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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改头换面”后,整个人的气质竟然正经了起来。
他的心思很简单,想要好好留在谢云烬身边,就要有玄风和元武那种气场。
尤其是玄风,那种冷厉的气场总是会给小马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三人等待在作坊不远处,月上树梢时,终于见到那位领头人再次现身。
他指着院中存放的最后一口大箱笼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赶快出发,别距离前面的队伍太远了。”
“是!”
四人齐声应答,扛起箱笼就朝着山下的方向缓缓行进。
“我们也走!”
谢云烬轻声说道,三人立刻起身,悄然跟在那四人十丈开外的树林中。
几人走走停停,绕过了几处有标记的大树,果然如谢云烬所说来到了一处根本看不出来是山路的小路上。
小路显然是他们新开辟出来的道路,只容得下一辆马车经过。
四人气喘吁吁的放下箱笼,闷声将大箱子放置在马车上,一人坐上马车赶车,剩下三人一左一右一后的守护着箱子,缓缓前行。
“以这个速度,要走多久才能下山啊?”
小马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连绵的山脉,根本望不到尽头。
沈玉轻声应道:“无论多久,都要随行跟住,万一他们窜进了密林改道,再要找到就难如登天了。”
连绵起伏的山脉很难分清方向,没有人带路的话,沈玉都会怀疑自己根本走不出林子。
“可不是,他们为啥非要找个这么难以出入的地方啊!”小马嫌弃的嘟囔一句,依靠人力运输银两,傻子估计都干不出这事。
沈玉解释:“你只看到了出去难,其实进入更难。这样的地方足够安全,就如你的山寨一样,易守难攻。”
所以他们也会在被人发现后,依然高枕无忧的加工快赶。
小马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即便如此,换做是他的话,他也不可能选在之中偏僻的山里。
沉默许久的谢云烬却忽然开口应着沈玉的话:“看幕后的人果然足够谨慎。”
相比于其他劫持官银的人来说,这个人应当是最谨小慎微的。
沈玉淡然一笑,眸光冰寒的看着不远处的马车,幽幽的道:“不管如何谨慎,被谢兄盯上了,估计很快就会现出原形了。”
……
水域上已经没有水匪的威胁,宁姝几人乘船北上,脚程比原先快了一倍不止。
只用半个月的时间,就到达的金井镇。
如今的金井镇早已今非昔比。
街头上几乎看不到平民百姓的踪影,处处都是官兵。
原因不只有之前防御在金井镇的大军,更有燕王从苏家军手中借来的十万大军。
为了不被北凉人查探到虚实,有八成的苏家军根本没进金井镇,扎营别处。
即便如此,金井镇中还是挤满了大军的身影。
宁姝与齐承安找到燕王的住处,与之汇合。
“见过燕王殿下。”
燕王身披一身彰显干练的铠甲,面露喜意:“齐大人,谢夫人,二位不必多礼。”
齐承安简要的说明谢云烬的去处后,才开始询问当下边境的情况。
事关朝堂,平日有沈玉齐承安相熟的人等还好,燕王殿下始终是位皇子,宁姝自觉不便多听,遂请辞道:“臣妇先去整理行囊了。”
“不必。”燕王连忙摆手,止住了宁姝离去的脚步。
“嫂夫人不必见外,大家都是一家人,更是站在同仇敌忾的一条船上,本王自小与云烬表兄一同长大,嫂夫人如此就是不拿本王当做自己人了。”
燕王的大气坚持让宁姝觉得如果再继续拒绝,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齐承安也在旁笑道:“还有什么是谢夫人不知道的?谢夫人恐怕了解的比谢兄还多,就留下来吧?”
其实他更大的原因是觉得与燕王独处被人听了去有种勾结的意味,有宁姝在场他或多或少还能自在一些。
宁姝便坐回了椅子上,“那臣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相继落座,燕王遣散了所有侍候在房间里的下人后,缓缓开口道:“之前金井镇的局势看似平静,实则如同一盘散沙。”
首先是有两方由不同将领带领的大兵齐聚金井镇,对敌拓跋尘的突袭时,一个要求退兵,等待后方支援;一个则是想要进攻,杀他个片甲不留。
后果自然是造就己方的军心不稳,两方人马对敌之前,首先对自己的人就有了对立的心思。
这种现象在燕王到来之后才算有所好转。
齐承安问道:“那北凉的大军大约有多少人?”
燕王摇头,“看着不多,却每次突袭的时候都英勇激昂,明显不是同一批人。”
只有稳定军心,才能共同对敌。
燕王自到来后,首要的是做两方将领的思想工作。
在这期间,一切对应北凉突袭的任务都是由苏家军接管的。
苏家军常年休整在东方,许久未拿兵刃,却胜在齐心。
自打苏家军到来后,北凉从未在战役上讨到好果子吃。
本来是该高兴的事,不曾想苏家军骨子里的高傲被其他兵士看在眼中,更加愤然了。
事态便不受控制的滋长,蔓延到今日,驻扎在这里的大军竟然分成了三方势力。
燕王头疼的紧,一心等待谢云烬的到来,然而事与愿违,等了这么久却等了个空。
宁姝黛眉微蹙,齐承安的眉心也深深拢起,轻叹道:“怎么会这样?!”
燕王摊了摊手,“本王初次带兵,老天就给本王出了这么个难题,哎——”
“可有地图?”宁姝未接应二人的话,忽然反问道。
燕王一怔,点了点头:“有。”
“臣妇能看看吗?”宁姝淡淡说道。
在两国交战的时候,主将手中多的应该是布阵图。
为避人口舌,宁姝重点强调道:“普通地图便好。”
燕王理解的点了点头,起身带着二人走入旁边的耳房。
那里是他时常与其他几位将领议事的房间。
自然也有沙盘布阵图摆放在其中。
宁姝只看了一眼,便垂眸站到齐承安的身后道:“齐大人,倘若三打三的话,你觉得这盘‘棋’该如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