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咱家鸡自杀了

文火慢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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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声啃半个馍的功夫,许大利回来了。

    “怎么样,问到没,赵祺七舅家住哪?”许冬儿紧问道。

    许大利摇摇头坐下端碗吃饭,“我没问,他们暂时不走了,说是要再住一阵,估计是等赵老爹七七过了再走吧。”

    这…

    又不走了。

    许冬儿看着埋头喝面汤的兄弟俩,恨不能将他们头摁碗里去。

    昨天说他们头七走,今天说他们七七走。

    到底有个准信没?

    真是,昨天要不说他们过了头七走,她慢慢温水煮青蛙,和何钰培养感情,以至于会出昨晚那事。

    应该估计可能也许,胡乱揣测害死人。

    一群坑妹玩意!

    “二哥,你以后看人眼睛睁大点,别再认错。”

    搁下一句话,许冬儿起身想回房睡觉。

    吃完饭的许大利也起了身,准备拿锄头下地。

    听许冬儿没头没脑说了那么一句,不知是啥意思,想着她脑子可能还没好彻底,嗯一声应付着,从门后捞了把锄头递到她面前。

    “给,冬儿,你之前的那把坏了,我去铁匠铺给你打了把新的,比先那把轻多了,你拿着不重,以后锄地肯定比我还快。”

    怎么个意思。

    她原主还有私人定制的专属锄头!

    许冬儿看着锄头,嘴角和眼角都向下耷拉了好几寸,“我…我还得下地干活呀?”

    “啊,前几天你伤着头就没让你下地,现在好了得帮把手。”许大利答着。

    许冬儿......

    我滴个亲夫君勒!

    穿越前她是个农三代没错,但一心搞学习,压根就没干过农活。

    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考过司法考,眼看就要拿到律师执业资格证,哪想被一车撞到这来体验生活来了。

    找谁扯皮去。

    而且,古代姑娘家不是只用在家做些绣花的细活么。

    不管她会不会,标配待遇必须安排上啊。

    许大吉吃完出门看看天,扛了自己的锄头往外走,又招呼身后的弟弟妹妹。

    “咱们快走,看这天好像要下雨,今天咱们把地翻出来,把棉花种上去,这雨要真能下下来,正好压压根,不用咱们担水浇。”

    “大哥,碗没洗,我得在家洗碗。”

    扶着比她人还高的锄把,许冬儿扯着一百个不下地的理由。

    她想好了,实在不行就地倒下装病。

    总之她是绝对不会下地的。

    因为她不会干农活还是次要,主要是原主脸蛋长得还行,可皮肤偏黑,头发还黄,不能再在外见太阳了,得在家养着。

    养得肤白貌美,迷死隔壁亲夫君。

    “碗回来再洗也不迟。”说话的同时,许大吉习惯性的往鸡窝那边瞅了一眼。

    “二哥衣服破了,我在家补吧。”

    “你补不好,回头让宝妹帮...”

    看来得下老本了。

    “哥,我头又疼…”

    许冬儿心一横,说做就做,喊一嗓半截话,突然瞳仁上翻,嘴向下歪,身体一抻,晃晃悠悠作势要倒。

    看着好似癫痫发作,就差口吐白沫了。

    然而。

    “...诶,大利,你看见咱家鸡没?”

    走在前面的许大吉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许冬儿身上,看着鸡窝那边,话说一半改了口。

    因为他发现一件大事。

    他家那只每天一个蛋的老母鸡不见了!

    “没有,估计找食去了吧。”许大利答着。

    许大吉急跑到鸡窝前看了看,蓦地大嚷起来,“找什么食,昨个傍晚我丢的菜虫还在这勒,咱家鸡,不见了!”

    闻声,许大利也慌了,赶紧扔了锄头过去,又转头问一直在家的许冬儿,“冬儿,咱家鸡昨晚回来没?”

    装病无人理会,大好的演技没人欣赏,许冬儿老没意思了。

    收回翻到一半的眼珠子,抹平嘴,扬起双手挂在锄把上,晃荡着身子蔫蔫答道,“谁知道,我昨天看它飞到赵祺家院里找食去了。”

    鸡昨天被她撵走,回没回她真不知道。

    反正她现在也不惦记那只鸡了,此刻对于她来说,找个什么理由不下地干活才是要紧。

    “大利,你和冬儿先下地去,我去找鸡。”

    “大哥,还是我去找——吧。”

    许冬儿积极响应。

    换她去找,她能找到春耕结束。

    奈何许大吉已经翻到了赵家院里。

    唉!

    叹口气,许冬儿磨磨蹭蹭拖着锄头跟在许大利后边往院外走,想着是再直接来个倒地不起好,还是哭闹死活不下地好。

    正犹豫不定,忽听许大吉惊天动地的一声嚎哭,接着就见他从赵祺家搭建在院内的厨房出来。

    手里捧着一个砂钵。

    后面跟着赵祺和何钰。

    三人闷声不吭,步履沉重,如捧骨灰盒。

    “大哥,发生啥事了,鸡找着没?”许大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过去问道。

    许大吉瘪了两下嘴,走到院墙边将手里的砂钵搁在墙头上,哽噎道,“找着了,在这呢,赵祺和他七舅说他们正烧开水,鸡自己蹦锅里去的,咱家鸡,是自杀。”

    嗯…

    许大利瞅一眼砂钵。

    里面鸡骨头拼起来是他家老母鸡的模样。

    再瞅瞅跟在后面,眼神躲闪,面色发愧的赵祺,他嘀咕一句“咱家鸡为啥就想不开哩”。

    之后没再做声。

    许大吉闻言抹了把泪。

    哥俩都陷入了沉默。

    赵祺和何钰也不互相推诿,也不去计较鸡为啥想不开,总之鸡是在他家锅里熟的,他们脱不了干系,老实挨墙根站好,等对方开口提赔偿就是。

    一会看是赔房给人家还是砸锅卖铁。

    “都说什么瞎话,咱家鸡是被赵祺炖了!”

    观他们情状,许冬儿一语道破天机。

    她很后悔,早知那鸡命不久矣,她就不该心慈手软,现在倒好,她没吃鸡,大吉大利没吃鸡,被赵祺那小子吃了。

    还说鸡是自杀。

    他真敢说。

    那鸡死哪不好,非得跑他家去死。

    是想得个腹葬还是咋地。

    真是旧恨未了,又添新仇。

    “大哥,二哥,咱家鸡不能就这样没了,得揍赵祺一顿为鸡报仇。”

    许冬儿一脸凶相鼓动着两个哥哥。

    她今早就想揍赵祺来着,现在可好,机会来了。

    许大吉许大利兄弟俩瞪着地发愣,没动。

    鸡怎么没的他们一清二楚。

    但要说打人,他们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