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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林脸色一冷，喝着：“沈芜，我从未允许过姜兰伤害你们！”
“是么，可你也没阻拦。”沈芜低下头，闭上眼睛，“但凡你做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姐姐会死吗？”
沈明林挣脱开保安们的牵扯，来到沈芜的身后，“你又拿沈暖的死来说！我是沈暖的父亲，难道沈暖去世，我不难过吗？你当真以为，难过的就只有你是吗！”
“沈芜，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说话和想法，你伤透了我！”沈明林的声音大之又大。
沈芜转身，对视上沈明林的视线，“这个时候，你还在演戏。”
“我——”
“你声音最好是再大些，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合格的父亲，你女儿的死你也很难过！需不需要我再帮你叫上记者来？嗯？”沈芜咬牙切齿，眼底恨意越发的浓。
“我是发自内心的！”沈明林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沈芜连一个字都不相信。
“沈芜，我们冰释前嫌吧！我们是父女，我们不应该这样针锋相对的！”沈明林看着沈芜，满眼都是哀求。
他年纪大了。
他不能奔波了。
他只要一个家，一个公司。
像现在一无所有，下半辈子他该怎么过啊？
“沈芜，你可以不叫我爸爸，不认我！但你不要针对我，我即便做再错的事儿，也是我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啊！”
沈芜嗤笑了一声。
她看着沈明林，只觉得讽刺。
“可妈妈去世一直到我十五岁，我都在恨你，为什么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沈芜下了一个台阶。
沈明林一怔。
沈芜声音冷清，“你看，我下了一台阶，我们现在也不能平行。”
“沈先生，看懂现在的形势了吗？”
即便沈芜下了台阶，他也只能抬头看着沈芜，这就是沈芜现在的地位。
想冰释前嫌，已经不可能了。
他们的高度已经不一样了。
沈明林摇摇头，他红着眼睛，苍白着一张脸，看着沈芜，轻轻说：“你推爷爷下楼的事儿，我信你了！”
沈芜抿唇，看着沈明林的眼神里，除了冷漠就是冷漠。
“既然你说到这件事儿了，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真相吧。”沈芜又下了一阶台阶。
即便再下一阶，他们也依旧不能平行。
沈芜的眸光转向沈凝的身上。
正在一边听着两个人争执的沈凝忽然心尖一颤，她脚下一软，往后退了两步。
“姐姐……”沈凝摇了摇头。
不要。
“那个真正推爷爷下楼的人。”沈芜的声音冷且危险。
沈凝的眼底里满是震惊和害怕。
不能……不可以，不可以说！
沈芜看出了沈凝眼里的害怕，还有她想要逃离现场的欲望。
她偏偏，凝视着沈凝的双眸，神色自若，危险的吐出那句话：“是你的小女儿，沈凝。”
盛景的门口已经围观起了无数人。
甚至有已经入了大厅的人又出来看热闹。
各个穿的华丽，正式的人们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只想着今天来参加沈氏集团的晚宴，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出戏可以看！
这一出戏，更是在沈芜的意料之内。
她早就想过了，沈明林，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