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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野笑了笑,“这主意好是好,可惜我对华夏不熟悉,有机会文先生一定要带我去华夏转转,华夏历史悠久,有亚洲最好的文明,我是一定要多学习的。我去韩国的时候,在那边会说华语的人会被认为是很有学识很高端的人,他们都说我很厉害,因为我的华语不错。”
“就算二小姐不会说华语,依然很厉害。”锦笙笑着说。
很明显,对于秋野让他领着她去华夏的事,他明显是不作理睬的。
这让我都为秋野感到尴尬,赶紧解围说:“如果有机会,我们也想邀请二小姐到我们家乡去做客。”
秋野的脸色才这好看了一些,说:“好啊,回头一定会去的。”
见锦笙不说话了,她又重新主动问锦笙:“闻先生不会对这个场子的管理一点意见也没有吧?”
我看了看锦笙,再次提醒他还是要给些面子,不要太过冷淡人家小姑娘。
锦笙想了想,终于发话:“小刚说的已经很不错了,但我还有一些补充,这些场子现在接待华夏来的游客虽然利润比较高,但在这里玩的,并不是华夏真正的有钱人,华夏那些可以玩上亿的有钱人,他们往往会选择澳门或者LasVegas,而先少会选择来这里,为什么?因为不管是澳门还是拉斯维加斯,除了可以赌之外,基础设施和硬件更好,更能满足高端人士的需求,但对于泰国,这方面稍差一些。”
秋野点了点头:“很有道理,所以闻先生的意思是?”
“如果要起吸引华夏那些土豪到这里来,不但要打造一流的赌场,还要打造一流的酒店和其他相关的配套设施,要极其奢华,华夏人的文化和西方不一样,西方更讲究实用,但华夏人不但要讲究实用,还讲究派头。要能体现他们的身份。让他们充分显示他们的优越感,这才能吸引他们。”锦笙说。
“嗯,很好的建议,闻先生是说,在我的这个场子里玩的,其实并不是华夏真正的高端客户?”秋野说。
“当然不是,来这里玩的,大多是跟团来的游客,虽然也算是有钱人,但绝对不是算是高端客户,真正的高端客户,不会跟团,他们需要适合他们自己私人订制,他们既要气派,又要奢华,还要安全。这些人注重的是消费体验,而不会考虑价格的问题,因为他们不差钱,但二小姐的场子,明显级别不够,接待不了这一类的客人,所这是二小姐接下来需要发展的目标。”
“华夏有句话说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谢闻先生,也谢谢小暖姐和袁先生,我们去喝一杯吧,一会舅舅得等急了。”秋野这才满意了。
“不了,今天有些累,想早些回去休息,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探讨。如何?”锦笙微笑着说。
秋野虽然有些小失望,但也只好点了点头,“好吧,那改天我一定向闻先生请教,要不,你收我做徒弟吧?”
这个主意其实倒也挺不错的,要是认了闻锦笙当老师,那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天天去拜访了?但我知道锦笙不会答应,心想不好,小姑娘这又得尴尬了。
“在我们华夏文华中,老师是长学生一辈的,天地君亲师,这是我们华夏传统的尊者排名,老师的地位,和父母是差不多的。是属于长辈。二小姐确定要拜师吗?”我笑着圆场。
“哦,那还是算了吧。”秋野说。
她果然担心锦笙成了她长辈,对以后的发展不好,就主动放弃了。
回到大厅,和松野又聊了一会后,我们也就准备回去了,秋野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说今晚花玲在这里闹事,真是不好意思,希望我们都不要介意。
我说这倒也没什么,大小姐的脾气我们是知晓的,早就给习惯了受她的欺负了,倒是小姐自己要小心,今晚和大小姐闹得这么僵,恐怕她会对你动些念头。
秋野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虽然小,但肯定有自己的心思和打算。
回来后,安明竟然又在园子里练习,他穿着白色的体恤,背心都让汗水给打湿了。但脚步确实是沉稳多了,他的进步堪称神速,这当然也是他拼了命的训练换来的结果。
又劝了很久,这才把他给劝去休息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是在陪着安明练习,几乎是没什么事。爆、炸案的事,代子果然就不查了,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一样,这一次她能把济科给逼出来,反而被莞香给将了一军,老妖婆肯定是气坏了。
就在我以为这件事不了了之的时候,秋野忽然打来电话,说代子让她把我带过去。
不是把我‘叫’过去,是‘带’过去。
我问她又出了什么事,她说她暂时也不知道,不过听代子的口气很严厉,听起来火气很大的样子。
我赶紧把这件事告诉正在练习的安明,还叫来了锦笙,告诉他们这件事,我担心是不是代子又调查出什么了。
“不会是爆、炸案的事,如果是爆、炸案,代子不会让秋野这样一个相对温和的人来带你过去了,肯定会派更严厉的花玲过来,恐怕都不用代子下令,花玲自己就杀过来了,她之前就因为这件事而冤枉了,如果现在有了真凶,她能不第一个冲过来发难?”安明说。
锦笙点头,“没错,肯定不是这件事。”
“那会是什么事?这两天我们可是什么也没做,就只是那天和秋野去了一下赌场而已,难不成去一下赌场也不行?也是违反代子的规距的吗?”我说。
“咦,还真别说,没准就和那天晚上的事有关。”安明说。
“可是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干啊,这一次真是什么也没干了。”我说。
“谁说什么也没干了?那天晚上秋野和花玲对峙的事,可是你们亲口告诉我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和秋野都得罪了花玲,花玲那样的脾气,吃了亏岂会罢休,这两天肯定挖空心思在想着要如何整你们呢,这一下肯定是想出办法来了。”安明说。
“听起来有些道理,可那天我们没说代子的坏话啊,而且那天真正起作用的人其实是松野,我们只是其次的。代子怎么就能找上我们了呢?”
“这事肯定是花玲自己挑起的,但她为什么不直接过来发难,而是通过代子那边,代子却又让秋野过来带你过去,这说明这件事牵涉到秋野,花玲肯定是想出个什么招来把你和秋野一起整了。”安明说。
“我和秋野又没干过什么坏事,她能想到什么招,可以同时整我们两个人?”我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得去了再说,但我认为这件事不严重,不然就不是秋野来带你去了,而是代子派人把你和秋野都带过去。反正不管老妖婆说什么,你都只有一个原则,打死不认帐。再坚持一下,等我恢复了,我们的境况就会大大的改善了。”安明说。
“我送嫂子去吧。”锦笙说。
安明赶紧阻止,“千万不要,既然代子是让秋野过来带人,那就让小暖跟着秋野过去就行了,你就不要再过去了。免得代子生疑。”
“那嫂子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及时打电话沟通。”锦笙说。
“好。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没事的,我能处理好,花玲和老妖婆找我的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现在都已经有了对付她们的丰富经验了。”我笑着说。
“等我完全恢复了,你就不用再受他们的欺负了。”安明说。
“好,我等着你重新崛起。”我笑着说。
说话间秋野已经到了,因为她是来‘带’我的,我就上了她的车,她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小暖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妈妈吩咐的事,我只能是照办。”
我笑笑说没关系,反正我什么也没做。
“这两天你和闻先生都在忙什么,安先生他好些了吗?”秋野问。
这话虽然听起来是在关心我们几个人,但人家主要想说的,还是关心锦笙这些天在干什么。这个我明白,所以我说锦笙这两天都宅在万园呢,哪儿也没去,除了健身练拳,剩余的时间都在看书。
“他喜欢看书?难怪他学识这么渊博,懂的东西那么多。”秋野说。
“锦笙绝对不是普通的武夫,他以前在温城的时候,帮我们打理夜场的,管理得非常的好,他还懂多个国家的语言,非常的厉害。”我说。
“我知道,他很厉害,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秋野说。
我忽然有些后悔,心想人家小姑娘本来就神魂颠倒了,我再把锦笙说得这么好,这不摆明是在害人家么?
“当然了,他也有很多缺点,人嘛,总是会有缺点的。”我说。
“那当然,人无完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缺点呢,但闻先生的优点,肯定会远远的多于缺点。他是一个接近完美的人,不仅是外貌出众,各方面都是非常的棒。”
秋野可能是察觉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了,脸忽然就红了,不胜娇羞的样子,人家毕竟是小姑娘嘛。
——
我忽然就觉得,我或许真的应该帮锦笙一下,得让秋野的热情降降温了,如果锦笙真是对人家小姑娘一点意思也没有,秋野这样下去,那会非常的麻烦。
以前我们就探讨过了,如果秋野对锦笙用情太深,最后却没有结果,那肯定会因爱生恨,后果将会是灾难性的。
秋野这样出身的人,不是普通的单纯小姑娘那种幽幽怨怨的少女情怀,得不到就暗自伤心,原来黯然而退,她肯定不会这样,她一但爱上了,她会想办法去得到,她会付出,一直地付出,如果当发现付出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她就走向极端,那就是索取。
社团其中一很重要行为特征不就是索取么,比如说收保护费,比如说黑吃黑,比如说用武力强制占有,强者为王是社团的基本生存法则,事实也是整个人类甚至动物界的生存法则,秋野那可是泰国数一数二社团中的二小姐,从一出身,接触就索取和对抗,如果她发现自己和锦笙没有常规发展的可能,那她一定会采取极端手段。
要么强迫锦笙同意,要么杀了这个人,让自己死心。或许我想的太过极端,但是我对秋野这个人最先的接触,感觉就是冷淡和冷静,这么一个冷淡和冷静的人,现在被闻大帅哥撩得魂不守舍,变得越来越狂热,如果真是爱情无望,变得疯狂的可能性真是太大了。
可是我要如何才能帮到锦笙呢,如何让秋野对他的感情降温?最好的方式,当然是让秋野自己对他失望,一个女人一但对一个男人失望,那就会自动死心,所以降温的最好方式,就是让秋野看到锦笙的缺点,让她觉得,其实锦笙其实也没那么,并不值得她那么狂热地爱他。
但这好难,锦笙真是很优秀,人帅得不像话也就算了,文才武略样样突出,单纯地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我也是欣赏锦笙这样的男人的。要真想找出让秋野死心的缺点,还真是不容易,或者说,那压根没有。
“小暖姐,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担心我妈会对你怎样吗?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会尽力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伤害的。”
“不是,我是想和你说些关于锦笙的事。”我说。
“好啊。”秋野马上来了兴趣。
可我自己却又犹豫了,我这样做,好像对锦笙和秋野都不公平。我自己也是过来人,明白爱上一个人多不容易。我们千里而来,美少女秋野对锦笙一见钟情,本来多么美好的事,要是因为我有意去丑化锦笙让秋野死心,那忽然就觉得美好的事让我一个人就给弄脏了。
“你说啊,我很愿意了解闻先生过去的事,就算是不好的。”秋野说。
瞧这人家这话说的,就算是不好的都了解,这简直就是病入膏肓的节奏了。
“锦笙其实有女朋友的,我不知道我跟你说过没有?”
我自己真是不记得有没有跟她说过了,也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说的了。身处险境,是非不断,我也真是不记得那么多了。
“你好像说过吧,你说他以前有女朋友的,但现在没有。”秋野说。
我轻轻哦了一声,在想着要如何措词。
“锦笙很爱他以前的女朋友,非常的爱。这么多年来,一直也忘不了她。”
“看得出来,闻先生是非常重情义的人。”秋野说。
我心里暗暗叫哭,心想自己真是愚钝,我怎么会说出这样话来?这样的说法,不但不能给锦笙减分,这分明还会体现锦笙的情深义重,这哪是降温,这分明就是浇油!
“有时候重情义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有些事和有些人,过去了就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但他太过执着,一直都念着那位,在温城的时候,很多不错的女生都追过她,结果都碰了一鼻子灰,一副终身不娶的架势。”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悄悄地瞄了一眼秋野。她脸上终于有些失落了。
我看到这副表情,心里又有些不忍。我明白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心情,当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装着别的人,会让心情低落到极点。
这无疑是残忍的,秋野不过是爱一个她自己喜欢的男人而已,但我却要这样对她,我自己也觉得造孽。
“闻先生的女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让她痴情如此?”秋野喃喃地说。
我心里有些不忍,说我其实也不知道,或许那个也没那么好,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显得珍贵而已。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话。我本来是想给她降温的,结果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说得她直接就不吭声了。
我心想这下玩砸了,没把人家劝住,却把人家给弄得黯然神伤不已,要是因此而把她得罪了。一会代子虐我,她不肯相助,那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她却又忽然说话了,“闻先生如此重情义,能那么痴情地一直恋着一个人,真是好男人。”
这话多少有些安慰自己的意思,恐怕是她费了很在的劲,才把自己从那种伤感的情绪中给弄出来的吧。
我可不能再打击她了。不然得出问题了。
“是啊,锦笙这种品行好是好,只是有时挺伤害关心他的人的。”我婉转地说。
“闻先生这样的人,就应该得到幸福。”秋野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点点头。
很快到了代子的住所,又开始穿过那一道道诡异的帘子,每在这个时候,我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代子这一次没让我们等,而是在等我们。花玲也在,脸上有得意的神情,想来安明推理的不错,这一次肯定又是花玲在搞什么阴谋。
除了花玲之外,旁边还站着几个其他的几个人,有一个正是那天打我的横木,还有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我却不认识。
虽然代子还没开口,但我已经能感受到她浓浓的敌意,话说回来,她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不是充满敌意的,要是她哪天忽然变得友善起来,我恐怕倒不习惯了。
“秋野,认识这个人吗?”代子问。
“吴同,二场的管事,我怎么可能不认识。”秋野说。
“认识就好,吴同,你说说,那天在你的场子发生的事。”代子说。
“那天有位客人叫她袁小暖,后来她和那个来自华夏的客人产生了冲突,那个客人发现了她的秘密。再后来……”大肚子男人看了一眼秋野,没有再说下去。
就只是他这一句,就已经够我紧张的了。听秋野的意思,这个人就是那天我们去的赌场的老板,那天郑科长遇到我的事,被他暗中发现了,现在在花玲的鼓动下,他背叛了秋野,要揭发我和秋野。
“然后呢?有事就接着说,不要吞吞吐吐,有我在,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代子冷声说。
这话分明就是在说给秋野听的,意思是吴同是我找来的,你不许威胁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你有话尽管说,不用看我,妈妈在眼前,你不必有任何的顾忌。”秋野冷声说。
“后来二小姐就让下面的人把那个华夏来的客人给扔了出去。我认为二小姐是在帮她隐瞒什么秘密。这个秘密有可能对长野家不利。”吴同说。
“他说的是真的吗?”代子的声音冷如冰霜。
“是真的。”秋野说。
我赞成秋野的这个态度,那件事既然有人出来指证,赖是赖不了的,那倒还不如爽快承认。
“你倒承认得很干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可能会给家族惹来大麻烦?你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我把场子交给你管理,是让你来胡作非为的吗?”代子厉声喝道。
代子这人的声音从来就特别的难听,就像那钟锣被打缺了一角相击发出来的声音。他一发怒厉声喝问时,那声音就更加难得不行。听了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那个人认错人后还纠缠不清,还蓄意闹事,敢挑战我长野家族的权威,我当然要处理他,难道我还要让着他不成?”秋野反问。
“你这明明就是以牺牲社团利益来包庇她,你竟然还振振有词,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怎么说我就怎么信?吴同说了,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认错人!”代子喝问。
我走到那个吴同面前,冷冷地盯着他看,“你认识我吗?”
吴同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敢回答。
“我问你,你认识我吗?”
“你不就是那天那个人认出来的人,我怎么会不认识。那个人叫你袁小暖。”吴同说。
“好,你说你认识我,那我来自哪里?我是什么样背景?我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又做什么?将来我打算做什么?我有些什么样的身世背景?我准备对长野家做什么不利的事?”我连珠炮般地发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吴同说。
“那还敢说你认识我!就因为你见过我一面,听人家叫过一次我的名字,你就算是认识我?我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罪证,竟然敢诬陷我和二小姐对长野家不利,你这不是捕风捉影是什么?”
——
吴同被我问得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更进一步紧逼:“不过是一个男人认错了人,你就认为有大问题?你就认为那个人认识我?如果只是见过那张脸就是认识,那我在电视上经常见到国王,我也算是认识他了?我还在新闻上看到过奥巴马和普京呢,我也认识他们吗?”
“闭嘴!”代子喝道。
“你说那个人是认错人了,那他为什么叫你袁小暖?这你又如何解释?他只是把姓说错了,名却是对说了的,你敢说他是认错人了?”代子喝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很到位,代子果然是老狐狸,可谓一针见血。
我真是应该找个其他的理由或者借口,不应该说是认错人了,这是我犯的错误,我现在只能尽量想办法来挽回这种错误。
“怎么,无话可说了?”代子冷声逼问。
“无话可说。”我说。
“原来你真的叫袁小暖啊?看来你的确是想对我长野家不利,不然你也不用把自己的姓都要隐瞒。”代子说。
“夫人一直都知道,我是来避难的,对于一个避难的人来说,把自己姓说错,并不奇怪,不是吗?”
“所以你等于是在承认,你就是袁小暖,是这样吗?”
“是。”我点头。
“也就是说,那个人并没有认错你。”
“是。”
“那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和他发生冲突?”代子问。
“我继父死在他的手里,然后他还迫害我,他是我的仇人,我当然要说他是认错人了,难道我要承认说我就是袁小暖,然后被他引来国际警方抓捕我吗?”我反问。
“你继父死在他的手里?这么说,你在华夏的妈还在?”
我忽然有些紧张起来,我忘了他是我爸的妻子,现在提起我妈,她当然会在意。
很是为难,我要是说不在了,那等于是在咒我妈,我要是说还在,那万一她派人到温城对我妈不利,那可怎么办?虽然我爸不在了,也没什么可争风吃醋的,可是这个女人一向恶毒,谁知道她会不会这样做?
“你又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代子又在追问。
“我在想,夫人为什么因为这个人的一番话就要找我的麻烦?不管我在华夏是怎么样的,我现在在这里为夫人做事,恪守本份,并无越规之举,今天却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问的是什么罪?是问的在华夏的罪,还是在泰国的罪,如果是在华夏的罪,夫人无权过问,如果是问我在泰国的罪,我何罪之有?”
我答非所问,有意把事搅黄,尽量把代子的注意给引到其他方面去,避开答我老妈的事。
“放肆,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当面顶撞我。”代子喝道。
“当面顶撞,总比背后下阴手的强。有人就是想无事生事。夫人既然把场子交给二小姐打理,那就是给予了她充分的信任,是给了她决定权,如果二小姐处理一件小事夫人都要质疑,那以后二小姐还怎么做事?没有决断权的管理者,还怎么管理?难道鸡毛蒜皮都要跑来问夫人,那夫人也会不胜其烦。”
我这么大胆,主要还是想彻底地把话题引向工作方面,而不是让代子继续追问我过去的事情。
“你倒越来越牙尖嘴利了。秋野为了你和其它人的私人关系而影响秋野家的声誉,私下对客人下重手,难道还有理了?”
“我是二小姐的朋友,也是替夫人办事的人,如果别人欺负我,二小姐袖手旁观,不管不理,那长野家的威信何在?我为长野家做事,我遇到麻烦,二小姐替我解决,这恰恰是二小姐有担当的体现,夫人现在却来责难二小姐,真是莫名其妙。”
代子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我也没料到在代子的高压之下,还能扯出这么多的歪理来。
“妈妈,这个贱人就是满嘴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她和秋野合起伙来图谋不轨,现在反而要为秋野歌功颂德,真是岂有此理。”花玲见代子迟迟不对我们下手,有些急了。
“姐姐,我就知道是你在挑事,吴同是我的手下,现在你却挑得他来背叛我,你认为你这样的行为就是对的吗?如果我们相互都去挑拨对方的手下来背叛,那菊花社还有什么凝聚力可言?”秋野淡淡地反击。
秋野极少和花玲翻脸,主要还是她平时比低调,年纪又小,对花玲来说,她这个小妹妹对她构不成多的威胁,而且也从来不管她的事,所以才没有冲突。
但现在不一样了,花玲下面的几个场子被划给了秋野,相当于是动了她的奶酪了,她对秋野当然就不爽了。而恰恰秋野又因为我做了那件事,她就硬生生给扒出来,想来个一石二鸟,同时把我和秋野给弄下去。不过她的计策真是简单粗暴,并没有多高的技术含量。
而秋野的反击则非常精确,花玲在家族利益受损为名指责秋野,秋野针锋相对,指责花玲离间部下,影响团结。
代子是社团老鬼,当然知道社团间内耗往往是致命的,他这一辈尚且还没斗完,她的下一辈就开始了,这对整个菊花社来说都不利的。
从代子私人角度来说,她更不可能会希望自己的两个女人斗得两败俱伤,这就像她的左右两只手相互厮杀一下,最后伤的本体还是代子自己。
“秋野,你自己犯了错,难道还不许下面人指出来?”花玲说。
“我是奉妈妈的命令管理,我有错,自然有妈妈或者社团的前辈来指责,吴同算什么东西,也配出来指责我?如果不是你在后面给他撑腰,他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出来指证我。你挑拨我的手下来背叛我,用心简直歹毒,这一次是让挑拨一个来指证我,下一次就该买通一个来杀了我吧?”
“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的是你,我自己做事当然有自己分寸,吴同是我的手下,根本无权指责。如果每一个手下都可以跳出来指责我,那我以后还怎么做事?你自己犯了事,场子被妈妈划给了我,你心里不服,你大可以向妈妈提出来,为什么要弄这种见不得人手段来分裂我的部下?你的部下也是妈妈交给我的,你分裂他们,就是分裂妈妈的势力,你到底想干什么?”秋野说话还是淡淡的,但眼神极冷。
这小姑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平时不轻易动怒的人,一但动起来,那真是不得了。厉害的人,越是愤怒的时候,就越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不会失去理智,作出错误的判断。
能在愤怒的时候还能冷静不冲动的人,是可怕的。这种人像高明的剑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见血。
花玲虽然年长几岁,但分明不是小姑娘的对手,不过是短暂的交锋,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大半。
“妈妈,你看秋野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几时说过我对你的决定不满了?她竟然当面就污蔑我,她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就是袁小暖这个贱人把她给教唆坏了。”花玲大声说。
这让想起了安明的妹妹安磊,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我在场,她就总是有办法把战火引到我身上。后来莫少云说起,安磊一直喜欢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所以才如此忌恨我。
安磊和花玲倒也确实很相似,都一样的嚣张,都一样的盛气凌人,还都对安明感兴趣。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安磊相对更收敛,而花烈更为嚣张和暴烈。也更加狠毒。
没想到在温城有个安磊,到了陌生的国度,竟然还有个花玲在这里等着我,也不知我命里犯了什么。处处都有这种女人要针对我。
她要针对我,要把火引在我身上,我当然不会轻易让着她。
“你说你没有不满,那也就是说,你对夫人的安排是很不满意的了?”我问。
“这里轮不到你这说话,你给我闭嘴。”花玲冲我喝道。
“这件事本来就与我有关,我当然有权说话。你既然否认对夫人的处理没意见,那你那天为什么要去赌场闹事,强迫二小姐把赌场的管理权交还给你?如果不是松野少爷出现,你就直接让人动手了,你还敢说你没有意见?你就是有意见,所以才无事生事,想在长野家内部挑起战争,你好趁机夺回那些东西,你不惜为了实现你的目的而把小事扯大,把水搅浑,根本不以大局为重。”我冷声说。
代子看着花玲,“你带人去夺场子了?我不是向我保证过好好反思的吗?他还让松野给卷进来了?你到底在搞些什么?”
代子的破锣嗓忽然就提高,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老妖婆这声音的杀伤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