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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殿宇楼阁之主一阵犹豫,其中五六名跃身而出,上前与冯天四人站立一起,手诀一催,五六枚本命符纹飞起,落在半死不活的夔牛之上。有了五六名符师加持,夔牛身上残缺的符纹一下补全,碧光流转,符纹飞闪,一声震天动地的暴吼发出,赫然暴涨成三百多米之巨,重新龙精虎猛跃身而起。
“碧游宫”战欠忘,以及“衍兽谷”谷主等四五名殿主则惊怒交集,掠身飞到了姬浩身侧。战欠忘对冯天厉声道:“冯殿主,你们肆意妄为,倒行逆施,竟然企图对少府主不利,恕我们不奉陪。”
“衍兽谷”谷主也厉喝道:“你们这是要公然谋反,必将招致陛下震怒,休想我们与你们同流合污!你们要伤害少府主,先过我们这一关。”
说着战欠忘等五名殿主站成一排,手诀催动,也要释放“星罗衍兽诛魔符阵”,与冯天等对峙。此时“碧游宫”战欠忘等一干殿主、谷主,见冯天越来越出格,竟然对姬浩动了杀机,悚然惊醒,就此与他彻底脱离,转而站在了姬浩一边。
面对战欠忘的背叛,冯天脸色就像几天卖不出的肥猪肉,苍白难看的要死,阴声道:“执迷不悟!既然执意要给这杂种陪葬,那我就成全你们。”说着他手指一弹,一枚银亮符纹激射上半空,一下炸开,化成一朵醒目银花,方圆数十里都看得清清楚楚。
下一刻,“天刑殿”方向一团宛如墨汁、稠厚深重的黑雾蒸腾而起,像是卷过原野的狂潮,对着殿后这座小湖狂涌而来。
浓雾眨眼间涌到小湖正中的亭榭上空,“嘭”的一声四下飞散,虚空中密密麻麻三百余名身着铅灰色灵袍、脸颊纹着细小金色符文的执法使者显身而出,脑后三层霞圈旋转,操控着各自本命符器,神色狰狞看着姬浩一干人等。
三百余名执法使者竟然尽皆按一定方位站立,摆布出一座庞大诡异符阵,对姬浩等人隐隐构成合围之势,杀气蒸腾,煞气毕露。
一见三百名执法使者,“天刑殿”执事方千劫大吃一惊,对姬浩低声道:“这三百名执法使者并非尽是我‘天刑殿’人员,我们‘天刑殿’执法使者只有百人左右,其余二百多名显然是木子轩等其余殿阁人员。”
姬浩微微点头,面对三百余名摆布成合围符阵的执法使者所散发出的强大压力,居然毫不动容,眯着眼道:“这么说,冯天这群狗贼早就有不轨之心了?”
背着府主顾倾城,冯天与木子轩、云向愁、方锡龄等人暗中打造出如此一支心腹精锐执法死士,其心之不测、所谋所图之大,简直不言而喻。
方千劫只觉喉咙发干,双眼发直的看着三百多名执法使者,喃喃地道:“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真是疯了!”
“神要让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姬浩居然还能够笑出来,对方千劫道。
“现在,你们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否则,就真给这小贼陪葬吧。”冯天对战欠忘等四五名殿主道,“我一声令下,你们可马上就会变成肉酱,三百名执法使者摆布的这座‘周天凶煞靖魂符阵’,嘿嘿,可不是吃素的。”
“你痴心妄想,我们就是死,也绝不会背叛陛下,背叛少府主,与你们这些狗贼同流合污。”战欠忘等殿主迅速对望一眼,脸色发白,显然极为畏惧,然而依旧强硬对冯天骂道。
“好、好,那你们就都给我去死!”冯天也气极了,刚要催动夔牛灭杀姬浩,同时下令三百执法使者围杀南宫怜师与战欠忘等一干人等,忽然姬浩悠悠然道:“到底是谁去死,恐怕还不一定吧。”
随着姬浩话音一落,小湖上空天穹忽然光线一暗,像是突然间由白日进入了黑夜中一般,伸手不见五指。众人齐齐讶然抬头,就见一枚硕大水墨光团诡异浮现,犹自不住漾漾扩散,一副无数道水墨色符纹勾连描绘而成的千米宽阔、壮丽玄奇的山河画卷凝成,同时一股吞吐江山、掌控天地的豪迈气势弥漫,下方无论数百米巨的凶悍夔牛,还是摆布深奥符阵的三百执法使者,尽被笼罩其下,大有一举席卷包纳其中之势。
而在巨大画卷之下,年约四旬身材中等、面容清奇相貌古怪的高登舟负手而立,灵袍迎风拂动,自有一股飘逸若仙无上风姿散发。
无论夔牛还是三百执法使者,连同冯天等一干殿主,尽皆身上像是背负了一座山岳般,站立原地丝毫动弹不得,过度重压之下,脑后霞圈暗淡,全身筋骨几欲断裂。
“咚”的一声闷响,湖中的那头几百米之巨的夔牛,在图画的镇压下竟然一举崩溃,重新化作十几团本命符纹,光芒黯淡,飘飞回冯天等一干殿主身前。
冯天、木子轩等脸色大变,“星罗衍兽诛魔符阵”被破,再看着在巨大画卷的镇压下,双手剧烈颤抖之下连本命符器都拿捏不住、面无人色惶恐无地的三百执法使者,如坠冰窖,浑身冰冷。
刚才还稳操胜券,自觉姬浩等人尽为掌上鱼肉,覆手可灭,哪知突然间形势逆转,自己一干人等反过来尽被人所制,这等由云巅直跌地狱的心理逆转无疑太过刺激,冯天、木子轩等十几名殿主神魂战栗,特别下体膀胱一阵阵抽搐,一股强烈尿意涌起,差点没有失禁当场。
至于拿出灭杀姬浩的狠劲,将眼前高登舟也一举宰掉,冯天、木子轩即使有这个想法,怎奈委实没有那个实力。开什么玩笑,高登舟现在可是众所周知、实打实的符师尊者强者,一身修为在云虚秘境之中包括府主陛下在内都要稳稳排进前十之列,不用说他们区区十几名至符师修为的殿主、三百三才执法使者,即使人数再翻一倍,也休想能够有丝毫胜算。况且这厮更还阴险的一直暗藏一旁,而今一冒头,竟然就无耻的先将本命至宝“山河图”祭起,一举将他们镇压其中,分明就是一网打尽的节奏,又让他们如何能够抵御?
冯天犹自带有一丝侥幸,脑后霞圈晦涩旋转,勉强迫开“山河图”的压迫,拱手对高登舟谦恭一礼,强笑道:“原来是高尊者,——不知尊者何时回转秘境,怎么也没有言语一声,我等也好为尊者置酒接风。”
对于冯天的示好之言,高登舟像是没有听到,转而正冠理袍,肃然对着姬浩深深叉手躬身一礼:“‘云虚秘境’第一代弟子高登舟,见过少府主。”
一见高登舟举动,冯天、木子轩等彻底绝望,迅速对望一眼,像是遇到危险反而更加紧密抱团的豺狼,紧密站立一起,默不作声,颇为硬气的看着半空的姬浩与高登舟。他们怎么说也是十几名殿主,在秘境中堪称一股举足轻重、强大至极的势力,虽然刚才企图灭杀姬浩,但毕竟没有杀成不是,俗话说“法不责众”,就不信这小子敢冒着大不韪将他们给全部击杀,那等惨重后果即使府主顾倾城想必也难以承受。
心头转着同样念头的冯天、木子轩,越想越轻松,嘴角一丝自得冷笑泛起。当然,此次毕竟是他们失败了,为了让姬浩面子好看,他们该低头还是要低头,该认错还是要认错,但只要渡过这一劫,往后嘛,嘿嘿……
“少府主,刚才我们太过冲动,不该与您争执,虽然您的举动也有些失当,您要结果朱高那三个混账,直接对我说一声就是,何必先斩后奏,让我殿内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将他们给拎出来?总之,在此我们向您赔礼道歉,望您能够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我们愿戴罪立功,以后将惟您之命是从。”冯天带着木子轩等十几名殿主,叉手深深躬身对姬浩行礼道。
姬浩对冯天等行礼告饶置若罔闻,转而对高登舟叉手还了一礼,微笑道:“有劳高师兄。”
没有想到姬浩这么不给他们面子,直接将他们给晾在当场,冯天心头更恨,双眼浓重怨毒掠过,缓缓站直身躯,冷笑道:“看来少府主是不肯原谅我们了,既然如此,这段公案只有交给陛下来处理了,我们暂时就不奉陪了,——高尊者,还不放开我们?”
冯天、木子轩等一干殿主居然想带着三百多名执法使者扬长离开,回天刑殿而去。
“想走?那里那么容易。”高登舟“呵呵”一阵冷笑,转头看着姬浩,“少府主,这件事如何处理,还望您示下。”
姬浩脸色似笑非笑,看着他道:“听闻师兄一直在为秘境开疆拓土,不知杀过人没有?”
高登舟微微一笑,淡淡道:“人,自然是杀过。”
姬浩点头:“那不知师兄一次最多能够杀多少?”
高登舟依旧从容,面色不变:“可以一直杀到我力尽为止。”
听姬浩与高登舟的问答,冯天、木子轩等十几名殿主同时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自心底升起,就觉脊背一阵深重凉意滚过,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不由自主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哼,我们可是秘境的殿主、阁主,想要惩罚我们,只有陛下才可以,我就不信你们两个敢肆意妄为。”冯天强撑着“哈哈”发出一阵大笑,“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们是虚张声势,在虚言恫吓我们,收起来吧,这一套大爷我早在几十年前就玩剩下了。”
对冯天的嚣张狂笑姬浩依旧置若罔闻,扫视着三百执法使者,对高登舟笑道:“既然如此,就请高兄先亮一手了,——这些为虎作伥的秘境败类,我想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世上了。”
高登舟长长吐出口气,郑重点头:“的确!”说着右手一握,一柄三尺长短的乌黑巨笔显出,对着头顶“山河图”虚虚一画,旋即对着下方三百执法使者重重一抹,千米之巨的“山河图”轻轻一颤,两座巍峨雄浑、高耸入云的巨无霸山岳就此飞落而下,一座自左至右、一座自右至左,高速飞行,相互猛烈碰撞起来,而在两座碰撞山岳中间的,就是三百执法使者。
“饶命!”看着高速碰撞而来、生生要将自己三百人给碾压成肉酱的两座巨峰,三百执法使者魂不附体,目眦欲裂,齐齐哀嚎道,然而下一刻,“轰隆”巨响中,鲜血喷溅,血肉横飞,两座山岳重重撞击一起,三百执法使者就此一名不存,尽数化作肉泥,“簌簌”坠落向下方干涸的小湖,在湖底涂抹了厚重血腥的一层。
符师尊者强者全力而发之下,三百执法使者那怕尽是三才符师强者,那怕摆布成符阵,依旧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乖乖受死一途。
看着这一幕,姬浩、南宫怜师、宁狞等神色冷漠如旧,眼也不眨,只有王慧洁露出不忍之色,而出身“天刑殿”的方千劫嘴唇蠕动了一下,看着姬浩想说什么,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只发出一声喟叹。
这血腥凶残的一幕可是彻底将冯天身后的四五名殿主给吓坏了,身躯一哆嗦,两腿间一热,一泡热尿骚哄哄的就全撒在了裤裆里。他们脸色惶恐,双腿一阵阵发软,不由自主就想跪在地上,对姬浩顶礼膜拜,哀声告饶,然而依旧不想低头的冯天回头严厉扫了他们一眼,将他们给勉强制止住。
“少府主,气出了吧?现在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吧?”冯天脸色铁青,对姬浩怒声道。任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多年培养的心腹死士,一举死了个干净,心情无疑都不会很好,而直到眼下地步,冯天还保持镇定,依旧坚信姬浩不敢灭杀自己。
“为什么要离开,你的心腹已经在地下等着你了,难道你不想去与他们团聚?我这个人可是向来最喜欢助人为乐,怎么也要好人做到底的。”姬浩终于搭理冯天,对他露出一个无疑恶魔般的笑容,手诀催动,识海符力鼓荡,“蒸霞钵”、“镇狱金台”两件符宝同时祭起,涨大百米之巨,金光喷卷,霞雾蒸腾,气焰万丈威势滔天,对着冯天等一干殿主轰杀而去。
“你、你敢杀我们?我们身为秘境殿主,除了府主,别人无权灭杀我们。”冯天、木子轩等终于脸色狂变,一片绝望的死灰弥漫,脖颈青筋直跳,厉声对姬浩嘶嚎道。
高登舟摇了摇头,冷冷道:“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昏了头,想一想你们的权势是谁给的吧!一群垃圾。”
听着高登舟的话语,冯天、木子轩等彻底绝望,情知陛下真正将他们给抛弃,否则姬浩绝对不敢悍然将他们全部灭杀,而当日他们相互密谋,蠢蠢欲动,谋求各自私利时,无疑根本没有想过有这一天。
看着当头镇压而下的“玲珑塔”,木子轩忽然心头一丝明悟泛起:姬浩这小子一开始就有高登舟在暗中支持,想要灭杀他们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然而他却先用方千劫自“天刑殿”内揪住朱高三人,当着冯天的面将他们击杀,然后又故意将他打个半死,将他彻底激怒,这分明就是利用他,将与他勾结的、怀有异心的所有殿主给全部钓出,一劳永逸的全部灭杀,彻底根绝隐患,还真是好算计啊!
看着站在姬浩身后、正确战队未来想必在秘境前途辉煌的战欠忘等一干殿主,再看着当头“隆隆”压下的“玲珑塔”,木子轩心头又浓重苦涩生出:府主陛下对自己恩重如山,将自己由一名卑微低贱的符师培养成一名至符师强者,并且委任秘境一殿之主重任,自己却猪油蒙了心,为了私利对她起了异心,今日之果,想必也是最好的结局……
羊栏城外云山深处,“小蛟潭”中姬浩与爬爬占据的那个隐蔽山洞。
地面与四壁乌黑莹润、触手光滑的“乌砂精”凝结而成偌大山洞内,姬佰湖、祝缺缺与南宫野望并肩而立,屏声静气,脸上一丝莫名紧张浮现,静静看着山洞正中那块平坦硕大的“乌砂精”床。
“乌砂精”床上,一枚赤红刺眼、圆融如球的光团静静放置,似乎其中孕育着奇妙至极的生命,不住微微一涨一缩着,像是在不住呼吸。而光球似乎温度极高,滚滚热浪四下散发,向来以坚硬著称的“乌砂精”床居然被烤炙的变成暗红之色,大有融化成熔浆之势,而刺眼的红芒扩散,更将整座山洞都照耀成粉红之色。在光球的烤炙下,整座山洞虽然置于湖底,凉爽无比,却完全变作了火炉,高温难耐。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那枚赤红色光团在不住的一呼一吸间,慢慢的凝缩收拢,赤红色泽变得越发深重,同时一股暴烈炙热、焚天煮地般的气势渐渐滋生,站立洞内的无论姬佰湖、祝缺缺,还是羊栏城主南宫野望,都是高深不测的当世强者,在这股气势之下居然都感受到了极重的压迫感,不由自主一步步向后退却。
南宫野望脸色惊疑不定,咽了口唾沫,看着光团轻声道:“应该、应该快了吧?”
姬佰湖坚毅沉稳的脸庞难得一抹紧张生出,看着收缩成了合抱大小的暗红光团,心头隐隐不安、惊异泛起,点头道:“应该、应该就在这时。”
忽然他就觉捏紧的拳头一暖,侧头就见祝缺缺脸庞也欣慰混合着莫名的担忧,侧身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姬佰湖咧嘴一笑,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道:“想不到青溪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我们四族血脉,在觉醒时能够沉睡时间越长,觉醒就会越加彻底,拥有的力量也就越加强大。看眼下架势,青溪体内的朱雀血脉恐怕会大圆满觉醒,超越你我指日可待。”
“我、我就怕血脉觉醒太过圆满彻底,她的小身躯承受不住。”祝缺缺担忧地道。
“对我们女儿这么没有信心?放心,青溪一定会给你我一个惊喜的。”姬佰湖拍着妻子的手安慰道。
就在这时,那枚光球忽然停止了不住涨缩,像是时间停止一般,在石床上就那么静止不动,而紧接着光球表面渐渐一条条粗细不一的赤红带金玄奥深邃纹路泛起,不住流溢辐射,将整枚光球给完全包裹。如若仔细审视,赫然就会发现这一条条纹路,恰好构成一玄奇神秘莫测的“朱雀”图腾之象。
“轰隆”一声爆响,整座云山都为之猛烈一震,就在图腾完整显出时,光球一下炸开,无穷无尽、熊熊焚烧的金红色火焰喷发而出,将偌大山洞给一举完全灌满。而火焰不住舔舐山洞,洞壁、洞底的“乌砂精”瞬间融化成汁水,汪汪流淌。而一只巴掌大小、通体赤红的圣兽朱雀显出,一声清脆唳叫发出,双翅震动,化成一抹儿红光自洞口飞掠出去。
就在光球炸开的一瞬间,洞内的姬佰湖三人同时一枚光罩生出,将汹汹扑来的火焰给尽数挡住,然而饶是如此,光罩内温度急剧升高,三人头发飞快卷曲,肌肤炙烫像是针刺,无比难受。三人同时倒抽了口凉气,而看着那只小小“朱雀”飞出洞去,更是急了,忙掠身追出洞去。
一出洞,三人就觉洞外湖水也完全沸腾起来,不住涌荡,幸而三人开启护身光罩,否则真要被煮个半死。而三人心头讶异更甚,小小“朱雀”自湖水飞掠而出的短暂一瞬间,居然就将湖水给一举煮沸,其散发出的温度之高简直匪夷所思。而三人一出洞,没有姬佰湖气势逼迫,湖水就此轰然灌注进山洞,将山洞再次淹没。三人自潭水中跃出,站立岸边,转头四顾,却是不见了“朱雀”身影,不由面面相觑。看着“咕嘟”“咕嘟”犹自不住沸腾的湖水,湖内的一条条游鱼被活活煮死,泛着肚皮飘了一湖,南宫野望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祝缺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