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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帝下了早朝,苏月与德喜伺候在左右,说也奇怪,那日皇帝随口一说赐予苏月娴贵妃的波澜殿后也没用刻意再与苏月说过只言片语,仿佛那晚只是皇帝的一时兴起之话,苏月就逐渐忘了此事。
“启禀圣上,鲜卑族王特来请辞。”门口有太监禀报。
“宣!”皇帝放下手中事宜,一扫疲惫之色,面上浮起帝王应有的矜持笑意。
苏月才见到来人,拓跋齐她自然早就见过,拓跋齐见到她的一瞬间,脸色僵硬了几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神色,苏月也立于皇帝身后,并无有丝毫诧异。
“本王在玄朝叨扰多久,爱女已然成婚,本王心事既了,也是是时候回去了,明日启程。”鲜卑族王就像皇帝施过平礼之后,颇为豪爽的说道,看来这几日心绪都也不错。
“那朕也不留族王了,今晚,朕让人在宫中设家宴,还请族王与王子务必前来,朕当作为族王饯行。”皇帝自是对鲜卑族王格外和蔼亲切,此时脸上已盛满笑意。
“皇帝盛情,本王就却之不恭了,还望今夜见到小女,贤婿。”族王自然是不再推辞的。
“既是家宴,他们定是要来的。族王放心。”皇帝已起身,与鲜卑族王立于前,以示亲厚。
“那本王与小儿就不打扰皇帝繁忙了,就先回驿馆整顿收拾。”
“也好,那族王就回去稍作歇息,今晚不醉不归。”皇帝也目送族王离去。
“来人,召见和贵妃!”皇帝命道……
“臣妾参见皇上!”和贵妃奉旨前来,自然是打扮的华贵无比,一举一动皆符合贵妃风范。
“爱妃免礼!朕今夜宴请鲜卑族王及使者,因着是家宴,此事还需你去操办,太子及几位亲王皆偕眷出席。”皇帝吩咐道。
“臣妾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只是哪几位妹妹出席,还请皇上明示!”和贵妃柔美一笑,苏月知道她手段的厉害,看似精致的面容下的凌厉让人心生畏惧,竟有些不敢直视与她。
“你自是不必说的,妃嫔不要过多,你斟酌着便是。”皇帝稍稍挥一挥手。
和贵妃侍奉他多年,自然知道言下之意,便请退,临出门前似不经意扫过苏月一眼,苏月不意与她触碰,却看到不颤而寒的冷意,然而待苏月再想看清时,却似错觉,哪里还有和贵妃的身影。
心中却似不安,一下午都有丝心不在焉,反复回味和贵妃那个眼神代表的涵义,然而,则又被另一层心思掩盖,太子今夜会出席宴会,自己身为御侍应该也会伴驾在侧,真是喜忧参半。
夜幕降临,因着是家宴,皇帝也换下了威仪的龙袍,换上了朱色绣龙纹云绣衣衫,头饰珠玉冕冠,少了一分高不可攀,多了一分平和。
宴席之上,苏月随着皇帝到时,鲜卑族王及一众使者坐于宴席左下侧,太子及幽王坐于右下侧,身后皆是后宫嫔妃家眷,因着蓝烟慕儿身份不一般,和贵妃也是煞费苦心,在太子身侧处安排了一个位置,自然格外引人注视。
见皇帝到来,众人皆起身施礼,皇帝也宽和的让他们起身,待坐下宴席才道,“即是家宴,大家就不必拘束了,开宴吧!”
众人听的皇帝如此说,便开怀畅饮以来,丝竹绕耳,倒是一派其乐融融。
苏月这时才稍稍躬身于后,眼角余光不自觉飘向太子之处,却见他并未看向自己,此刻正与蓝颜慕儿举杯示意敬鲜卑族王与拓跋齐,浅浅含笑,身旁蓝颜慕儿着浅蓝色宫装,精描过容颜几欲让苏月为之一惊艳,果然颇有一国公主的气度。
一瞬间索然无味,欲收回目光,然而却感觉几道阴冷的视线让自己难以忽视,再抬头却不见是何人,忆起今日和贵妃的那寻味的眼光,苏月总觉得心慌的厉害,总觉得有些有什么事发生,心下极力撇开隐约不祥之感。就算和贵妃出手,自己跟在皇帝身边,总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自己也能猜到几分,只怕这个故人定是让和贵妃及其厌恶的。
如此,苏月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太子,更不用说上话了,只得一旁规矩的守候在皇帝身侧。差不多几个时辰过后,在座皆有醉意了,皇帝与鲜卑族王客套了一番,就被和贵妃搀扶了回了宫殿,皇帝不在,苏月自然得退下,今日就暂无她的事宜,按理也可以回宫女房歇息,看今夜自己与太子并有机缘说上话了,心思重重穿过设宴走廊。
然而前方似飘过一个鬼祟的白色身影,苏月看的并未有多清晰,脚步却不自主的跟上去,深宫之中,怎么会有人如此形踪诡异,然而走了一段路,竟不见了此人。正打量着这是何处,抬眼一看,竟是娴贵妃的波澜殿。苏月竟像被吸引一般,不自觉的推门而入。
上次进来有一大行人,倒不觉得有何害怕,此刻殿宇内阴冷,昏暗无比,却瞧见荷花池上桥廊上那袭白色身影,越发显得鬼魅,“是何人在那里!”苏月不禁出声询问,在此装神弄鬼。
可是那袭身影似不动一般,苏月暗皱眉头,越发近了,就见的佝偻的背影,苏月轻拍他的肩膀,也是刺骨的寒意,“你是何人?”
待那身影转过来之后,苏月惊惧的差点站不稳脚,只见满脸的火痕,几乎看不到五官,只看见眼白有些恐怖阴森的看着自己,因着在黑暗中,更加显得可怖。
眼前此人趁苏月有些手脚发软,伸出被火痕灼烧的手掌,满臂苍夷,一下捏住了苏月的脖子,那粗糙的手掌狠狠的使劲,欲把苏月置于死地,嘴中还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哈哈,今日就杀了你这个贱人,贱人,不得好死......”
苏月拼命挣扎,脖子被扼杀住,自然呼吸不顺,眼前此人力气大的惊人,更像了疯了一般,看不出形状的嘴唇不断诉说着,“贱人,本宫杀了你,哈哈!”
挣脱不开,又因着呼吸不顺,逐渐感觉有昏阙之意,口中只能发出呜咽的呻吟,手忙脚乱中,苏月拔下头上的簪子,使劲全力往前面手臂上一刺,她似乎吃痛,不觉放开了苏月,紧紧捂住流血的伤口,恨意的看着苏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