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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惹了多大的事儿？怎么处罚这么重？”从白援朝办公室出来，程涛就忍不住着急的问道。
楚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程涛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你们呐，嘴上没毛，做事儿不牢！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不知道多加个小心呢？
当初你们说要把那些人集中保护，白局就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现在又整出这么大动静儿，白局就更加被动了。”程涛担心的说道。
楚南有些心虚的看了程涛一眼，他这个事情做的，确实是欠缺考虑了。
林川市最近半年表现的实在是太亮眼了。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所有人都知道。
你表现的太好，肯定会挡了一些人的路。
也不是说有人要整你，你犯错了上面按规矩处理你，这个谁都没话说，对吧？
只不过，在处理的时候，力度的把握上是可以有讲究的。
就跟你在医院跟医生交流一样。
交流的好，医生高兴，打针的时候稍微轻一点，温柔一点，少受点儿罪，对不对？
你惹得医生不高兴了，他下手重一点儿，给你用的药稍微差一点儿，你也没话说，就是多遭点儿罪。
“程局，这个事儿我确实是欠考虑了。当时就想着，已经死了七个人了，剩下的那一百多号人千万不能再出事儿。”楚南很诚恳的承认了错误，
程涛神色复杂的看着楚南，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理解你的想法，人命关天么。
你的想法是对的，处理方法也是对的，就跟在细节的把控上，还是不够仔细。
这年头你得记住，少做少错，多做多错，不做不错。
犯错的，都是做事儿的，所以说，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处理好这些头疼事儿，楚南就让孙静雅去把白小玉接来了。
白小玉四十出头儿，平常保养的不错，看着三十来岁的样子。
资料显示，白小玉到青山福利院只不过是过渡一下。
在青山福利院干了一年不到，就去做销售了。
因为长的漂亮，在卖房子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卖房的老板。
后面小三转正，成了老板娘。
也算是利用自己的优势，完成了一次阶层的飞跃。
她就是不愿意被集中保护的人之一。
用她的话说，她家里的防护系统很好，还有两个保姆。
大不了再找俩保镖。
“白姐，辛苦您跑一趟，喝口水。”楚南把一杯水放到白小玉面前。
白小玉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抬起手，擦了擦指甲盖大小的钻戒，一脸傲慢的说道：“我从来不用一次性杯子，这东西谁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呢。
那些收破烂的，天天捡那些破书废纸箱，谁知道这些一次性杯子是不是那些破烂儿做的。
有没有矿泉水？”
“有。”楚南点点头，回头看了孙静雅一眼，“孙姐，拿瓶矿泉水。”
孙静雅很嫌弃的看了白小玉一眼，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康师傅？这玩意儿是人喝的么？
你们怎么不想想，几毛钱一瓶能有什么好水？
又要包装，又要运输，厂子挣钱，代理商挣钱，商户也要挣钱，玩意儿成本得有多低？
估计都是灌的自来水，拿来忽悠人呢。
这自来水啊，指不定是哪个河沟子抽过来的。
芙丝，巴黎水有没有？没有的话，依云也能凑合喝，最起码是正儿八经的矿泉水。”白小玉淡淡的说道。
楚南苦笑着摇摇头，“白姐，您觉着，我们这点儿工资，能喝的起那些高档矿泉水么？
这样，您稍等一下，我让人去买。”
白小玉摆摆手，“算了算了，小商店也不可能卖这些，还是别麻烦了。
这会儿我也不是很渴，你就说找我来是什么事儿吧。
我事先说明，我是不会去什么宾馆隔离的。
我每天上午瑜伽课，下午去美容店做护肤，晚上还有健身私教课。
晚上啊，我还得做个香薰spa，然后在我十多万的浴缸里泡个热水澡，要不然我睡不着。
你们放心，我自己的安全自己承担，我老公已经给我请了俩保镖。
都是退役特种兵，三五个小蟊贼近不了我身。”
楚南淡淡的笑笑，“白姐，叫你来不是因为这个事儿。
孙英您还记得吧？之前跟你一起在青山福利院工作过，听说跟您还有亲戚关系。”
“什么亲戚关系啊，都出了五服了。
她是我太奶奶的妹妹的重孙女，我们家跟她们家压根儿就没有走动。”孙英有些嫌弃的说道。
就好像跟孙英做亲戚，是立案很丢人的事情。
楚南有些无语的看了白小玉一眼。
人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看起来，女人也差不多。
这才有钱几年呐，连亲戚都不想认了。
“白姐，孙英死了。”楚南干脆直接开门见山。
“死了？”白小玉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吃惊。
“不是，她怎么死的？该不会，你们说有人针对之前在青山福利院工作过的人，就是因为孙英的事儿吧？”
“对。”楚南点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不止孙英死了，可以确定，有个穷凶极恶的凶手，特别针对你们。”
“咕咚。”白小玉脸色煞白，干巴巴的吞了口唾沫，“这，这，这，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这也是我们在调查的，如果说我们能知道这个答案，就能够顺藤摸瓜的找到这个杀人狂。
所以说白姐，您得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们早一天抓到这个杀人狂，你们也就早一天安全。”楚南脸色凝重的说道。
“好，好。”白小玉点点头，双手颤巍巍的端起一次性杯子，咕咚咕咚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楚南端起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这才开口问道：“白姐，张军军您还记得么？”
“张军军？”
“对，就是那个跳楼自杀的孩子。”
“记得，他就是英姐带的孩子。
他自杀之后，英姐也辞职了。
这事儿跟英姐没关系啊，张军军那孩子，有抑郁症，还特别不合群。
英姐也是倒霉，把他分配给她了。
英姐做事儿特别认真，脾气还特好，对每个孩子，都特别有耐心。
出事儿那天，英姐说她就感觉张军军情绪有些不太对，还特意跟他多聊了会儿。
夜里英姐还是不放心，十一点的时候，还去查了房，看到没事儿，英姐才放心睡觉。
谁也不知道张军军这孩子，还是没想开。”白小玉满脸无奈的说道。
楚南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试探着问道：“张军军情绪不太对？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