转穿行,她停止脚步,站在楚家商铺门前,她抬手伸进怀中,摸着那块温热的小铁牌,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去找楚亦华帮忙。
街边的小商小贩已经开始收拾摊子陆续回家,而她急需要出趟城,赶往罕城,可这个时候去哪里找马匹呢?总不能徒步而行吧,那样的话,天明也回不到王府。
思索片刻,她还是决定需要楚亦华的帮忙,于是,她压了压草帽,以便于更好的遮挡住容貌,迈步朝着商铺里边走去。
掌柜子见有人走进來,迎上去还未说话,一枚精致的小铁牌不停的晃动在眼前,他愣了愣,打量着面前的人,从身形上看,是个女子。
“容小的去禀报家主,您里屋移步,稍等片刻”,掌柜子是楚亦华的心腹,因得之前家主吩咐过,只要有人持着家主信物前來,便以尊相待,并及时禀报。
掌柜子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怠慢,朝着水涟月做了请的手势,便对着铺子里的管事挥了挥手,“去请家主,就说铺子里接了一单大买卖”。
“不必了,我只要一匹快马便可,现在就要”。
掌柜子一怔,诧异的望着面前的女子,他哪里想到过,家主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信物赠与一个女子,如今这个女子手持楚家家主信物而來,竟然只为了一匹快马?真令人匪夷所思。
“快去将后院的那匹黑驹牵來”,掌柜子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水涟月,一边吩咐管事。
待将黑驹牵到铺子外,水涟月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谢字,跨上马儿,扬尘而去。
看得掌柜子一愣一愣的,直到身后的管事碰了碰他,这才回神,简单的交代管事几句话,他便疾步朝着楚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