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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一向生活在海中,怎么跑到淡水河来了?”西蒙觉得很奇怪。
“这里离入海口不远,可能是误入了。”安素说。
珊瑚觉得身上痛得都快散架了,海洋凶险,没想岛淡水河也一样的危险,难怪母亲多次告诫她不要乱跑。这一次的离家出走一定伤母亲的心了,可是她还是要跑,她不要嫁给别的海族,她喜欢的一直是那个人!
迷迷糊糊中,她恍惚听到了他的声音?
珊瑚用力睁开眼,碧绿的眼睛如翡翠般漂亮。
“她醒了!”
珊瑚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这些人难道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寻找到的族人?她张了张嘴,发出一串悦耳动听的声音。
“舰长,她在说什么?”
安素淡淡地看着她,然后用通用语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珊瑚惊讶地瞪大眼,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
安素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这条人鱼看到他们竟然只是微讶了一下,而且看她的神情,明明是能听懂他们的语言,却装作不懂,有意思。
“明天一早你就走吧。”安素说,既然她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的身份,逼迫她也不会说。
人鱼一族天生爱水,比起纳加族可以水陆两栖,他们更倾向于一辈子生活在水中,他们的家园建立在海底而不在陆地上。他们偶尔会上陆地,但终究不如在水中便利。失血再加上失水,躺在树叶上让珊瑚很不舒服,在加上身上其他的伤口也在痛,她的神情很快恹恹下来。
失血过多久不能让皮肤分泌一层粘液来保持皮肤的湿润了。只能靠外来的水来滋润一下。
“能不能帮我回到水里?”珊瑚问,离开水了让她很不舒服。
当然,安素他们是听不懂人鱼的语言,只能像是听到一段悦耳的音乐。珊瑚紧紧咬着下唇,竟然一扭身子,就想爬到水里去。
“你这样子去水里太危险了。”安素一把把她扳了回来。她身上的血腥味不但会招来鳄鱼,还能把一大群的食人鱼给招来,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珊瑚只好扭动着蹭蹭底下的树叶,鱼尾无力地拍打了几下,一脸渴求地望着安素。安素感觉到手下的触感没有了之前的滑腻,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人鱼族可能不可以离开水太久。
“西蒙你留下守着,我和李凯去装些水回来。”安素说。
西蒙飞快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珊瑚,点了点头。
安素拿了三人的竹筒,带着李凯回到河边。
“你把这些竹筒都装满。”安素说。
李凯接过:“舰长干嘛对那条人鱼那么好?”
“因为她可能知道凯尔斯的下落。”
李凯惊得差点把手中的竹筒都扔了。“不会吧?那么快就有凯尔的消息了?”
安素想了一下,提醒李凯:“你不觉得我们说话的时候她好像是在倾听?她可能听得懂我们的语言,最大可能就是她曾经跟凯尔相处过。”
李凯想了想人鱼当时的表情。“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一说难道凯尔是到了人鱼族?”
“可能是在海上的某座孤岛。”安素看着李凯抱在怀中的竹筒,“没猜错的话,人鱼族应该是住在水底下的。”凯尔斯不可能一直住在海底,除非他受了源石的影响,能够在水底下无限呼吸,像安素一样。
可是茫茫大海,岛屿星罗棋布,要找出凯尔斯的下落,犹如大海捞针。为今之计,希望这条人鱼能够放下戒心,能够跟他们坦诚相待。
“人鱼果然聪明。”李凯撇了撇嘴。
李凯去把竹筒都灌满河水,安素则是去狩猎一条鳄鱼。她选择是那种比较小的鳄鱼,肉够他们三个人吃就行了。碰上大鳄鱼的话会比较难搞。幸好晚上大鳄鱼大部分都到水里了,安素在河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条小鳄鱼,也不算小,大概一米左右,相比于一般能长到四五米的异星鳄鱼来说,它确是是很小。
小鳄鱼虽然小,但已经凶性十足,安素刚走过去,它就已经张开了嘴,露出了利齿,朝安素示威性地扬起了头。安素把它引到河岸上,趁其不备扑到它的背上摁住了它的嘴。她的左臂用力往下压,右手迅速抽出军刀在它的头部与身体连接即是脊柱的地方切了下去。切断了它的脊柱,小鳄鱼抽搐了几下很快就死去。
安素抓着它的尾巴甩在肩上,迅速撤退了,和打水回来的李凯一起回到营地。
鳄鱼就交给西蒙和李凯两个处理,安素折了些叶子,用水打湿,然后洒在人鱼的身上。得到水的滋润,珊瑚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听得西蒙和李凯差点割到了手,人鱼的声音本来非常动听,发出这种声音撩拨得他们的心弦颤抖了一下。两人忍不住偷眼望去,却对上了安素那张冰块脸,一刹那,所有的旖旎心思都跑光了。
安素只给人鱼用了一竹筒的水,让她保持皮肤的湿润。珊瑚两张漂亮的唇瓣张合了一下,最后还是默默地看着安素走开了。
抹了盐的鳄鱼肉在火上烤的滋滋流油。安素、西蒙和李凯一起围在火边聊着明天的行程。
“明天该走出这片丛林看到入海口了,要继续出海吗?”李凯问。
“现在只能在近海的地方看一下,要出海还得做更多的准备。”安素回答。
“唉,大海那么大,不如就别去了吧。凯尔那家伙都不知道在不在了。”李凯朝安素挤挤眼。
珊瑚不禁竖起了耳朵。
西蒙有些不爱听了。“肯定要找!不能撇下他!”西蒙是个直率的性子,李凯怕他露馅没有告诉他那人鱼可能知道凯尔斯的下落。
“如果他在海上为什么不到陆地上来?”李凯装作不满道,“当初舰长也落到了海上,还不是走过大半个星球找到我们?这么多年了他也应该找到陆地了吧?”
安素默默听着西蒙和李凯在争论,注意力却放在了人鱼那边。
那人鱼先是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然后慢慢皱起眉毛,最后脸上显得忿忿不平。
安素慢慢眯起了眼睛,人鱼一族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