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钟杨的利用?

卡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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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羽乐宫,风舒安,即如今的钟萱,带着水茉儿从宫殿的侧门偷偷地溜回宫内。却不想刚一进屋,便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走进一看,一身轻衣白袍的钟杨正坐在桌前忘我地抚着瑶琴。感觉到有人进来,钟杨并没有抬头:“回来了?”

    风舒安不得不承认,钟杨本就是难得的美男子,如今披着这身白袍,专注抚琴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想不到你竟然还弹得一手好琴,我倒是很好奇,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风舒安也不扭捏,自己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了,水茉儿很识趣地退下,将地方留给他们兄妹。

    “朕的本事多了去了,是不是很庆幸自己有个这么厉害的兄长?哎!啧啧,这得是多少年修来的福气。”钟杨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面对钟萱的半称赞,他倒是很好意思地收了。

    “枉你还是堂堂帝皇,真不害臊!”风舒安对钟杨的自夸嗤之以鼻。

    “你这话就不对了,朕从来都不好大自夸,却也不妄自菲薄。哎!你休要转移话题,朕交给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一曲终了,钟杨起身走到风舒安的身边坐下。

    风舒安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我?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了?墨叔告诉你的?”

    “唉!”钟杨故作叹息地摇了摇头,“若是墨叔知道你这样怀疑他,一定会很伤心。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墨叔既然能对我言听计从,自然也会听你的命令,他告诉你有什么奇怪的?”风舒安还是一脸的怀疑。

    “这你就错了!墨叔渊叔虽说都是母后留下来的人,但是我相信墨叔若是在你我二人中选择,绝对忠于你,就像我相信渊绝对忠于我一样。好啦好啦,你总不能因为被别人背叛过,就再也不相信其他人吧?我们是亲人,墨叔和渊叔都是我们的亲人。”

    “相信亲人?你?”风舒安冷笑,“你知道我肯定追不到黎非奉,却依然让我去,无非就是支开我,好让我不搅合你安排好的局罢了。故意引起太后与皇后对我的不满,让众人对我产生好奇感,你敢说,这都是为我好?如今无论我怎么想,太后与皇后心中定是容不下我,我若要想在这皇宫里有一席之地,必定要与她们进行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你敢说你不是利用我作你的臂膀铲除异己?”

    听着风舒安的这番厉声指责,钟杨无话可反驳,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愧是朕的妹妹。只是......你有时候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风舒安冷冷一笑,别过头去不看他。

    “萱儿,是,我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做的安排。你也可以认为是我利用了你,可是无论如何,我们才是血亲,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无论日后结果如何,我定会尽全力保护你,不让你受伤,不管你现在信不信,这便是我的承诺。”一向放荡不羁的钟杨突然说出这样煽情的话,让风舒安只觉浑身别扭。

    “别跟我来这一套,在这我就把话与你说明白了。我们是血亲,但我不是你的工具,我帮你,只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责任。你我不是一同长大,相认也不久,感情不深,你利用我无可厚非。但我最讨厌就是别人骗我,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还有,不许再派人跟踪我,或者调查我的行踪。”风舒安语气冰冷得让钟杨的心仿佛被锋利的冰渣子划过,轻轻的,痒痒的,但痛感却是真实存在。

    好吧,的确是自己欺骗她在先。

    “我没有派人跟踪你,也没有调查你的行踪。”

    “你觉得我会相信?”风舒安讽刺的语气让一贯将一切看得风轻云淡的钟杨心口塞了棉花似的郁闷。

    “我真的没有骗你。好吧,我今日出现在这里也不算是巧合。这几日晚上,我都会来你这里弹琴,只是今日你刚好回来了,我并非故意等你。”钟杨少有对一个人这么有耐性解释,风舒安说得没错,他们非一起长大,相认也不久,却不知为何,他对她却总会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以及疼惜之情,或许这是血亲影响吧。

    “大晚上的,那么多宫殿你都不去,来我这干嘛!”风舒安不满的嘟囔着,话音刚落,却被自己的行为惊到的,她方才的语气,怎么想跟钟杨撒娇似的?完了完了,这家伙肯定笑死她!风舒安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贯沉稳的自己怎么会露出这样的形态,方才那个肯定不是她!

    将风舒安的动作尽收眼底的钟杨微微笑了笑,也不戳穿,随即无奈又疲惫地叹息:“没办法,整个皇宫,就你这里最清净。话说你能不能别那么急着出嫁,不然朕以后就没借口来你这里的。”

    “你是皇上,有哪你是不能去的?你要是不想见那些人,还能有人逼着你见......”风舒安原本反问的语气说道最后却变了调。

    钟杨苦笑:“我这个皇帝,能有半分实权便不错了。这个朝廷,大权掌握在蓉太后的娘家轩辕家族的手中,我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我让你与太后她们为敌一事,已是我如今能与轩辕家作对的最大极限了。舒安,我希望你能明白,并非我想设计让你站在我这一边,而是我的手中除了你,就再也没有可用于对轩辕蓉宣战的筹码了。”

    风舒安脸色沉了沉:“你都说了你没有实权,那你如今将我推出去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怎么?怕死啊?”钟杨戏弄道。

    风舒安暼了他一眼:“怕!当然怕了,我的仇还没报,不能死。”

    “你是说......他?”钟杨没有说出名字来,但风舒安必定能领会到。

    “不要在我面前再提他!”风舒安想起那人那日,目光里闪出饱含期待的璀璨,她以为那真的是对她期待的目光。

    “你做好名动天下的准备了吗?”

    呵!真讽刺。

    钟杨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既然如此,这孩子你为何还要留着。在我中元,好男儿多的是,何必这么着急将自己嫁出去呢?”

    风舒安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了那还没隆起的小腹上,是啊,她为什么要留着它呢?

    “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复仇工具吗?”风舒安反问。

    钟杨别开了眼神,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既然怕死,那就好好保护自己,我们没有退路。好了,时候不早了,朕要去皇后那了。”

    “慢走不送。”风舒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便往内室走去。

    钟杨听着风舒安略带小脾气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心中微叹,舒安啊舒安,这孩子,你当真能当它是筹码是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