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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唇舌相缠,唾液相交,女子的舌尖在又一次探入男子口中之时送入了一粒药丸大小的东西,放在男子胸前的手亦是悄悄的将一个小瓷瓶放入男子怀中。
她完全背对着身后的黑衣男子,因此这一小动作只有相拥着的两人知道。
男子诧异间,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疑问,同时决绝不愿吞下那粒小小的药丸,霸道的舌尖追逐舔吸着女子柔软的****,眸中俨然等着她解释清楚的意味。
沈清见他不愿配合,神色一恼,不断不顾的将那药丸顶到男子喉咙处,以眼神逼迫着他咽下,她低到几乎是呢喃的声音在他口中响起,“救沈拓。”
说完按了暗他怀中被放置了东西的地方。
黑衣男子阴沉的看着两人的拥吻。
半响,两人终于停止了亲吻。
“沈小姐这告别的方式还真是离奇。”他嘲笑道。
沈清放开了连陌,瞬间封住了内力,她目光执着,一步一步向着沈拓和黑衣男子走去。
“我如今内力已封,和废人无异,你现在可以放过拓儿了吧。”
黑衣男子阴恻恻的一笑,手一扬,像丢粽子似的将沈拓丢了出去,随即迅速的抓过沈清,在看到连陌无法克制的担忧表情时得意的笑出了声来。
趁着黑衣男子得意的瞬间,连陌一把拉过沈拓,速度飞快的将一粒药丸喂进了他的口中。
把沈拓拉在身后,连陌一瞬不瞬的盯着黑衣男子桎梏着沈清的手,“有一个问题困扰我许久,我到底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不顾一切的对付我?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从来不认识你。”
“哈哈哈哈….你自然不会认识我。”
黑色的面具突然碎裂开来,露出了黑衣男子那张常年不在阳光下的苍白到病态的脸。
虽然早已见过他那张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这个时候也不免要做出点惊讶的样子来。
她专门给自己和沈拓服了解药,想来是早有动作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事到如今,他只能相信她了。
“既然我不认识你,你我之间何来仇怨让你一定要致我于死地呢?”
“虽说你不认识我,很久以前我也不认识你,但我自明事便知道有你的存在,有些人生来就是死敌,并不是你不愿意就可以避免的。”
“生来便是死敌?”
“看见我这张和你几分相似的脸,你难道没有半分猜测?”连陌只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二十四年前,昭王还是太子的时候,在一次宴会上和太常丞之女叶氏一见钟情,欲纳为妃,却被你母妃卫乔所阻,逼的叶氏只能屈居侧妃之位。
后来,卫氏更是使出毒计,害的叶氏难产而亡,她却平安的生下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你。
可怜那叶氏腹中的孩子虽未出世,却连名字都有了。”
“你是叶氏的儿子?连懿?你没死?”
“我当然没死,我还要让那些巴不得我死的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若是有恨冲着我来,不必牵扯无辜的人。”
“哼,无辜,有谁顾虑过我也是无辜的吗,我凭什么要管别人无辜不无辜。”
“既然你恨的是我,如今我就在你面前,只要你放了她,我任你处置。”
连懿仅存的那只独臂将沈清压向怀里,脸上带着狂肆的笑:“若说之前,我会觉得这是一个好提议。可是如今我却不这么认为了。
依昭王世子对沈小姐的怜惜,在沈小姐身上划一刀,应该抵得上在你身上划上十刀吧。
若是沈小姐受到了屈辱,恐怕比直接让你蒙受屈辱要痛苦百倍吧?”
他贴近她的脸颊,女子身上蔷薇花般的体香蹿入鼻间,他贪婪的在她脸颊脖颈处留连,“果然是个尤物。难怪你会看不上你那个未婚妻。”
“你别乱来!”
连陌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死紧,满脸紧张的看着被连懿抱在怀里的沈清。
连懿见他紧张,更加放肆起来,冰凉的薄唇划过女子白皙的脸颊,“沈小姐之姿容风度,若得春风一度,此生至死亦无憾。”
预料中女子惊慌失措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对于他这样的侮辱她几乎是面无表情,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她太了解这种人的变态心理,你若是表现的痛不欲生正好满足他心里那变态的****。
相较于沈清的冷漠显然连陌就没有那么镇定了。
他双手捏的死紧,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才勉强克制住立刻冲上去杀了他的冲动,“你若是敢动她一下,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一阵疾风袭来,踏风而来的百慕跪在连陌脚下:“属下来迟,请世子责罚。”
连陌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的吩咐:“把沈公子送回沈大人身边。”
百慕领命,伸手抓过沈拓的肩膀。
岂料沈拓一把挣脱他的钳制:“长姐还在那人手里,我不走。”
一道几乎可以将人冻死的目光袭来,连陌毫不留情的下着命令:“百慕,还愣着干什么,带他走。”
百慕在连陌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周身的清冷之气尽失,取而代之的是可以毁灭一切的煞气。
他不敢多呆,伸手点了沈拓的睡穴,一把扛在肩上飞快的离去。
连懿自然是很享受连陌现在的表情,连陌越是愤怒痛苦他越是高兴。
“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享有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我母妃是父王最爱的女人,若不是因为你们母子,说不定连皇位都是我的。
我被九毒宫收养,十几年来受尽了屈辱折磨,一直等到那怪物归西,我接替了他的位置,才得以重见天日。
而就在我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你却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城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说我该不该恨你入骨呢?”
“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放了她?”
放了她?
当然不可能。
那张和连陌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扯出一道阴狠至极的笑意,“你我既是兄弟,我已失了一臂,作为我的弟弟,应当也要尝尝大哥所受的苦吧。”
“是不是我自断一臂你就放了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事实上,只要她还在他手上,便是握住了他最大的软肋,莫说是自断一臂,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