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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走过来,拍了拍袁小刚的肩膀,“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我也保证你娶到你的宝宝。咱哥俩相互帮忙。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袁小刚伸出手与他相握。
我看这两人当着我的面就结成了联盟,真是哭笑不得。我不明白袁小刚如何能帮助安明娶到我,我更不明白安明如何能帮助袁小刚娶到保宝。
或许男人之间的约定,有时就是一时的意气就答应了,至于如何去兑现自己约承诺,这件事反而可以慢慢去思考。毕竟大多数的事,只要用心,那还是能解决的。
“好,现在言归正传,你说说,我们如何去对付魏松?”
“你先养伤,把伤养好后我们先喝顿大酒,然后再聊这事,不急。”安明笑着说。
“其实我以前不太喜欢你这个人,不过现在我有点喜欢你了,话说你好天单挑那两个人的样子真他妈帅,你练过?”袁小刚问。
我说袁小刚怎么这么快就对安明的态度发生巨大的改变,原来是因为那晚看到安明耍刃了。看来男人的视角和女人还真是不一样,女人看男人主要看颜值和收入,男人则完全不管这些。安明一场架打下来,就把袁小刚给收服了。
安明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不是专业的,但确实玩过刃。
袁小刚说那你以后有机会教教我。安明说可以交流,不过打架这种事毕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毕竟这个社会金钱才是最大的实力,刃耍得好没用,主要还是在其他方面有实力。
这话我严重赞成,但袁小刚似乎不以为然,说金钱明显也不是万能的,遭遇那天晚上的那种绝境,钱再多也没用。所以还是刃耍得好更靠谱一些。
“好了,不说这些了,小刚,你先在医院养着,魏松的事,暂时不必去操心。妈妈那边就暂时不要告诉她了,免得她听了着急。”
“放心吧,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连我那些兄弟都没有说。有宝宝陪着,在医院里呆着也不是很无聊,你们去吧,不用管我。”袁小刚说。
我交待了几句,就和安明走出了病房。
阳光依然很好,春天真的来了。
我坐医院门口的长凳上,懒懒地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等候安明去办出院手续。
他虽然也算是这家医院的上层领导,但他依然规距地排队缴费,一大群人中他杵在中间,果真是鹤立鸡群,卓尔不凡。
“OK了,走吧。”安明打开车门,小心地把我扶上车。
我背上有些轻伤,安全带将我捆在坐椅上,感觉很不舒服,一直动来动去。安明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将车停在路边,问我说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我的背不能贴座椅太近,不过我坚持一会就到了。”我说。
安明想了想,“要不咱们下车走路吧?反正阳光正好,咱俩慢慢走着回去,顺便逛逛街也好啊。”
“可是我头上还扎着绷带呢,走路我倒是没问题的,只是头上包着纱布不好看。看起来太奇怪了。”
“这个不用担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安明伸手到我面前,从我面前的贮物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太阳帽,轻轻地扣到我的头上。“这样不就看不到你头上的纱布啦?”
我在观后镜里照了照,还挺好看的。
“那你一会不是得回来开车?”
“没事,一会我让人过来开就好了。咱们这就下车,你在医院里也闷了两天了,出来透透气那也是应该的。”安明打开车门,让我下了车。
阳光是真的很好啊,只是风有些大。
就算是在城市中间,那路中间花台上的绿化植物上的新芽也能传递出春意。安明拉着我的手,慢慢向前走去。
虽然周围高楼林立,但因为和安明手拉手走着,忽然也觉得天宽地阔了。
从我们开始步行的地方到温城庄园,要穿过温城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那里有很多的名品店,安明问我要不要卖一身衣服换一下,说很久没监督我穿衣服,我都快要变成柴火妞了。
我问他柴火妞是什么意思,他说就是那种土到掉渣的女人。我说你嫌弃我土到掉渣,那你还陪着我逛街。
他赶紧说柴火妞其实是形容有乡土气息的纯情妹子,是褒义。我看他紧张的样子,心里面乐开了花。
路过一家名品店时,安明拉着我要进去逛逛,我说不要了,他说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一定得买身衣服回家换上,把霉气给去一下。
我拗不过他,只好被他牵着走进店里。
我穷习惯了,对于世界级的名牌其实知之甚少,以前买的那些衣服,大多都是安明陪我去挑的。现在进去的这家店,这个品牌我就不太认识。
不过一看那价码牌,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顶级的牌子。
店面非常的大,有两百平方左右,装修奢华得炫目。安明说你先去挑,我坐这等你,挑出你喜欢的九套,然后我来从这九套当中挑出我喜欢的三套,就OK了。
我说咱们又不是要批发去卖,买那么多干嘛?他说那买两套好了,别以为公司被人夺去了我就买不起衣服给你穿了,我自个儿卖了,我也会让你穿得漂漂亮亮的。
这话听起来像在哄小孩子,但我听了心里却暖哄哄的。
我喜欢他这样哄我。
虽然幼稚,但真心喜欢。
我说那这样吧,买一套就好了,一是为了去霉气,二是为了证明你还有钱买衣服给我,买多了挂衣橱里也浪费。
他说行,那你挑出三套出来,我在你挑的当中选一套,然后就搞定。
然后再三叮嘱,挑衣服的时候不要看价格,不要因为价格而受到影响。
我忽然很感慨,以前我自己买衣服或者和陈年一起去买衣服的时候,先看的不是款式,而是看价格牌,不管款式如何喜欢,只要价格不对,那就果断走人。
有时实在喜欢,就记下款式到网上买,但网上很多的山寨货,看上去一样,其实做工细节完全是两码事,穿几天就变形了。
“快去啊,你又发什么愣,赶紧的。你挑的过程中,我坐下休息,随便看看股票。”安明掏出了手机。
这店里的导购小姐过来问我要不要陪同一起,我说不用。她说那我请便,有看中的或者需要咨询的,就随时叫她。我说好。
我喜欢这样宽松的购物环境,有些店里你一进去,导购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各种介绍,你拿起一件什么衣服,她都会说你穿上一定好看,非常的适合你。巴不得你马上刷卡买单。
但有些店就不这样做,人家会问你要不要陪着你看,如果不需要,人家就会安静退到一边,不影响你静下心来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有时给顾客自由的空间选择,其实是对别人的尊重。反正我就喜欢自己慢慢地看,慢慢地选。对于那种太热情的,我反而会有想逃离的感觉。
一件灰白色针织裙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种款式有些复古的味道,但又不乏时尚元素,安明喜欢穿白色,我如果穿这颜色,倒也和他有几分情侣装的感觉。当然了,这是我自己的小心思。安明并不知情。
安明的意思是让我先挑出三件,然后他才从我喜欢的三件中挑出一件。这一件我虽然有些喜欢,但我还得再挑出两件。
导购走了过来,微笑着你先生长得很帅,你继续挑,完了以后再让他挑,这一件我先给你拿出适合你的尺寸。
我说了谢谢然后就继续向前挑了过去。然后走完了一圈,却没有再发现中意的衣服。横看竖看,就只有那件灰白色的更好一些。
我决定就让安明看看这件,如果他喜欢,那就买了,如果他不喜欢,那就不买了。
当我逛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导购小姐旁边站着一个女的,正拿着我的那件衣服在往身上比。
“小姐,这款衣服只有五件,适合你的尺寸恐怕没有了,刚才那位小姐看中了这一件。我去查了库存,也只剩下这一件了。”导购小姐说。
那人转过身来,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愣了一下。这个女的竟然是罗怡。
我再看安明坐的休息区,安明不知道去哪儿了,那里空着。
“你也来逛这个品牌的店?你不是应该去批发市场买地摊货吗?这种店你消费得起?鞋厂现在也没了,你还有钱买衣服?”
罗怡一看到我,照例是一脸的恶意。
我没兴趣和她吵架,只是在想,安明去哪了呢?罗怡和安明有没有遇到?
“小姐,这件衣服尺寸应该也比较适合你,要不您试一下?”导购问我。
“不用了,这件衣服我买了,不用给她试了。”罗怡说。
“可是这尺寸恐怕不太适合您。而且是这位小姐先选中的。”导购说。
“她又没付钱,凭什么就是她的了?这衣服上写有她的名字吗?她就一土包子,能不能买得起还不一定呢,没准她是来偷东西的呢。”罗怡说。
导购已经看出了我和罗怡认识,而且也看出了罗怡对我的恶意。有些不知所措。
“罗怡,这衣服你穿不了,为了和我作对,你也要买?你是不是也太无聊了?”我忍不住说。
“不无聊啊,就算是我不要,我也不会让给你,我宁愿买下来然后用剪刃剪掉,我也不会便宜你。”罗怡挑衅地说。
“那我不要了,你买去剪掉吧。”我转身就要走。
“站住!我就知道你不是来买东西的,这么贵的店,你怎么可能买得起?我看你就是来偷东西的。营业员,去搜她的身。”罗怡说。
“不可能的,这位小姐不可能会偷东西,我们也没有权利偷搜她的身。”导购也明显有些反感罗怡。
这个罗怡以前感觉高贵而优雅,可真是接触下来,感觉其实她其实一点也不优雅,比我还市井的感觉。也或许是因为嫉妒这种东西太可怕。让她整个人都变了。
“我和你们经理是朋友,我让你搜你就搜,你怕什么!这个人以前有前科,多次偷东西被抓到过,你不能轻易放她走。”罗怡说。
看来她是和我扛上了,甚至不惜撒谎。
——
那导购却是不敢动手,毕竟名品店的工作人员普遍素质还是较高的,她已经看出了罗怡就是在故意和我为难。
她说两位如果有什么恩怨,可以到外面去解决,在我们店里争吵不太好。
“我们没有和她争吵,她只是想羞辱我而已,她想在你搜我身的时候用手机录上视频,然后发到网上,顺便配上落魄的女鞋厂老板偷盗被抓什么的,让人家以为我落魄了,所以就到这里来偷东西了。”我说。
罗怡显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我说中了她的心事。
“我到这店里上班近两年了,从来也没见过偷东西的,小姐你气质这么好,又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导购说。
“她气质好?我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猥琐的人,像个土包子一样,这还叫气质好?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气质好了?”罗怡鄙视道。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安明回来了,手上端着一杯奶茶。是我喜欢的味道。
原来他是在我挑衣服的时候出去给我买奶茶了,我昨天就嚷嚷着想喝奶茶。
罗怡当然不会想到安明会忽然在这里出现,脸色一下就变了,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安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陪小暖来买衣服啊,你也是来买衣服的吗?”安明说。
“我和这家店的经理是朋友,他说有新款到,让我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了小暖,我给她推荐了这款衣服,我感觉很适合她,你觉得怎样?”罗怡拿起那件衣服说。
我真是服了,她变脸简直快得让我都觉得吃惊,明明是她要和抢衣服,现在变成她给我推荐衣服?她不但要抢我挑中的衣服,而且还要让店员搜我的身,现在安明来了,她立马变成大好人了!
我笑而不语,看着安明,我就不信安明这么聪明的人,会相信罗怡这个女人的话。
“是吗?这衣服倒也挺适合小暖的。”安明瞄了一眼那衣服,将奶茶递给我:“趁热喝,一直嚷嚷着要喝,害我跑得一身汗给你买。像小孩子似的,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接过奶茶,挽住了安明的胳膊,“就你最好了,谢谢啦。”
我当然是故意秀给罗怡看的,这死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得气死她。
“那这衣服你中意吗?中意就买了。还没有有选中其他的?”安明问。
“这衣服我是挺喜欢的,不过罗小姐好像更喜欢,她说她就算穿不了,她也要买回去用剪刃夹碎也不便宜我,还要让导购美女搜我的身,说我是土包子,到这样的店里肯定是来偷东西的。可把人家这位妹妹给为难住了。”我笑着说。
“呵呵,我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当真了?小暖,你要这样,那以后我可不敢开你的玩笑了啊,安明,你不会也认为我说的是真的吧?谁会那么无聊,把一件价值几万的衣服买去用剪刃夹碎?”罗怡笑着说。
“是啊,小暖,罗怡肯定是开玩笑的,她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再说了,她如果喜欢剪衣服,那可以买其他的款式去剪嘛,干嘛非得挑你喜欢的这一款?那不是为难人么,罗怡不会为难你的,因为她知道为难你,就是在为难我。”安明的话尾,声音已经有点冷。
我就知道安明不是糊涂蛋,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罗怡就是在为难我?
“还是安明了解我,我确实是在开玩笑,小姐,麻烦把这衣服包起来。我们要了,小暖,我和这店的经理是朋友,这件衣服我来买单吧,就当送给你的礼物啦,也为刚才不妥的玩笑表示歉意。”罗怡说。
“不用了,小暖的衣物我会买的,打不打折的也无所谓。”安明拿出了卡。
我接过安明拿出的卡,“罗小姐真心把我当朋友,想送我一件衣服,我又怎么能拒绝她的一番好意呢,这帐就让她结吧,不过我挑中的可不止这一件,你不会只给我买这一件,其他的让我自己来买吧?”
罗怡说要给我买衣服,那当然只是当着安明说的虚话,她知道有安明在旁边,安明必会自己刷卡,肯定不会让她花钱。但她没想到我会一口同意。她脸色有些变了,要知道这店里的衣服真心不便宜,动辄就是几万。
我也没等他答应,就一路走过去指了几件衣服,让导购包起来,加上那件罗怡要争着付款的衣服一起拿到收银台结账。
死女人,你不是要玩花样么?
那我就陪你玩,花你十来万,看你还装不装样子?你不是有钱么?那我就花你的钱。把你气死。
安明当然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没说话,只是围观。
最后打下折,罗怡刷卡刷了九万一千八,差点就到了十万。她的脸色阴得不行,但又强装欢笑。
“那谢谢你了罗怡,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回头请你吃饭哈,今天我和安明还有事,就先走了。拜拜。”我把一大堆购物袋塞进安明手里,潇洒地对罗怡挥了挥手。
罗怡脸上带着微笑,眼里却似要喷出火来。
最有趣的是那位导购小姐,一直提醒我说,这些衣服如果不合身,二十小时内可退货,三天内可换,但超过一周,就只能维修了。
她当然也知道我就是故意坑罗怡,言下之意就是那些衣服你不能穿,扔了可惜,可以拿回来换钱。
这店里的规距倒也有意思,一般的实体店只能换货,没想到他们还可以直接退,看来网购对实体店的冲击确实太大,都逼得他们也要改革和网购相同的待遇了。
走出店外,感觉阳光更好,心情更好。
安明掂了掂手里装着衣服的纸袋,“袁小暖你不是准备让我把这些衣服扔进垃圾桶吧?”
“啊?怎么会,这么贵的衣服,我怎么可能扔了,我又不像罗怡一样是土豪,我哪舍得扔啊。”我笑道。
“可是这些衣服中,也就那件浅白的适合你,其他的你应该不会喜欢,难道你为了坑罗怡,要勉强自己穿不喜欢的衣服?”
“我可没坑她啊,是她自己要送衣服给我的,不关我的事。这些衣服我不能穿,但我可以送给我老妈。”我笑着说。
“对了,好久没有去看你妈妈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去吧?”安明说。
“可我家远啊,那得开车去。”
“你不是坐车不舒服么?要不改天?”
“现在我感觉舒服多了,就今天去吧,我也好久没去看她了。不过一会见我妈,你别说鞋厂又让人夺去的事,她会难过的。”
“放心吧,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我心里有数,再说了,那鞋厂我会替你要回来的,我知道那鞋厂对你意义重大。”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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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妈家,老妈和继父正在门口干活,外面的铁门生锈了,他们用纱布将铁锈除掉,然后喷上自己买的易喷漆,这样让那门看上去新一些。
老妈一听说我手里提的衣服都是送给她的,可把她给高兴坏了。马上就逮着我和她到房间里试衣服。但试了一下,都不合适,毕竟那个品牌并不是为中老年人设计,当然不太合适我妈穿。
但她却也不气馁,赶紧问这家店在哪里,她自己坐车回去换适合她的。我说了那家店的地址,她说那一片可都是贵得像抢人一样的店,这衣服很贵吗。我说你看看价格牌不就知道了。
她一看顿时惊叫起来,说袁小暖你疯了,买这么贵的衣服,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我说没事,这是有冤大头付帐我才随便挑的,你要不喜欢,可以拿回去退现金,不过要在二十四小时内去退,不然就只能换货了。
她说那敢情好,我去退了现金,然后约上几个老姐妹陪我去买其他适合我的牌子,她也要买贵一些的。在老姐妹们面前显摆显摆。
我心里一酸,点头说好。要不是爸爸破产失踪,妈妈也是贵妇人。本来也应该是有品位穿名牌的。这些年,也真是苦了她了。
“妈妈,如果这些衣服退了钱不够买,你告诉我,我过来给你刷卡。以后你有看中的衣服,你告诉我,我陪你买去,不用省钱。”
“好,我就知道我家小暖孝顺,哎呀,光顾着说话,我得去做午饭了,一会饿着安明了。”老妈忽然叫道。
她不担心我饿了,却担心安明饿了,真是够了。
安明和继父还在继续修那个生了锈的铁门,一边修一边在和继父聊着什么。我走过去说我妈让你留下吃午饭,你要不要留下吃?他说废话,当然要吃了,不吃饭难道要升仙不成?
我说家里没啥菜,要吃就去买菜,买回来自己做。他说那行,等我把这门弄好就去买菜,不过你得陪我去,我不知道菜场在哪里。
老妈一听安明要去买菜,赶紧说哪里用得着你们去买,我自己去买就行了。安明那可是做大事的人,哪能让他去干这种买菜做饭的活呢?
我说做大事的人也得吃饭,吃饭那就得买菜做饭,干大事和买菜做饭之间并不矛盾。就让他去买吧。老妈说那行,让他陪着我去买。
我赶紧制止,我知道老妈的心思是什么。要是她和安明一起去买菜,那铁定遇到熟悉的人就介绍说这是我女婿什么的来显摆,然后还会旁敲侧击地问安明什么时候会聚我。我可不能让她这么干,这太丢人了。
“老妈,我陪安明去就行了,你们就在家等着吃就好了。”然后向安明使了个眼色。
“也行,我陪小暖去就行了。那叔叔您先修着,我先去买菜。”安明说。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继父以前也是在爸爸厂里工作的,如果安明的爸爸是那个冯泰,继父应该能认出来吧?如果想办法让继父见一下安永烈,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冯泰了?
不过刚经过大难,好不容易和安明和好。心想还是暂时不要去追究那些往事了,相信安明迟早会给我一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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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伤的事老妈一直也不知道,她追问我为什么一直戴着个帽子,我说最近就喜欢戴帽子。一摘了头就痒得不行。
老妈骂我说是得了什么怪毛病,却也没有逼我把帽子摘下来,主要还是因为安明在,不然她肯定会强逼我把帽子摘下来看有什么玄机。
吃完午饭出来,老妈送我们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问说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把事儿给办了?我假装听不懂,说有什么事要办。老妈说你装什么糊涂,当然是结婚了。
我看了看安明,示意由他来回答这个问题。安明笑着说阿姨放心,我们正在筹备当中。一但时机成熟,我们就会把事儿给办了。
老妈一听眉笑眼开,说好好好,只要你们把事办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担心她又会说出些什么让我难堪的话,赶紧催促安明开车。
我觉得有些疲惫,闭上眼睛养神。安明说坚持一会,回去以后就可以睡了。说我给你说个笑话吧,你听了以后肯定就不那么想睡了。
我睁开眼睛,“什么笑话?”
安明笑了笑,“我有个朋友,虽然是学医的,但却认为自己是个当科学家的料,他总说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能悟到一些真理。能窥探宇宙的奥迷。”
我也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么厉害,难道他是霍金第二?”
“我们也是这样说啊,于是就让他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把悟到的东西写下来。结果有一次他半睡半醒的时候就真的悟到了真理,然后他就起来记下来了。”
“然后是什么内容?”我说。
“他悟出的真理就是如果香蕉大,那么香蕉皮也大。”安明哈哈大笑。
我也跟着大笑,笑得我头上的伤口都有点疼了。
其实这笑话我在书上看到过,不过从安明嘴里说出来,我觉得格外的好玩,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花痴,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连他说的笑话都格外的喜欢。
“袁小暖你看你傻成什么样了,笑得傻瓜似的。”安明说。
“你天天和傻瓜厮混在一起,你以为你不傻吗?”我反唇相讥。
“都傻都傻,傻爆了。那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有个傻瓜傻不下去了。”安明大笑。
“对了,安明,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那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那么偏僻?一辆车也不经过?”
“那边原来有一个化工厂,后来发生了爆炸,然后化工厂就关闭了。通往化工厂的路也被人拦住了,平时是没有车进去的。我悄悄回国后,我从另外一条路绕到到鞋厂去打听消息,在厂门口就看到袁小刚飞车而去,我跟了过去,但后来堵得厉害,他的摩托车过得去,我却过不去,就跟丢了。再后来我听说有人被带走了,我就猜测有可能是你,我就在附近找,但一直找不到,后来我向附近的住民打听这附近哪里有那种通车但又偏僻的地方,他们就告诉了我,没想到你真的被绑到了那里。”
“幸亏你聪明,能找到那里,不然我就完蛋了。”
“你弟弟也很聪明啊,不然他也找不到那里。”安明说。
“对,你们都很聪明。”
“所以如果几个笨的人在一起,那会害死对方,如果几个聪明的人在一起,那就恰恰相反,能相互救命,结论就是做事要和聪明人一起。不能和猪一样的队友共事,不然就全玩完。”安明说。
“袁小刚在医院里,会不会有危险?”我忽然想起这件事。
“不会,那些人做事都是阴影里做,不会在阳光下做的。放心吧。不说这个,小暖,你愿意嫁给我吗?”安明忽然说。
我心里砰砰地跳,这算是求婚吗?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我要是就这样轻易就说我愿意,那我是不是也太容易到手了?你这就算是求婚了?”我反问。
“我这是先探听一下口风,如果可以,我再进行下一步。”
“那如果我说不行,是不是你就这样放弃了?”
安明扭头看我:“袁小暖我发现你现在嘴是越来越毒了哈,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对,是不得理也不饶人。”
我撇嘴,“被人欺负多了,当然要懂得反抗,难道你想让我被欺负一辈子?”然后追问:“你还没说呢,我要是说不行,你是不是就要放弃了?”
“那你希望我放弃呢,还是希望我不放弃?”
“那是你的事,我哪能替你作主。”
“其实我不说答案你也知道,我要是那么容易放弃,我也不会回来找你了。我承认之前很多事都是我安排的,我也不能说那些事全都是为了你好,但我只能说,我真的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伤害你的事。请你相信我,小暖。”
“我相信你了,真的。你没有伤害我,如果你要伤害我,又为什么要冒险救我。”
“你不怕那又是我安排的一场戏,我突然现身英雄救美,其实也是一个圈套?”
“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我知道。你是个磊落的人。”我说。
我就这样寻常的一句,竟然让安明沉默了许久。我有些奇怪,“我说你磊落那是夸你,难道你反而因此生气?难道要我骂你卑鄙你才高兴?”
“我没生气,我只是想说,以前很多事其实我不够磊落,所以有些辜负你对我的评价,但以后我会尽量磊落一些,不让你失望。”
他这一说又让我想了很多往事,忽然觉得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再说下去,我又得问他一些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了。
还好很快就到了温城庄园,将车停好。他打开车门扶我下车,嘴里叨叨着小心,不要碰着头之类的话。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样,随时都会冒失地碰到自己的头。
打开房门,房间里已经被打扫过了,桌上还放着水仙。
我终于又和安明一起回到这里了,这个我曾经一度当成家,后来却离开的地方。也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呆多久,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但这一刻,我是幸福的。
“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身子,现在肯定是不能洗澡了,但可以擦一下身子,会舒服一些。”安明说。
我马上要逃,虽然和他很熟很熟了,但要光着身子让他帮我擦身子,这事儿我果断不能面对。
即将逃进卧室的我被安明给抓了出来,“袁小暖,长时间不洗澡会得皮肤病的,你跑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在医院护士帮我擦过了,我干净着呢。”我又要跑。
“那是经常要擦的,不是擦一次就可以管一年。”安明逮住我不放。
“那我自己擦,我不要你擦。”我挣扎着说。
“干嘛?你还害羞?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害哪门子的羞?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赶紧去脱了,我帮你擦,然后干洗一下头,放心,我不会碰到你伤口的,我是学医的,你要对我百分百的信任。”安明说。
看来我是逃不过了,安明一但决定的事,谁要想让他改变,那真是太难了。
过程是羞涩的,但却又是甜蜜的。安明像一个保姆一样小心地给我擦拭,几次我要求自己来都被他骂多事。我也只有将就了。
擦完后他将我抱到了床上,给我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然后他会去买菜,给我做一餐最丰盛的晚餐。让我幸福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觉醒来,果然,已经是晚上六点。
真是许久没有这么深度地进入睡眠状态了。自从和安明分手以后,很长一时间内都是整夜地睡不着。
白天又困还要忙着工作,整个心力交瘁,现在安明平安地回来了,我们和好如初,他守护着我,让我感觉到安全又踏实,睡得真是比猪还要香。
“安明!”我扯开嗓子叫了一声。这感觉自己都觉得有些傲娇得无耻,就好像宝宝醒来后找妈妈一样。
“来了来了。”安明还真是应声而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毛巾,“擦干净你的脏手,然后吃水果。你这两天皮肤有些干,要多吃水果。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如何疼好自己,才这么一段时间没管着你,你看你就老得跟黄脸婆似的,像什么话。”
说完不由分说地给我擦手,然后将一块火龙果塞进我的嘴里。
我忽然感觉自己真是有些幸福得不真实了,赶紧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看是不是在梦里。结果当然是疼得我直咧嘴,是真的,不是梦。
安明好笑地看着我,“袁小暖你在干嘛呢?你掐自己干嘛?”
“你管我,我就喜欢掐自己,我不掐自己,难道掐你啊?”我有些不好意思。
“一般做这个动作,都是想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你也是这个状况吗?傻妞?”安明还是一眼就洞察我的小心思。
“不是,我就是觉得皮肤有些痒痒,所以就掐一下,这下不痒了。”我笑着说。
“那要不我给你拿把刃子来,你哪里痒痒你直接划一刃,那个比掐一下更刺激,也更解痒。”安明笑道。
“你滚去做饭吧,我饿了。”我推安明。
“你是猪吗,中午饭才吃了那么多,这么一会又饿了?咦,你是不是怀孕了?所以才吃这么多?”安明俯过头要来我听我的肚子。
我赶紧推开他,“别胡说八道了,我们一直有避孕,怎么可能会怀孕?对了,我要真怀孕了,那可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生下来呗,最后是生个三胞胎四胞胎什么的,到时就热闹了。”
“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呢,我要真是怀孕了,你会要这个孩子吗?”我盯着安明问。
“那当然要了,我的孩子我能不要吗?袁小暖你真得少吃点,再吃你就吃傻得不行了,你现在就已经傻得不行了。如果你有了孩子,那是大大的好事,这还用问我怎么办?”
我满足地点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