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你全家都欠我的

文火慢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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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氏心里明白,闺女这是放不下赵祺。

    可怎么办,这三个月来,她好几次瞅见赵祺和许冬儿一起打镇上回,到村头又一前一后分开。

    那俩人有事。

    她又没证据。

    要有,看她不把那小贱人沉了塘。

    若说吧,许家那小贱人就是有本事,悄没声的就把自个闺女看中的男人给抢了去。

    唉!

    搅合一下锅里的面疙瘩,肖氏叹了口气。

    就觉着自个命苦,没儿子,独宝妹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平日里当千金小姐似的宠着,可这闺女不中看不中用,遇上事只知道哭。

    当初还说过俩月,就能让他们老两口过上好日子呢。

    这都过去仨月了。

    好日子没过上不说,眼睁睁看着许家丫头抢了她看上的男人,她啥事做不了。

    按理说,许家丫头抢了她男人,她再使些手段抢回来就是,凭她那脸蛋,那事不难,可她偏偏就是抢不回来。

    唉,她不如许家丫头下作有手段罢了,便是抢不回来,也总得找赵祺赔笔银子不是。

    她倒好,一厘银子不要,还不让他们老两口要,白贴了那些酒肉给何钰吃不说,再要给她找别的人家,她又死活不愿意。

    像是非得在赵祺那棵树上吊死不可。

    “赵祺有什么好的,一个外来破落户,还有他那舅,也不是个东西,瞅他在馆子里迎来送往的谄媚相,怕是家里早没落了,跑咱这山沟里来充大尾巴狼。

    这几月躲着我都不敢跟我照面,要让我撞见,我非骂得他狗血淋头不可。”

    肖氏气鼓鼓的嚼骂一气,再看看灶下,她那宝贝闺女早走了。

    “肖婶,您这咕咕叨叨说啥呢。”

    厨房窗外,一早刚从大牢里放回来的潘梁扯着一脸褶子,对肖氏笑道。

    “我说今儿一大早怎么老鸹冲我叫唤呢,原来是你个畜生要来触我的霉头。”

    肖氏给灶里添把柴,瞟了潘梁一眼,“今个被放出来的?”

    “可不是吗。”

    肖氏不想搭理潘梁,低头往灶里添柴,抬头见潘梁没走,又问一句,“有事啊?”

    潘梁赔着笑脸道,“就是想问问您,我嫂子上那去了,一天没见着人,冷锅冷灶的也没给人做顿热乎饭。”

    肖氏嗤笑,“哟,你还想着热乎饭呢,跟你说,你那苦命嫂子呀,改了嫁了。”

    “改...改嫁了,嫁哪了?”

    “那谁知道,村里有人瞅见两月前,她跟来村里卖货的一个货郎走了。”

    闻言,潘梁小眼珠定住好似条死鱼,好半晌,一捏拳头往村前地里去了。

    肖氏也没管他,饭做好招呼闺女和男人吃饭。

    自上次把家里的十两银子赔了村民后,朱家日子过得苦,炒菜舍不得放荤油不说,饭里都开始加杂粮了。

    吃一口面疙瘩,朱允道直骂肖氏,“这啥味,你就不能把面磨细些,老子都咽不下。”

    “掺和杂粮了,磨得再细也这味,你爱吃不吃。”肖氏也吃得噎喉咙,没啥好言语。

    朱允道亦是老大的不耐烦,“大热天的,老子在地里干一大天活,你就拿这猪食糊弄人,去炒俩菜来,我喝盅酒。”

    肖氏拿筷子敲敲桌上的酒壶,“空的,没酒。”

    “上三英家去打。”

    “没银钱。”

    “银钱哪去了?”

    肖氏讥笑,冲朱允道伸手道,“我倒想问你这当家爷们,银钱哪去了,有就给我些过日子。”

    半天朱允道听肖氏跟他杠就不耐烦,这会见肖氏给他不痛快,又想起之前贪买水的银钱那事,抬腿照着肖氏屁股就是一脚。

    “你个败家娘们,要不是你,咱家能过这样的日子,你说当初是不是你要把宝的嫁妆钱赔出去的,还说再过两月能过好日子的。

    老子问你,咱的好日子呢,娘的都败你手里了。”

    朱允道和肖氏吵惯了,说那些纯是气头上的话,没多想别的。

    但朱宝妹在一边听着又愧又恼,还恨。

    恨何钰,更恨自己没用,大话早都说出去了,却迟迟下不了决心。

    三个月里何钰躲着她,赵祺也躲着她,她也没紧盯着找他门,说起来终究她还是放不下,下不了狠心。

    可今日,她爹娘又是这般为过日子缺少银钱而吵闹。

    朱宝妹心绪纷乱。

    憋了这么长时间,终究是要做些什么才能解恨。

    夜里,趁肖氏和朱允道睡着,她拿把棒槌溜出门,摸到了何钰窗前。

    拿出之前用过的铁钩,撬窗而入,吐出一口怨气,对床上的何钰举起了棒槌。

    却因为夜里黑,不小心碰了下床框。

    “谁?!”

    被声响惊醒的何钰借着窗外月光,见有个人影立在床前,吓得大喊了一声。

    但对方没出声,只听咻的一声什么东西向他砸来。

    哎哟,赵祺和许冬儿出去过七夕了,屋里没人,他现在大喊也没人来帮他啊。

    慌乱中,何钰趁黑滚下床,跑到桌边打亮了火镰。

    火光照亮的瞬间,他看清了。

    看清朱宝妹满脸泪痕,湿润的眼眸中仿佛积攒了对他两辈子的恨。

    该来的总归来了。

    何钰反倒坦然。

    “之前把我打晕埋了,和吊在粪坑上的人都是你吧?”

    见朱宝妹拿着棒槌没动,何钰点燃桌上的蜡烛问道。

    朱宝妹没说话,手里紧握的棒槌随身体激动的起伏而颤抖着,使劲想把眼里的泪憋回去,但适得其反。

    眼泪像一珠子,一颗颗往下滚。

    这般情状,还用问什么。

    何钰叹息一声,双手撑在墙上,背对着朱宝妹道,“若之前我在无意间得罪了你,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但玉葫芦我怕是给不了你,倘若打我能让你出气,你便打吧。”

    ......

    “你欠我的,你全家都欠我的,你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朱宝妹含泪举起棒槌,大喊一声,却一棒槌砸到了地上,随之掩面跑向窗边,翻窗而去。

    ......

    何钰前所未有的憋闷,怪自己穿不逢时,怎么早点穿过来,他也好搞清楚,他原主才来雨山村两次,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朱宝妹。

    要让她几次三番的捉弄报复,还全家都欠她的。

    试问,他原主家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