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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老爷,您也看出来了,这这是云帆,是云家的骨肉啊!”奈香急忙跪在地上,双手大力的往前推着云帆,许是推的急了,膝盖疼,不情愿的云帆才稍微动了两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血脉二字,又岂能你说是就是,来人,去吧万大夫叫来!”云谦益背着手站在大厅里,悬着的匾额上巨大的“和”字笔走游龙,寓意深刻。
“大老爷,云帆确是云家血脉没错的,他现在三岁,当年我回到老家就已经怀有怀有身孕,不可能另嫁他人,这么多年我是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云二爷啊!”奈香说到深处声情并茂,眼神不住的往云战这边瞧着。
云战半摊着倚靠在椅子上,眼神看向云帆,谁曾想和那孩子对了眼神,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一时手贱,竟把他招了过来。
冰冷柔软的小手主动包裹着云战的手指,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弥漫。
这种感觉不同于云战在部队救助的那些孩子,如同之前梦里见到他家老头时心底不由自主的柔软,血脉喷张又无法抑制内心呼唤呐喊,像两个认识很久的人,意识重叠交相呼应间不亚于啮指痛心。
“二爷,万大夫来了!”颖儿打断云战二人诡异的互动,云谦益和宁晚默不作声,奈香却是眉眼含笑。
一刹那云战反应过来都有些忘了自己还在演戏,于是有懒懒的躺下,时不时咳嗽两声。
“把他带到旁边的厢房交给万大夫!”云谦益说。
“别……我,我是说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我怕……”
“放心,只是带他下去滴血认亲罢了,云战你也去吧!若是假的,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侄儿知道!咳咳!”
穿过走廊,与厅相连的园子里座落五间厢房,用于客观石赏花,不与云家任何人的院落相通。
未经踏足的雪地洁白无瑕,红梅点点分外妖娆,奇石耸立的山道,每每绕过一处都有不一样的景观,云帆哪里见过这般景色,童心泛滥,眼里好奇呼之欲出,脚下的步子都不稳了。
云战感觉手下的小人脚步蹒跚,也未经商量兀自揪着云帆背后衣裳,让他坐在他的手肘上,胖小子还挺沉。
云帆吓坏了,可看到云战眼里的温柔宠溺的眼神,便顺势抱着云战脖子,故作鸵鸟状。
厢房正中也有一厅,虽不如云家正厅宽敞,可锦缎瓷瓶装饰规格一点也不差,早早升起的炉火正旺,银红撒花的桌面上白瓷的大碗水波荡漾,清澈见底,旁边要不是放着几根银针,云战还真以为古代的验亲方法会换个花样。
“二爷,把孩子交给我吧!”
云战刚想弯腰云帆放下,谁曾想着他粘的更紧了些,险些没把他勒过气去。
“不用了,就这样吧!”
盈盈一水间,两滴鲜艳夺目的红如薄纱戏水此起起伏相互缠绕融汇。
万大夫眉眼含笑,颖儿两靥带笑。
“恭喜二爷,云家再添一丁,老朽先在这道喜了。”
不出预料的结果,众人的祝福,倒也没有那么让人高兴,云战形容不出此时的感觉,犹豫还是压力,以后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能做好这个云府二爷吗,对这个孩子是否可以做到亲如父子。
“颖儿,先带他换件小孩穿的衣服,在让他去正厅!”
云帆像是有所觉察,对云战也没有过多眼神交流,却又能让人察觉他失落的情绪。
“跟你颖儿姐姐去换新衣服,等会咱们一起去正厅拜见”
“不,不去”坚决又稚嫩生硬的拒绝。
云帆罕见的开口,让云战挑了挑眉:“哦,为什么呢,你来这不就是来找我的吗?”
“不,我要回家,我要去陪我爷爷和我娘,我要回家,我娘不在这儿!”
“……”
正厅里,室内越来越热的温度让奈香脸上的脂粉像墙上的白灰一般,黏在粉色的袖帕子上。
“说吧,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找来的理由,只一条休想进我云家大门!”云谦益敛着面容斩钉截铁的道。
“为什么,我儿子是你们云家的长子,我是他亲娘,你们云家是要罔顾伦理拆散我们母子二人,哎吆,老天爷呀,你可睁睁眼吧!”
丁芃嘉捂着帕子噗嗤一笑,宁晚冷着脸看奈香叫骂,要说刚才她说回老家宁晚带了些同情,可这一会儿的聒噪,宁晚恨不得让人把她架出去。
“你儿子虽说是个长子可就连庶出都算不上,我云家也不差你这一个儿子,青楼出身的低贱丫头妄想做我云家人,做梦!”云谦益拍着桌子,扬声说道。
宁晚接着说:“就是这个理,你孤身带他在外三年,如今找上门来要拿他作为要挟,想进云家大门这是万万不能的!”顿了顿又说,“这样吧,我云家出些银子,在给你在乡下置办几垄地,你一个孤寡女人带着孩子无疑是个累赘,你说呢!”
门口寒风瑟瑟,不等“奈香”言语,云战等人便进来了,奈香赶紧抬头,却不料正对上颖儿怒目圆睁。
“好好好,也罢,云家家大业大,我奈香一人斗不过你们,只要你们能真心带我家孩儿,也就罢了。”
“哦,可是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吧!颖儿把万大夫写下的东西给大伯看看。”云战说,“云帆,三岁零一月,虽营养良好,但其背后腿部多有外伤,多为女子掐伤,陈旧不去又添新伤,历时半年之久。”
“好狠心的妇人,啧啧,”丁芃嘉摇头点评道。
云战看着厅堂“奈香”手脚不协调的抖动,又说:“咳咳,奈香回到老家之后没过多久就生下云帆难产而去,只她年迈父亲照料,又苦无乳母,变找了同村生产完的寡妇林娥代为照料,一来二去,两家渐渐熟悉,孩子爷爷担忧自己无故身去,孩子身世石沉大海无人可知,就告诉了一人,“奈香”你可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见事情败露,“奈香”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大老爷,大老爷,这不是我的注意,我是鬼迷心窍,大老爷……”
“带下去,先关进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