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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练真人?”
封平认得此人。
不!
应该说认得此人雕像!
这位手执飞剑,身覆甲壳的道人正是登仙阁供奉的那位赤练真人!
封平常年烧炭山中,未曾一睹修士的庐山真容,今日一见,胃中翻涌,差点将隔夜饭吐了出来。
真人、真人,带来的视觉震撼远比雕像强烈太多,赤练裸露在外的肉瘤还在蠕动,右臂化为的触手卷住飞剑猛得向那两位邪修刺去。
这剑看似速度不快,远没有第一招时凌厉,但给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男性邪修独臂掐诀,又是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只见赤练真人祭出的飞剑骤然化为一滩血肉,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将滚滚雷云吞的一干二净!
“走!”男子见状不妙,迅速拉过身边的另一女冠,两人转身欲逃。
然,赤练真人早已等候多时,又怎可能让他俩轻易脱身?
“定!”
言出法随!
那两位邪修身子忽然僵住,下一瞬直直地坠向地面。
那柄化身血肉的飞剑,再次疾驰,这一击定会要了那两人的性命!
危急关头,男性邪修爆喝一声,身体骤然膨胀,眨眼功夫已化为了一头通体白毛、天生神力的巨猿。
巨猿伸出双臂死死地钳住血肉飞剑,口中大喝:“快跑!”
“跑?你以为你们跑得了?”赤练真人的半张人脸狰狞到扭曲。
断腿女修自知大势已去,上下颌猛然用力,咬断了自己舌尖,一口鲜血喷出,终于解除了对方的定身法。
恢复行动后,她双手掐诀,身体化为一滩血雾,眨眼功夫就遁入了地底!
“啧啧。”赤练真人轻蔑一笑,“血遁之术?倒是小看了你。”
他右臂所化的触手见风疯长,一息之间已长到十米左右,紧接着,触手向着人群伸去,眨眼功夫便卷起七八位尚在排队的少年。
砰!砰!砰!
触手猛然收缩,刚刚还活蹦乱跳、满心欢喜只待一朝登仙的少年,顿时化为了一片弥漫的血雾。
赤练真人张口一吸,血雾如鲸吞般入其口中。
待他身体膨胀到两倍有余之后,只听“噗”的一声,一根血箭射了出去!
再看另一边,化身白猿的男性邪修终究还是不敌血肉之剑,连人带骨都被吞得干干净净。
吃完人后,飞剑自行飞回了赤练真人手中。
“继续!”
同时响起了两声饱嗝,这位恐怖、变态的正道修士重回了登仙阁!
“仙风道骨!仙风道骨!吾儿,你要好好修行,将来定能像赤练那般。”
“好强!我也要像他那样!”
“举手投足之间,杀伐之心毕现!不愧是修士!”
封平惶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刚刚明明有七位少年成了赤练的血肉祭品,可这些人为何视而不见?
就连那些死去少年的父母,竟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难道说被修士杀死是理所应当的?
这一刻,封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前世的教育让他明白人该为人,人有做人的权利!
可刚刚那一幕,却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想象,更是颠覆了修仙者这个概念!
“修仙就会被寄生,不修仙则会变成鱼肉?”
这一刻,封平总算理解这具身体的父亲为何再三告诫他,不到十五岁,严禁在府城过夜了!
因为,他父亲是个正常人!
一个懂得亲情、懂得审美的正常人!
念及于此,封平不敢在此停留,他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跌跌撞撞地拨开人群,向着西城门走去。
今儿是这方世界辞旧迎新的日子,城中百姓摆摊的摆摊、看戏的看戏,一副欣欣向荣的大好风光。
封平耳中不断传来熙熙攘攘地喧闹声,可他脑中却难以自抑地不断浮现出赤练真人吸食血雾的惊悚画面!
他腹部很痛,但走的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城门处。
城卫尚未换班,依旧是王成。
“哎呦,这不是封小子吗?怎么?运气不好,没能引气入体、觉醒灵根?”
面对对方的讥讽,封平面无表情。
此时,他的丹田处已然形成了气海,但这仙究竟修还是不修,他并未打定主意!
“滚吧,回去老老实实的烧炭,明儿记得给爷送点!”王成啐了一口,最终还是给封平放行了。
“就你这熊样,还妄想修仙?做梦吧你!”
身后,城卫王成的声音再次传来。
封平紧了紧染血的皮袄,双手依旧捂住腹部,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再不复去时的风光与热血。
经历过初时心悸,封平渐渐地恢复了冷静。
两世为人,让他不至经历这些事就一蹶不振!
“三万八千六百四十二号实验体?这是什么意思?”
封平开始回忆刚刚灵魂中听到的声音。
“难道说,我的穿越并不是偶然的?”
“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任务?是何任务呢?”
“反制系统又是什么?母巢意志又是什么?”
一时间封平脑中充满了疑惑。
此外,他昏迷前,气海已破,可为何醒来之后又再次形成。
那气海之中是否依旧有着寄生之物?
封平边想边走,不知不觉间已然回到了住处。
焦黑的土地被冬日暖阳照得熠熠生辉,他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小破屋子是那么亲切与温馨。
等等!
封平猛然低头。
眼前出现了明显不属于他的脚印。
顺着脚印看过去,暗红色的血迹混杂在烧黑的泥土中,若不仔细辨认,根本无法发现!
“有人?”
封平皱起眉头。
若是在今天之前,他或许还会大大咧咧地走进家中,询问来人是否需要些许帮助。
毕竟民风淳朴……
可经过今日之事,见识了他人口中正统修仙者,封平再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个讲因缘际会、讲因果报应的修仙界了!
他在距竹屋十来米的位置停了下来,深吸了几口气,接着绕道屋子后面,取过柴刀,藏在了宽大的皮袄之中。
来到门口时,封平整了整衣衫,轻轻推开房门……
果然!
此刻有人正躺在他的床上!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