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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寺。
一不染尘世的女子插上几柱香,虔诚地拜了拜,后淡淡道:
“贫尼已不管红尘之事,你回去吧。”
申碧云欲言又止,又凑近两步,焦急道:“姐姐就看看吧,那祁四小姐不是个爱惹事的,既然会主动求我来找姐姐,定是有什么只有姐姐能解惑的事情要问。”
申碧莲闭上眼,拨了拨手中的佛珠,语气平静:“贫尼不认识什么四小姐,自然也无法为她解惑。”
申碧云焦急地跺了下脚,娇嗔道:“我平日从不求姐姐办事,就看一封信的事,姐姐也不愿意帮吗,你我姐妹一场,纵使没有别人家姊妹亲热,也不该如此生分才是!”
申碧莲瞥了她一眼,不说话,踏着步子往殿外走去。
申碧云眉头皱了皱,忽地跑上前,将信封塞到她怀中,而后提着裙子便往外跑。
申碧莲眉眼轻蹙,垂眼看了下怀中的信,终是叹息一声,缓缓打开。
才看了一行,她目光突然锁紧,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最后的落款,指尖颤抖一瞬,才认真看起内容。
【云归来,星无光,龙腾四海,落地为霜。今犹在,复明日,乱鸦啼后,君知否。】
抬眼,殿外隐隐闪过一个人影,她稍稍扬声道:“信我看过了,回信半刻后来取。”
话落,她便转身往一旁的屋子里走去。
申碧云探出头,见她当真进去写信了,才害怕地拍了拍胸口。
“真邪乎,云杉何时与姐姐认识的?竟然比我这个妹妹还了解她…”
半刻后,申碧莲从屋子里走出来,将信放到柱子边,而后幽幽转身。
申碧云跑进来,快速取走信件,正要踏出殿门,便听见身后的人沉声道:“告诉父亲,官场混浊,莫要贪心。”
申碧云回头,却见人已经走远,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件,快步离开。
……
武举考试的圣旨刚下去,不出半月便呈了大批折子上来,无非都是些举荐的,反倒叫龙星言越发不想翻阅。
秦公公便安慰道:“皇上何须这般累,叫那些选拔出来的人在京城比试一番,皇上亲自看了再决定也不迟,这么看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龙星言扶了扶额,叹息:“朕怎会不知,可在京城比武,免不了会有那些贪心之人从中作梗,看了也心烦。”
秦公公顿了顿,便说:“老奴觉得,不如叫璟王和国公爷一起参与选定最终人选,您就等着他们打完闹完,再做决定也不是不行…”
龙星言扶额的手一顿,说得也是,何必让他这么操心,选了谁那二人都要闹一闹,不如叫他们自己去选,自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好了。
他大手一挥:\"传令下去,武举最后一试在宣武门举行,由璟王和顾国公二人监试。\"
秦公公微微躬身:“老奴这就去传令。”
秦公公刚踏出养心殿,顾涔涔便抬脚走了进来,秦公公抬手行礼,与她相视一笑。
“秦公公这是忙着做什么去?”
秦公公躬身:“皇上有旨,奴才要去一趟国公府和璟王府呢。”
顾涔涔还想问些什么,龙星言却喊道:“皇后这么晚来养心殿有什么事吗?”
顾涔涔只好欲言又止,秦公公见势便赶紧走了出去。
将一旁丫鬟端着的清心茶缓缓放放在龙星言面前,她才娇声道:“皇上年后一直忙着朝事,臣妾瞧着皇上该累了,便来瞧瞧,怎的,皇上不愿意看见臣妾吗?”
龙星言挥了挥手,宫人们便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又微微一笑,拉过顾涔涔的手,疲惫道:“是累了,也只有皇后懂朕,若是没有你,朕真是连个知心的人都没了。”
顾涔涔指尖在他胸前绕了绕,娇羞道:“皇上就会哄人,臣妾不来看您,您也不知道去看看臣妾。”
龙星言抓住她捣乱的手,在唇上轻轻吻了下,才宠溺道:“你也看到了,朕正为了武举一事烦忧呢,只怕国公不舒坦,又担心璟王觉得朕不公,你说,朕该怎么做?”
顾涔涔笑容顿了顿,忽地抽回手指,轻轻打了下龙星言的胸口,似嗔怪: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父亲怎么会不舒坦呢,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自当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有担心臣子不服的,璟王虽然贵为摄政王,哪里还能左右您的决定。”
龙星言一滞,忽然微笑:“这么说,皇后觉得朕不必顾及他们的想法?”
顾涔涔娇柔一笑,将茶水端到他唇边,悠悠道:“臣妾可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臣妾只要皇上心情好些,常常与臣妾说话便好了。”
龙星言一把搂住她的腰身,似打趣一般在她耳边低声道:“皇后这是想朕了?”
顾涔涔不回话,却拉住他的龙袍勾了勾。
龙星言失笑,抬手便将她抱了起来,往殿内的龙塌走去…
璟王府。
“王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您提出的武举,怎么国公爷也插上一手了?”青影站在一旁皱眉道。
裴钰珩靠在太师椅上,手上不自觉拨了拨一只绣着“富贵猪”的荷包,淡淡道:“没有一丝决断之力,却想着搅一滩浑水,以为本王会因此和顾应那个老东西打一场,让他坐收渔翁。小皇帝长大了,知道耍心眼了。”
青影想了想,便道:\"可若是国公爷也插手,咱们的计划不是…\"
裴钰珩将“富贵猪”系好,才拍了拍袖袍起身。
“叫他们准备好,本王要顾应的人一个都不留。”
青影微微勾唇:“是,王爷。”
“祁云杉在哪儿。”
“听说是出去逛夜市去了,申时出去的,这会儿只怕该回了。”
裴钰珩脸色一凉:“这是一天都不知道按时回来了。”
青影挑了挑眉,道:“不是王爷说,她可以随意走动吗?”
闻言,裴钰珩斜他一眼,冷哼一声便抬脚走了出去。
青影咂吧两下嘴,施施然跟着离开,这俩人真难伺候。
幽暗的地牢里,一黑衣男子如死尸一般被钉在十字木棍上,黑发凌乱,遮住半张脸,而露出来的半张,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青影拉开大牢的门,微微躬身,请一旁的男人进去。
裴钰珩看了眼几乎没气的承义,幽幽道:“有些骨气,不过本王最喜欢折磨有骨气的人,因为…玩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