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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鲲鹏吧,旁边的两位道人好像是西方的接引和准提,他们讨论什么呢?”
共工趴在远处,透过水流探明几人动向。
“不知道,反正准没什么好事就对了,等下打他一顿。”
祝融扒开缝隙,远远看清几道身影,老脸蔫坏蔫坏。
“也对,等下我拦住鲲鹏,共工你和祝融,打准提一顿。”
帝江站在芦苇荡上,捏山羊胡子布置任务。
“对对对,打他们一顿,给赵铭老弟出出气,反正这接引和准提也不是好东西。”
句芒帮着腔说完,忽然在两边传出脆生生的话。
“可不是吗?那准提和接引,骂哑巴打瞎子,坑老头骗孩子,扣聋子眼珠子,给瘸子下绊子。
真是头顶流脓,脚上长疮,一肚子坏水。”
“玄冥,怎么是你?”
祝融听到女声,猛然回头,见玄冥不知何时正在旁边,隔着芦苇荡悄咪咪的观察。
“怎么,你们出来玩,就不能带我一个,放心,等下我跟着共工就是了。”
玄冥一身湛蓝霓裳,将曼妙身姿衬托出来,正捏着鬓边的长发,咧嘴一笑。
“也罢,也罢,玄冥你等下可别调皮。”
“略略略,唠叨死了,知道了,我可是高冷女巫。”
玄冥暗吐香舌,钻到共工身边。
“哥哥,我看那老道的头发不顺眼,等下给他拔了。”
“不用,不用,我一把不灭火烧了便是。”
祝融摸着头发,憨憨发笑,惹得玄冥白了一眼。
“那都有你,一靠近你,就热的要死了,还是共工哥哥好。”
玄冥修行冰雪大道,自然天生和共工相合,平时也不喜直肠子的祝融。
不过,祝融也不在意,指着一边说道。
“快点,他们要走了!跟上去!”
芦苇荡前,河水流淌,鲲鹏和接引准提一碰头,便感觉双方如知己,相谈甚欢。
等话里话外聊完,准提和接引一拱手离开芦苇荡中,飞向远方。
殊不知身后四个悄咪咪的祖巫正跟在后头。
一路上接引总感觉背后发凉,停下半空。
“准提道友,为何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准提一副哭丧脸,慢条斯理一字字说道。
“不?找?急,洪?荒?异?人众?多难?免?有……”
话刚说一半,眼前便出现两道身影。
“咦,什么东西在这鬼鬼作祟,抓住他。”
共工和玄冥一声大喊。
接引连忙拉起慢条斯理的准提,焦急的驾云飞去。
“不?着?急,急?什么?急啊,不?就?两?个?祖?巫?吗?能?跑?的?掉。”
接引都麻了,准提是慢性子,但也分时间,今日也不知怎么的,犯起病来没完了。
“赶紧走,十二祖巫节气连枝,难免还有几个,要是再来两个,吾命休矣。”
“不?会?的。”
准提话音没落,忽然眼前又出现浑身赤红的大汉,一头长发赤红火焰飘动,掰着关节,恶狠狠道。
“你猜对了!”
接引和准提面色一变,拔腿便要离开,化作一道流光。
“想跑?晚了!”
祝融被玄冥挤兑的来气,一出手抓住两团长发,用本命不死火焰烧去。
而准提说话慢,但行动却快如闪电,从怀里拿出七宝妙树猛的一刷。
祝融掌间两道伤口,吃痛的松开手。
“走,快走!”
接引见到机会,脚下十二品功德金莲移动,便遁出不知多远。
“人呢?”
共工和玄冥随即赶来,看不见身影,质问祝融。
“那个…这个…”
祝融摸着脑袋,有些歉意,腼腆发笑。
“是不是让他们跑了?”
玄冥气鼓鼓伸出拳头,看祝融点点头,一跳咚的一下敲上去。
“笨死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哥哥,到手的沙包,一转眼,飞了!”
“玄冥妹妹,莫要着急,那接引和准提吃了我的本源不死火,头发是不保了。
也算完成你的心愿不是?”
“哼,你个傻大个!”
玄冥又气又恼,哼了一声侧过身子,不理会祝融。
……
天边,准提接引两位老道连连发动法力,挪移了不知几万里,再三确定没有追兵才停下脚步。
接引平稳气息,咧嘴说道。
“不用跑了,那几个巫蛮子没追上来。”
准提听完放松不少,指着接引和自己头上两团火。
“火?火?火…烧?眉毛?了。”
“不好!这是祝融的本源不灭火,赶快调整气息。”
接引说完闭眼,端坐在十二品金莲上,调动气息,驱逐头发上的火焰。
不过须臾,接引便睁开说眼,怒斥一声。
“这是祝融的本源火焰,危及道基,如今只好弃车保帅!”
接引一咬牙,狠心的将头发砍去,露出个跟茶叶蛋似的光头。
准提随之也是一下,自斩道基将三千烦恼丝,扔在地上。
两个大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准提苦闷脸色更甚。
“这可?如何?是好?”
接引叹了口气。
“也罢,这便当我西方教的传统吧,斩却三千烦恼丝,从此贪嗔痴三毒不近吾身。如此可好?”
“妙……妙!妙极了!”
准提闻言才露出喜色,慢吞吞说道。
“行了,你以后说话两个字两个字说知道不?”
接引受够了准提说话比放气还费劲,说到。
“是否?这样?让人?感到?高深?”
准提磕磕绊绊说完,接引白了一眼。
“高深个屁,因为你说话慢!”
……
昆仑山脉,灰白云层笼罩天空,细雨绵绵打在山崖。
后土貌似去山洞里看望大风,偌大的崖边只有赵铭和老子外加一头懒牛。
“太清道人,可否和我走走!”
“好,老道也有话问你。”
老子半笑,蹬上鞋子,趿拉着鞋子骑上青牛。
赵铭笑盈盈,伴着老子走下山峰,到了下方的山林深处。
山林雾气萦绕,烟雨蒙蒙,细雨落下成烟飘散。
山林间隙中,露水从叶子掉下水洼,被一只鞋踩下,溅起水花。
身后青牛打着响鼻,闲散迈动牛蹄漫步细雨。
“太清道人有何要问?”
赵铭在前牵动牛绳,拨开树枝,折个叶子把玩。
“我笑你斗胆!
鲲鹏可是好相与的?此妖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见小利而忘义,见大事而惜身。
你跟他争,小心争个空!”
老子见眼前人族赵铭天资横溢,话语暗藏大道,不忍殒命,开口说道。
赵铭在前面牵着牛绳,往西面竹林扯去。
“你个泼牛,跟我往这边来。”
等又走了几百步,越过山林,豁然开朗,密密麻麻的竹林翠绿,鸟儿鸣脆,隐隐有雨水滴落。
赵铭一挽树枝,扫落一身雨水,拍打着笑问。
“太清道人问我为何和鲲鹏争,我倒是想问,我不争他就能放过我不成?”
老子骑牛沉思一下,开口道。
“不能!”
“那不就对了!既然他怎么都不放过我,不如真刀真枪的做上一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赵铭笑的爽朗,把玩手中叶子,凑到嘴边吹了一段。
“也对!也对!”
老子明白了心意,含笑拍着牛背。
“你这明悟倒是和我这青牛有几分相似!”
青牛和赵铭相视一眼,又都扭过头,话里话外都是一句话。
谁和他一样!
见状,老子笑意更甚,眉开眼笑着。
“不过,你就只想偷得三千岁安稳?苟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