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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对于剧组的糟心事，张牧虽然心烦，但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以他现在的咖位，还不至于为这点儿事火急火燎的。
于是在做好了安排之后，他便一边和灯光、摄影确认着后面拍摄细节，一边等着陆阳顺利归来。
只是张牧没想到，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
看着脸色难看的黄雷与沈藤，张牧顿时便幸灾乐祸的嘲笑道：
“怎么，被狗追了？脸色这么难看？”
虽然两人回来的有点早，但是张牧也没有太过计较。
之前之所以整他们俩，也是因为两人昨晚玩过了头。
所以张牧才顺便拿两人立威，也算是杀猴儆鸡了。
不过黄雷与沈藤两人显然没有和张牧耍嘴皮的意思。
只见黄雷朝张牧摇了摇头，便气喘吁吁的坐下往嘴里灌水。
至于沈藤更是好不到哪去，直接就坐在树干下休息了。
片刻之后，待两人将气喘匀了，沈藤方才一脸纠结道：
“导演，我俩刚才在周边的唐楼问了一遍，发现有不少老住户都知道这个夜上海公寓，只是不愿细说。
后来有个老爷子见我们跑的辛苦，才告诉我们，原来这個夜上海公寓里面真得死过人。”
“据说四十多年前，有个渣男勾引了一个富商家的女儿跟他私奔，就住在夜上海公寓。
只是后来那姑娘身上带的钱花光了，再加上那个渣男也玩腻她了，就把她丢在夜上海公寓不管不问。
那姑娘因为感觉没脸回去见人，于是就在中元节的那天，躺在床上割腕自杀了。
听说死得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唉！反正那老爷子说当时现场挺吓人的，后来这地方就一直不太平。
本来红火的夜上海公寓，也因此慢慢没落了。”
说到这里，只见沈藤一脸无语的看了黄雷一眼。
而黄雷自己，也是像吃了老鼠屎一般，脸色复杂道：
“我昨晚就是随口胡扯，谁能想到竟然真得对上了！”
听到这里，张牧顿时无语的拍了拍额头。
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啊！
至于负责选景的曼谷这边的负责人，更是当即一脸惭愧的向张牧检讨。
“导演，都是我的错！难怪这租金这么少呢，我就不该贪这个便宜。”
不过张牧也没怪他，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当地的老住户，一般人也确实不知道。
不过黄雷与沈藤带回来的消息，倒是更佐证了杜珂风等人的观点。
至于昨晚黄雷等人打牌时发生的事情，也很快在剧组传开。
毕竟谁刚剧组刚好就是在7月15号赶到这里的呢！
再加上黄雷的那张乌鸦嘴又说得那么准。
于是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看到黄雷都绕着走。
都说他肯定被女鬼看中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心有灵犀”！
甚至有些喜欢八卦的，更是猜测黄雷就是当年的那个渣男。
搞得本来都不信这套的小仙女与刘妈妈，看着黄雷的眼神都有些怀疑起来。
直叫黄雷憋屈的只能在张牧这边窝着。
毕竟现在他走到哪儿，都被人当做瘟神。
看着一旁折叠椅上，黄雷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张牧当即嘲笑道：
“怎么样？现在知道话不能乱说了吧！”
闻听此言，黄雷顿时忍不住长叹一声道：
“说实话，我现在都恨不得抽我自己十个大嘴巴子！”
见他这么一说，张牧当即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果然，自己的快乐还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
如果说黄雷和沈藤回来的太早，那么陆阳等人就是回来的太迟了。
不过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就有点邪门了。
“什么？都不来？”
看着张牧那阴沉的脸色，陆阳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有些大师说……有你在他们来了，也是献丑。
你解决不了的，他们去了也是白去，所以死活不来！”
闻听此言，张牧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事情还没完，在张牧诧异的眼神之中，只见陆阳接着道：
“有些大师甚至连门都没让我们进，说你把外来的邪神引进了泰国，他们就是死也不会帮你的！”
此言一出，张牧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沈腾便嘴欠道：
“我尼玛！现在灵异界也这么排外了么？”
本来他还想再说什么，不过在张牧的死亡凝视之下，比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
张牧见状这才看向陆阳，一脸无语的问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怎么得罪他们了？”
张牧实在搞不懂，在此之前他就来过泰国一回，怎么就把这些大师得罪了呢？
见张牧似乎真得完全不知情，跟陆阳一起出去的苏润，想了想这才在一旁提醒道：
“导演，我估计还是你那部《笔仙》惹得祸！”
接着在张牧那匪夷所思的眼神之中，苏润方才将打听到的消息缓缓道来。
原来张牧的处女作《笔仙》虽然没有在国内上映，但是在泰国却颇受欢迎。
尤其是受那些从事驱魔镇邪行业的从业人员欢迎。
要知道泰国百姓本来就迷信，几乎一遇到什么怪事，就会想要找个大师来看看。
所以小小的泰国之地，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法力通天”的大师。
只是这竞争对手一多，大师们也开始烦恼起来。
毕竟总是那些老花样，信徒们看多了说不定比他们都熟悉了。
所以当“请笔仙”这个新的灵异形式传入泰国之后，便被立刻被不少大师看中了。
因为其十分有仪式感，且结果毫无规律、不可捉摸，使得它很快便被众多大师采用。
而笔仙则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成为通灵界新生的一位大boss，有不少大师都紧跟潮流供奉了她。
不过市场就这么大，有些大师生意好了，其他的大师自然会受到影响。
所以怪不得那些大师对张牧十分讨厌。
毕竟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人家没有对张牧下黑手都算是克制了。
说到这里，看着张牧已经有些呆滞的眼神，苏润眼神有些复杂道：
“反正不管是哪派的，都认为您是一个强大的通灵者。
所以如果咱们想找人过来做法事，恐怕短时间内会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