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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急急忙忙回京?”
如果全然为了不让楚轻寒找到我,那怎么可能带我回京?京都虽然是他的地角,可也是楚家的地盘。
他犹豫片刻,还是跟我坦然道来:“本王跟霍寨主已经约定,会赶在楚枢之前回到京都。”
我心理清楚,这是早晚的事情。霍天行忠心不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纪国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尤其是楚枢的手中。
只不过我没想到,当这一天到来到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毕竟,我跟霍天行已经有了父女之情,他即便不认我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存在的,只怕是日后,我要陷入两难境地了。
“那付恒远也一起吗?”我心中不免担忧。
他道:“付恒远心盲眼瞎,武断认楚枢为友为恩,回不回去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是楚枢杀了他的女儿,陷害他罪名,只是不得不当作不知。”我叹息一声:“至少付恒远的家人还在京都,付恒远的儿子在我爹的照顾下,过的不错。”
“原来你也一直都知道,不愧是楚枢之女。”他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本王已经答应了他,定会保他家人平安,还会为他翻案以还清白。”
我:“……”套我话咯?臭不要脸的!算你阴险!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他顿了顿,指尖扫过我的脸颊:“再说吧……”
他料到我既然敢一人前往大牢救人,就会想办法通知楚轻寒作为安全保障,所以他一是提前出发,隐瞒了自己离开允西的事情,让宁欣做计拖延时间。
二是把青衣侍卫分成三路,其中走官道最好追赶的马车上,坐的是被五花大绑的周浅。
半月颠簸,陆路转水路,再转陆路,来回折腾,虽是绕行,仍按照预期时间抵达京都。
马车刚一入城门,就被一群守卫拦下,驾车的青衣侍卫喊话道:“放肆,你们可知车中何人?”
这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马车:“不让又怎样?”
凌止闻声,立马看向了我,那是跟我一模一样的声音。
在留给楚轻寒的信件上,我除了提及允西宅子的地址,更重要的是,我还提到了凌止已经怀疑我了,并说明我偷听到他所查情况。我立马就知,定是楚轻寒的快信回京安排的。
凌止一言不发,打开了马车门,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从守卫身后走出,以青纱遮盖面容,不论是身材还是姿态,都像极了身份楚知璃的我。这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而成的。
那双眼睛跟我几乎相同,难以分辨,从这一点我大概能判断的出,她就是我的替身之一,苏音。也是所有替身里面,蒙面纱后,最像我的,只有一个地方,差别比较大,不过可以忽略不计。
楚轻寒一定是因为凌止见过我,所以才派苏音前来的。
苏音礼之:“见过闵王殿下,得知闵王殿下提前归来,我特在此等候,已足三日了,终于等到了。”
凌止:“等本王作何?你……又是何人?”
“闵王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边城营旁小树林里,漆黑无人夜,你我……”苏音微微低头,似是娇羞:“讨厌!您不会是不记得了吧?”
我:“……”干的漂亮!大哥真是交代的详细。
我弱弱的看了一眼凌止,与此同时,他颔首迎合:“原来是楚小姐。”
苏音道:“皇后娘娘也得知闵王殿下提前归来,已在闵王府等候,不知我可否上马车同行?”
“本王向来不喜欢与女子同乘。”凌止说完,指了指我:“丑的除外。”
我:“……”丑你丫了个蛋!
苏音思索片刻:“那便……”
“你可知,这丑的是何人?”凌止打断了她的话,指向我的手没有落下。
苏音怔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楚轻寒只知其一,却不知我在大牢里面胡乱招认了一通。
我赶忙冲下马车,大喊:“姐姐……”冲过去的时候,她惊了一下后退一大步,还是被我逮住来了个熊抱。挨?不对,立马改口:“姐姐不好,我知道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就这么讨厌姐姐吗?”
苏音:“……”懵了。
大哥那么仔细的人,肯定信里交代了我刀疤模样,同款声音一出,必定是我跑不了。我指了指脸颊:“你还是嫌弃我,觉得我丑哭了你吗?”
“不不……不会。”她说的很违心,眼神中的排斥已经出卖了她。
“姐姐已经离开两年多,你就一点儿也不想姐姐吗?”我朝她挤眉弄眼,随即一屁股缓缓的蹲坐在了地上:“姐姐知道自己样样不如你,所以外公也把最重要的东西交托给你,你却仗着自己比姐姐厉害,把姐姐赶了出去……”抬手,装作擦眼泪的动作,声音悲凉,即便光打雷不下雨,我也得表演得像那么回事儿。
苏音回过神,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贴近我小声道:“小姐,太浮夸了……”
我收了收,装作哽咽一声:“妹妹能扶姐姐,姐姐好感动。”
因表演的泰国专注,就连凌止何时出现在我身后,都未能察觉。突然,他一把拽过我,往马车得方位一丢:“給本王滚回车上去!”
我踉踉跄跄的被扔到了马车边,他招了招手,两名青衣侍卫就强行把我按上了马车,马车门关闭。
凌止向来翻脸跟翻书似的,前一秒还对我好好的,下一秒立马能掐死我。
没听到他的答复声,倒听到他向青衣侍卫下令:“把人锁到莲花小筑里,若是跑了,本王绝不饶你们性命。”
随后,马车就向前前行,我抻着脑袋,坐在马车上,就这样从凌止跟苏音身旁匆匆而过……远远看去,凌止并没有上苏音的马车,而是让青衣侍卫給他牵来了马匹。
我松了一口气。一句两句还好,话多了,苏音定是招架不住的。
莲花小筑,名如此处风景,小筑四周皆为水,水中有莲,只有曲折回廊于外相连,远远看去,如水中优雅孤立,静致宁凉。
迂回至内,墨姿声香,文宝佳品画卷四处落挂,古琴、编钟、玉笛,架上摆放,袅袅熏香,如莲之清涟而不浓。
我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是凌止在王府的居所,堂堂王爷不住主处,住在宁静角落,也是奇葩。
这时候,小筑伺候的丫鬟走了过来,行礼问道:“姑娘,炭炉还用加吗?”
我收了收衣襟:“再加两个吧。”
这里夏天一定很舒服,徐徐清风拂面,可这已经是入了冬日,难免比其他住处凉一些。
小筑的正门已经被锁了起来,就在我刚刚踏入的时候,身后就响起了铁锁链和扣锁的声音。周围都是青衣侍卫把守,想逃,何其难……
丫鬟給我拿来了许多水果和点心,也没说我住哪儿,我就在堂屋吃着喝着等凌止回来。
突然,门被打开,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迎面向我走来,仅仅看她头顶的五珠双凤钗,我立马有了判断。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我把糕点往盘子里一扔,赶忙起身行礼,低头之时,正好见凌止跟苏音随后而来。
“这就是你不让母后来此的原因?”皇后娘娘用力的甩袖的声音传入我耳朵,好像很生气。
凌止也不避讳:“是。”
皇后气的直接怒喊出声:“止儿,你越来越胡闹了!什么人都往府里带吗?带就带了,还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苏音出言劝慰道:“皇后娘娘切莫生气,都怪知知不好,硬要来参观您的居所……”
皇后道:“不怪知知。”
我:“……”苏音一定是想到了法子帮我解困,才引皇后见到我的。按照凌止的脑子,不可能阻止不住,可为什么不去阻止?关键是能不能先让我免礼了再聊?
皇后轻轻握住苏音的手:“真是个懂事儿的孩子,本宫虽跟你接触短短三日,可喜欢的打紧,大司马藏的好,若让本宫早早见到你,太子妃哪儿还有别人的份。”
说的跟真格似的,那现在让你儿子休了太子妃娶啊?有种吗?
就算湘合至今未娶,皇后也不敢让娶楚枢的女儿,那不得跟伺候祖宗似的,她以后还想坐掌皇太后的权势?美的冒泡!
后宫最大的绝对不会是她,我要是一个不爽,弄死她都行。更何况再有子嗣,必定是太子,流着楚家血的太子,敢问纪国皇族受不受的了!
皇后不可能不畏惧楚家,也知道湘合不行,不然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凌止上位,可凌止打死不干,每次提及就作的更离谱,导致皇后绝望了,只能把湘合死马当活马用。
这时候,凌止向我走来,将我拉起身,与此同时,皇后直指我威严大喝:“一届民女,见到本宫竟敢只行半礼不做跪拜,是谁准你起身的?”
凌止:“是儿臣。”
“回禀皇后娘娘,民女也不是什么民女,毕竟民女跟闵王殿下已经在允西拜过天地了。”
我话音刚落,苏音就被我惊的一口唾沫呛到,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皇后赶忙招手,让一旁女官給苏音捋顺后背:“楚小姐,好一点儿了吗?”
我:“……”伺候的可真周到,虚伪的可真尽力。
凌止拉我手,向前一步:“母后……”
我以为他要报我身份,这样皇后对我也就客套了起来。我不要!
苏音我是很放心,就算是楚家的人,也是我的心服,没有我开口,她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可皇后娘娘可不敢保证,万一哪儿条筋不对劲儿,跟我爹或者我哥说拜天地的事儿,惨的人可是我!
于是立马用力的拽他的衣袖,不停摇头。
他理都不理我,继续说他的:“母后今日来找儿臣,不就是为了霍天行的事情,儿臣已经说过,受人之托怕夜里噩梦难眠,也跟大司马解释过了,母后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宫休息吧,儿臣也累了。”
我:“……”原来他也没有说的意思?为什么?
皇后闻言,气上加气:“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呢!既然心不在朝政,以后就不要掺和朝政之事,也别再乱答应人家什么临终嘱托!”
苏音上前道:“这次若不是皇后娘娘劝说爹爹,闵王殿下觉得自己有几成把握?闵王殿下以后做事情,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身边人考虑才是,如果……”顿了顿,看向我:“如果是想要真心对待身边人。”
拜过天地就已成夫妻,苏音定是因为此句,才会多言,是为我多言。
不得不说,我跟她们几个替身的感情都很好,虽为主仆,可更似姐妹,毕竟她们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吃喝住都在一起,感情深厚。
尤其是当年放在我身边的六人,变成了如今只剩的三人,每死一替身,我好像跟她们之间的情感就更浓厚了。
凌止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苏音,像是要把她面纱看穿一般。
“知知真是温婉贤惠,谁能娶到,是谁的福气。”皇后娘娘就跟玩儿变脸一样,对苏音笑容满面,可让人看不出真心。
我:“……”呕,本知知恶心。
“闵王殿下还没有王妃,就娶了呗?楚小姐意下如何?”我调皮,一旁垂落的手指微动两下,这是我楚家内的手令暗语。
“那自然好。”苏音笑对皇后。
“止儿性格不好,楚小姐应该早有耳闻,本宫真怕委屈了楚小姐。”皇后脸色立马绿了。让凌止娶楚枢之女,那楚枢早晚得把凌止宰了后快,她自己都整天被气个半死,自己儿子变态自己知道,她可不敢。
苏音眼睛余光扫向我指间的勾动,行礼道:“皇后娘娘,知知玩笑之语,切莫当真。”
我:“……”太好玩儿了!吓死你个老娘们。
下意识咧着嘴笑,感觉头顶似有寒光闪现,刚要抬头,凌止从我背后伸过胳膊,用力攥住了我打暗语打的欢欢的手,侧脸在我耳边儿小声冷冷道:“再胡闹,给你撅折了。”
我:“……”被发现了!眼睛太尖了吧?我可不想断手指,那就老实咯。
皇后自知被戏弄,还要笑着面对,我真心佩服,好忍力。
“知知幽默风趣,本宫真是越来越喜欢了,能有知知做女儿,任谁都是福气,一看这小眼睛,就知道是个大美人儿。”然后撇了我一眼:“如今相貌丑陋这人更是没有自知之明,都想嫁入皇家,容貌惊人于眼,骇人于心,都敢放肆了。”
我:“……”
“皇后娘娘谬赞了。”我拱手行礼:“民女谢皇后娘娘夸奖。”说谁呢谁呢?时机成熟,老子让你哭着再跟老子说上一遍!
苏音间皇后要动怒,立马揽过话:“虽跟闵王殿下已经跟她拜过天地,可她一看就是个野丫头,如果要做闵王殿下的王妃,怕是不妥,不如让她跟我回府,交由我管教几日,即便不能为正妃,毕竟也是王府的女眷,不懂规矩怎么行呢?”
皇后自是不会不给苏音面子,毕竟顶着楚小姐的名号,但心中也有顾忌:“怎能劳烦知知。”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就见外了,皇宫她如今无正式名分是不便去,闵王殿下这里怕是会诸多宠溺,还是我那儿方便一些。”苏音也知自己操之过急,转言道:“皇后娘娘若是担心我教的不好,可由女官跟随。”
皇后:“这倒是好,如儿……”喊来:“一会儿你就跟着楚小姐。”
“楚小姐真是古道热肠,让本王佩服。”凌止突然逼近苏音:“本王有些话想要跟楚小姐单独讲,不知可否?”问的同时,转头冲我绽放了一抹诡异的笑。
我瞬间头皮发麻,心里发慌,手指下意识打暗语,不让苏音跟他离开。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用身体挡住了苏音的视线。
没等我跟皇后反应过来,苏音都没有答应,就被凌止强硬的拖拽到了偏堂。
片刻,有青衣侍卫不知道在皇后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皇后听后脸色大喜欢:“是吗?他之前就说要給本宫画画像,真的画好了?”
青衣侍卫点头:“已经画好了,皇后娘娘,卑职这就带皇后娘娘去瞧瞧,娘娘一定会很喜欢的。”
“好。”皇后怀着喜悦的心情,跟青衣侍卫们离开的时候,不忘叮嘱我一句:“你最好是永远不要离开止儿的府邸,否则可就蹦跶不起来了。”
我觉得,她是想说让我等着,她儿子不可能一天十二时辰不离开我。皇宫里女人的那些手段,我略有耳闻,也知道用的最熟练的莫过于皇后。可我现在更想大喊:完了!凌止想要干嘛?这摆明了是故意支走皇后!
还没等我想明白,凌止就手里拎着两个椭圆形的棉布垫,从偏堂走了出来,身后还拖着衣襟凌乱,面纱被摘下的苏音。脸是美人脸,可除了眼睛,跟我再无相同之处。
我认得那坨布垫,是苏音用来垫胸的,里面塞的都死棉花,剩下的三个替身里面,就属她胸最小,跟我尺码差别太多,不垫不行。这就是她身上跟我唯一的那个差别。
入冬了衣服层层包裹,他是猴子变的火眼金睛吗?
我惊讶的看着拿棉布垫子:“你怎么……”
“你家胸都快窜脖子上了?!当本王无知少年吗?”
我:“……”怪不得我也觉得有点儿别扭,就是说不上来哪儿别扭!简直是大彻大悟啊!
凌止冷着一张脸,快步向我,将棉布垫甩到了我的脸上:“还有什么歪歪心思吗?”把苏音拽到身旁,下巴朝苏音的位置扬了一下:“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你母后刚走,动不动就翻脸,这样真的好吗?
“放开她!”我见苏音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血迹,再看凌止握住的苏音手腕,手已经垂落,那不是放弃挣扎,是……断了。
凌止也听话,将苏音的手腕用力一抛,苏音虚弱的不吃重力,倒在了地上。
“我没事……噗……”说着话呢,苏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赶忙快速的擦嘴上的血迹,惊恐的眼神看向凌止:“不……我不是……我控制不住,求求您不要伤害……噗……”又是一大口,鹅黄色的衣衫上,血染红梅朵朵。
凌止招来了青衣侍卫,下令道:“一会儿送皇后娘娘从小筑后门离开,说是楚小姐不太舒服,已经先行回府了。”他也怕皇后欣赏完画像,回到堂屋,看见大口大口吐血的苏音。
毕竟在皇后面前,苏音是楚家的小姐,而他现在应该也没有证据证明苏音不是。
皇后走了,苏音的安危就完全没了保障。
我直接給凌止跪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不听话,你别生气了,把她送回楚府,她内伤一定很重,再拖下去会死的。”他一定是用什么手段威胁了苏音,我想,因该是我,苏音是怕我受到伤害。
“手指不会动了吗?方才不是动的挺灵活?”凌止步步向我逼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也想断吗?”扯到苏音能看到的位置,命令道:“动!”
“嗷……你把我弄疼不会动了,反正你母后也不在这儿了,我可以用说的啊!”
凌止强硬要求道:“本王就想看你灵活的手指,用说的不算。”
我感觉道他的拇指正按在我手筋的位置上,立马慌张了:“别别别……还能动,能动……”骨头断了还能接起来长好,手筋断了,可就悬,基本是废个透。
好狠!
我迫不得已,只得跟苏音打出了让她离开不要管我的手势,并用食指勾动顺滑一圈,那是指楚轻寒。苏音如果能明白,能脱身后,就立马去迎我大哥。从凌止手中带走我这本事,她们是都没有。
“我、我已经跟她说了,不……”
“在边城出现的,是不是你?你已经让本王彻底没了耐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他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或许我说了,他还能对我留点儿信任的余地,可他吓到我了。
我一害怕就紧张,一紧张就发慌,一发慌就爱胡说八道,而且都不用过脑,纯属下意识脱口而出,跟开了挂似的:“我是她妹啊,你要杀就杀吧,以后我爹跟我大哥最疼的就是我了,所以我无所谓……”
“楚!炸!天!”凌止再也听不下去了,双眸杀气涌现,揪起我的衣襟,死死的盯着我。
我抓狂:“你既然知道,还一直问个屁!能不能不问我,能不能不要用审问的口气问我,能不能不要每次像是得把我严刑拷打逼问一样!”
“对我坦白,哪怕是一句,就这么难?”他捏起我的下巴,眼神复杂,但我这一次,好像看懂了。那双深邃的眸,除了冰寒,其实是有情绪的,只不过被层层冰封盖在了下面,不易看的清楚。
“对,很难!这位王爷既然知道了,何必追问不休!是闲的蛋疼还是闲的蛋疼?”让我在这种情况下说实话,就如同把我带入了童年的噩梦中,那是现实,可我宁可当作是梦。
我浑身颤抖的厉害,童年记忆不断涌现,黑牢,血腥,周围无数刑具……
只因为审问我的时候,我多说了一字一句,说错了说出了漏洞,暴露了一点儿,我就得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熟悉的人被刑虐至死,惨叫、哀嚎……
“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