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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如此这样冒冒失失,你的贵族礼仪呢?我认为我应该给你找个家庭教师,重新教导你贵族礼仪。以免两年后你进入霍格沃茨,分院帽会把你当成一头格兰芬多的蠢狮子……”
抢在伏地魔之前开口,卢修斯拾起平日那种慢吞吞,带着冷漠傲慢的腔调。想借此把话题岔开,以分散伏地魔的注意力。
即使原著中并没有提到,伏地魔会虐杀食死徒的孩子,但这并不代表就是他“仁慈”的表现。一来食死徒的数量相对较少,其中有孩子的更是不多。二来故事是从哈利·波特十一岁时正式发生的,那时候孩子们基本上都能明白自己的立场,以及具体该怎么做。再加上斯莱特林独有的谨慎性格,本来就和伏地魔接触不是特别频繁的他们,基本上没有惹恼伏地魔的可能。
这和现在的德拉科可不一样。
现在的德拉科,还不过只是一只货真价实的九岁小包子。就算他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早熟,又怎么可能通达人情世故,听明白卢修斯如此隐晦的话中的用意?倒认为自己的“父亲大人”,真的是因为他失了礼仪,而在生气地训斥着他。
误会了的德拉科牌小包子,银灰色的猫瞳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红润的小嘴委屈地嘟起,连白白鼓鼓脸蛋,都被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弄得有些皱巴巴的。
“对不起,父亲大人,德……德拉科失礼了。”小包子伸出他那肉乎乎的小短手,揉了揉他那雾蒙蒙的大眼睛。软软糯糯的嗓音中明明已夹杂着哭腔,却还是站得笔直,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真是的,他又没真的做了什么……卢修斯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故意板着一张清俊的脸,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吧,下次再像今天这个样子,就把马尔福的家规抄十遍,不许用魔法。”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小包子从伏地魔面前弄走。至于误会,就让他误会吧,反正以后有的是解释的时间。
偷偷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卢修斯,小包子忍不住再次难过地撇撇嘴。父亲大人不喜欢小龙了,平时父亲大人叫小龙下去的时候,都会亲亲小龙的……
弯了弯小小的身子,小包子脸上那种伤心欲绝地表情,把耀眼的铂金色短发,都变得比平日似乎黯淡了些。这个样子的小包子,让卢修斯立刻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
“刚才去找教父的时候,教父有话要德拉科传给父亲大人……”小包子怯生生地瞟了一眼卢修斯,然后一板一眼地照搬他家教父极具语言特色的话∶“卢修斯那只散发着巨怪荷尔蒙的白毛孔雀,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惜他的一身白毛?如果还不来拿他的美容药剂,我宁可把它们倒进装过鼻涕虫黏液的瓶子里……”
有些尬尴地扯了扯嘴角,原本还在疑惑德拉科口中的“教父”是谁的卢修斯听了这番话,彻底恍然大悟。
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中极具悲□彩的魔药学教授。在外人,甚至是他悉心教导的学生看来,他从来就只是一只可恶的,油腻腻的邪恶老蝙蝠,却没有人看得到他温柔专情的一面。
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不惜背负着众人的误解、咒骂,成为一个随时都可能丧失性命的双面间谍,这需要何等强大的毅力和坚定的决心?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为自己活过一次。卢修斯不明白,为了一个直到最后都没有爱过她的女人,真的值得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西弗勒斯不是这样痴情的男人,恐怕他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兴趣吧。所以说到底,这个世界上让他产生兴趣的人,其实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在卢修斯看来,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天底下比莉莉漂亮,比莉莉聪明,比莉莉热情的女人多得是,为什么偏偏要为一株小花,放弃一大片大好花田……
“卢克,你不用这么严厉地责备小龙。小龙还只是一个孩子,好奇心重,我们可以偶尔理解一下他的失礼,你就给他说说画像后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吧。”
女子轻柔的嗓音,幽幽响起,让卢修斯不由得循声望去。看向他的,是一双犹如海水般澄澈的碧蓝色眼眸,流光婉转,却不似海水奔腾不息时,那种特有的波涛汹涌。
但卢修斯知道,他依旧不是纳西莎,而是一个被伏地魔扮演的角色——或许他并不想让德拉科知道,他附身在他母亲身上的事,所以他表现得很像。但有的时候,一个人体会到的感觉,也是不会出错的。
果然如他所料,嘶嘶的阴冷的蛇音在女子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就随即响起。
“告诉我,卢修斯……纳西莎在画像后面放了什么……告诉我,卢修斯,马尔福家是不是违抗了黑魔王的命令,把黑魔王依旧存在的消息,告诉德拉科,甚至是其他人……”
这是什么魔法,可以直接使声音在另外一个人的脑海中出现?铂金贵族有些慌乱,却并不敢多想。摄神取念可以翻看人的记忆,那么会不会有另一种魔法,可以直接看到他人的想法……
“可以直接看到想法的法术这么多,笨蛋殿下,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小男娃稚嫩的童音,在卢修斯的脑海中响起。听起来,似乎比德拉科的年纪还要小些。
他的脑袋什么时候,变成了可以随意进出的公共聊天场所?卢修斯有些头疼地想揉揉自己铂金色的脑袋,默默地在心中问道,“小家伙,你又是什么来头?”
“啊,笨蛋殿下不仅不记得法术,连菲儿都不记得了吗?还有,菲儿不是比小龙包还小的小娃娃,菲儿今年已经一千七百八十三岁了,只比笨蛋殿下小一百岁啊。笨蛋!笨蛋殿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脑袋被闹腾得就像是要爆炸的卢修斯,急忙制止了娃娃把他的脑袋当成游乐场的举动。不过……如果说他的前世,真的是这娃娃口中的什么殿下的话,难不成他的真身其实是一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卢修斯·笨蛋殿下·老妖怪·马尔福,囧囧有神地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