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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显得很为难,估计伊沃森早就上了披萨店的黑名单。
我从钱包里掏出零钱,塞进了服务生的手里,对他说:“伙计,带我们进去,站在外面可不是待客之道。”
服务生很窘迫的说:“不不不,艾凯拉木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显然,这小伙子不想让我把他的阻拦行为当成讨要小费的伎俩。
“不,别客气,这是你应得的,毕竟你为我撑伞了。”
“好吧,请跟我进来。”
最终,服务带着我和伊沃森进了披萨店。
“去给我和我的同伴拿几条干毛巾来,我们都湿透了。”
我一边朝后面捋自己的头发,不让发梢的雨水滴进眼里,一边跟服务生说。
伊沃森好奇的左看右看,干净的座椅让他无所适从。
“伊沃森,看这里。对,看我。咱们是来吃披萨的,咱们是客人,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能够享受的,包括这些桌椅板凳,坐好身子,很舒服吧?你想吃什么种类的披萨,就告诉服务生,有我买单呢,不要害怕,放开肚子吃吧。”
估计伊沃森最喜欢听到的话就是放开肚子吃吧,这句话让一直有点紧张的巨汉眼睛都亮了!
掏出两张一百面额的美金,我让服务生快点上披萨,因为伊沃森已经对着菜单流口水了,是真的流口水,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下巴上。
刚出炉的西西里披萨,饼薄酥脆却韧性十足,上面的配料更是多的吓人:加拿大式意大利辣香肠、意大利热香肠、脆培根、碎牛肉、火腿以及红菇,味道特别香。
伊沃森也记住了第一个披萨名字,西西里披萨。
伊沃森一边吃,一边跟我含含糊糊的说话,他以前也吃过披萨,只不过是凉的,别人不要的,披萨店的老板会偶尔给他一些剩下的,可是不多。
这是他第一次吃到热的披萨,他觉得很好吃,比他吃过的所有食物都好吃。
披萨一张接一张的烤了出来,就连我都被香气和伊沃森的吃相诱惑,又吃了半张披萨,要知道,我可是刚刚从酒馆里回来,在那里我吃了一份煎金枪鱼,喝了一肚子啤酒。
看着不停狂吃披萨的伊沃森,披萨店的老板趴在柜台上想着心事。
我凑了过去,冲他比了比手中的雪茄:“嘿,伙计,在你店里请你抽雪茄,你不会拒绝吧?”
“要是别人我会把他赶出去,可你是买下了章鱼岛的艾凯拉木先生,我陪你抽一根。”
披萨店的老板是本地人,对于我买下了章鱼岛,整个塞舌尔的人都很感激。
可能是文化历史差异吧,出卖国土这种在我怎么看怎么遗臭万年的事情,对于塞舌尔人来说,确实值得全体国民庆幸的好事。
其实维斯顿给我算过一笔账,我买岛要花钱,改造要花钱,以后在这里度假了,还要花钱,另外,岛屿的修缮与维护,这些都要花钱。
除了改造岛屿,剩下的花钱项目都和塞舌尔人有关,大家怎么会不高兴呢?呃,对了,改造岛屿的项目的确交给了别人,可不管是谁来干这活,总得吃饭吧,总得补充给养吧,他们要的花钱,在塞舌尔花钱!
一番喷云吐雾之后,我低声问道:“嘿,老伙计,伊沃森也是岛上的人吧?给我讲讲他的故事,我对他很好奇。”
披萨店老板顾左右而言他,道:“咦,我的芝麻粉放哪里去了?该死的,我好像得老年痴呆症了。”
我笑了起来,说道:“老伙计,你知道我很有钱,和岛上的人关系很好,特别是和那些官僚,嗯,我知道那只是一份工作,但是我可以在购买章鱼岛的合同中加上一条,不准你的披萨店接待游客,一个都不准……”
这当然是我的威吓之言,不过在塞舌尔,说不定就会有人答应呢?嗯,对于披萨店的老板来说,他并不知道买岛的合同已经签署之后是不能更改的,淳朴的塞舌尔人认为,我和他们一样,随时可以向政府提要求。
听了这话,披萨店老板没法装傻了,他苦笑道:“艾凯拉木先生,你是个好心肠的人,我想你不会让一个老家伙为难吧?”
我笑着说道:“我只想知道伊沃森是怎么回事,他是个好人,不是吗?可他处境不太妙,我想帮他,而帮他的前提,是我要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其实对于伊沃森,在来这的路上,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是,不清不楚的,我不敢用啊。
披萨店老板看了眼伊沃森,后者依然在狼吞虎咽,他又让服务生送上一张西西里岛披萨,转过头,低声说:“这不是一个好故事,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种事从未发生。”
叹了口气,披萨店老板说道:“说起伊沃森,就得说他的父亲,那个该下地狱的混蛋!
他的名字我不行想说,他姓瓦良格,是海盗的后代,庞大腰圆,有两米高,非常的强壮。
可是这家伙从不去干正事,他喜欢打架、惹是生非、欺负弱小,总之,在我们眼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
后来的事情证明他不是恶棍那么简单,他是个恶魔,该下地狱的恶魔!
他有个妹妹,长相甜美,待人和善,大家都喜欢她,因为他妹妹,大家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他的恶行。
直到有一天,他妹妹不见了,岛上的人都很关心,瓦良格说他妹妹跟一个来旅游的有钱人跑了,去过花天酒地的生活了。
对于这件事,大家是很高兴的,甚至为他可怜的妹妹祝福,认为她找到了好归宿,不用再受她哥哥的拖累。
可是,两个月之后,当警察因为一起游客行李被盗案搜索瓦良格的住处,一座小木屋时,找到了他的妹妹。”
说到这里,披萨店老板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
“他杀了自己的妹妹?”我皱着眉头问。我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但我不想说出来。
“要是那样的话,反倒是件好事,嗯,比现在好一百倍的好事。”
披萨店老板浑浊的眼睛盯着窗外的雨幕。
“我记得,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大雨,当警察搜索木屋时,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那个姑娘就在下面,当时,那可怜的孩子已经疯了,瓦良格对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勒个去的,我震惊了。
“后来瓦良格被捕,那姑娘浑浑噩噩的又生活了几个月,生下伊沃森之后,她就在一个暴风雨夜里冲进了大海……”披萨店老板捂着脸,痛苦的说:“上帝啊,怎么能发生这样的惨剧?!”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询问伊沃森的身世时,披萨店老板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仿佛是发泄一般,披萨店老板继续说道:“知道伊沃森的这个名字的含义吗?那就是罪恶之子的意思。”
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大吃披萨的伊沃森,我觉得自己喉咙发干,好像被谁无意中撞了一下一样。
恐怕对于整个维多利亚岛,整个塞舌尔来说,活着的伊沃森都是一个耻辱吧。
我没有询问伊沃森的父亲最后怎么样了,在这个法制常常作为摆设的地方,他要是能够活下来,那才是见鬼了呢。
“对不起老伙计,我不该问这些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
看着披萨店老板痛苦的脸,我只能这么说。
“不,艾凯拉木先生,人都有好奇心,你不必抱歉。”
深深的看了一眼伊沃森,或许这巨汉不应承受这样的待遇,毕竟他是无辜的,可是,这里的人并不这么看,或许,只要他活着,还在维多利亚岛上游逛,就是岛上居民不得不忍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