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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言书照常去公司上班,一刚坐下,旁边的一个同事就侧着身子向言书八卦道:“言秘书,你知道吗?我们公司的太子爷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担任公司的总经理一职那!”
“哦!”言书从公文包里拿出昨晚加班赶出来的资料,放到桌上,拿起茶杯就打算去茶水间去倒杯咖啡提提神,对同事的话不甚在意。
这时一个同事跑过来,“言秘书,秘书长叫你马上去她办公室!”
言书放下手里的杯子,今天怎么觉得公司的气氛有点不一样啊?好像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幸福啊?
“言秘书啊,你来高材秘书部也已经有三年了吧!”秘书长今天也是难得和蔼可亲。
“是的!”
“你应该也听说咱们公司来了新的总经理了吧?”
“刚听说了!”言书还是半冷不热。
“知道就好。”秘书长站起来,“现在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快收拾收拾东西去十九楼吧!”
“十九楼?”这下言书傻了,十九楼可是总经理的办公室。
“恩,总经理亲自点名你做他的秘书,他现在在办公室等着你。”说完拍了拍言书的肩。
……言书捧着自己的办公箱站在自己的电梯里,这总经理的秘书长,照理再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啊?还亲自点名?
“叮……”言书走出电梯。
“进来!”淡淡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言书放下手里的箱子,推门走了进去。
“秦树森!”言书一脸震惊的看着秦树森。
“原来你这么想我啊!”秦树森低头翻阅着公司的资料,就是没抬头也能想得到言书现在炸开毛的样子。
言书呆呆地看着秦树森,经过三年国外的洗涤,秦树森似乎变得越加成熟,原来那股张扬的痞子气也收敛了许多,可是那微薄的嘴唇敛开细微的笑容还是出卖了秦树森越加坚硬面孔下的腹黑心理。
这高材最大股东就姓秦,自己怎么就没把秦树森与这高材联系在一起那?言书肠子都悔青了。
“我不做你的秘书!”言书言辞义正,决不能在这男人身边工作,否则肯定会剥削的连骨头都不剩。
“可是你和我们公司签了十年的劳工合同。”秦树森还是风轻云淡的说着。
“我陪违约金!”言书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逃出魔爪,还管其他什么的了。说完还气冲冲地打算走出去,然后辞职走人。
“难道你没发现我走后学校网站里我们的那些照片就不翼而飞了。”秦树森还是风轻云淡,轻轻吹过言书的衣角,可是言书却觉得冷气从背上渗出。
“秦树森,当年那些照片都是你叫人排好放上去的!”言书这次是肯定而不是疑问,就是再傻也听出那些照片是秦树森捣地鬼。
“我只是顺道买下来了,这有钱赚的事,你说谁不愿赚啊?”看吧,秦树森就一商人嘴脸。
“你说如果我把这照片放到公司的网站里,你想后果会怎么样?”这下秦树森抬起头看着言书,那眼里的志在必得、洋洋得意。气的言书真想……真想掐死他。
“秦树森,你妈的,你就一腹黑狼,你是不是三年前就一步步想好了,恩?好让我给你卖命?”
“言书,同学一场,你可不能这么说,怎么说我们高材也算家大公司吧?也算能容得下你这尊大佛了吧?在我们这种大公司里做我的秘书是多好的事情啊!”秦树森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向言书,言书就这样不自觉地往后退。
言书想起秦树森三年前在经济学课后的那次,颤了一下。
“总经理,我先出去上班了!”说完言书就脸色绯红的跑了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总经理室里传出一阵大笑。
看吧,言书从二是二岁起就被秦树森腹黑的算计了一生,这切身体验……言书可是毕生难忘啊!
而我们的秦总经理摆了人家一道,还得让别让乖乖给自己卖命。这就叫做道高一寸,摸高一丈……
“怦……”陆默从一叠文件中抬起朦胧的双眼。
由于自己进公司也好几个月了,大致也知道了公司的一些运作情况,所以言书就把一些翻译和数据整理之类的都交给自己处理了。再过一小时马上就是一季度也是一年的董事大会了,这次总经理要求自己也参加,所以陆默就抓紧时间熟悉一下关于会议的文件。
“舒总监?”陆默看着一脸煞气,直盯着自己的舒佳悦。
舒佳悦收起一只掐在自己小蛮腰上的手,翻开一页,指着一列数据大声斥责陆默:“你看看,明明今年公司给出的其他财政支出总共是三十五千五万左右,可是现在居然多了整整一百万,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陆默无语,这财政的事情就算真有问题也是找财务部啊?再说财务部把表格交上来,自己只是负责核对后给总经理核查啊?
陆默知道这舒佳悦明显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她顺了顺心里的怨气,官大一级压死人。
“舒总监,这数据是财务部交上来的,不是我的责任。”
“还不是你的责任!这数据交上来不是先要你们秘书负责的吗?而这上面可是有你名字的!”
是的,由于这几天比较忙,也是言书特意想磨练磨练陆默,所以就让陆默全权负责这些事情。以前这类文件就算是陆默处理的,也是给言书看过然后言书会签上自己的大名,以防就算出什么篓子也能言书顶着,所以虽然言书平时嘴毒了一点,可是言书对自己的好陆默是真知道的。
舒佳悦看陆默一事无话反驳,就更加大声了。
“难道是陆秘书年纪大了,连自己核对过这份文件然后写上自己大名的事都忘了?”说完一脸鄙夷的看着陆默,似乎就是抓住了陆默不敢反抗。
陆默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因为舒佳悦这句有意无意地讽刺的话刚刚戳到了陆默这两天正纠结的事,一下子陆默就更加心里憋得慌了。可自己听刘青说过,这位舒总监是秦老妇人的学生,自己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万一得罪她,不知自己现在这么好的工作还能不能保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舒总监今年应该刚刚好三十了吧!”不知何时,秦树森已经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了茶水间的门口,微薄的嘴唇淡淡敛开,一丝冷气从哪里慢慢地渗出。
“总经理!”陆默转过身来看着舒佳悦的秦树森,不知怎么,秦树森在自己心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现在自己受了委屈,可是看到他现在脸上的一脸煞气,自己不但不害怕,却觉得有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在心里慢慢地荡开,仿佛刚才的怨气一下子就不翼而飞了。
秦树森不咸不淡,不重不轻的话虽然是简单的陈述了一个事实,可是却像是打蛇要打,从十九到三十,整整十一年,一个女子能有多少个十一年?而自己这最灿烂的十一年,却始终是跟着一个叫秦树森的脚步在走。他学经济,自己就改修经济,他要出国留学,自己就求父母把自己送往国外,他要回来执掌家族企业,自己就跟回来做他的职员。自己兢兢业业,一点一步的往上爬到这总监的位子,可是这么多年了,他的眼里何时有过自己的影子,即使自己不断地想要拉近与他的距离,可是他却一直视而不见……
秦树森抬起自己的左手,拉开西装衣袖,百达翡丽地表腕面露了出来。陆默虽不追求名牌,可是现在世界上现在算最贵的贵族,称得上“手表中的蓝血贵族”的百达翡丽手表还是认识的。陆默前几天刚从网上看到过,好像PP作为入门级的3919也得要11万左右,不知这位资本家手上的那款是这价的几倍,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啊!陆默在心里暗暗叹气。
“还有四十分钟就是董事会了,如果舒总监有问题,倒是大可以在董事会上提出来。”秦树森把手里的咖啡放到陆默的办公桌上,然后就转身推门走进了办公室,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陆默一眼。
舒佳悦就那么看着陆默自然而然的拿起秦树森刚刚放在桌上的咖啡,然后轻轻地喝了一口,还露出一脸享受的样子。
为什么不是自己?自己有什么比不上这个丫头的,难道就是她比自己年轻吗?舒佳悦再也不想呆在这十九楼,那只会让自己更难堪,她抬眼看了陆默一眼。那眼里糅杂着太多,有嫉妒有愤恨,还有一种落寞般的死寂……太多太多,所以简单的陆默并没有看出看懂舒佳悦眼里的意思。
可是一如聪明美丽的舒佳悦不明白的是:爱情只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第一眼,你的眼里融进一个人的全部,那便是爱情……爱情的自私从来都不是看你付出过多少……而不爱,那便是不爱……这无关时间的概念……
陆默是第一次来这高材的顶层……二十四楼。看看自己满眼里宽敞的会议厅,大厅中心的水晶灯熠熠发光,照的整个大厅异常的明亮。里圈一层全椭圆的会议桌,外层是一个半椭圆的长桌。里层是给公司的十几个股东坐的,而外层是给公司的高层坐的。
陆默看见很多的董事成员和公司的高层都到了,坐在那里彼此低声的寒暄着。虽然每个人都面带微笑,可是陆默就是觉得他们微笑的脸下却各自都藏着彼此的打算。
“小美女,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特别冷啊?”言书侧身在陆默耳边低语。
冷?陆默看看自己身上,上身穿的是衬衫和稍微加厚的针织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加高跟鞋。虽然是十二月底了,也许上海本身就是海滨城市,冷得比较晚,再加上公司的空调一年四季从没停过,在办公室冬暖夏凉。现在怎么会冷啊?
陆默摇摇头,“没觉得。”
言书一脸无奈的看着陆默,这每季度的董事会表面上看似是一场简单的营业汇报会议,可实际上却是一场硬仗,打不好就是谁把谁拖出这董事会。那在座的那个不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不知这次又要给秦树森找什么岔了。
“秦伯父,你来了!”舒佳悦手里捧着文件夹,站在公司大门口,淡淡地笑道,礼仪恰到好处,一看就是有意地等在这,守株待兔。
秦游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走进大厅。
自己故意到大门口来等总裁,为的就是把公司财务问题说提前报给秦总裁听,听说这次那个丫头居然也参加了董事会,要是在董事会上提出,难得亲总经理不会为她说话。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先入为主,自己得抓住机会。
“秦伯父,我有件事事要和你说!”舒佳悦踩着六公分的高跟鞋向正走向电梯的秦大总裁跑去。
“爸!”秦树森走出电梯,弯手看了看手表。
“树森!”秦游看看自己这从小到大都让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现在越加成熟与稳重了,这就是我秦游的儿子啊!
“离董事会还有十分钟,我有事想要和你说一下。”自始至终秦树森都没看一眼舒佳悦,倒是秦游抬眼探究地看了一眼舒佳悦。这人都是会改变啊!当初妻子带回家的那个简单的小女孩现在也变得如此有心计了。
秦树森把一份年度和另外三份的季度财政支出表递给秦游。
秦游拿过来,仔细地翻了一遍,“这总支出怎么和每季度的支出扣不上啊?”秦游眉头锁了起来,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哏,那群老狐狸以为从每个嫉妒中动些手脚我就看不出来!”秦树森那张和秦游七分相的脸上露出蕴含着地深深地杀意,嘴角上扬,这猫与老鼠的游戏中,谁是老鼠,谁是猫,现在还不知道吧!
秦游站起来,“好了,看来你已经有准备了,拿给我看就是想让我心里有个底吧!”站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西装,“好吧,我们上去吧!”
爱情是一对扣在心窝的对戒。
需要的。
不是包装精美的盒子。
而是能挂在心里的安全。
一辈子的放心,一辈子的依靠。
而秦树森要给予陆默的。
便是即使只剩自己一人。
也要让她在自己怀里笑着。
所有的风雨与眼泪。
只能是自己肩膀留下的港湾。
“你就是陆小姐吧?”陆默抬起头,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一看就是那种暴发户的样子,脖子上戴了一根粗粗的金项链,大拇指上套着一直粗粗地金戒指。
“贝董事!”言书“恭敬”地叫道,可是那脸上却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呵呵……言秘书现在在那个部门啊?”陆默一听这贝董事就不是个好主。
言书倒也不恼,低低地笑道:“呵呵呵……言书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秘书。”
“以言秘书的实力,秘书一职可真是适合你啊!”
“言某也就这实力,不像贝董事一脸富态,每天在家等着都能拿钱啊!”这话明里是真羡慕,可暗里却鄙视贝董事每天只吃不做,怪不得吃成了一条猪。说着还真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这陆默听得可是笑死了,想和言书这毒妇斗嘴,贝董事还得回家修炼几年啊!
贝董事马上那个就变成了猪肝脸。看一旁的陆默一直盯着自己瞧,还以为自己这一身名贵的有钱人打扮彻底折服了陆默,马上转过头对陆默笑的那叫一个和颜悦色啊!
可其实陆默是被贝董事那一身暴发户的穿着和精彩的脸部表情变化所吸引,再仔细的打量这贝董事这一身到底花了多少钱去裹自己的那一副臭皮囊?突然看到他对自己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那叫一个颤啊,这太惊悚了。
“呵呵呵……贝董事,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还没说完一溜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