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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弯弓虽好,但却缺少了好的箭矢,若是有非凡箭的话,这把弓在我的手里,必然会成为无上的利器。”楚阳叹了口气,瞧着那再度的沉睡过去的大黄狗,不由得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有些贪心了。
“也不知道,这大黄狗之所以,铸造出来一把弓是不是因为当初在西岐山,见到我用过弓箭的缘故?“
楚阳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他从小便练习弓箭之术底子还是有的,再加上前段时间在那西岐山之中,他凭借着一把弓几根非凡箭力挽狂澜的磨砺,如今除了刀之外,其余的兵刃之中他唯一熟悉的便是这弯弓了。
至于其他的兵器,虽然是他的疯魔心经能够包揽万象,让他毫无拘束的可以去往任何一种兵刃里面注入玄气,让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去使用各种的兵刃,但是对于某些兵器而言,他并不熟悉或者是说不顺手,这样使用起来其威力到也是大打折扣,这么一相比较这弯弓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了。
清晨,一缕晨阳带着温暖的光线,洒落了下来,一条长长的石板道上,一行队伍悠悠的赶了过来,车轱辘木驾车吱呀呀的如同是水车一般转动的响着,在那如长蛇一般的队伍后方,一人一狗拉着一个木驾车,颇显吃力的向前走着。
“这奴仆不好当啊!”
楚阳不由得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身为冒险者队伍之中一名新人冒险者,楚阳说的好听在冒险者队伍中是负责打杂的,说的不好听了的话,完全就是个小奴才,什么脏话累活都是他的。
当然嘴上抱怨归抱怨,楚阳心中还是很佩服刀姐的眼里的,她的定位很准确,如今的他真的不适合太招摇,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太min感了,青玄门和残剑宗都在找他,不为寻仇,单单是为了那秘境的消息,那些人只怕也是不肯轻易的放过他。
当然,他并不知道他的行踪昨晚已经被他们燕国的那位天才现,也或许就算是他知道莫风现了他的存在,楚阳也并不会去在意,至于为什么?道理么很简单,据他的了解他们燕国那位第一天才,可是出了名的高傲,他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声誉,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冒险者捅了自己一刀一箭抢了东西,这么丢人的事情,莫风自然是不允许它传出去。
莫风是那么一个自持甚高的人,故此以他的性格来说,若是他现楚阳的踪迹,第一个念头便是将楚阳斩杀,抹杀掉自己的污点,而在楚阳不死的情况下,他不会去将楚阳的踪迹暴露给残剑宗和青玄门,毕竟他太要面子了。
不得不说这最了解一个人的通常来说就只有他的对手,楚阳把莫风当做了对手所以他很了解莫风的脾性。而莫风从始至终,都只是把楚阳当做一个滑稽的小丑罢了,所以他并知道了解楚阳心头所想,这或许就是两人之间的不同,一个沉稳低调、一个高傲、张扬。
楚阳身后的木架子车上,躺着的便是昨夜重伤的凌蕊,此时的凌蕊经过金萍儿短暂的治疗,身上的伤处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只是因为受伤太重的缘故至今的她仍旧在昏迷中,还没有苏醒过来。
“唉……罢了,毕竟你也是因为帮我们烟霞山庄才受的这番苦,怎么说我也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照顾你一下也是应该的。“楚阳心头暗自嘀咕了一声,这么一想他心头的闷气顿时消散了许多。
“嘿……这个家伙还真是够虚伪无耻的,昨天以为他是幡然醒悟,认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卑劣,才要去找那群黑鹞子山寨的山贼为凌蕊姐报仇呢,不过今早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显然是我多想了,又给这个无耻的家伙给骗到了。”
“哼……这无耻的家伙,一定是被我骂的挂不住面了,才故作姿态装模做样的迎敌那些山贼,而现实却是,这贪生怕死的家伙偷偷躲在一旁等到我和赵老离开之后,迅的逃了回来,大话是放了,实则根本没有去找那群黑鹞子寨的山贼。“金萍儿精致的瓜子脸,显得有些阴沉,美眸扫视了一眼身后那拉着木驾车的少年,眼中不由得是流露出来一丝的厌恶之色。
因为初见楚阳的时候楚阳无礼的注视,故此金萍儿对于楚阳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再加上昨晚,她见到自己的凌蕊姐重伤,误以为是自己的凌蕊姐不计前嫌的救了楚阳这个混帐家伙,可是楚阳却是看着自己的凌蕊姐遭受重伤却熟视无睹的在一旁观赏,于是如今的她就将楚阳定义为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后来,她见到楚阳背着弯刀去找黑鹞子山寨的那群山贼给凌蕊报仇,她以为是楚阳被她骂醒,才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的无可救药,对楚阳的印象,方才有那么一些的好转,然而今天早上她见到楚阳毫无损的样子,她认为楚阳一定是懦弱的没敢去找那群山贼,半路偷偷地跑了回来,顿时间对他的印象又差到了极致。
当然,她以为的只是她以为,她认为的只是她认为,至于是她对少年印象的好坏,少年压根并不在意,在少年的眼中如今的金萍儿,仅仅只是一个过客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因为她的自以为是、她的刁蛮无礼,恰好是少年所厌烦的,而对于厌烦之人楚阳向来是避而远之,这种人对自己的看法如何,他自然也就懒得去在乎了。
不过话说回来,金萍儿之所以如此以为、如此认为,说到底其原因还是因为她下意识的认为一个加入冒险者公会一年零三个月还都是新人冒险者的平庸家伙,只有被人救的可能而没有救人的本事,他本无罪、罪在平庸。
在队伍快要接近黑鹞子山寨的时候,整支队伍在一处平地上停歇了下来,不一会儿炊烟腾升袅袅而飘,随从的一些伙夫,开始忙碌着准备早饭,至于冒险者公会的几人便是和楚不凡、李若男、李淳等烟霞山庄的一群核心成员围在一起似乎是在商讨着什么。
楚阳拉着木架子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将身上的绳子脱掉,活动了一些有些酸痛的筋骨,松动了一会儿僵硬的肢体,这时候,一旁的金萍儿缓步走了过来,满是厌烦的扫视了一眼楚阳,淡漠的说道:“你带着凌蕊姐过来,我要再帮凌蕊姐治疗一次,她为了保护某个没出息的男人,伤的太厉害了,需要持续的治疗。“
楚阳闻言,嘴角轻微的扯动了一下,听着少女那满含误会的话语,略显愤怒,稍许,他将心头的怒火扫去,懒得去解释什么,有些事情问心无愧就好,耸了耸肩膀,他扯着绳子,拉着凌蕊躺着的木架车子,来到了金萍儿指定的地方。
金萍儿皱了皱眉头,从腰间拿出来一个紫色的葫芦,那葫芦上面蕴含着四道器纹,竟然是把下等灵兵,这让楚阳惊讶不已,眼前的金萍儿是双器同修幻术师和圣师结合的修器者,本就已经够神秘的,如今随手拿出来一件四道器纹灵兵的身外之器,这不由得是更让楚阳震惊不已,灵兵十分的稀有,可是眼前的少女不但是双气同修者,竟然还手持着身外之器的灵兵,未免是有些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这让的楚阳,不由得是好奇起来金萍儿的身份。
金萍儿淡漠的没有去看一旁的楚阳,在一旁的草地上,用心的搜集着露水,等到那露水搜集的足够多的时候,她方才合上葫芦塞,拿出来一枚祈祷水晶,水晶绽放出来洁白的光辉,金萍儿满是虔诚的,对着水晶祈祷了起来。
圣师十分的神秘,深受万器爱戴,任何的器到了她的手中,都会具有治疗的作用,金萍儿方才使用四道器纹的紫色葫芦,搜集露水是为了借助灵器炼药,圣师炼药不用生火、用炉,因为他们是万器的宠儿,只需要祈祷就行。
楚阳看过修器录之后,对于圣师的玄妙也是通晓,因此见到金萍儿,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出来圣师的奥妙,他虽然是有些惊讶,但是却并不惊奇。
稍许之后,金萍儿打开了葫芦,葫芦之中一股扑鼻的药香传来,在金萍儿的祈祷下,这四道器纹的灵兵,将那露水自动炼造成了灵药,药水涂抹在凌蕊的身上,只见到凌蕊身上那些血迹斑斑的伤口,转瞬间愈合了不少。
“好了,你去忙吧!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了。”
金萍儿似乎是十分的厌烦楚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完成了对于凌蕊的治疗之后,便是催促楚阳离开。
楚阳耸了耸肩膀,开始忙碌着准备起来自己队伍的早饭,行镖的途中,冒险者工会和烟霞山庄的镖队很多东西基本都是分开的,毕竟每个队伍都有自己的习惯和习性,有时候并不能相融,所以还是分工明确各自管自己的好。
一边,李若男等一群烟霞山庄弟子以及小六等冒险者围拢的中央,楚不凡望着身前铺开的那图绘纸,望着那上面清晰的标刻着黑鹞子山寨的那些山贼的埋伏的陷阱机关所在,和每一处陷阱所藏匿的危险的黑点,不由得啧啧称叹这冒险者公会经验的丰富,这么复杂的陷阱埋伏,竟然能够在如此短促的时间里详细的记载下来。
“黑鹞子山寨像来固若金汤,贵会能够潜入不说,还能如此清晰的记载下来对方的陷阱埋伏,着实让人惊叹,不过我觉得可能这图纸没用了。“楚不凡笑了笑,将那张图纸压在了手下。
一边小六几人面色不由得是一变,几人对视了一眼,最终小六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楚庄主实力惊人,但是这押镖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还有这么庞大的队伍和镖车,这陷阱对楚庄主或许无用,但是您庄下的弟子却是无力抵抗啊!还是希望楚庄主能够深思,毕竟为了这张图纸,我们的一名队员至今还是重伤未醒。“
一边的邵氏兄弟几人的面色也不好看,以为是楚不凡看不起他们,一个个默然不语,脸色有些不快。楚不凡瞧着几人的表情,有些惊讶,眉头一抬,望着不远处那在一旁低垂着眉头,架火煮粥的少年,饱含深意的扫了他一眼,暗自狐疑道:“这小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那么大的事情做都做了,竟然连自己的队友都不告诉?“
楚不凡眉头微动,有些不解,但还是笑着解释道:“诸位切莫误会,我之所以说这图纸无用,并不是看不起诸位的意思,而是如今这黑鹞子山寨已经不复存在,那所谓的陷阱也被人拆除,所以这图纸这次是用不上了。“
“什么?!黑鹞子山寨被人灭了?!这一夜之间怎么可能就被人灭了?那6友、6川、6星繁三兄弟呢?他们三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他们不可能也被人灭杀了吧?“最先失声开口的是小六,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曾经令的无数势力头疼的山寨,就那么一夜之间不见了。
“6友、6川死了,至于原来的炼器宗宗主6星繁,被人斩断了手臂逃之夭夭,想必是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少了三个主事那黑鹞子山寨残余的一群乌合之众,自然而然的也都散了,所以我说这图纸没用了。“楚不凡望着瞬间呆滞下来的小六几人,含笑不语,目光微微扫动,望向了那正在喘着狗屁gu,骂骂咧咧的少年,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
“这少年到是不错不骄不躁沉得住气,不像是别的同龄人那般的浮躁轻狂,想必是年少时遭遇过什么不凡的经历,方才磨砺出来如此的性情吧?唔……这冒险者公会可是逮到宝了,出现一位如此了不得的少年英才,假以时日此子必然造诣非浅!”
“唉……”
“若是这叫执念的少年在我烟霞山庄的话,我又何愁我烟霞山庄后继无人?!只可惜啊!我们整个山庄如今都没人能够抗下这下任庄主的大旗!难道没落已经成为必然?“楚不凡叹息了一声,略微有些惋惜,似乎是是在感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萧瑟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