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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凡很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利用价值，从此以后，卓一凡会隔三差五地送宁晓阳东西，全部找钟曼报账。钟曼只要稍有迟疑，卓一凡马上就翻脸，不干了。
钟曼又出主意让卓一凡和宁晓阳看断臂山，看春光乍泄，看蓝宇，等等，等等。卓一凡说他都照做了，我们问那宁晓阳呢，宁晓阳有什么反应。卓一凡说没什么反应，至少他看不出。
卓一凡在那房里已经住了近半年了，这半年来，他女朋友时不时地找他闹，卓一凡也烦了，说最多半年，再不行就不玩了。
我们的耐心也快磨灭了，钟曼虽然意犹未尽，但现在是她一个人对我们全部，连损友们都不帮她了，唯有屈服加祷告。
那些日子里，卓一凡和宁晓阳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我们知道得越来越少了。
卓一凡说其实是宁晓阳的话越来越少了，只是经常会在他不回去的晚上打电话给他，最开始就让他注意安全，后来是问他几点回家。
我私下问过卓一凡，到底有没有身体接触过，卓一凡说没有。但他觉得宁晓阳可能快中招了，再坚持一下，只要宁晓阳试图碰他，他就马上翻脸走人。
那一晚，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卓一凡买了很多酒到我们这里来，一个人在客厅喝到醉，他的电话响个不停，全是宁晓阳打来的。
我打电话给他女朋友，让她来，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们。我一夜没睡，他们也一夜没睡，他女朋友被他折腾得第二天几乎下不了床。
第二天我们都请了假，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卓一凡只是把我叫了出去，不让其他人跟来。我们来到一个公园，租了一条小船，他一边划船，一边问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分的手吗？”
我说：“宁晓阳嫌钟曼不是第一次。”
卓一凡：“是钟曼提出的分手。那晚没见红，宁晓阳的确很生气。因为在拍拖之前钟曼曾信誓旦旦向他保证过是第一次。但他没有提出分手，他只是问钟曼为什么？钟曼像泼妇似的骂宁晓阳，说要分手。宁晓阳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