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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没有退路的路。
但实际上。
这世界哪来这么多退路。
很多路，很多选择。
皆是没有丝毫退路的。
人生的路，没有退路。
武者的路，没有退路。
而这属于《杀神经》的道路，同样没有丝毫的退路！
“人生本就没有退路。”
“每一次抉择，亦是如此。”
李牧缓缓睁开了双眸。
一团血色由其周身弥漫而出。
亦有恐怖的杀气随那血色弥漫而出！
也多亏此处是李牧的识海，没有旁人在此。
如若不然。
这恐怖的杀气瞬间便能将普通人的意识冲散，将其化为白痴。
那弥漫而出的团团血色于李牧身前汇聚。
那浓郁的血色就宛若一摊摊血液在空中流淌。
很快，血色变化间。
恍惚，有一血色竹简浮现于血色之中。
“不，竹简只是记录体。”
瞬间，竹简消散。
转而有一血色长剑浮现。
长剑又化为长枪。
可又皆是瞬间消散。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既是如此，又有何不愿承认的？”
李牧眸光微动。
瞬间，血色之中有一道身影浮现。
无比凝实恍若实际的身影。
不消片刻，那身影便是直接迈步走出了血色。
消瘦的身形，却有好似一杆长枪般挺拔，其势昂扬而伴随浓郁的杀气。
约莫一米八四的身高。
不算多高，但其势却不禁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看起来不过一少年模样。
其面部线条硬朗，长相不能说多好看，只是小帅而已。
但，那若刀削般的脸颊，若寒铁般，冷而凝固。
其眼眸，好似潭水，平静，而深藏寒意。
李牧平静的看着“他”。
眼前的人，恍若真实。
但其身躯，其皮肤以及衣着，都隐约有着一层血色。
“他”就站在李牧面前，两者的距离不过一臂之间。
很近。
就恍若照镜子一般。
一模一样。
没错，这从血色中走出的身影，除了体表那似乎并不正常的血色，再无丝毫区别。
这，就是杀神经的具现！
李牧在直视着“他”。
却也亦是在直视着自己！
自视自己。
自视本心！
说来容易，但并不简单。
认清自己。
很简单的一句话。
很多人都曾以为，自己就是自己。
自己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并没有那么的简单，甚至可以说，很困难，很复杂。
有时候，自己都会不认识自己。
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自己。
可，若是连自己都未能认清，又谈何本心？
对视许久。
李牧的视线逐渐从凝重化为平常。
又是良久。
那血色的身形退去数十米。
于这海天之间，与其他事物，并无太大的差别。
“原来如此……”
李牧还真有些未想到。
竟是如此简单。
如此简单的便大有收获。
《杀神经》他有了新的感悟。
亦有了新的变化。
仅这一点，实力便有了提升。
虽然并不多，但以他目前的实力，在不动等级与力量的情况下，还能提升实力。
对于旁人而言，早就已是不可思议。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海天之间的一样样事物。
可以说，这些东西，便已是其力量的根源。
沉吟了片刻。
李牧觉得自己还有必要具现一些东西。
比如，《御星辰而牧天野》。
这，关乎神境。
领域。
“不过，该如何具现……”
沉吟了片刻。
他大手一挥。
一颗颗星辰出现在这海天之间。
颗颗星辰星辉流转，不过转瞬之间，好似一片星域现于此空。
凝望这星空片刻。
李牧眉头微皱。
却并未再如何动作。
他清楚，这星域，只具其形，无丝毫神韵。
这是李牧的识海。
若是他想，可以具显出任何东西。
但，只具其形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是幻想世界而已。
唯有像那些，有根源，有神韵的事物，才有意义。
不过李牧也清楚，自己现在叶根本不可能弄出《御星辰而牧天野》的神韵。
这可是领域。
武神的特权。
而他可是连武圣境界都没有。
差距太大了。
他并未纠结与此。
不过片刻沉吟。
又有数样事物接连浮现。
一柄长枪浮现，雷霆于枪尖上流窜。
又似有水于枪身之上蔓延。
最后，是一颗完全由雷霆构建的心脏浮现于空，还在缓缓跳动着。
神通不同于其他。
似乎，并不容易具现。
没有神韵的具现没有任何意义。
而神眸很特殊。
它是主动具现的。
除了神眸，李牧发现只有雷之心还有着这样的特性。
此两者……
李牧敏锐的察觉到了它们的一个共同点。
皆不是人体本就有的器官。
神眸，神之眸，属于神的眼眸。
雷之心，由雷霆构建的特殊心脏。
此两者，似乎明显的区别于其他的神通。
沉思了片刻。
李牧并未过多究竟。
而是望向海天之间的一样样事物。
随着他的视线，所有事物有序的排列了起来。
龟蛇，神眸，方圆图，轮转图，雨水，雷霆，大山，黄河，面具，云朵，星域，长枪，雷之心，无形之线。
它们都是事物。
除此之外，还有些特殊的存在。
盘坐的身影，练拳的身影，侧躺的身影，以及静立的血色身影。
分别代表着《吞天噬地》、《天下八极》、《胎息诀》、《杀神经》。
除了对应杀神经的血色身影，其他的身影都有些虚幻。
看不真切。
于是，李牧将视线移到了那盘坐的身影上。
两者的距离愈发的近。
那身影逐渐的真实了起来。
李牧看清了。
那是……自己。
又望向那练拳的身影。
即使李牧愈发近的观望。
但那身影依旧在我行我素的练着拳。
即使这身影还未彻底凝实，李牧却已是看出了他是谁。
太熟悉了。
很快，身影凝实。
不出李牧所料。
这，依旧是他。
下一个，轮到那侧躺的身影。
从虚幻逐渐化为真实。
那身影的相貌清晰了起来。
没有丝毫意外，依旧是李牧。
只是神态不同，这个李牧，神色淡然，眉眼祥和。
甚至眼眸略有沧桑。
四个不同的李牧，代表了四种功法。
神态，皆是不尽相同。
盘坐的李牧逼着双眼，神色宁静而专注。
练拳的李牧，眸中有战意燃烧，脸庞上竟是坚毅。
那静立的李牧。
很平静。
可那平静之下的，却是深沉无比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