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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眼神就能心灵融汇的哥们,啧啧,不一起干坏事才怪!――――摘自《昆哥日记》】
祝彪一愣,问道:“太尉大人,刚才门口什么声音?”
太史昆大计已定,心里面乐开了花。如今祝彪这傻小子在青青心中算是完蛋了,现在只需远远地把这小子打发走,就算是大功告成。
太史昆哈哈一乐,道:“哪有什么声音!别管这些无聊的事情!小子,你马上去城西三十里外的……嗯……李家村,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记住,不见到我本人,你千万不要暴露影踪!那里是坏人汉奸的大本营,你一定要藏好了!记住哟!”
祝彪拱手一礼,面色坚定道:“太尉放心,打死我也不会暴露影踪的!属下告辞!”
言罢,祝彪龙行虎步,转身而去!
太史昆心里面那个乐呀!这厮暗忖道:傻小子,你就藏着去吧!藏个三年五载的爷也不嫌多啊!如今,该帮二郎泡妞了!这才是正经事!
太史昆找到扈青青时,这小丫头还在揉着眼睛哭呢!太史昆轻咳一声,对青青说道:“妹子,方才……我只是想试探试探祝彪,看看他对你是否是痴心诚意,哪想到我刚以封官来试探他,他就……”
青青泣道:“昆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说实话,之前我已经被他那一番表白说动了,有跟他回家的心思了!多亏哥哥试探,才试出他一肚子花花心肠!否则我下半生的幸福……唉!不敢想象啊!”
太史昆心里面那冷汗是哗哗直流啊!这样坑人家姑娘,会不会折寿的啊!太史昆尴尬一笑,又说道:“对了,青青,不如咱们去戏弄二郎吧!”
青青止住哭泣,好奇的问道:“怎么个戏弄法?”
太史昆道:“嘿嘿,二郎他此刻还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儿呢!我先去告诉二郎你是个女子,他定然不信,我再诱他打赌,赌注么……穿女人衣服逛街好了!二郎肯定会接下赌注的,这时候你突然跳出来,让二郎抓狂,怎么样?”
扈青青转涕为笑,立刻拍手同意了。
扈青青在武松歇息的营帐外藏好,支着耳朵偷听。太史昆暗笑一声,掀开门帘走入帐中。
武松正趴在床上看小书打发时间,太史昆见了,笑道:“二郎,咱们聊聊天吧!我来问你,如果你发现你的好兄弟扈三是个女孩儿,是该怎么办?”
武松抬起头来,满脸诧异。那表情分明是说:你傻啊!你当我真不知道扈三是个漂亮女孩儿?
太史昆一见武松要开口,连忙把长衫一敞。只见太史昆内衫上写了几个大字:扈三在偷听!
武松眼中顿时爆出一团光华,那光华,分明是智慧的闪光!只听武松闷声道:“昆哥!你怎的问如此沉重的话题?”
“呃?沉重?”太史昆一愣,毕竟两人之前并没串通,如今只是见题出对,凭的全是急智,太史昆搞不清武松玩的哪一出,只好顺着说道:“这是很普通的说笑么,怎么沉重了?”
武松冷不丁突然一声嚎,哭叫道:“昆哥啊!你这个问题说起我的伤心事了!我发现我心理有问题了!”
太史昆惊叫道:“兄弟!此话怎讲?”
武松哭道:“昆哥!我怀疑……我有断袖之癖了!”
太史昆道:“二郎!你怎么这样说!这……这从何而来!”
武松泣道:“昆哥,我怀疑……我爱上了扈三兄弟了!”
太史昆忍笑道:“唉……兄弟不可乱说!这话题打住!打住!”
“不!我要说!”武松煽情道:“每当我和扈三兄弟在一起时,我的心里无比宁静,仿佛一觉睡醒,发现和煦的阳光已铺满脸庞的感觉!那感觉,叫温暖!
每当我和扈三兄弟分别的时候,我总会觉得心里特别寂寞,仿佛雪夜中赤脚独行一般!那感觉,叫孤寂!”
太史昆牙都快酸掉了,忍笑附和道:“二郎兄弟!快不要说了!这事我们改天再说不成么!”
“跟扈三兄弟在一起时,啃个窝窝头都觉得香甜,自己一人时,吃盅鱼翅都嫌苦!”武松根本不搭太史昆的茬,兀自说道:“在大名府时,帮扈三兄弟打翻了索超的马,那感觉,真踏实呀!在酒楼中,把扈三兄弟遮挡好了,心就安了,甚至自己都忘了躲藏!”
武松凄凉一笑,嘶声吼道:“我喜欢与扈三兄弟一起快意恩仇,仗剑游天下的生活,只是……我不能连累了扈三兄弟的清誉啊!”
武松撕扯头发哭喊道:“昆哥啊!我想好了!明日一早,我就去五台山出家当和尚!自此将这段不伦之恋深埋心底,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昆哥啊!请恕我不能与你共创英雄之城了!”
“二郎!你莫要走!”门帘掀开,一抹香影擦着太史昆投入了武松的怀中。
青青捶打着武松,娇声泣道:“二郎,你看看我呀!我是青青,是扈三呀!我是个女孩子,是个女孩子呀!我陪你吃窝窝头,陪你仗剑游天下!”
武松满面痴迷之色,居然还硬生生挤下了两粒泪珠,只听他沙哑的嗓子喃喃道:“这……这莫不是在梦中么!赞美鸿钧老祖,赞美如来佛祖,赞美观世音菩萨,赞美耶稣,赞美耶和华,赞美安拉……”
即使是太史昆这种看过琼瑶剧的无良败类,此刻也是头皮发麻,汗毛倒耸了。太史昆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悄悄退出了营帐。恍惚中,他分明看到武二郎挤着眼睛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丧尽天良啊!出了营帐后的太史昆发出如此感叹。日头已经逐渐偏西了,查探全阴教、顺兴商号的事是一点儿也没干。
太史昆去看了看秦暮城,只见他正与卢俊义说知心话呢。去看了看西门庆,只见这小子正收受贿赂收得不亦乐乎。
百般无聊的太史昆一拍脑袋瓜子,忽然想起了张邦昌。他叫来孙德旺一打听,原来孙德旺一早就把张邦昌给拐了出来,吩咐几个兵丁将他藏到城外五里的一座废旧校场中去了。
“城外?你倒是藏得严实!”当下太史昆骑上一匹青骢马,问孙德旺要了两名士兵带路,奔着废旧校场而去。
废旧校场还真是对得起“废旧”二字,破破烂烂的校场围栏内有一大半的土地已经被农民伯伯种上了菜,只有角落里堆放的几个半截箭靶,依稀证明着此地原先的用途。
校场一端有个塌了半截的的土胚屋,屋外守着三四个忠勇营军服的兵丁。多日来的相处,这些兵丁已经对太史昆非常熟络。兵丁们对太史昆抱拳施礼,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方一进屋,太史昆就看见了蹲坐在地上的张邦昌。这厮的脑袋上套了个黑布袋,两只胖嘟嘟的小手被一条牛皮索紧紧缚住。
太史昆嘿嘿一乐,就待去揭黑布袋。没想张邦昌脑袋一缩,让太史昆揭了个空。
张邦昌闷声说道:“好汉,别揭头套!带着头套我瞧不见您,您也省了事后杀我灭口的麻烦!”
太史昆闻言一乐,果真没再去揭头套,而是伸手解开了缚着张邦昌的牛皮索,笑道:“好小子,挺识相么!”
张邦昌两只手一被解放,立刻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冰种玉佩,恭恭敬敬递给了太史昆。这厮说道:“好汉!这是小人孝敬的一点见面礼!小人家中颇多余财,好汉只要放了我,想要什么您只管拿取!”
太史昆见了张邦昌的种种举动,不禁暗忖:这小子看似贪财,但遇上事情还真敢花销!若此次来真定府的是真高俅,恐怕这小子还真能成点事!
太史昆冷哼一声,道:“钱财这等东西,你看不上眼,我也看不上眼!我捉你来,是想问你几件事情!”
张邦昌闻言,立刻接口到:“好汉放心,您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只求您别让小人吃那皮肉之苦!”
太史昆道:“好!我来问你,你怎么学会女真文的?”
张邦昌果然决断,他连想也没想,立刻答道:“家父还在世时,曾在莱州浮游岛上救了个落海的女真人。此人感怀家父的恩情,在小人家中做了五年的下人,小人的女真文便是跟他学会的!”
太史昆又问道:“那王宗又是何人?你如何与他搭上线的?”
张邦昌答道:“王宗他自称汉人,实则是个女真人!在我没有成为经略府师爷之前,曾在我家为仆的女真人就时常来找我,求我帮他翻译一些典籍。我当上师爷,掌管了文库后,他便给我引见了王宗。王宗真实的姓名,我是真的不知道!”
太史昆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攀上文博正的?如何能接触到种种机密图样的?”
张邦昌答道:“是为了军械库内的军资!若要取出军械库内的军资,须得有经略公文博正与转运使刘成奇两人的手签印信才可!
文博正想倒卖军资,却苦于没有刘成奇的印信。恰巧小人能临摹各种笔迹,会伪造印信的法子,因而文博正才会垂青于我,让我掌管经略府文库!”
“文博正倒卖军械库内的军资?”太史昆大吃一惊。若是顺兴商号那个势力已经渗透到经略公这个等级上,那无疑说明大宋的整个北部防线已经是风雨飘摇了!太史昆问道:“文博正都贩卖了什么军资?”
“这……那些守城器械的名称我也说不大上来!”张邦昌迟疑道:“反正就是些床弩、火炮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