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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随着帝九君拔高音度而诡异起来,日神扬了扬眉毛:“本神就是耍你这个小子又怎么?”难道他没这个能力和本事不成?就连现任联合魔界魔尊夺得王位的天帝也不敢放屁,放眼三界六道有何人敢跟他叫板?
闻言帝九君气炸心肺,日神更是嚣张挑唇:“别说是现在吃了灵丹伤势延迟复原的你,就是你全盛时期也未必能扛得住本神的烈日一箭,小子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得罪本神。悫鹉琻浪”
声落,帝九君在心里将日神骂了千万遍,但终究压下那股想和日神斗上一斗的想法,现在的日神只是魂魄形态,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与威慑感,可想而知日神神魂归体时有多强横,除非是傻子才会硬碰硬。
见他默声绷着俊容,日神摸了摸下巴,“是个有脑子的白眼狼。”
帝九君:“……”该死的,风君舞究竟是怎么跟日神说的?为什么这个活了不知多少亿万年的老家伙总是叫他白眼狼?
“少在心里抱怨,你天赋再卓绝,并不代表别人学不会偷心术。”
闻言帝九君嘴角一抽,他到是忘记眼前站着的日神可是活的比王八都长寿的人物,就算天赋再差,也是让小辈仰望的大人物,何况日神本就是那个时期的风云人物,天赋自然不用说。
“算你识相。”
帝九君:“……”
日神目光又是落在达/赖塔娜的身上,他戏谑而难懂的眼神来往与她与帝九君身上,而帝九君一见日神略显暧昧不清的眼神,顿时皱了一下奢魅的眉梢。
虽然日神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他清晰从日神目光里看到了“你和她有什么”的意思,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帝九君下意识的道:“你不用乱猜,本座和她什么都没有。”
“真是有趣。”日神好笑勾唇,他似笑非笑看着俊容下沉的俊美男子,啧啧一笑:“本神又没想替风君舞问什么,你到是心里有鬼先回答了,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蓦地,隐隐抓狂的帝九君脸色更黑,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和日神的差距他早翻脸了!深呼吸,帝九君不断跟自己说,这个世界多么美好,一定要忍!
后牙槽被咬的咯咯响,帝九君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既然日神不稀罕晚辈对千夜城的一片诚意,那么晚辈告辞了!”说罢,被风君舞揍的浑身骨骼错位,并且被塞了一颗能延迟神魔之体的药丹的帝九君扶着达/赖塔娜作势要走。
然而,日神却意味不明的一笑:“本神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脚步一顿,背对日神的帝九君又是咬了咬后牙槽,转过身的时候又恢复了一张优雅非凡的笑容:“敢问日神还有什么交代晚辈的?”
“本身是说过现在不肯给你赐福,又没说以后不给你赐福。”
帝九君嘴角抽搐,这是胡搅蛮缠的意思吗?你说你好歹是昔日的大英雄,犯得着如此为难本座一个小辈么?帝九君胸腔都快气爆炸了,但碍于实力的悬殊,最后还是耐着性子一问:“日神何意?”
“意思就是本神看你不顺眼,想刁难你一下,你不但要为千夜城百姓无偿医病,还要待在本神觉得看你碍眼为止!”日神洋洋洒洒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豪迈不羁的英俊容颜一点看不出为难人的模样,可却实打实的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若是晚辈不同意呢?”倏然,一抹冷色划过妖冶的凤眸,帝九君笑的魅惑倾城,但身上的气息却出现了绝对反击的趋势,虽然自知实力差与日神,但若是沦为奴仆,那就不是忍与不忍的事情了。
噌噌,微凉的夜晚的温度随着帝九君的伏低询问而升高,而日神却是淡定一笑:“不同意,自然是打到你同意!”
腾的一声,漆黑的夜色瞬间被不知名的火柱点亮,妖冶惑人的男子笑的极致温柔,但周身却弥漫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并且温度高的连扶着他的达/赖塔娜都瞬间湿透了衣裙。
而就在帝九君祭出九天战戟的时候,日神又老神在在的说道:“果真是年轻,一点都经不得激,本神是为难了你,但又没说不赐福与你。”
倏尔,帝九君顿住掩在衣袖里拈诀的手指,他眉目微微一凝,忽然有种日神因为风君舞极其针对他的感觉……
风君舞明明是一个从凡人单凭自己修炼飞升的魔,按照时间推算根本不可能与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日神认识,这究竟是为什么?困惑的谜团在心中越累越厚,但却无人解答。
“既然如此,那日神前辈想何时赐福与晚辈呢?”
“这就要看你能在千夜城坚持做多久的善事。”日神极为模棱两可的回答,帝九君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什么叫摆明欺负人他算是领教了,并且还是沾了风君舞的“光”!
不对!如果风君舞真的和日神交情那么好,又怎么会因为救他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
当然,此刻记忆全无的帝九君是不会想到日神之所以针对他,全完是因为妖神的关系,继而偏爱了些风君舞,不过正因为他不知道,日后才会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帮她的人都是高高山上的上神,原因则是她有一个牛/逼兼BT的老子。
并且,当妖神恢复巅峰时刻回来找女儿时,发现女儿为了他变成那副人不人魔不魔的样子,气的差点当场宰了他。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话分两头,当帝九君被日神扣在了千夜城无偿做善事时,而日夜兼程赶回青箫国京都的风君舞却是风光无限。
当风君舞带着她的人从天而降那刻起,整个京都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青箫国三分之一被离墨染控制的朝臣表态愿意拥护风君舞称帝,还有三分之一的朝臣则顺应民心,愿意接受青箫国另觅良主。
唯独皇室三分之一的朝臣却不肯低头,则被风君舞雷霆手段杀的干净,举凡反对者皆是被连坐法株连九族,甚至连与之相交甚密的亲友都算在内的九族都一并杀个干净。
极其的狠辣作风一出,顿时让一些还想反对的人偃旗息鼓再无一人敢说声反对,就连私下都严厉约束家人与家仆不许置喙,可见整个京都朝臣有多怕被风君舞抄家灭族。
至此,青箫国改国号为帝诺,即帝诺国。
就在帝诺国成立的以后,满朝文武皆是对这位强势空降的新任女帝的毒辣手段而恐惧,在人人自危的同时,百姓却是喜闻乐见这位女帝登基,若问原因?当然是风君舞新立下的律法。
帝诺国废去原律法三百多条,其中最让百姓拥戴的则是众生平等,全国上下不分男女朝臣官员,除了嫡亲皇室成员保留了继承王位的至高权利,皆是人人平等。
这样新奇给予“人”极致尊重的律法,哪个百姓不愿拥护?
这时,又有人说了,再平等还不是保留了皇室的特权?没错,风君舞是保留了皇室继承的优先权,但她又设立了让举国上下无微词的规定,但凡继承者无法为百姓谋取福利,只知道挥霍先辈打下的江山,那么军机处的大臣可以联名起腻奏本,将其斩杀推选适合的新主登基大宝。
这一强硬霸气的律法一出,又有几个人不服呢?所以,哪怕风君舞夺了人家的国土,除了血洗京都一月让百姓诚惶诚恐,但后来则是得到了全国的拥护,人人都在期待这位冷酷却人/道的女帝,会在接下来的日子有什么新奇又令人心悦诚服的律法颁发。
这时,又人会说,风君舞颁发军机处可以联合起腻奏本斩杀昏庸王储,这岂不是白费功夫夺得江山?但事实上,只有帝诺国的朝臣明白,恐怕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因为风君舞给王孙贵族,以及未来继承者立下的规矩和试炼,帝诺国绝不会出现哪怕是一个无能者。
若问原因?自然是从小在炼狱岛长大的风君舞,给未来皇储设立的试炼,皆是以她经历的标准线为模本,除了杀术之外有所改动,其他她所涉猎的东西极为广泛,从皇子公主五岁开始,每天都是在疯狂苦学中,又哪里有时间成为二世祖?
不过严苛归严苛,众位大臣还是觉得风君舞也有仁慈的一面,起码她还给皇子公主设立了一个寒暑假,这段期间全部随皇子公主的心意随便玩。
这一天,帝诺国正式成立,开国大典隆重而庄严,却格外充满了欢呼声。
坐在游行轿辇中,风君舞一身明黄帝袍,头簪双龙戏珠的王冕,身为女子却尽显霸气凌傲,精致绝伦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金灿灿的光幕里,这位尊贵明艳,却不拘言笑的女帝与举杯痛饮,那落拓豪爽的做派又是迎来了一片掌声。
喧嚷的人群中,几道俊男美女的身影望着她,不由品头论足道:“反应很热烈呢,她所立下的规矩也是你们那个时代的吗?”
冷傲俊美的男子微微好奇的问着身旁的紫衣女子,只见她点点头道:“当然,除了关于沿袭皇室继承权,阿姐可以说是将我们那个时代的律法照样全搬了。”
“废了那么多功夫,若是有一天她的后嗣不争气,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男人微微不赞同的说道,紫衣俏丽的女子一听顿时撇撇嘴:“怎么可能?你觉得我紫缘风的姐姐会那么没用?”
没错,这正是紫墓国第一女泼皮,而她旁边发问的男人不用说自然是紫墓国君主紫凌霄了,再来他身边站着的俊美男子分别是蓝枫国的欢颜公子和他的情人太子蓝天宁,以及黄泉国的闻人傲月。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亮出身份,自然都留了一个心眼,虽然与风君舞接触不多,但他们皆是知道她是个怎样霸道的女人,既然今日她称帝,以她狂傲目空一切的行事,恐怕不单单满足成为一国之主,是以这些皆是其他几国的君主与太子,都是来观察以防万一的,连带的紫缘风都被紫凌霄勒令不许路面。
不过……
虽然说风君舞照搬了属于他们时代先人累计的智慧法律,但在场的响当当好男儿无不钦佩风君舞的胸襟,虽然她也留有私心沿袭了皇室继承的律法,可那条军机处联名起腻的奏本,谁人不钦佩呢?
试问,哪个人在得到了辽阔疆土后,不是想着永远霸占,让自己的子嗣延续下去?
而她,却立下朝臣可以逆反皇子的规矩,试问天下又有哪个英豪有这胸襟?
正当众人沉浸在对风君舞佩服中,紫缘风好笑的出声:“你们我都把阿姐想的太完美化了,她若是懂什么叫谦让就不是风君舞了?”
紫凌霄等不解,这话又从何说起?看他们一副迷糊不明的样子,紫缘风转过头望着与百姓同乐的风君舞,俏丽的脸上漾着与有荣焉的笑:“阿姐是对自己有信心,因为她不相信自己教育不出比她还优秀的后代,所以才会自负定下这个规矩。”
“自负?”众人异口同声的重复,显然不能理解,历朝历代开国明君都不敢这般想,也只是期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延续他打下的江山,希望能有超越他的子孙,可风君舞却是自信她的后代都是明君可能吗?
“当然了。”紫缘风淡淡一笑,只见她眉梢狂妄挑起,狂霸说道:“你们可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能被称之为王牌杀手的人,绝不像你们这里的杀手,只会一两手杀术和武功高就成,她所涉猎的极为广泛。要有渊博的知识,因为要刺杀的人身份不同,在不同场合接近目标都需要伪装,必备的知识一定要懂。
而阿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经济、贸易、体术、杀术、律法、建筑等等,她没来这里的时候,可以说她所有时间都在学习如何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人,每天的时间都在学习这些东西,所以治理一个国家对她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而她本身就不喜欢弱者,自然不会让她的一双儿女成为弱者。
换句话说,她曾经受到了怎样严苛的训练,日后她都会加倍加注在自己的儿女身上,所以你们说她不是自负是什么?”
一个在现代,就是傲立整个黑道的巅峰王者,管理势力和管理国家是一样的。很多人,皆是认为说者容易做者难,那是因为每朝每代的王者,都在想如何让在自己的决策下,让所有百姓安居乐业。
而风君舞的观念却不是,她的信念是永远是适者生存,她不会像那些开国君主想着如何让后世人称赞。她的观念很有趣,给了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荣辱要靠自己去争取,若有挑衅者杀一儆百,绝对的冷酷制/裁。
如果这种作风换了一个正常人,恐怕都会于心不忍,或者扛不住众人反抗的压力而作罢。
但,风君舞却不会,因为她善于冷酷与毒辣,偏又她是个强者,谁反对就杀个干净。待所有反对的声音没了,这种要靠自己的信念已经传播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国风自然而然变了。
所以,这种尝试不是谁都能成功,但落在风君舞身上一定可以,因为这个人天生少了一根“仁善”的神经,所以她通常是暴/君,但却不见得做不到给百姓富足。
这时,闻人傲月饶有兴趣的挑眉问道:“照你这么说,她日后岂不是把那对可爱的小家伙教成冰块了?”
“理论上讲是这样没错,因为阿姐决定的事情很少有做不到。”听紫缘风这么一说,身为帝九君好友的欢颜公子则不赞同的出声:“我看不尽然吧!好歹孩子妖精也有份儿,虽然风君舞现在是挺强,可妖精也不弱,我以向上人头担保,风君舞想专断的抚育他们的孩子,妖精肯定不会同意。”
说起帝九君这人,紫缘风先是一怔,随后撇撇嘴:“同不同意又如何?”她指了指那方抱着小念舞和小思君的奶娘,“当初在风云谷阿姐为了救妖孽,最后两人都身受诅咒,他都把阿姐忘得一干二净,连阿姐登基都没露面,你觉得他会为了这种事和阿姐争夺孩子吗?”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默不作声,事实摆在眼前,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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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城,热闹的城内,街边一个摆摊处,百姓排队成才长龙,不论男女老少都是顶着毒日头等待着。
皓雪白衣,俊美无俦,身形俊挺的男子优雅坐在椅子内,身旁站着一名娇丽的草原姑娘磨墨,男子为一名老者诊完脉,眯了眯妖冶的眸子沉声道:“阳衰脾寒,老人家您该适当的约束一下自己不合时宜的情绪。”
话音落地,不等这位身着华服的老者说话,俊美男子便提笔写了一个药方,表情清冷的把药方交给他,随后继续道:“下一位。”
岂料,这位华服老者却不挪地方,还是坐在那一副“不耻下问”的精神,“我说大夫,你连问都没问就给老夫开方子,你真的知道老夫有什么病吗?”
帝九君闻言眸中闪过不耐烦,但碍于日神的赐福,他真懒得理会这个老者,不过为了想解开身上的诅咒,他忍了!“老人家,我在这为人看病已有半月,在下虽不敢说妙手回春,但绝无断错症的可能,您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不合时宜的‘情绪’为佳。”
一声情绪帝九君咬字极为重,可这华服老者却是暴发户出身,仗着自己是乡绅,愣是摆起威风非要帝九君说出一二三来!“什么注意情绪!你都没说老夫有什么病,老夫才情绪高涨呢!”
此话一出,后面排队有不少出身世家的公子,自然听出了帝九君说话的含蓄,可这老者貌似没读过什么书,明明人家都为了他那张老脸留了面子没细说病情,可他还是为男人。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时,老者是千夜城有名的富绅,不由怒声道:“糊涂大夫,今儿你不说出老夫什么病情,你以后就别想在这摆摊祸害乡亲了!”
他颐指气使这么一说,到是把帝九君气乐了,只见他奢魅的眉目染上了邪恶的弧度,他上下打量着老者半晌,故作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老人家您偏要为难在下,在下也只有投其所好说个清楚明白,省得您老是以为在下祸害乡亲。”
说到这,妖冶男子语速顿了顿,只见他故意咳嗽几声,然后声音洪亮的说道:“老人家,您这病是肾亏,乃是房事太过,瞧您没有八十也有六十,老是偷吃进补的药,想着一夜七次郎,还是少娶几房姨太太,省的有钱没命花!”
瞬间,老者因为被戳穿心事老脸爆红,欲要掀了桌子找没给他留面子的帝九君算账!然而,他还刚抬手,就见妖冶男子忽然周身燃起一身灼人异常,且瑰丽异常的火焰!
浓烈绚丽的火焰当中,男子极其勾魂夺魄,他微微挑起漂亮的手指,轻轻一弹落在老人家的身上,顷刻间他连呼痛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在众人眼中化作气泡。
排队等着看病的众人:“……”
“真是不懂自重,也不看看本座是什么就犯横!”
众人:“……”
眸光一转,帝九君又优雅落座,声音动听的道:“下一位。”
众人:“……”
见排队的人不上前,帝九君妖冶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怎么?耍本座好玩么?没病排什么队?”
众人身体一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扛不住这位美的人神共愤男子身上的邪气,颤巍巍走上前胆战心惊的让他把脉,生怕他像烧了那位老者一样烧了他们。
日落十分,当摆摊无偿看病的帝九君看完最后一位病人,就见他的下属青衣出现,跪在他的面前道:“主上,主母夺得青箫改国号帝诺。”
“恩。”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随后见他面色不对,帝九君不由问道:“还有呢?”
“主母登基为帝,小主子们皆是改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