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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大结局鸟,是不是很温馨?其实这文成绩很差,上架一个星期的时候编辑就说,干脆完结别写了……但想到大家那么支持我,我还是坚持写下来了,可能写的并不好让大家失望了,但结局是非常美满的,谢谢大家对丸子的支持,么么哒?(°?‵?′??)
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还有,丸子开新文了,古言女强,据说不错哦,希望大家能来支持一下,丸子想再看见你们!
话说丸子已经扑街了好多次,而且写文不规律的生活导致身体也变差,但写作是我的梦想,我不想轻易放弃,也许有写着写着,就不扑了呢?
希望大家的梦想都能实现!
接下来奉上新文试读!
《江山为聘:漠北妖妃》
第一章:受辱重生
晋城往东二百里之外,是一片贫瘠浩瀚的沙海平原,平原之上,天空灰黄黯淡,有四五只秃鹰在上面盘旋嘶鸣,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上千身穿红色喜服的人浩浩荡荡的在沙海中穿梭,却是元皇九女元菲的送嫁队伍。
上元六十八年,元皇赐九公主元菲于漠北单于夏侯敖和亲,百里红妆万人献福,队伍从上元都城晋城出发,浩浩荡荡,好不风光!
我坐在豪华奢侈的大红喜轿上,心里绝望,悲痛更是不甘。
绝望,因我这一去,只有死路一条,传闻那漠北单于夏侯敖,暴戾凶狠,杀人如麻,尤其在床事上……在我之前,他已经死了十八个老婆。
我,将是第十九个。
悲痛,因我的母亲,我这一去,陆文钦、刘如意定会杀她灭口,以掩盖他们偷梁换柱的欺君大罪。
不甘,因我根本不是九皇女元菲啊!
“啊……”送亲的队伍突然起了骚乱,乐手停止奏乐,侍女们惊声呼叫,亲兵大喊:“蛮族伏击,快,保护公主。”
蛮族!我吓得脸色苍白,听说蛮族人极其凶残,专做奸杀掳掠的恶事,在沙漠中遇见他们,只如遇见了阎罗王。
我拿下盖头,掀起红色轿帘看了一眼,只见无数裹着兽皮铁甲,蓬头鬼面的蛮族人地鼠一样从路旁的沙堆中冒了出来,嘴里兴奋的呜呜大喊,手中拿着寒光闪闪的大刀冲进了迎亲的队伍中举刀乱砍,一时,哀嚎遍起,血光四溅。
我吓的命都快没了,我自小就被陆文钦丢在乡间破败庄园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眼看着蛮族人好像沙丘里的蚂蚁那么多,迎亲队伍恐怕是完了,我心暗悲,看来我不用被那漠北单于凌虐,这就要死了。
我绝望的放下轿帘,却突然,骄帘又被掀起,一张清俊威严的男子面孔出现在我眼前。
“公主莫怕,末将们一定拼死护住公……”
他突然停顿,惊异的看着我,质问:“你不是公主,你是何人?”
“嗷嗷……”我想说出真相,可只能发出几声愤怒的嘶吼。
出发之前,我的庶妹陆宝珠与庶弟陆子涛,给我强灌下禁草与蝮蛇胆煎的汤药,我自此浑身无力,不能言语。
年轻将军见我这情形,心里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剑眉一凛,放下轿帘要走。
“呜呜……”我赶紧伸手抓住他,伸头出去哀求他,求他救我一命,若我能及时赶回去,我娘亲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只是我不知,在我上花轿的同时,刘如意就已经亲手勒死了我娘。
也许是我眼里的哀痛和乞求打动了他,他直接伸手,将我从偌大的轿窗拉了出去,抱到他前身马上坐着,然后扬鞭纵马,带着我冲出迎亲队伍。
这是我第一次与男子接触这么近,虽然大腿根被颠簸的疼痛异常,身后还有穷凶极恶追兵,但我靠在他冰冷而宽阔的胸膛上,只觉的无比的踏实。
本来我们已经快要冲出混战的人群,突然,咻咻的箭矢声响起,马儿中了箭,抬起前蹄嘶鸣,我差点被甩下去,幸亏他及时抱住了我。
但下一秒,他身子往前压了一下,一声闷哼,他也中箭了……
我恐慌至极,回头看,他嘴角溢出血迹,还见,身后一群蛮族兵士拿刀拿箭冲了上来。
我知道,我们逃不掉了。
我看着他,无声的说:“谢谢你!”
他眼中却划过狠戾,对我吼:“抱紧马脖子,别回头。”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我下意识的照他话做,他对我微微一笑,跳下马背,拿出匕首狠狠插进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疯狂的跑了出去。
他竟要牺牲自己救我!
我眼中湿润,回头看,只见他跟追上来的蛮族士兵打在了一起。
他一人对几十上百人,只有死路一条……我忍不住泪如泉涌。
突然,前方响起了狂放的笑声;“哈哈,想跑,先让老子们骑过再说。”
我回头看,一个蛮族男子正对着我拉弓!
“咻……”箭矢飞来,马儿又是一声嘶鸣,却是脖子中箭,侧翻倒在了地上,我跟着被狠狠摔在地上,但马上被蛮族人拽着胳膊拉到了他马背上。
他驮着我又回到了人群中,我看见,那年轻将军的已经满身鲜血,身上还插着五六只箭矢,他回头看我,苍凉一笑,缓缓倒下。
心痛恐慌中,我被蛮族人扔下马,一大群蛮族男子朝我围了过来,眼里闪着兴奋和邪恶,搓着手朝我逼近。
“这就是尊贵的公主,给我狠狠的干……”
抓我的男人一声令下,那些丑恶的可怕的蛮族男子就朝我扑了上来,我的衣服被撕开,立刻有人压了上来,我想说我不是公主,但发出的只是几声嘶吼,男人们看着我就像饥饿的豺狼看到了不能动弹的猎物,一个个眼里放光,我很快被扒光,开始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屈辱历程……
“公主,公主还不是被老子骑,哈哈哈哈!”
“公主的滋味儿真是不错!”
“快,该到老子了!”
下身已经成了烂泥,我满嘴的血腥味,痛的几乎麻木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灰黄色的天空,上面盘旋的秃鹰越来越多,它们盘旋着,欢呼着,等待战争结束后的盛宴。
身体越来越冷,如置冰窟,视线也开始模糊……我好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会这么不公,我从未做过恶事,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
我本是尊贵无忧的嫡女,却因母亲被诬陷毒害姨娘腹中子嗣,随母一起被放逐到荒郊庄园,那里婆子丫鬟对我们欺凌辱没,嘴上叫着夫人小姐,却把我们当牛马猪狗一样,我和我母亲每日劈柴做饭洗衣伺候他们到三更,只有稀粥剩菜果腹,如此,老天还觉得我不够惨,让我顶替庶妹刘宝珠来当皇女元菲的替身,遭了这场惨绝人寰的凌辱……
我不甘心,若能重活一世,我一定要害我辱我的人血债血偿!尤其刘如意陆宝珠母女,我要食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还有我那个狼心狗肺的生父陆文钦……突然,那个领头的男子推开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我脸上划了几刀,最后,将匕首狠狠插进我心脏。
“噗……”我抽搐着吐出一口血沫,睁大了眼恨恨的瞪着他,听见他说:“别瞪着我,是……想要你死。”
旋即,眼前变成一片黑暗!
“岚儿,岚儿,醒醒,快醒醒啊!”
我听见母亲担忧的声音,心道莫非我母亲也死了,我们在地下团聚了?。
可睁开眼,我竟然真的见到了我母亲,御史大夫陆文钦嫡妻——杜氏月容。
“娘亲……”我激动的挣扎着起身,抱住我母亲。
这一抱,我傻眼了。
我与我母亲平坐,我扑到她怀里,头顶却只到她胸前!
怎么会这样,我分明跟我母亲一般高矮,难我死后缩水了?
我再看自己身体,更惊奇的发现,我竟然变成了孩童大小!
我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杜氏喜极而泣的抱着我哭:“岚儿,你终于醒了,娘亲还以为,还以为就要失去你!”
接着,响起一个义愤填膺的女声:“夫人,都是二小姐,是二小姐把小姐推进湖里的,这寒冬腊月湖水冷的刺骨,小姐身体又弱,她根本是想要小姐的命啊!夫人您不能再忍让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二小姐,她和如意姨娘简直要骑到咱们头上来了!”
说话的,是个穿绿袄紫衫的丫鬟,丫鬟模样秀丽,眉心有颗黑痣,竟是,我的贴身丫鬟绿荷!
可我自打十岁那年跟着我母亲到了乡间,再没见过她,我都已经忘了她什么样子,怎么现在她会这么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
难道,我打了个冷噤,心里升起个念头:我重生了!
这时,我娘放开了我,满面哀戚,拿出粉色丝绢抹着眼泪,说:“所幸岚儿没事,就算了吧。”
听她这么说,我愤怒的大喊说:“算了,怎么能算,她想害我的命,她想害我的命……母亲,前世就是因为您这样怯弱忍让,她们才会得寸进尺,诬陷您毒害她的孩子,让我们在农庄过的猪狗不如,最后还让我承受那样的侮辱死去……”
我恨的简直浑身发抖,可我娘和绿荷却惊愕不解的看着我,绿荷惊声问:“小姐您在说什么,什么毒害,什么猪狗,小姐您不会撞邪了吧?”
“岚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亲啊!”我娘也吓得花容失色来抱住我,用她的脸紧紧贴着我的脸,头皮都被她的钗子给戳痛了。
愤怒过了头,吓到她们了!
我干脆将计就计,两眼一翻白晕倒过去。
我娘立刻吓得哭喊:“岚儿,岚儿!”
待她哭喊一阵,我再次幽幽醒转,迷蒙的说:“娘亲,怎么了,您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杜氏一时傻眼,倒是绿荷反应快,上来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声,杜氏便抹了泪水,强笑着对我说:“没事,娘没事,娘去给你做你最爱莲子羹,你先歇着。”
杜氏与绿荷达成共识,我真撞邪了!
呵……我心里冷笑一声,撞邪,我死而重生,还真跟撞邪差不多!
我就当这是老天让我回来报仇雪恨,陆宝珠,刘如意,陆子涛,陆文钦,你们且等着,上辈子的血债,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第二章、血碣草,落胎
“绿荷,叫红袖打水来,我要梳洗。”
“是,小姐。”
把绿荷遣走,我冷静下来思虑:我这是重生到了十岁生辰的第二日,生辰宴后,我被陆宝珠骗到花园湖边推了下去,绿荷发现之后及时把我救起,按照前世的记忆,接下来,陆宝珠担心我揭穿她,会向她姨娘求助,她姨娘为了帮她收场并除掉我母女永绝后患,将不惜牺牲自己腹中的孩子,来陷害我母亲……
“呵呵……”我冷笑,她这么舍得,那就让她牺牲,我顺便让她牺牲的更彻底些。
“小姐,水来了。”红袖撩开珠帘,端着水盆进来。
看着身姿窈窕姿容艳丽的红袖,我心里的恨意暗暗滋长。
上一世,正是红袖帮着刘姨娘陷害我母亲,我永远都记得那天,刘姨娘带着陆宝珠到我这儿,说要给我赔礼道歉,虚情假意客套一番之后,喝了几盏茶水吃了一块糕点,刘姨娘下身就开始沥血,她怀胎五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而且还是个男丁!
陆文钦盼儿子盼的眼睛都快瞎了,自然暴怒,下令彻查,然后,红袖站出来说,是我母亲让她在刘姨娘的茶水中下了滑胎药,想除掉刘姨娘及她腹中子嗣,陆文钦当场就扇了我母亲一耳光,将我母亲打倒在地,我母亲尚不足月的身孕也那么没了,之后,我和我娘亲便被放逐到乡间,直到替嫁之时……
呵呵,刘如意,第一笔债,就让你前世的爪牙帮我讨回来。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红袖一脸虚伪的说着,拧了帕子给我。
我呵呵笑,接过帕子的时候,拉住她的手说:“红袖,你的手可真漂亮,似雪柔胰,隐有暗香,真是美极了。”
她被我说的脸上得意起来。
我心里暗笑,她自恃姿色不错,所以很不安分,我要让她跟刘如意狗咬狗。
我接着说:“我父亲最喜欢手美的女子,当初他纳刘姨娘,正是因为刘姨娘的手长的漂亮,不过我看,你的手可比她的漂亮多了。”
红袖笑眯了眼,说:“小姐你可真会说笑。”
“我可没有说笑,可惜你是在我屋里,父亲又不来我屋,要是让他看见你,定会喜欢你纳你做妾。”
我边说,边观察红梅的眼色,见她眼中闪过精光,我心里暗笑了一声,放开她,洗脸漱口。
红袖出去,我开始翻箱倒柜,把我积攒的私房钱和首饰都翻腾出来,看着,心里却失望至极,我身为堂堂御史嫡女,私房钱竟仅有二十几两,首饰也全是些不值钱的银饰,贵重的那些,早都被刘氏母女趁火打劫走了。
想想,前世我与我母亲真是懦弱的可笑可悲,让刘氏母女凭着陆文钦的宠爱,把我们欺负到了阴沟洞里。
这一世,她们拿走多少,我迟早要她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我把银钱收进荷包里,把首饰放回原位,又从一个抽屉里翻出一本医书,那医书我是外祖杜太医的毕生心血,他膝下无子,我母亲又对医术无心,他就把这本医书给了我,上辈子被陆文钦赶到乡间之后,我就凭着这本书打发时间,也给我母女治病解难……这一世,我将用它,报仇雪恨!
在火盆里将医书烧毁,我换了一套深色的衣服,做完这些,我出了屋走到屋后,从院墙下荒草掩映的一个狗洞中钻了出去,一路往北,最后拿手帕捂着脸进了街角一家药房。
“五钱血碣草,二钱合欢花,给我磨成粉。”我使劲儿憋着嗓子,装出沙哑粗粝的嗓音。
合欢花是给红袖的,血碣草,呵呵,是我给刘如意的第一份大礼。
药房伙计伸出头来,惊讶的看了眼身高不到柜台我,问:“是您要血碣草合欢花?”
“嗯。”我应了一声。
“行勒,您稍等。”那伙计转身开了抽屉抓药。
“五钱血碣草,二钱合欢花,磨的细细的,一共一两八钱银子。”
我数了钱给伙计,拿药走人。
回去的时候,照例是从狗洞钻回去的。
受过前世的奇耻大辱,钻个狗洞,呵,再简单不能的事情。
一进到屋里,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岚儿,岚儿你跑哪儿去了,吓死娘亲了!”杜氏抱着我又抹起了泪。
前世我觉得我母亲温柔似水还刻意效仿,这一世,我却觉得这是可悲可耻的懦弱。
“娘亲别哭,我没事,就是去外面转了一圈。”我耐着性子安慰她。
“哎,你这孩子,受了寒方才醒过来,怎么能去外面吹风,快,快上床躺着……”
我被她拉着,心里万分焦急,待会儿刘如意就该带着陆宝珠来了,我得赶紧布置好……
突然,绿荷在门外喊:“夫人,老爷回来了。”
陆文钦回来的真是时候!
杜氏脸上显出喜意,抬手扶了扶发髻,说:“岚儿你先上床躺着,我去迎你父亲。”
我看着,心里又痛又笑,这痴心的可悲的女人,上一世,陆文钦逼我去做陆宝珠的替死鬼,她还说,父之命,无所不从。
接下来,我会让她看到陆文钦究竟有多狼心狗肺!
杜氏出去,红袖进来,拿着茶壶去换水,等她换回来离开,我把五钱血碣草一点不剩的倒进了本就加了藏红花液的茶水中。
这么一来,刘如意就不仅会流产,更会行经不止不能有孕。
呵……陆文钦的爱子陆子涛,将不会有现世的机会了。
布置妥当,我躺到穿上,等着好戏上演。
不多时,我母亲杜氏、刘如意,陆宝珠三人一同来了。
一进门,刘如意就压着陆宝珠虚情假意的向我谢罪。
“宝珠,还不快向你姐姐赔罪,姨娘平日真是白教导你了,开玩笑竟然如此不知轻重,若不是你母亲在你父亲面前提及,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快,向你姐姐赔罪!”
我听着有些意外,我母亲前世可是将这事彻底吞咽下肚,丝毫没在陆文钦面前提及,现在这是……
陆宝珠被推到我窗前,娇妍秀美的小脸上显出鄙夷和恨意,杏仁眼瞪着我,不甘的说:“姐姐恕罪,都怪妹妹不知轻重,还望姐姐宽宏大量原谅妹妹。”
我虚弱的道:“无碍,所幸姐姐还有命在,不过昏迷时却好像游了一圈阴司,看到作恶的人,下场那叫一个惨啊,被挖眼拔舌砍断手脚,吓的我立刻就醒过来了。”
陆宝珠吓的小脸苍白,转身就扑到刘如意怀里去了,向刘如意哭诉我吓唬她。
我娘瞅我一眼,上去解释我是落水后神思恍惚,胡言乱语。
解释一番,两人上座,红袖进来,拎着茶壶倒茶。
红袖先倒的刘如意的杯子,倒好,刘如意立刻举杯饮下,喊着口渴,又让红袖倒了一杯,如此往复,一茶壶水被刘如意喝得将净。
我看着,嘴角微微上扬,接下来,好戏该上演了!
刘氏主动找话头与我母亲聊着,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刘氏捂着肚子惨叫起来!
“啊,我的肚子,肚子、好痛……”
我母亲立刻就慌了,刘氏是陆文钦宠妾,更身怀五个月身孕,要是她在我这儿出什么事,真是要命!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啊?来人,快去请府医!”
我母亲话音方落,刘氏的撒花白裙上就荫出了大片鲜红血迹,更有浓稠的血顺着裤脚流到谢面上,又顺着鞋面淌到了地上。
刘氏看见血,吓的跟见了鬼一样,惊恐的大叫着:“血,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陆宝珠在旁看着,吓得捂着嘴哭出了声。
我娘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没多时,陆文钦与府医一起来了,看见刘如意的情景,大步走过去抱起她,狠狠瞪了我母亲一样,朝我走过来,对我怒吼:“还不给赶紧给我滚下来!”
我冷笑着,识相的下了床走到我母亲旁边站着。
陆文钦把刘如意放在我床榻上,府医上去查看,让我们出去等候。
我们在门外站着,只闻刘如意的声音叫的更加凄惨,丫鬟端出来一盆盆血水,陆宝珠吓的小脸煞白,眼泪哗哗的鼻涕都哭出来了。
陆文钦瞪着我娘,厉声道:“如意是在你这儿出的事,若她母子不测,我定不会放过你。”
我母亲吓的血色全无,身躯还摇晃了一下,我使了力扶着她,心道:只望你尽快识清陆文钦。
没多会儿,刘如意的丫鬟玉壶惊慌的跑了出来,说:“府医说,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了!”
陆文钦当即一个趔咀,他身边的小厮小六子赶紧扶住他,道:“老爷节哀!”
小六子话音方落,屋里响起刘如意惨叫,府医叫玉壶进去,几声哀嚎之后,玉壶端着血淋淋的铜盆出来了,铜盆中,赫然是个窝瓜大小的胎儿。
陆文钦上前,拉起胎儿一条腿,看到胎儿腿间的物事,顿时如遭雷劈:“我的嫡子啊!”
我心里无比爽快,脸上却要做出悲痛惊恐的样子,真真是为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