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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秋里，你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箭上有毒。是了，你也中了一箭，你现在也中毒了吧？”
九月没有回答，但乾秋里从她的脸上还是得到了答案。
“是朕害了你。不过你应该有办法解毒是吧？你若可以解毒，就解了自己的毒吧。朕本来就是有脑疾，就算是解了毒，怕也活不了几日。其实朕之一生，亏欠的人不多，唯独是对你。朕总感觉亏欠了你什么。现在想来，当初朕便不应该把你留在皇宫，你就如，天上的鸟儿……”
头顶，几只小鸟儿飞过。
“你，应该是属于整片天空的，而不是被囚禁在皇宫里。朕再想想，确实有些难为你了。”
“你不要说了，是我自愿的，是我愿意留在皇宫里陪你的。”
九月哽咽着说道。
“傻丫头。不管如何，你若是有办法离开，就走吧。依着古时的规矩，朕若死了，皇后以外所有的妃子，除非怀有身孕，否则都要为朕殉葬。朕一死，你就危险了。朕知道你很有手段，你就离开吧。”
“殉葬？”九月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方世界有这样残忍的规矩。
“嗯，是殉葬。除皇后以外，所以妃子都不可避免。其实，朕还有对不住你之处。朕也相信你是白莲宗的人，所以朕也曾报有利用你的心思，朕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乾秋里，你的心思我明白的。”
“所以，你还是走吧。走得越远越好，隐姓埋名。不要再在乾都出现了。不管是太子继位，还是三皇子继位，你都不要在他们的面前出现。”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九月还真没想到乾秋里在最后的关头会对她说这些话，希望她离开。
可是，她可以救活他的呀？
眼看着乾秋里的嘴角流出的黑色浓血越来越多，黑色的浓血里带着异臭，他的眸子却还是放着光芒，似乎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乾秋里要把她留在他最深的记忆里。
“不必说了，乾秋里，我可以救你的。我会救你的，等我救了你，我们再说，好么？”
“九月，你听朕说，不必了，真的不必了。你或者有某种白莲宗的秘药，或者这药可以解毒，但这毒必然不会太多。你现在又中了毒，你要救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朕。朕说过，脑有故疾，朕的头痛病不是一日两日了。连皇后等都都看得出来，朕已时日无多，朕又如何不自知？朕去年在准备未完全充份的情况下，就灭掉了李唐，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朕当时就知道，那可能是朕最后一次领兵做战了，恐怕此后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朕要灭掉李唐，为我大乾打下一片辽阔的国土。那一战却害死了你的父亲。朕对不起你。不过，朕却并不后悔，若是让朕再一次做出选择的话，朕还是会打入李唐。或者得了李唐的国土几何，朕并不在意，朕所庆幸的便是朕在那时遇到了你，给了朕前所未有的感觉。得了你，比朕得了李唐的国土更令朕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