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回家

知悲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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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追,这就追。”应在州这才想起来他出来的主要目的,精神恍惚地带着绵绵往校外走,手里还拿着梁敏的那份礼物。

    留下几个男生在原地面面相觑,梁敏还心痛地看着应在州手上的礼盒。

    “这是边师兄的老婆?女扮男装?”旁边的男孩贴在他耳边小声地问了一句,那小孩看上去就长得很边师兄很像,还叫人家妈妈。

    梁敏下意识地摇头想反驳,这人怎么看都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吧,但摇头的动作突然僵住。

    细想来,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人和师兄关系匪浅,又带着疑似师兄孩子的小孩,加上刚才的谈话,梁敏原本笃定的想法逐渐产生动摇:“可能是的?”

    但这位女士也高的离谱了吧,梁敏自己有一米八出头,边师兄比他稍微矮一点点,那位少说要将近一米九了吧……

    而且他之前是见过应在州的脸的,怎么看都挺阳刚的。

    早在上次边云落带队竞赛时,就掌握了边云落手机定位的应在州,尽管晚了不少时间出发,依然顺利地找到了边云落的踪迹。

    看着车辆的行驶方向,像是要往西郊去,已经将刚才的小插曲忘到脑后的应在州,奇怪地皱起眉头。

    西郊那边离市区远不说,而且人烟稀少,基本没有居民区,可以称得上是非常黄连,只有一个正在设计搭建中的大型游乐场,应氏也参与了投资建设。

    边云落这么着急的赶过去是为了找那个男人?听刚才的学生说,不久前有个自称是边云落父亲的男人找上门来。

    虽然应在州暂时还没有理清具体情况,但心中又了猜测,会不会是边云落的父亲真的也穿越了,然后在哪里看到了他的那个“白月光”然后以为是边云落,所以找来。

    边云落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今天这才瞒着他出来找人。

    尽管猜测漏洞百出,但应在州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生了锈,完全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只能选择暂时相信。

    边云落已经坐着车抵达了游乐园所在的位置,整片施工区域都被蓝色的铁皮板围住,并不能随意进入。

    但施工区域外是临时搭建起来供工人们居住的铁皮房,这里并没有人看管,边云落试探地走了进来,暂时站在暗处。

    看了眼时间,就快到午饭时间了,再等等也许会有转机。

    果不其然,没等太长时间,蓝色的铁皮板被人推开,带着安全帽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们满头大汗的从中走出,边往外走,边摘着头上不透气的安全帽。

    边云落眯起眼打量着他们,在人群中看到了卓汉方的身影。

    “还好这两天凉快点儿了,再早来两个月啊,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得中暑。”旁边的工友调侃着卓汉方。

    卓汉方阴恻恻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领了份盒饭坐在铁皮房外的石阶上,勾起个恶心的笑容,自言自语道:“笑吧笑吧,我也在这儿干不了几天了,很快老子就要翻身了。”

    卓汉方坐的位置离边云落所在的地方并不远,边云落大概能听清他们谈话的声音,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安静地躲在暗处。

    如果之前卓汉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应该还有个“弟弟”也正在这工地里。

    卓汉方就好赌,之前管他要钱时,却说是为儿子要的。

    边云落有预感,这两人恐怕没干什么正经事。

    “你儿子最近怎么样了?”刚才调侃过卓汉方的工人吃着饭,好奇地关心了一句。

    卓汉方吃着饭头都没抬,信心满满地说了句:“就快好了,就快好了,马上就能把他从这边的小药店,移到市里的大医院了。”

    “说起来小卓是怎么受伤的,你们怎么也不报个警,打他的人要赔偿的吧。”工人吃完了饭,随手把盒饭扔了,奇怪地问了一句。

    这次卓汉方没搭话,只是把吃剩下一半的盒饭揣在怀里,趁着休息的时间,往工地外走去。

    边云落见状趁众人没注意,跟了上去。

    好在他出门前就做好了准备,边云落顺手带上了鸭舌帽和口罩,为了不太显眼,今天还特意换了身铅灰色的运动装。

    路上很安静,没什么人,边云落远远的跟着卓汉方,确保就算卓汉方突然回头,看见自己也不会认出来。

    因为这里十分偏远,只有在靠近地铁站的位置有片居民区,那里开着几家小店,还有个规模很小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诊所,大概就是卓汉方提到的地方了。

    因为怕被发现,边云落没急着跟进去,而是随意的在周围的小店转了转,然后才装作买药的样子走进了小诊所。

    里面吵吵嚷嚷的,还能听到卓汉方的声音:“你以为我们愿意在这儿吗!我又不是没给钱,告诉你再等两天,你求着我我都不可能继续在这里!”

    “说过多少次了,你这病我们这里根本治不了,哎!你把人带走啊!”小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卓汉方就骂骂咧咧地走了,完全没有把儿子带走的意思,就完全赖在了人家小诊所里。

    边云落压了压帽檐,交了感冒药的钱,等卓汉方走远后,故作好奇地问了小护士两句:“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小护士显然是对这对父子积怨已久,没等边云落细问,就直接和盘托出了。

    卓汉方的儿子卓森原本给工地送饭的,但是半个多月前不知怎么,突然就被人打了,又是骨折又是内出血的,情况很严重,让卓汉方报警他也不报,去大医院治疗又没有钱。

    卓汉方就把儿子扔在了他们这,给了几百块钱要他们治。

    “我们这也就是小感冒能挂个吊瓶,那都骨折了,放在这里算什么事啊。”小护士生气地说着。

    而且她们原本看父子俩可怜想帮帮忙,没想到卓森虽然伤着,但事一点都不少,天天叫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这疼那疼,非要让人伺候他。

    护士们帮忙的时候,他还经常动手动脚:“真是恶心死了。”

    “那他们没说是为什么挨打的吗?”边云落抬眼看向小护士。

    原本不愿意说的小护士,看请边云落的脸后,耳朵一红,结结巴巴地张了嘴:“其实,其实我也不确定啦,前阵子卓汉方来看儿子的时候,我在值班,隐隐约约听到了。”

    “他们原本是住在隔壁市村子里的,他妈被他爸给打的受不了,就离婚了,然后家里就剩他们俩。”小护士左右看看,她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对不对,也没大敢告诉同事,怕惹上事也不敢报警。

    “家里没钱了,卓森就去邻居家偷,结果撞上邻居家的姑娘回来,他就想干坏事,结果被姑娘赶来的哥哥给打成这样了,所以也不敢报警,也不敢管人家要医疗费。”

    “谢谢你了。”边云落笑着点点头,离开了小诊所。

    这样的话,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去报警,让警察调查卓汉方了。

    出了小诊所的边云落摘掉帽子,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应在州和绵绵。

    边云落摘帽子的手顿在半空中,惊讶地看着两人。

    “爸爸。”绵绵撒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抱住了边云落的腿,“爸爸我饿啦,我们去吃饭吧!”

    不知作何反应的边云落只好点头答应,三人进了家小炒店,应在州欲言又止地看着点菜的边云落。

    他和绵绵先是看到边云落进了工地,又看到他跟着一个陌生中年人走来走去。

    虽然过程中边云落戴着帽子,应在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明显现在边云落的情绪好转了许多,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都轻松了。

    一定是见到父亲了很开心吧,应在州却无心吃饭了,他只知道边云落曾经的生活并不幸福,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没想到,即使是这样,边云落见到那个人渣也这么高兴,是不是说明边云落其实很想回家。

    这些天小娇妻都在纠结这件事吗?边云落是想家了吗?

    也是,就算是父亲是个人渣,边云落肯定还记挂着姐姐。

    “你想回家了吗?”应在州捏着筷子,喉咙发涩。

    给绵绵擦嘴的边云落疑惑地抬头看向他,随即便明白过来应在州恐怕是看到卓汉方了。

    只是不知道应在州那个出了问题的脑子,是怎么理解这件事的,毕竟他在应在州的世界观中应该是穿越来的才对。

    边云落打算先试探试探应在州的想法:“回家是指?”

    应在州却因为他含糊不清的态度直接为边云落下了定论,小娇妻想回家。

    但碍于他不舍得走,就连今天来见父亲也畏首畏尾,不敢直接上前打招呼。

    “你有办法回去吗?”当时边云落穿越过来应该是巧合,回去又谈何容易。

    应在州放在桌下的手逐渐收紧,但实际上他作为东海中的龙王,早已经超越了人类的存在,自然是拥有撕裂时空的能力的,只要他想,其实就能把小娇妻送回曾经所在的世界。

    可自从上次和蛟龙进行交易后,应在州就意识到一件事,现今世界灵力稀薄,他的力量恢复的极慢。

    而要撕裂时空所需要的能量并不是简单可以计量的,很有可能几百年都难以恢复。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知道多久后才能够再次相见。

    认为两人刚刚互通心意的应在州,心中万分不舍。

    边云落都不知道应在州说的回家具体指的是什么,考虑到应在州的病情自然不敢贸然回答,只能打着太极:“现在还不知道吧,但总会有办法的。”

    听到如此期盼的回答后,应在州的心情如坠冰窟,边云落很想念家乡……

    三人回家后,应在州又想了很久,晚上两人准备睡觉时,应在州终于下定了决心。

    “落落。”应在州小声地叫着边云落。

    背对着他的边云落半天没等到下文,无奈之下只能顺从应在州的意思,翻身面向身后的人。

    “落落我有办法让你回家。”床头暖黄色的小夜灯还没关,应在州单手将头撑起,漆黑色的眼睛在小夜灯下像是藏着火苗。

    “你想什么时候走?我们把你爸爸接来,我用灵力撕裂时空就可以直接回去。”

    应在州认真的程度,让听到这些“智障”发言的边云落笑不出来:“回去?你是指送回我的时空是吗?”

    “对,我和你们一起回去,东海就交给皇弟了。”应在州连忙补充道,他想小娇妻不会不同意的,“放心,以我的头脑在哪里都是能赚到钱的,我们可以带些金属物件回去后兑换成钱币,我会养你的。”

    “回去后我也会娶你的。”今天下午,应在州连两人走的时候要带点什么都想好了。

    见应在州还有继续往下说的打算,边云落连忙打断了他:“等等,等等,我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啊?”兀自苦恼了一天的应在州很惊讶,没有要走的意思?是他理解错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以前对我非常不好,我今天只是想去看看他在做什么,并没有想和他一起回去。”边云落再次解释道。

    应在州放下撑着头的手臂,平躺在床上,心中压了他大半天的石头终于落下,原来是这样,还好是这样。

    “那就好,不过如果你想回去了可以直接跟我说。”现在小娇妻没有回去的意思,以后又不一定,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你重要,你要知道这点。”说完话后的应在州转过了身。

    并不是不想看到边云落,而是他不想让边云落看见自己傻笑的样子。

    而且应在州总感觉自己今天好像忽略了什么,但思来想去的又抓不住重点,那几个男生的话不断的在他耳边回放。

    边师兄、优秀毕业生、父亲……

    应在州太阳穴开始发胀,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意外的是,今天的边云落并没有转过身,和昨天的应在州一样,在暖色的灯光下他注视这对方的背影,试图从中找出刚才在听到应在州的话时,自己心头微颤的原因。

    边云落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将半张脸埋了进去,单手搭在枕头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

    眉眼都弯弯的,他很少会这样笑,在这样的笑容中却,似乎让人能听见冰雪初融的声音。

    他可能明白汪老师说的心动的意思了。

    抓住卓汉方把柄的边云落定下心来,今天应在州一直跟在他身边,他都没来得及报警。

    明早上班时,他一定要先发制人。

    第二天早读后,边云落就拨通了报警电话,以敲诈勒索入室抢劫的罪名将卓汉方举报了。

    警方告让边云落安心等待,他们会尽快查明。

    边云落这才放下心来,安心讲课。

    然而恢复宁静的生活还没来得及维持片刻,在午休即将结束的时候,边云落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请问是边绵小朋友的家长吗?我是小一班的老师”电话那头老师的声音十分急切。

    边云落心头一紧:“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您中午把绵绵接走了吗?”老师小心的问着。

    “并没有。”

    那边的老师彻底慌了神:“您没有接走?绵绵不见了,是这样的,午睡时绵绵说要去上厕所,我就跟着去了,但是之后绵绵就再没出来。”

    “之后我找了男老师进卫生间找人,也没找到,想着会不会是孩子贪玩,趁着我去找男老师的时候,偷跑到滑梯那边玩去了,但我们十几个老师把幼儿园全找了一遍,也没见孩子的踪影。”

    根据老师说的,虽然幼儿园是有监控的,但顾及到隐私,卫生间所在的区域并没有安置摄像头,也就没看到绵绵之后去了哪里。

    至于别的地方的录像,也就只拍到了绵绵早上上市外课时的身影。

    其实正门也并没有看到有人接走绵绵的画面,但老师还是抱着希望给边云落打了电话。

    “老师您先不要着急,请问今天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过幼儿园吗?”边云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但他已然觉得事情大概率会和卓汉方有关,更何况卓汉方这几天给他发的消息,也是越来越猖狂了:“我现在就赶过去,请您先报警好吗?”

    边云落匆匆向主任请了假,然后又拜托了隔壁班的老师帮他代一下今天下午的课,火急火燎地赶往了幼儿园。

    路上边云落在犹豫不决,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应在州,最后担心会影响应在州病情,还是作罢了。

    他焦心地捏着手机,司机终于在边云落的催促下,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到了幼儿园门口。

    “警察来了吗?给我看看监控录像。”边云落见到老师后连问好和请都忘了说,情绪略显激动的问道。

    那位给他打过电话的老师摇摇头:“警察局离这边比较远,还要一会儿才能到,我带您去看监控。”

    边云落疾步跟着老师去了监控室,幼儿园前后门确实没有什么人员往来的踪影,而且午休时间除了些老师带着孩子们出来,并没有其他人走动。

    “不要看这些,学校有没有什么好翻越的围墙或栏杆?”边云落阻止了工作人员继续快进的动作。

    “我想想,西侧那边栏杆是旧的,一直没来得及换,上面镂空装饰比较好下脚。”工作人员将画面调出来,“但这个我们之前也都看过了,没人翻进来。”

    边云落眉头压低,抿着唇,盯着显示屏没搭腔。

    随着右下键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边云落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在监控画面的边缘处,栏杆上方似乎有片黑色的东西。

    仔细看来像是脚

    幼儿园的监控虽然不少,但总归是有死角的,而这个位置的摄像头恰好还能看到栏杆外面的景象,边云落明显看到之前外面有个人,这里来回来去走了好几趟。

    虽然频率不高,而且特意间隔开了,但认出对方的边云落,还是猜测出了这人的真实目的。

    他在找监控死角,虽然不知道卓汉方是怎么学会这东西的,但边云落更加确定绵绵就是被卓汉方给带走的。

    果不其然,在后续的画面中,他们又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人影。

    这时警察也赶来了,因为之前老师在电话里已经说明了情况,所以警察们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留下两人看监控,并顺便安抚了边云落一番。

    又抽出位警员向边云落询问具体情况,其余人将对幼儿园进行地毯式搜索。

    “您是孩子的父亲吗?请问有没有有过过节的人?”女警察掏出笔录本。

    “我是孩子的舅舅,不好意思,我应该已经确定犯人了。”边云落手指微动。

    将刚才自己的发现,还有最近卓汉方对他进行敲诈勒索,以及卓汉方疑似入室抢劫的事,也都告诉了这位警察。

    “啊,你就是那位边先生。”女警察大概是听同事提起过边云落的事情,很快就回忆了起来。

    今天早上他们就已经查到了卓汉方的居住地,搜查令下来后直接去了西郊那边,但扑了个空。

    根据同屋的工人说,卓汉方昨天就把工作辞了,然后又死皮赖脸的住了一晚上。

    今早什么东西都没带,甩着倆膀子就走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老子马上就要有钱了,这破地方谁稀得呆啊,等着吧,有人要给老子养老喽。”

    然后卓汉方去了地铁站,警方根据监控一路追踪到幼儿园所在的这个区,便在处没有监控的地方失去了卓汉方的踪迹。

    不过他们在边云落所说的那个小诊所找到了卓森,并且通过和隔壁市警察的联系,取得了两人曾入室抢劫的证据,正式给卓汉方两人立了罪,现在还在追踪卓汉方。

    没想到这人居然做出了更过分的事。

    “照这样看来,他绑架孩子肯定是想要钱,你先和我们回警局,等嫌疑人联系你。”警察对这件案子制定了计划。

    就这样边云落跟着几位警察前往了警局。

    在路上边云落接到了卓汉方打来的第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