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官司

暗夜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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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看到秦韶予眼底泛着青黑面容憔悴外加小心翼翼的份上,韩云飞到对方怀里,心道敢不听自已的试试。

    “等处理完之前的事就回去。”秦韶予并非光撂狠话不办事的人,言出必行是秦家人刻在骨子里的教条。

    “先回我在这边的家里。”秦韶予在哪个城市都有房子,为了出差方便,抱着明显轻了许多的柠檬心底酸涩溢出,这得受了多少罪,该死的杨晨回去再算总账。

    “走吧。”秦韶予抱着柠檬就想离开,韩云哪能忘了自已千辛万苦带出来的蛋。

    “等等,我有东西没拿。”飞回屋里拿布袋把蛋装上,重新落在秦韶予怀里,几天之内飞了不知多少里路,累了看到熟悉的人就没想动弹,耍赖让人抱。

    秦韶予没问是什么值得柠檬重视,这里并不是自已的地盘说话时还是需要多注意,更不能暴露出柠檬的特别。

    “秦总……”还想说什么的江父追上前去被保镖拦住,遗憾的望着大步离开的身影。

    车上秦韶予让保镖来开车,自已同柠檬坐在后座上,问柠檬这一路都怎么过来的,心疼某鸟这些天吃了不少苦。

    “这是什么?”见柠檬十分宝贝袋子里的东西,秦韶予没敢直接上手去碰,指了指表示疑惑。

    “鸟蛋,回去孵。”有了安全的地方韩云终于可以放下多余的戒心,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不再害怕回不去的困扰。

    “你孵?”秦韶予下意识掏了掏耳朵,就听到的话顿觉匪夷所思,柠檬才多大就会孵蛋了,本该是母鸟的职责吧!

    “你不懂。”韩云懒得浪费唇舌,把袋子护在肚皮底下,片刻不离身。

    “要不要给你买个孵蛋器?”光柠檬自已孵那得孵到何年何月才能看到小鸟破壳而出。

    以柠檬乐于助人的性子,肯定在路上遇到了特别的事,把别家的鸟蛋带了回来,秦韶予等着看最终结果。

    “是不是死蛋不用检查一下吗?”万一是死蛋孵不出来白费功夫,秦韶予怕柠檬灰心丧气。

    是哦,韩云正担心蛋经过长途跋涉会坏掉,“回去检查。”记着用灯泡照一下就能看出来,希望两只小生命都能存活下来。

    “要不我们先去宠物医院做个全方面的检查?”秦韶予开始忽悠柠檬,“现在不检查回去之后照样得走一遭。”凶面细菌多多,柠檬在外找食吃肯定没有家里的干净需要做个全身检查确保没有其他病症。

    韩云想不想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心里同样忧虑肚子里有没有虫子,还要买口粮一个都不能少,于是痛快的同意了。

    车直接开到最大的宠物医院,经过细致检查,除了需要驱虫补充营养外没什么大的毛病,蛋也让医院照过,都是受精过的,看不出什么品种,但没放在心上。

    从宠物医院出来,车子行驶了大约十五分钟,到达别一个小区,秦韶予在这里有一栋二百平米的住宅,带着柠檬上了位置十楼的家。

    “要洗澡吗?”秦韶予记得柠檬一去医院回来就得洗澡,听段嘉羿笑言是个小洁癖,将买来的洗漱用品拿出来准备上手一试。

    “让小五把保温箱装好,把蛋放进去,我们去洗澡。”秦韶予进了浴室放水,研究了半天鹦鹉沐浴液的使用说明,才看到飞进来的柠檬。

    秦韶予笨手笨脚,韩云嫌弃对方不会洗,不是轻了就是重了,能有个可供自已发差使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回生二回熟。”秦韶予分毫不在意柠檬的讽刺与挑剔,离家这么久以来还如此的活泼开朗实在难得,再也不希望看到死气沉沉的某鸟了。

    还想有第二次!韩云抖毛就甩正做着春秋大梦的秦韶予不幸被甩了一脸水,“什么时候回去?”在外头住总也不踏实,回家的愿望越发的强烈。

    “等你的鸟蛋孵出来就回去。”秦韶予直接换了个柠檬能够接受的借口,“鸟蛋不宜在路上颠簸,我是做高铁来的,带上你就得开一些乘车手续。”

    希望不会太久,韩云勉强接受在这边住到孵出小鸟,韩云边被吹毛边沉思,江冰帮过自已该给予什么校招酬谢,还了这份人情?

    “好了,美鸟一只,给段明湛打个电话,他非常担心你,要跟着来被嘉羿劝阻了。”秦韶予拿手机开视频通话,韩云见到了久违的段明湛。

    “柠檬!”看到肉眼可见瘦了一圈的柠檬段明湛红了眼睛,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多想说想问的话无从说起。

    韩云歪着头打量眼底青黑的段明湛,自顾说起这一路上的艰难旅程,秦韶予坐在帝边时不时递个水果,好叫说累了的柠檬解解渴。

    “可以写成一部鹦鹉历险记了。”秦韶予在旁调侃,又去瞥了两眼保温箱里的蛋,如果真像柠檬所说是老鹰的蛋,这可稀罕了,问题是要怎么养?保护动物要养的话手续上十分繁琐。

    该说的说完了,韩云跑去保温箱里孵蛋,早点把小鸟孵出来早点回家,完全不考虑幼鸟出壳后要怎么养。

    被打的王鹏去了趟医院打了针狂犬病疫苗,本来要打破伤风的医生听说是被鸟抓伤了还流了血一立要求打这针,提及不打针的后果听得人打从脚底开始渗得慌。

    回到家就给身在单位的父亲打电话,添油加醋编起瞎话有鼻子有眼,把江冰他爸也算进去一份,心道敢跟自已对着干,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王久就一个孩子,又因自从有了儿子后官运格外顺畅,认为是儿子带来的好运气,对儿子简直可以说宠上了天,只要儿子做事不出格,闹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用钱处理的了都不算大事,渐渐疏于管教养成无法无天的纨绔性格。

    王久觉得儿子二十岁刚上大学的年纪,心性定不下来也理所应当,等大学毕业考取公务员进入社会之后就会无师自通的明白很多为人处事的原则,也不催着妻子好好教导儿子由此放任至今。

    一听儿子被人打了,登时火气上窜怒不可揭,在自已的地盘上还能被一个外来人欺负简直岂有此理,下班回到家进门见儿子脸上的青肿手上的口子,怒气立刻拔高要为儿子讨个说话。

    “那人说要告我,脑子莫不是真有病。”王鹏痛斥对方向父亲告黑状,“是鸟先伤的我,他凭什么颠倒是非黑白。”不忘把受伤的手摆在明面上,为所说的话加成。

    “那人姓什么?”儿子说了半天王久抓不住一句重点,坐下来一杯温茶下肚,火气下降理顺了事因,左思右想以江冰父亲的地位不应该亲自陪同外来者进家门,两人动手却无力阻止,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有看热闹的闲心。

    看向儿子自说自话含冤受苦的样子,凭经历作比事情不应该像儿子所说的那样简单,法院的传票显然是一纸文书,里面却包含一定的身份背景,要知道起诉的因由是自已的儿子虐待了对方的宠物,这一本该可以私下了结的事闹到法院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不能听信儿子的一面之词。

    比较谨慎的王父开口询问:“你确定没往里面加料?”自已的儿子自已最为清楚,喜欢夸大其词套上受害者的外衣哭诉遇上的倒霉事。

    “没有啊,我能往里面加什么,姓秦的一个外来人,能有多大的能耐,爸您不是早看姓江的不顺眼,借此机会干脆撤了那个忘恩负义之徒的工作得了,省得搁您眼皮子底下晃荡。”王鹏说谎已成习惯改不了所以才会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出去一下。”王久去找江父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这件事透着蹊跷唯恐意气用事把自已给坑进去。

    “去吧,去吧。”王鹏不怕父亲知道真相,自已又没说错话,只不过添了几笔不算造谣生事。

    到地方江冰爷子正在家里吃饭看到王久来了立刻上前打招呼,客气的让了座,两人面对面坐下来只等对方开口。

    “早上的事怎么回事仔细说说?”王久想弄清楚事件的始末就不拐弯抹角,语气一如既往呈现出上级命令下级的强硬口吻,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江父习以为常也不生气,把自已所知的告诉对方,之前的到消息京里的秦家人人过来一趟,秦家的地位谁敢怠慢,既然对方来时并不张扬,也就只有自已一个人跑去接的车,没曾想对方冲着自已来,具体要说到家里的儿子救了只鹦鹉,那只鸟恰巧是秦总的宠物,这不什么事没做把人带回家,上演了一出王鹏打鸟的戏码,被逮了个正着。

    “人来了你怎么没有事先通知我!”王久气怒的瞪向玩花样的江父,这是想私自吞下功劳找靠山!

    江父忙解释,“我打你的手机不通,便报给了你的秘书助理,一直没接到回信,人眼看就要到了不得已才一个人去。”自已哪敢得罪小肚鸡肠的王久。

    王久疑心病甚重直接打电话给助理,了解确有其事才算做罢,又问秦总的鸟为什么会在对方的家里,别是又起了不为人知的小九九。

    江父直呼冤枉把儿子叫过来说明情况,这才排除了王久的疑心,又问,“那只鸟真有那么重要?”一只鸟而已用不着这般兴师动众,开口就要清算还丢下上告法院这一威胁,种种行径实在难以摸清对方的心思。

    “柠檬可是大明星一类的存在。”江冰看不惯王久对自已父亲的颐指气使,找来平板为两个没见识的长辈科普。

    “柠檬的照片在参展中得奖,这是近期的事,在往前这个视频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说过。”点开鹦鹉救人的视频,“当时这个新闻挺轰动。”

    视频有印象重新看一次发现了被他们忽略掉的重点,视频中的鹦鹉先不论,倒在地上的人说一句不认识都亏心,不正是秦总本人,在联系对方的暴怒行为一切的谜题得以解答,鹦鹉曾经救了秦总所以格外重视也说得过去,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

    两人相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坐不住的王久站起来匆匆离开,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质问儿子在鸟挠人之前都干过什么!

    “问这么多干嘛!”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王鹏瞧见父亲脸上的怒容,不以为然道,“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您儿子被打成猪头了,这事没完。”

    “我看你就是个猪,老实交待,当时你都干了什么?”王久没心情同不着调的儿子扯些没用的,“这事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快说。”

    “不就是看到窝里有枚鸟蛋,拿起来瞧了瞧有什么不对。”是人都有好奇心,王鹏没觉得自已有过错,看都没仔细看就被挠了并被抢了蛋,怎能不怒。

    原来如此,这事说来小事一桩,儿子的行为挺正常,是那只鸟太恶劣,王久坐下来望着前方出神。

    “你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半晌王久开口,“那人姓秦,别不当回事,京里头姓秦的又叫得上名号的就那么一家。”得罪了对方虽然不能拿自已怎样,仇却是因此结下了。

    “怕什么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一个外来人能把我们怎样?”在王鹏眼里自已的地盘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想在自已的地盘上撒野,也不撒泼尿照照是什么德性,也敢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