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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记得没错...”咪咪背过身,没见着孔雪儿抬起的手,快摸到咪咪的头发,突然想到了什么,孔雪儿便收回了手,清了清嗓子,不急不慢地说:“我这件衣服呢,是今年mm家的秀款,国内呢,连着明星在内一共也就三两件的样子吧,好像没办法干洗,你要是一不小心把你的鼻涕口水弄我身上,也没关系,重新给我买一件便是,到时候我会把我熟悉的销售的电话给你,尽可能给你个折扣,怎样?”
孔雪儿话音才落,前一秒还亲人见面抱着孔雪儿不撒手的咪咪,后一秒如同被电击般,肥胖的身子相当灵活,一下跳到一米开外,抬起袖子,一把擦掉脸上不多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打量孔雪儿的衣服,确认自己没有弄脏孔雪儿的衣服以后,咪咪紧绷的神情这才算是轻松了几分。
孔雪儿懒得搭理咪咪,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肩膀,便径直朝余淮生的方向走去,这会儿余淮生才从井里上来,知道面前几人是蔺采丞的人,好歹同僚异常,以后能用到的地方绝对不在少数,余淮生眼珠子一转,逮住机会,准备与大猫以及马流混个脸熟,便见着孔雪儿上前,看脸色,孔雪儿似乎心情不太好。
“小姐,圆满完成找到咪咪姐的任务,只是...”余淮生不知道孔雪儿为何脸色那么难看,想到无论如何,伸手不打笑脸人嘛,面对孔雪儿,余淮生可不会像大猫小牛之流那么愚蠢,一定是一说一个笑。
“你身上是什么东西?”孔雪儿歪着脑袋,神色疑惑。
“我身上?”被孔雪儿这没头没脑的发问给问懵了,余淮生认真地检查了周身,除了衣服破破烂烂脏到不行外,余淮生倒是没发现自己身上多了点什么。
“她是谁?”孔雪儿再次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回儿别说余淮生了,就连咪咪与蔺采丞以及一旁的小分队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明白孔雪儿口中指的她是哪个她。
“难道真的有鬼?”率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人大胆小的小牛,也不是说小牛真的明白了孔雪儿的意思,只是刚才孔雪儿那句有鬼,确实让从小怕鬼的小牛心中小鹿乱撞,一点点风吹草动便会浮想联翩。
“鬼?”余淮生听到小牛的喃喃自语,也是脸上一白,余淮生着急地左看右看,仍是没有发现哪里还有不对的地方,这才有些无助地看向孔雪儿。
“你是不是从下面带了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上来?”孔雪儿边看边摇头,也不是孔雪儿故意搞神秘,故意说话说一半,只是嘛,孔雪儿就这样的性子,行事风格向来是不在乎别人的感受的,更不懂得人情世故,眼见旁人都开始着急了,孔雪儿仍旧是歪着脑袋打量余淮生。
“东西?”跟在孔雪儿身后的咪咪突然想起了点什么,指着余淮生,大声爆料:“余管家,那个那个,程栀子死之前是不是给了你个小玩意,说是程家的什么秘药,好像也不是,是什么来着呢?”
“对对对!”主要是就是一颗小珠子,太小太不足以重视了,所以余淮生一时之间没有将那颗小珠子与孔雪儿说得神秘兮兮不人不鬼的事情联系到一处。
“给我看看?”孔雪儿收回眼神,伸出手掌,朝余淮生开口要咪咪口中的小珠子。
余淮生也不耽搁,本来就是要给孔雪儿汇报的,只是上来的时间短,人员嘈杂,一时没找到机会告诉孔雪儿下面发生的事情,现在孔雪儿主动问起,余淮生连忙掏出一颗比豌豆大不了多少、材质似玉的小珠子,小珠子并不那么圆润,看起来相当普通,余淮生将小珠子放进孔雪儿的手心。
孔雪儿收回手,随意地打量了一下,都没细细研究,便又将小珠子归还给余淮生,随意挥挥手,清风拂过,余淮生感觉身后似有异动,连忙扭头看去,就这个时间点,菜市场里的店面差不多关得七七八八了,除了在场几人外,余淮生一无所获。
“你们在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孔雪儿挺好奇的。
余淮生见孔雪儿当众发我呢,猜想孔雪儿一定觉得无所谓,那么这件事就可以当众说出来,既然这样,余淮生做了个总结,将自己在下面看到的、听到的、已经以及发生的原原委委地讲了一片,其中有几处讲得不太详细的地方,一旁咪咪又补充了几句,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那他们人呢?”蔺采丞看了一眼下水道,确定没人,便问余淮生。
“程丁香何大地还在下面捆着的呢,何大地不配合,就我和咪咪姐两人实在是搬不动他那个大块头,一会儿你估计得叫你的人下去清扫一下现场”余淮生挠挠脑袋,一挠一头的灰:“下面还有些做四香驻颜术的原料,以及两麻袋的月桂果,你一并给弄上来吧,到时候看小姐想怎么处置那些东西”
“你口中所说的那个腌人罐死了是不是”孔雪儿听完余淮生的回溯这才缓缓开口。
“嗯,她那样的身体,就算是弄上来估计对多回天乏术,平添磨难,更何况...”说到程栀子,即便两人只有一面之缘,但余淮生觉仍得程栀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如今却落了这么一个可怜的下场,难免有些神伤,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她死之前,你是不是答应她什么事情了,或是你帮她做了什么事情,不然她不可能就将这颗沧海遗珠送给你”面对生死,孔雪儿真的看得太多了,更何况孔雪儿没见过程家程栀子,所以说起程栀子死亡这件事,孔雪儿说得是稀疏寻常,毫无情绪波澜。
“我要打小报告!”一旁的咪咪见孔雪儿终于说到事情的关键点上,赶紧跳出来落井下石,拿一分钟不针对余淮生咪咪就浑身不舒坦:“那个程栀子,也是可怜,断气之前,要求与余管家私下聊聊,两人呢,就隔得老远一直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最后,程栀子将那颗什么沧海遗珠从口中吐出来,这才咽了气”
“难道,这颗珠子有问题?”余淮生也意识问题也许就出在这颗珠子上,余淮生本是出于好心,要是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虽然余淮生不相信程栀子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余淮生倒没和咪咪计较,咪咪就是这样的性格,小事上,常年做得是损人不利己,但是大事嘛,余淮生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至少没拖后腿。单看刚才余淮生与程栀子单独聊天时,即便咪咪无所不用其极地踮起脚,竖起耳朵,半截肥硕的身子歪歪倒倒地想去偷听余淮生与程栀子的谈话,却未成上前半步,其实咪咪知道那是程栀子的临终嘱托,硬是硬生生地压下了那份好奇心,给了程栀子与余淮生单独聊天的机会,中途,何大地还想从中阻挠,被咪咪用肉唧唧的拳头给打了几下,让其闭了嘴,当时余淮生还以为咪咪转了性子,谁知这才上来没几分钟,咪咪就有开始搅风搅雨,弄得余淮生哭笑不得。
“我倒是听说过沧海遗珠”一旁的蔺采丞接话,其实蔺采丞第一眼看到珠子时,就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但是蔺采丞毕竟是在南相的藏书阁中看的相关的记载,只有图片,图片是画上去的,时间太长有些不太清晰了,所以秉承严禁的态度,蔺采丞不敢贸然说出口,一会儿要是开了黄腔让自己在手下面前扫了面子,蔺采丞这波就有些亏大了。
“听说?”孔雪儿听闻,转头一看疑问地看向蔺采丞:“南相这么有钱,藏了无数的宝贝,连颗沧海遗珠也没有吗?”
“嘻嘻嘻....”蔺采丞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笑笑:“小姐别打趣我了,南相宝物是多,沧海遗珠很特别,要讲机缘,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