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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米歇尔,丝楠一点都不意外,掐指算算,离婚礼日期只差几天。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再次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这次米歇尔来势汹汹,他带来了一大批的手下,他不跟普尔曼废话,直接杀到注册中心宣称丝楠和普尔曼的婚姻无效,他不惜公示丝楠是他的养女,和普尔曼是法律上的兄妹关系。米歇尔铁了心搅黄这场婚礼,注册中心的小公务员们惶恐不已,派人暗自去通知普尔曼。
普尔曼赶到时,米歇尔还在对众人说:“普尔曼是我的儿子,丝楠是我的女儿,他们两个结婚岂不是荒谬的**吗,你们还在犹豫什么,立刻给我取消婚礼。”
“父亲。”
一听到普尔曼的声音,米歇尔转身就用手杖打在他背上,重重的闷响,可以想象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还当我是父亲?你还把我放在心上吗?”米歇尔冲普尔曼大吼,旁人怕的一声不敢吭。米歇尔向来不惮在公共场合教训自己的儿子,以怒骂为主,动手的确次数屈指可数。显然这次他怒到极点,不惜对已是成年人能够独当一面的孩子出手。
普尔曼硬生生的受着,米歇尔的反应在他的预想当中,他有心理准备。“你先跟我回去,我们再谈。”
“你也知道丢人现眼?你和自己的妹妹结婚怎么人就不感到丢人现眼呢?”米歇尔的嗓门很大,连外面的路人都听到了,虽然知道自己正在见证一个大八卦,但小公务员们还是实相的退出去,顺便把不相干的人赶走请场,还贴心的关上门给父子俩独处。
普尔曼给米歇尔搬了一把椅子,请他坐下,米歇尔抄起椅子就要砸他,普尔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椅子最终没落在他身上,摔在地上断了一条木腿。
“天下那么多女孩,为什么你独独选择她呢,”米歇尔也气累了,痛心疾首的看着普尔曼。
普尔曼这回没有顶撞他,心平气和的说,“和你当年选择母亲一个原因。”
米歇尔怔忡不发一言。
“过去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不再婚,现在我明白了,当遇到自己唯一心动的女人,再看其他女人都寡然无味。”
这么多年,米歇尔身边并不缺乏女人,可是全都被他挡在门外,大家都以为是强势的普尔曼不准自己父亲续弦。实际上却是对自己过世妻子的专情。
“她也姓霍尔斯图,与母亲来自同一个家族,如果论家世,她并没有多么不堪,为什么你就是讨厌她?更何况在公司建立的初期,她还帮助过你。”普尔曼始终不懂,既然他父亲这么不喜欢丝楠,为什么当初又主动收养她。
米歇尔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整个人好像都泻了气,“你还记得丝楠那时才多大吗?”
普尔曼不明所以。
“她说她失忆了,却记得说并非母语的英文,懂得巧妙的利用橡胶,甚至知道香烟的分类,连各方势力都分析的头头是道,你觉得这正常吗?”
“她回到自己的人家乡,见到亲人,你看出来她有半分归属感吗?”
普尔曼陷入沉思,米歇尔没有停下继续说,“我想她可能不是霍尔斯图家族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弄错了人?”普尔曼惊道,他以为米歇尔是指他们误认丝楠的身世。
米歇尔望着儿子,沉凝良久说,“不,她根本不是法国人,或许连人都不是。”
气氛在这一刻变的诡静,父子俩互相对视,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外街车水马龙的声音。
“你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普尔曼的声音有点颤。
“是,所以我没有开玩笑。”米歇尔本来不想把自己的怀疑告诉普尔曼,毕竟只是怀疑,可事到如今,他无法再隐瞒下去,他不能让普尔曼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她是妖怪,是孤魂野鬼俯身在小女孩的身体里。”米歇尔干脆把话直接说清楚,虽然难听,但距真相**不离十了。
“不,不可能。”普尔曼坚决的否定,语气非常激烈,“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怪神灵,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知道这是你为了阻止我们编出来的荒谬理由。”
米歇尔看儿子执迷不悟的反应更加气愤,觉得他已经被丝楠施了咒,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他扬手想打醒她,却还是犹豫舍不得。
他知道现在的问题不在普尔曼而在丝楠。他不再浪费时间,抬步就走,普尔曼拦住他,米歇尔说,“你跟我一起去,我就当着你的面和她说清楚。”
米歇尔和普尔曼就这样同时出现在丝楠面前。而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为米歇尔单纯的阻止,没注意到普尔曼复杂的眼色。
而米歇尔开口就令丝楠吃惊,“亨利打你店铺的主意我知道。我也知道他指示那个女孩。但是我没有阻拦他。”
“我又有哪一点做得没让你满意?”丝楠很生气,气的语调都变了。想不到亨利那些小动作再米歇尔眼底一览无遗,是啊,米歇尔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容忍怀有异心的人。从加菲尔德回国找到自己,亨利就打起了自己的算盘,他盯上了宝蒂那烟草公司以及他父亲巨额财富。但摆在他面前有一个最大的阻碍便是普尔曼。大概是老天在帮他,他的一个学生是丝楠的好朋友,而且波米琪本来就暗恋他,他稍献殷勤就得到她的信任,波米琪把丝楠和普尔曼的关系全都告诉了他。
所以丝楠这场无妄之灾依旧源自普尔曼,而亨利阴错阳差也做对了,因为丝楠是公司另一个股东,地位仅次于他的父亲。
米歇尔冷哼,“你也清楚你总是在忤逆我的命令,我让你不去巴黎,法国这么大,你偏往巴黎跑。我让你离普尔曼远点,你就是要到鲁昂在找他。”
“是你让我对他忠诚不是吗?他让我过来,难道我不应该听从他吗?”丝楠提高了声音。一旁的普尔曼却蹙眉问,“什么忠诚?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