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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饭毕，老爷子擦了擦嘴，一句命令落下：“沉迷，跟我来书房。”
好了，今天的重头戏上演了。
沉迷点了点头，跟着老爷子的脚步上楼。
到楼上的时候，接收到沉舟的信号：放心吧，我会来救你的。
她松了口气，可算放了心。
跟着老爷子进书房，老人落座，手里端着陪了他几十年的茶杯老伙计。
“阿迷。”
听到这个称呼沉迷就知道没好事儿了，她点了点头，最终保持着眼看脚尖的姿势。
“阿迷，我知道你被调到了什么地方，希望你多多留意沈家人……”
“所以说这就是我调过去的目的？”
虽然老爷子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沉迷不可能不会知道其中的意思。
这些话如尖刀一样挑开了她心中已经结痂的伤口，刹那间鲜血淋漓，就连鼻息间也是一阵血腥味。
“你又想干什么，让我继续做卧底？”
“我是你女儿，不是你手下的兵，就算是你手下的兵，我也有权利拒绝！”
最后的话沉迷是吼出来的，一字一字，声嘶力竭。
吼完的时候额头都冒出了细汗，整个人也是头重脚轻，如同一场噩梦醒来。
噩梦，的确是噩梦。
她再也不想重来一次。
沉迷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耳边沉舟的喊声都无视了。
这样的她吓到了沉舟，而里面的老头却气得手旁有什么扔什么。
沉舟走进去，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
“爸，你应该为阿迷想一想，她有她自己的思想。
沈家人已经在国家的监控下‘反省’了七年，他们还能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就算他们做了，以阿迷的性格，不用你叮嘱她也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那她刚才算是什么反应！”
老爷子吼得也很厉害，有地动山摇的气势，沉舟表情纹丝不动，很安静地把书本塞回书柜。
“爸，有时候你也多站在父亲的角度为阿迷考虑一些。”
“你的一生已经奉献给国家，你的女儿人生到现在也完全属于国家，甚至包括我，我也在其中。”
“我们的人生或许已经定格，但是你的人生属于国家那部分已经走完，何不利用这些时间去弥补曾经的亏欠。”
沉舟最后一本书放完，安静地离开了书房。
他走到楼下的时候，沉迷正在把米拉当军犬训练，跑了一圈又一圈，汗水打湿了她的短发。
沉舟慢步走过来，看见了他，沉迷则泄气地躺在草地上，米粒也躺在她身边，大口大口喘气。
“你这跑死狗的称号也不是白拿的。”
沉迷无力的看了一眼随时都能保持一副温柔笑容的哥哥，心底很是佩服，
每次她想脱鞋子打人的时候，他都是这副笑容，定力真是没法说。
两兄妹就这么互相看着，缓了好久，沉舟说道：“不管你做什么选择什么，我都支持你，并且相信你。”
这样的话沉迷听了很开心，她背上有座山，面前也有座山，但是无论如何背后还有一道墙，累得快要倒下的时候可以靠着墙歇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