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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眼中杀气渐浓。
既然他无法报仇，那便杀了她。
敢欺骗他重华的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凤瑶的眼睛瞪得极大，脸色泛紫，张着嘴狼狈的喘息着，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你也就这点出息……重华……我瞧不起你……就你这个样子还想报仇……这辈子都别想了。”
“闭嘴！”
重华脸色扭曲的可怕，将她重重推开，抽出腰间的碧水，冰冷的剑锋横在她颈间娇嫩的肌肤上，“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凤瑶用力的呼吸了几下，仿佛止不住笑，脖子间的碧水泛着寒光，长长的睫毛抬起，她笑的冷然，“皇位我让给了你，兵符也给了你，我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既然一心想要报仇，就应该想办法笼络持有另外两道兵符的女人，等到他们都肯为你效力的时候，你想要报仇，随便寻个什么理由也可以出兵攻打云溪国。”
“你的仇人是云溪国的帝王，你以为报仇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不肯花费时间精力好好筹谋，光是对着我大呼小叫有什么用？”
“凤瑶，你骗不了我。”重华沉默片刻，眼神冰冷似雪，“你根本就不想和云溪国开战。”
“没错。”
事到如今，凤瑶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她对重华了解不深，却也知道他不可能轻易放弃报仇。
有了她刚才那一番话，他是不可能离开她的。
“雪国百姓习惯了太平的日子，云溪国并没有做错什么冒犯雪国的事情，贸然开战，只会引起不满和反对。”
“即便是你现在是雪国的君王，出战也要有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雪国我已经交给你了，至于你要用什么办法达到你的目的，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她低了低头，伸手将碧水缓缓拂开，“你若觉得我欺骗了你，是要杀了我，还是一走了之，我绝不阻拦。”
“但你若真想为你们楚家报仇，你就必须要沉住气，耐着性子慢慢来。”
重华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沉默了良久，面色渐渐恢复平静。
碧水收回，他又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那眼神，却是越发的阴沉冰冷了，只是看上一眼，便给人一种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觉。
冷，彻骨的冷。
这样的眼神……一丝的人气也没有。
如同鬼魅，令人恐惧。
凤瑶赢了。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也留住了他。
可是……她心底的悲凉却越来越深了。
重华……似乎离得她越来越远了。
两人明明是面对面的站立着，却仿佛是隔了千山万水，而他的心，更是远在天涯海角，无法触摸。
他离开的时候，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
那一眼……令她忍不住的从心底深处生出恐惧。
她一人站在偌大的寝宫内，冷风似从四面八方灌来，丝丝冷气钻进她的身体里。
从头到脚的……冰冷。
她勾了勾唇，想要笑，眼眶却一下子就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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