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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东状似很为难道:“雷兄所托,本不该有所推却。”他皱了皱眉,缓缓开口道:“这事说难也不难,但看齐兄是否愿意?”
齐老二一听有眉目,目光一亮道:“沐兄,不防直言?”
赫然“砰”地放下碗,拱拱手道:“多谢齐兄招待,酒足,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拉起沐东就走,低声道,“圣主陛下已有安排,何必多此一举,惹圣主陛下不悦,于你我都是不利。”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齐老二急了,下意识伸手一拦,被赫然挥开,两人穿门而出。齐老二恍然不知所措,惊呼道:“雷兄,这?”
雷克正憋着笑,看着两人联手忽悠的不错,立刻起身上前拦住两人道:“赫兄,沐兄留步?”
赫然挑眉道:“雷兄,还有何事?”
雷克低咳了一声道:“赫兄,齐兄不过想为圣主陛下尽份心意,还望你成全。”
赫然冷笑道:“能为圣主陛下尽心的人多了去,不差齐老老二一个,你要知道他原本是圣宫的人。”说完,拉着沐东往右跨了一步,扬长而去。
齐老二傻眼了,他准备的金银珠宝美酒还没有送出去,这就完事了?这事儿黄了!
雷克有点蒙了,这小子这般矫情,就不怕弄巧成拙!我去,还给他甩脸子,他大爷的,雷克表示十分不爽!
“雷兄,这如何是好?”齐老二跟他讨主意。
雷克伸手摸了摸下巴道:“沐兄是我老乡,还得过我的恩惠,不然这短短几天,我们也跟圣主陛下的人联络不上,我明天再约他一次。”
齐老二只能应下了,心里是半点谱也没有,暗骂赫然真不是东西。
尼玛的,程咬金!该死的!
一出迷途知返,沐东就甩开了赫然,斜着眼睛道:“你怎么不按剧本走?”
赫然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道:“陛下交代的。”哪能什么事情都听冥泽的,陛下难道没自己的意愿吗?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
沐东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陛下?那他主子说的话是放屁吗?混账!事先说好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他们提出来,临门一脚自作主张。
傲娇的沐东丢下赫然走人,径直去找冥泽给某人上点眼药,顺便报告一下事情办砸了!
冥泽听了沐东的话,倒是没有发表意见,坐在一边烹茶的明玉却笑道:“这小子已经懂得欲速则不达了。”
“这下,你放心了!”冥泽低笑,食指在桌面上嘟嘟敲了二下,一脸算计地道,“很好,这下也不用担心大邑的遗留问题他处理不来。”
沐东摸摸鼻子,心想没一个是善桩子,听主子的意思,大概南天星要倒霉了!
明玉有把大邑交给南天星的打算,却因为南希对大邑现状的一番分析有点犹豫,琢磨在族中选个人也不错,又不知道族中现状如何?反正左右觉得不合适。
南天星哪里知道自己随口的一个提议,被赫然演绎地如此完美,会给自己日后惹来无数麻烦。
次日,冥泽作陪,齐老二再次宴请沐东。
齐老二坐在冥泽身边战战兢兢,他听闻左敖昨夜去了活色生香,据说还跟人勾当上了,具体哪个人是谁他也没打听出来,若是被人抢了先机,他这准备了半天,银子砸出去不少,可全都白费了啊。
冥泽见雷克带着沐东进来,便停止跟齐老二的交谈,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只笑着抬了抬袖子道:“沐兄请坐!”
齐老二屁股已经离了凳子,见冥泽这般行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幸好冥泽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屁股这才有了着落的地儿,感激地看了一眼冥泽,他这兄弟心里哪来得底气,也不怕人家翻脸?
沐东对他拱了拱手:“钱老板,幸会。”说完,一掀衣摆在他对面坐下。
雷克也笑着坐在沐东身边,示意侍女倒酒。
冥泽开门见山道:“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沐兄在圣主陛下那里也是说得上话的,齐兄所求不过喜乐平遂,还望沐兄提点一二?这好处自然也少不了沐兄的。”
说完,干脆利落让齐老二把准备好的两箱珠宝抬了上来,在沐东面前打开,五光十色,耀人眼睛。
冥泽继续道:“这是谢意,还望沐兄笑纳!”
沐东有点迟疑,嘴角抖了抖道:“无功不受禄!不满各位,我虽然能说上几句话,可陛下的心意又岂是我能左右的?圣主陛下最讨厌长舌的人,他的近身太监因为跟宫女提了提他的日常习惯,就被打发掉了,沐某实在不敢造次。”他的目光则是徘徊在箱子上,把一个贪财的角色扮演的入木三分。
齐老二看着沐东的样子目光发亮,这是有门啊!他立刻道:“齐某只想为圣主陛下效忠,替沐兄跑点腿,其他事绝不打听。”
沐东这才笑了一下,目光胶在两箱子珠宝上道:“齐兄客气了。”这才慢悠悠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看了一眼雷克和冥泽,其意不言而明。
冥泽无所谓一笑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就先告辞了,两位慢聊!”说完,带着雷克走人。
齐老二心里反而有点过意不去,忙送了出来道:“钱老弟……”
“齐兄不必多言,正事要紧!”冥泽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进去招待好沐东才是正事。
齐老二心里对冥泽那是一万个感谢,这人做事实在是太大气了,他看着冥泽离去,立刻转身打发了下人出来,开始了秘密会谈。
半个时辰之后,沐东出了房门。
齐老二殷勤相送,直到目送沐东到了转弯处消失不见,这才转身进门,立刻吩咐下人把两箱子金银珠宝送去沐东指定的地点。
沐东风一般去了冥天赐哪里,圣主陛下吩咐过得到好处给天赐送过去便是。
冥天赐听完沐东的话,笑眯眯吩咐雷竹去接手礼物,这才盛情邀请沐东一定要参加他的生日宴会,算是对他跑腿的最高赞赏。他很开心,觉得南天星比他那个死老爹顺眼的多了,当即要求沐东带他见见圣主陛下。
沐东哪敢私下把人偷渡出去,哼哼唧唧拒绝。冥天赐气的狠狠踢了他一脚,沐东哎呦了一声,脚底抹油跑了。
明玉看着兴冲冲而来,忙慌逃走的沐东皱了皱眉,她儿子又干什么好事了?
冥泽倒是心情舒坦,搂着自己的妻子站在船头吹吹海风,刚才沐东跟冥天赐咬了一会耳朵,他们居然被儿子给请了出来,要自己招待客人,说什么是人都要有秘密。
他一脸笑意看着匆忙逃跑的沐东,冷哼一声,死小子想用糖衣炮弹来攻打他的儿子,这下碰壁了吧?
“我要长大!”冥天赐大吼一声。
明玉和冥泽相对一眼,两人嘴角都露出了笑意,儿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长大了!
冥天赐从房间内长吁短叹走了出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爹娘,朝明玉扑了过去道:“娘,抱抱!”
“滚!”冥泽搂着妻子就闪,这小子还学会粘着他女人了,没出息!
明玉懒得理会他们父子斗法,被冥泽带的身子偏了偏,突然眼前一道光彩一闪,她一惊立刻扭头看着冥天赐,见他正气鼓鼓的扭过小身子,正对阳光,胸口掩藏了一抹光彩。
她伸手弹开冥泽的爪子,朝着冥天赐走过去道:“乖儿子,娘抱抱!”
冥天赐闻言目光发亮,嘴角咧到眉梢,扑了过来的速度更快了几分。明玉抱起儿子,那小人儿在她怀里洋洋得意,紧紧贴在她胸前,还不忘抛个挑衅的眼光在自己的老子。
冥泽怒,瞪着明玉道:“他都多大了,还抱个屁啊!”一遇到儿子,他的态度就非常非常不好。
明玉当没听见,笑道:“天赐,你胸前藏着什么东西,硌的娘疼。”
冥天赐脸色扭曲,一半笑一半僵硬很是精彩,愣愣道:“没,没什么?”
“死小子还会撒谎了!”冥泽伸手抓住一条暗红色的绳子就给它揪了出来,一看是一只彩色的贝壳,嫌弃地松了手,“一个大男人还带这玩样,丢脸!”
冥天赐连忙往自己胸口塞了回去道:“人家还是奶娃娃,不是男人。”她觑了一眼明玉,娘一脸沉思,难道没看到?翻箱子这事儿已经揭过去了,他当时太紧张,可是保证没摸什么东西的。
冥泽问:“怎么了,这贝壳有什么不妥?”
明玉淡淡笑了一下道:“想起一个人。”她低头笑看着儿子道,“天赐,把娘的东西还回来。”
冥天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娘,当即从脖子上解了下来,双手递上,一脸讨好地道:“我看着挺漂亮,就戴了几天,诺,还给娘。”
明玉接了,放下他道:“玩去吧。”
冥天赐愣了一下,这么容易就过关了。这会儿,他巴不得离他娘十万八千里,当即屁颠屁颠跑了。冥泽挑眉,她还有什么秘密?他伸手拿过,除了彩色的他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