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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长乐无力的嘶吼，用眼泪控诉他刚才的行为。
五年了，她这么信任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对她，为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深深的埋着头，沙哑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齐世筠绝对是最具代表性的人，五年内，她从没见他流过泪。
沈长乐也从没想过，他有一天或许会流泪。
因为她觉得，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够让他那样。
可现在，他喝醉酒在自己面前，在自己的控诉之下，他竟然哽咽了。
是因为她沈长乐吗？
是后悔他刚才的行为，那他，为什么还要那样？
他不是那种轻易就能喝醉的人，他刚才的行为，是清醒的时候下了决心的吧。
长乐默然。
屋子里静得出奇。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不管是哪一方面，我都知道我没有资格。”
他始终低着头，喃喃自语起来。
长乐顺手拿了件毯子披在身上，默默的看着他。
“五年的时间，如果能培养一段感情，五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了，可，始终都是我一厢情愿，始终都是这样……”
“有的人，即使不用陪在身边，也一直在心里，那个位置无可取代，有的人，即便一直陪在身边，心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又怎么能进的去。”
他缓缓抬起了头。
如长乐所料，他的眼眶红红的，不过几天没见，整个人就好像憔悴了很多。
“长乐，我就是后者，明知道在你心里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但还一直期待着……期待着某一天你能为我空出一个位置来。
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望，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望奇迹发生。”
她怎么会为他空出位置，至始至终，她的心，都被另一个男人满满的占据着。
而他齐世筠，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
从来，都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世筠……”沈长乐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眼底的怒火，不知何时已经消弭了下去。
如果说齐世筠今晚的行为罪无可赦，那么她五年的冷漠，五年的忘恩负义，岂不是罪加一等。
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她却一直留在他身边，一直心安理得的收着他给自己的好。
“对不起长乐，真的……很对不起。”
齐世筠不断道歉，好像再多的歉意，都弥补不了他刚才对长乐犯下的错。
摇头，长乐已经释怀了刚才的事：“我不怪你，世筠，真正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五年里，他无私的帮她照顾小昕，无私的帮她查父亲跳楼的**，就算他真的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她也没有资格去怨恨他的不是么。
更何况，他控制住了自己。
即便喝了那么多酒，他还是及时的控制住了自己。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长乐，只有我一直对不起你，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从来没有……”齐世筠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越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