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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风君舞瞪着手中那刺眼的拨浪鼓,又瞅瞅妖神满脸期待的样子,僵硬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妈的!这妖神当初不愧被天界围剿,依他这活似神经病的风格,得罪人也该是常有的吧!
尼玛,他把她打扮成这个鬼样子,很好玩吗!
风君舞恶寒的作势要丢,转瞬感觉冷飕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嘴角抽了抽捏着拨浪鼓,就听妖神笑米米说道:“君舞乖,叫声妖父来听听。舒睍莼璩”
风君舞干巴巴道:“妖父。”
“乖。”
温柔的额吻落下来,妖神挽着风君舞面向有墙壁大的铜镜面前,慈爱笑道:“君舞听话,给妖父玩个拨浪鼓看看。”
风君舞:“……”
等了半晌,看风君舞没有动作,妖神皱了一下眉,随后走向那群玩具箱翻找一阵,又拿出一个风车,再然后噙着那让风君舞恶寒的温柔笑容走了过来,“君舞不哭哈,君舞不喜欢拨浪鼓,妖父给你换个风车玩。”
风君舞:“……”
这是神经病吗?尼玛,这些东西她会玩个毛线!留给她和帝九君的小狐狸玩还差不多!
这人神经接错线了吧!他妈的,她现在能不能装死?
见风君舞板着脸不“玩”,妖神又似思考了一下,又去玩具箱翻找一阵,这回翻出一袋小男孩喜欢玩的玻璃珠,直接赛在风君舞手里:“我们家的君舞就是特别,总喜欢男孩子的东西。”
见懒魅优雅的妖神在一旁自说自话,风君舞顿时觉得有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实在受够了抽风的妖神,风君舞一个使劲儿,便把手中一袋玻璃珠捏个粉碎,随后冷着脸就要往外走。
然,却被妖神的话制止,“不想知道帝家那小子是生是死了?”
风君舞紧了紧拳头,不停告诉自己忍忍就过去。刷的,风君舞转过身眼底已经布满了火焰,但姿态却是从未有过的顺从,“妖父,最疼舞儿了,那就告诉我舞儿好不好?”
故意拿捏声线,风君舞使得自己的声音刻意接近小孩子的稚嫩,这下就见妖神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就见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到那玩具箱面前,“本君自然疼你,挑挑看,看你喜欢玩什么,妖父陪你玩。”
风君舞:“……”
看了眼玩具箱,什么布偶,风筝,陀螺,泥娃娃之类的东西,风君舞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个“玩”?以前在炼狱岛,她多数被“妖父”带着学习怎么杀人,怎么用冷兵器做到瞬间毙命的本事,这些小孩子的东西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中。
一是炼狱岛不会出现这些有关小孩子“玩”的东西,二是也没有人有胆子给把这些“玩”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若是被妖父知道了,后果可不是小命丢掉,而是生不如死的惩罚,所以风君舞是没有童年的。
“怎么?这些东西舞儿都喜欢?”
风君舞:“……”
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说喜欢,于是风君舞摇了摇头,只是苦大仇深瞪着那一箱子玩具,最后挑了一个符她这个年纪能“玩”的风筝,随后僵着表情往外走。
咔咔,骨骼错落的声响从粉拳里溢出,如果不是打不过妖神,风君舞此时此刻真想把他大卸八块!
尼玛!这真他妈的戏剧!
有谁见过黑道女帝穿着童服,梳着土气的包包头,挺着一个大肚子装着小孩子的模样放风筝的?
出了房间,外面是一片空旷清新的绿草地,风君舞正要配合神经病版的“妖神”放风筝,人却被拉住。然后就见妖神不知打哪摸出两个小巧精致的铃铛。
两个包包头一边一个,叮叮当当发出悦耳的声响,听在风君舞耳里特别想像她以前去过的地下拍卖场,那些把人驯服成忠犬的模样,顺便还恶俗的给他们带上可爱小巧的铃铛,既美化了外在,也预防奴隶逃跑……
风君舞僵硬扭动脖子,她眼睛抽筋看向一脸恶趣味笑容的诡艳男人,不报任何期望的问:“一定要这样?”你才会告诉我帝九君究竟是生是死?
“舞儿不觉得我们是在享受父女天伦?”
风君舞:“……”
咬了咬牙,风君舞告诉自己疯就疯吧!不就是满足他“养女儿”的恶趣味,不就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吗?这对以前经常靠乔装演戏出任务的自己有什么难?
深吸一口气,风君舞噙着一抹天真烂漫的笑容,抓着风筝绳子美滋滋跑起来!
尼玛,想看老娘小女孩的模样是吧?老娘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噼里啪啦!哦哈!呼噜哈啦!啊哈!上床想做/爱啊想做/爱!”
“噼里啪啦!哦哈!呼噜哈啦!啊哈!我们一起做啊一起做!”
“噼里啪啦!哦哈!呼噜哈啦!啊哈!大家快来一起做啊做!”
边跑边跳边唱,风君舞把紫缘风那个平日最常唱的动漫歌唱出来,曲调新颖绝对是风云大陆不会出现,而歌词绝对劲爆你的想象,堪比民间最粗鄙的淫词艳曲!
风筝随着跑跳也越来越高,这时风君舞故意扭动小屁股,做捧脸状:“噢……哎……君舞爱你在心口难开……口难开……”
瞬间!满心期待女儿孩童模样的妖神顿时被雷的风中凌乱!
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风君舞唱出的歌词和动作就更让妖神满面焦黑了!
艳魅妖冶的女子本就风华绝代,但偏生穿着一身与自己气质不符的童服,并且还挺着一个极具醒目的小皮球,羞答答扭扭捏捏扭胯摆臀蹦跶哒跑过来,并且那嫣红想让男人一亲芳泽的红唇溢出了透明液体,并且挺翘鼻子下方同样也挂着两条透明液体,伴随那包包头上精巧铃铛,叮叮当当跑了过来!
很雷!极具把人劈的外焦里嫩的雷!
“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聪明的妖神哥!”
眨巴眨巴那双冶魅的冷眸,美艳女子傻缺的摆出天鹅湖小天鹅的姿势,旋即轻盈坐在妖神腿边,伸出撩人的长腿,口水横流的继续唱:“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妖神哥哥!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格叽,能伸能缩的妖神哥哥!”
顿了顿,曲风又是一遍,只见极具冷艳且傻缺的女子,流着鼻涕口里流溢口水,唱着:“哦!长江长河!妖神哥哥在美人心中重千斤,一夜长举伸缩自如犹如神器,神器啊神器!哦……”
还不待风君舞继续唱下去,只见妖神满脸焦黑瞬间消失原地!
见状,风君舞邪肆的扬眉,低声道:“尼玛!让你糟蹋老娘,看老娘不恶心死你!”说罢,便把手中的风筝线一丢,嫌恶的扯掉包包头里的
铃铛,继续朝有宫殿的方向走。
才走了几步,就听到一阵不可抑制的豪迈笑声响起,寻声望去就见不远处山头,一袭墨衫的俊美男子笑弯了腰。风君舞挑了挑眉,脚下轻点飘到他的身边,二话不说彪悍的去脱他的衣服!
阴尘见风君舞突如其来的彪悍动作不由一怔,随后笑道:“怎么?迷惑妖神不成,反到要威逼本宫就范?”
“你做梦还比较快!”风君舞冷笑一声,随后扒下他的墨衫,看也不看便把自己一身恶俗的童服撕下来,转瞬披上了墨衫裹在身上,微微蹙眉道:“他现在在哪?”
“他?”阴尘不解的挑起剑眉。
风君舞脸色一沉,“妖神!”
“应该还没走远。”阴尘微一挑眉笑道:“想来妖神大人是被你刚刚的惊世骇俗刺激到了,正在某处平复心情呢!”这女子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公开耍妖神,也不怕那个诡艳莫测的妖神一个恼怒,真就收回她身上的妖神血脉。
“他自找的!”
风君舞磨牙,既然被称为妖神,少说活个千八百年不用说,居然还让她扮小孩子,他也不看看她适不适合?
提起这个阴尘又是哈哈大笑起来,也知道风君舞气什么,只不过人家妖神就是有这个资本为难人不是?谁叫她和帝家后嗣都在妖神面前翻不出花样来?
“你还可以再笑的大声点!”
看俊美男子笑的前倾后仰,风君舞声音颇冷提醒他她和妖神的关系,只要她肯像个正经八百的小女孩满足妖神的恶趣味,让妖神宰了他绝对不是问题!
阴尘顿时止住笑意,砸吧砸吧嘴笑了笑:“我真的很怀疑你这冷冰冰不讨喜,对自己夫君更是泼辣的拳脚相向的性子,居然也会有人喜欢,并且还能讨妖神的欢心。”
风君舞挑眉,关于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怀疑,可事情就是这么搞笑,那个妖孽就像牛皮糖一样缠着他,而这个与“妖父”酷似的妖神对她也特别不同。
或许她天生就有吸引bt的磁场,反正对她“好”“宠”她的男人都不是善类,一个禽兽不如,一个彪悍bt!
闲聊间,被风君舞那淫词艳曲冲击平复下来的妖神诡异出现,风君舞见他噙着“温柔”的笑容,就特别的肝疼!不过还是刻意调整了声线,甜甜的笑道:“妖父。”
孩童般欢快的小跑一路,扭扭捏捏抓着妖神的衣摆,风君舞正欲继续恶搞,妖神这回扛不住了,顿时俊挺的眉峰拧成“川”字,“你还是给本君正常点。”
刷的,那恶心掉渣的表情一收,风君舞恢复平日的淡漠冷冶,继续执着于先前的问题:“说话算话,你刚才答应我若是玩那些玩具,你就告诉我帝九君究竟死没死。”
妖神邪肆的挑眉,眸光一动说道:“没死。”
“那可有危险?”太过了解“妖父”的手段,虽然到到现在她都无法有真凭实据证明妖神不是“妖父”,但两人很多行事风格几乎如出一撤,是以风君舞这般问。
“应该不会有危险。”不过会不会“六道居”的人抓走就不得而知了。
“你什么意思!”
一听帝九君有可能遇到危险,加上他之前还被妖神重伤,风君舞立刻变成一个释放寒气的冰块,脸色也阴沉起来。“哟呵!”一见风君舞又变回那个硬邦邦的样子,妖神眯了眯眼,浑身透着危险气息。
见此,风君舞拧眉,不由又恶心扬起一抹甜笑,动作不自然的拉着妖神的衣袖摇晃:“妖父……”
艳丽无匹,偏又娇俏动人,风君舞不刻意抹黑自己,就算模仿某只狐狸撒娇动作显得僵硬,也是极为好看迷人,见到她这般妖神挑了挑眉,心里顿时仿佛泡在了醋缸里。
那个帝家后嗣好大的福气!居然能让他傲然冰冷的女儿为他这么委曲求全!
看妖神还是不说话,风君舞脸上俏丽盈笑快维持不下去了,在她快要翻脸的时候妖神终于开口了:“本君送他去了六道居,一个适合所有处于顿悟期修行者的地方。”
“那究竟是有危险还是没有?”
风君舞继续捏着甜腻腻的嗓音追问,心里隐隐替帝九君担忧。
“六道居,乃是三界六道给予众生一个悟道的空间,那里通常都是一些即将成仙的道者,只要他行事不太嚣张你说他会不会有危险?”妖神一脸宠溺的轻笑,睨着身畔向他撒娇的女儿心里说不出的惬意,就连眉目之间的诡艳危险都消散不少,看的一旁阴尘腹诽不止!
这妖神还真敢说啊!
六道居他又不是没去过,那个地方虽然皆是处于“悟道期”的生灵不假,但一个个都是各界精怪王者的亲戚,换句话说六道居便是除了三界之外,六道王者合力创造出适合各路精怪修炼成仙的地方。
精怪在没修炼成仙或魔的时候,哪个不是半人半妖?以帝家后嗣那令人窒息的俊美容颜,想在六道居安然无恙可能吗?
虽说成仙不许动欲,但“悟道期”可没说一定要成为正道,也可以一念之间成魔。
再者,举凡修道者哪个不是参透生死,对未来伴侣的性别其实很模糊,若是有人惊于帝家后嗣的俊美,转瞬成魔也是眨眼间的事情,并且对于精怪而言,长相俊美的人,不论性别是男是女都是极具吸引。
瞧妖神一副“看为父多疼你”的表情,阴尘真的想骂娘啊!
想当初,他得知六道居适合“顿悟”,玄武龟神就“好心”把他送了去,若不是他天赋还算可以,恐怕此时不知被哪个妖精大王抓走做了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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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箫国,京都,湛王府。
淡雅流溢墨香的书房,一个俊秀男子玉冠束发,身着湛青色蟠龙朝服,一汪浅色里蟠龙栩栩如生,将男子衬得多了一丝灵秀气韵在其中,只见他修长
漂亮的手指握着一只狼毫,轻轻蘸了点蓝砚随后笔锋若风款款落笔。
此时,已经是深夜,桌案旁上只备了一盏照明的鸳鸯交颈烛台,映的仅仅露出半张面容男子轮廓极为模糊,只是隐约从他的气质和半张若隐若现的面容看出,这名男子极为清俊。
忽然,男子笔锋一顿,只见他似笑非笑抬头,如玉的面容说不出的漂亮,灵秀而隽美,一双桃花眼似缀了无限风情,潋滟波光中又深邃无比,好看的晃眼。
秀美多姿,玉面桃花,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他勾唇浅笑,放下狼毫端起桌上的茶盏,优雅抿了一口,轻笑道:“赤炎贤王深夜到访,不知可是看上了本王府上的何物,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发兵讨要?”
“呵呵,风情说笑了,凌乐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是以深夜到访来看故人,不知可好。”
清风拂面,摇曳的烛光使得光线忽明忽暗起来,只见一抹华贵夺目的红骤然出现,男子面带妖冶的银质面具,只是露出、下巴、眼睛,这人嘴角上翘,双颊有着一深一浅的酒窝,配以一双英锐摄魂的眼眸,整个人的气息糅合出阴厉邪雅的感觉,但却极为的抢眼、惑目。
墨风情微微挑眉,桃花玉面噙着一抹浅笑,“本王可不敢当,能被一心谋算天下的赤炎贤王称作故人,往往都是黄土覆身不知风化多久不见天日。”
呷了一口香茗,缓缓溢出的茶雾朦胧了墨风情的表情,唯有那双似缀了风情的眼明亮璀璨,似月夜长空的繁星,这个男子当真人如其名都衍生一种风情似一幅画悦人,但那双眼时而闪烁的凌厉,却告诉众人他并不如外表温和尔雅。
“风情这般说,便是还在气我?”
皇甫凌乐低低一笑,颀长优雅的身影不时已然来到桌案前,英锐的眼眸萦绕着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提起茶壶为墨风情斟满茶盏,哗哗的水声与他那不扭捏的姿态,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有何气?成王败寇理所当然,本王即以输你,自然会兑现诺言。”
说起这事,墨风情戏谑的挑眉,玩味的勾唇:“怎么?你让你的父皇挥兵东隆搅的六国人心惶惶,本王还以为你会和那个妖君王一决雌雄,谁道只不过是一场闹剧。”
顿了顿,墨风情见深夜到访的皇甫凌乐英锐的眸子沉了沉,又笑了笑:“枉你身有护国圣兽相助,左有赤炎第一智者辅佐,手中又有神兵,最后却为他人做嫁衣,把自己的恋人送到别人怀中,现在气恼又有何用?”
听到好友损他,皇甫凌乐柔雅一笑,“你是每次相见不损我一下,心里不舒坦是吗?”
“那是自然。”墨风情桃花眼眯了眯,笑着接过皇甫凌乐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后说道:“恩,好香,这茶经过你手味道就是不一样。”
“那可是平复了我赢你那次?”
墨风情微微歪头,打趣道:“听你这口气,貌似是来让我兑现当初输你时的承诺?”
“怎么?风情王爷输不起?”皇甫凌乐眉梢一挑,转瞬拿起桌上碟中糕点咬了一口,悠哉的模样让墨风情危险眯起眼,只见他长臂一揽,漂亮的手掌勾住了他的脖颈,邪气一笑:“本王就是耍赖又如何?”
桃花玉面欺近那银质妖冶的面具,含着茶香的呼吸喷薄在他的唇上、以及面具上,“皇甫凌乐,本王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说喜欢你,现在你有求于本王,不管你想从本王这里获取什么,条件只有一样!那就是身换!”
墨风情玉面难掩狂野征服之色,那是属于猎人盯上猎物的目光,见此皇甫凌乐敛眸遮去眼中一丝莫名光彩,但嘴角还是挂着令人觉得舒适的笑容,他对于墨风情的出挑一点都不在意,因为青箫国本身就盛行男风。
“风情,我只喜欢女人。”
见皇甫凌乐还是一层不变的温雅笑容,墨风情俊眉斜斜挑高,“不试你怎么知道自己只喜欢女人?”身躯又是压低了一分,两人的唇只差微毫便触碰到一起,只听他声音极为邪恶:“或许你和本王试试,就会喜欢了男人也说不定呢?”
皇甫凌乐微微拧眉,虽说墨风情是个极为俊美让人赏心悦目的男子,但每次见面都想把他压在身下的赤luo意图,还是让他微微不自然侧开头,“风情,我们是朋友。”
“哈!谁规定朋友不可以产生伟大的爱情!”
玩世不恭一笑,见皇甫凌乐脖颈隐隐有青筋鼓动,墨风情大发善心松开他,转瞬慵懒邪魅倚回椅子里,放在扶手上的长指有规律的敲打,只见其拇指戴着一枚粉红的鸳鸯扳指,夜色下透着忽略不计的华光,若不细看只当是一般玉色和雕工特别一点的扳指而已。
“能让你这么急赶着来,恐怕是为了我手里的那个神兵隐身指了。”
十余年前,七国盛宴,他和皇甫凌乐结下友谊,这个心机深沉、处处算计他人的俊雅男人从未隐瞒过他的伟大宏志,若说这个世界上谁是皇甫凌乐最信任之人,他墨风情绝对是第一人。
“恩,只想借来一用,未曾想过独占。”
这话若是让熟悉皇甫凌乐之人听见,一定会嗤之以鼻,但墨风情却信了,只见他摸索下巴挑唇一笑:“借你无妨,不过本王有什么好处?”
“除了肉偿,条件随你看。”
皇甫凌乐也不是小气之人,见好友只是故意口头刁难一下,也就由他口上占占便宜,当下拿起一块糕点,故作下人姿双手奉上:“还望潇洒风流的风情王爷笑纳。”
“哈哈!”墨风情畅快一笑,吃着难得某人纡尊降贵递过来的糕点,菱形有致的唇扬起揶揄的弧度:“真甜,呀呀呀,我说凌乐啊,思来想去本王还是觉得你用肉偿来换隐身指,你说怎办?”
皇甫凌乐配合爱游戏人生的好友,佯装犯愁的拧眉,“那凌乐只要割爱了,不借也罢。”说着,作势就要朝门边走。
走了几步,即将来到门边时,身后传来那爱笑透着邪佞的笑声:“给!拿去!”
倏的,一抹浅粉化成一抹好看的弧线抛了过去,皇甫凌乐连头都没回便握在手中,摊开手掌一看赫然是墨风情大拇指上那一枚粉红玉质的鸳鸯形态的扳指。
皇甫凌乐抿唇一笑,眉目萦绕的笑意干净无一丝一毫杂质,只听他淡淡低笑:“多谢。”
“哼!”墨风情挑挑眉,依旧是慵懒倚坐的姿势,只见他端起某人斟满的茶盏放置唇边前说道:“别谢的太早,本王可是有条件的!”
“风情,请说。”
“你是本王打小看上的,既然你不喜欢男人本王爷不便强迫,但是若是让本王发现你的桔花给了别人,当心本王和你反目成仇哟!”轻佻的笑声缓慢溢出,末了还补充一句:“记住,本王看是预定你桔花的第一人,就算不喜男子也要为本王立个贞节牌坊!”
皇甫凌乐听完这听了十多年的烂腔调,数十年如一日的回答:“好!本王自当为你‘守身如玉’。”
一声守身如玉说的极为重,仿佛映射什么,又似乎夹杂了点算计在其中。
听言墨风情似打发下人般:“快走吧。”随后十分惬意的喝着茶,桃花玉面一点看不出人人疯抢被拿走的沮丧,反而心情大好。
待皇甫凌乐走后,约有半盏茶的时间,心腹犹如鬼魅出现在书房,只见他蹙眉凝视继续低头批阅的隽秀男子,湛青色的蟠龙服衬得他高贵不凡,这个一小服侍效忠的主子,明明有惊世之才,却老是自愿屈居皇甫凌乐之下,连吾皇教导他争霸天下的目标都不放在眼里。
似感觉到心腹目光太过专注,墨风情抬头挑眉问道:“怎么?”
“主子……”心腹欲言又止。
见此,墨风情桃花眼一闪厉色,“本王的第一坐席当腻了?”
心腹顿时皱紧眉峰,意有所指说道:“属下不敢,但主子不该把千辛万苦得来的神兵借给皇甫凌乐。”
别人或许不知道皇甫凌乐身边有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神兽相助,但他们却是知道的。那只能幻化人形的神兽,活的年头想来不短,应该有很多秘法改变神兵的主人。这主子把废了许多人力物力的神兵借给皇甫凌乐,难免神兵不会易主。
“借给他有什么不好?”
蓦地,桃花玉面的男子周身邪气浓了起来,无形之中将他的气质改变,本来潇洒隽秀的墨风情,此刻看起来极具侵略气息,长身玉立的身流溢出似彼岸花开的奢靡与危险。
“属下不明,还望主子明示。”
“真当本王傻吗?”放下准备等他蓝批的奏章,墨风情桃花此时精芒毕现
,漂亮的唇畔一开一合说道:“身在皇家,能活下来的皇子哪个是心慈手之辈?何况如今本王是青箫国真正的掌权者,会不明白为帝尊者的心思?”
嗖的,狼毫笔被掷了出去,墨风情冷冷一笑:“本王就是在赌,赌他与我墨风情友谊赤诚,若是神兵易主我必活不过七日,那整个青箫即便是本王毁了,也休想成为他囊中物!”
神兵——隐身指,一旦易主愿主人必会丧命。
所以,皇甫凌乐前来借神兵,究竟存了几分友情几分算计谁也说不好,但墨风情也是狂傲之辈,居然拿命去赌皇甫凌乐的友情,可见其本身也是一个喜欢剑走偏锋之人。
知道主子有筹谋后路,但心腹还是皱紧了眉峰,不确定的说道:“主子,你该不会真的为了一个男人而……”
“哈!我墨风情这辈子岂会做那卑微要好之人?”
夜色下,桃花玉面的男子嗤笑出声,那精致的眉目洋溢无尽狂野与玉石俱焚的逼人光彩,“就算真的倾心与他,也都是陈年往事罢了!”
他自小长在无情帝王家,又怎会不明痴心错付将带来的后果?
当年,当他看见皇甫凌乐一步步怀着机心向风君舞靠拢,便知道皇甫凌乐这种人,不但是为达目的不手段,并且还是一个什么都能利用算计的薄情郎,他又岂会放任自己痴缠下去?
思绪一动,墨风情自衣袖划出一枚兵符抛给心腹,“去回南苑紫缘风的话,就说本王无心争夺天下,不论他日妖君王和皇甫凌乐谁一夺天下,青箫国只求墨家血脉不灭!”
心腹顺手接稳,一看赫然是调动青箫国半壁江山的兵符,不由瞠目:“主子,你这是……”
“险中求胜而已。”墨风情再次端起经由皇甫凌乐斟满茶的杯盏,邪肆的扬眉:“不拿出点诚意,人家怎会信你?”
“可是主子,虽说紫缘风虽说站在妖君王那一方,可也只是紫墓国一个郡主女官而已。”
“女官?”墨风情挑唇讥讽笑了笑:“你几时见过帝王如此宠爱一个女人?并且这个女人政绩时时标新立异,还数次能解一国之困而不被诛杀的?”
见心腹似还有话要说,墨风情眉眼一厉,“脑袋都长在什么地方去了!别都被那些史书和宫闱之内的把戏混淆了视线。做幕后垂钓之人,绝不会用一颗拥有随时反扑能力的棋子,并且还允许这颗棋子皆是和强国富家公子有染!”
心腹迟疑的问:“主子,你的意思凌霄帝养虎为患,现在的紫缘风已经有推翻帝君的筹码?”
墨风情点点头,“绝对有,紫缘风是夺魂宫的宫主,这些年连皇甫凌乐的七宗门都无法查出夺魂宫总舵在哪里,你觉得这样的女子真的只是会贪恋男色的女人吗?”
缓缓走到窗棂下,望着南苑的方位,墨风情若有所思低声道:“也或许,天下间真有如此奇女子,愿意将自己的名节抛却,只为帮助所爱男子夺得天下,只是那样狂傲不逊的女子,那般离经叛道的作风,一点都不像视情为一切的女子……”
听出主子言语中的惆怅与期待,心腹不由说道:“主子若是喜欢她,也可以与凌霄帝,乃至黄泉国月王一较长短,以您的才华和容貌并不会输给他们。”
“呵呵,只是欣赏而已,本王还是喜欢男人。”
悠然转身,墨风情唇畔飞扬,眉目难掩狂狷之色,“去回了她,本王懒得看亲自清理宵小之辈。”
转身刹那,随着他的音色落地,透过窗棂可看见寄到黑影诡异的从高空坠落,并且重重砸在地上,而心腹由始至终都没看见主子墨风情如何出手,最后只能听命去将兵符送给紫缘风,以做不参与七国争霸的诚意。
然,他却不知墨风情之所以交出调动半壁江山的兵符,最终目的并不是让青箫国保持中立的位置,他最想看的是皇甫凌乐如何被妖君王击败!
而他我送出去的兵符,也有另一半也不过只能调遣青箫国一些闲散军队而已,等紫缘风察觉的时候,他想借走隐身指的皇甫凌乐也该到了黑角域的悍枭宫,若是窃宝成功的话,很快也该主动向东隆开战。
到时候,就算皇甫凌乐发现青箫兵符握在紫缘风手中,他也可推脱说一时不慎被偷,而那个时候他再拿出另一半兵符,重现下达命令一样镇得住青箫,而皇甫凌乐没有将隐身指易主的话,他墨
风情仍然是皇甫凌乐最信任的人。
一举多得,远离硝烟,还能待在皇甫凌乐身边看戏,岂不是快哉!
遥望黑角域的方向,墨风情似缀了无限风情的桃花眼闪过一缕冷芒。皇甫凌乐,或许你忘记了,不是只有你懂得用情做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我墨风情却不像你卑劣,我的目的只是想看你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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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角域,悍枭宫。
皎洁的月光挥洒而下,暂居听风阁的风君舞此时一双冷眸正喷着火焰,怒瞪月色下愈见神秘与诡艳的慵懒男子,这个妖神大晚上不睡觉,把他从床上“踢”下来。他妈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孕妇啊!
倏尔,正当风君舞肝火旺盛快自燃的时候,一道赤金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
栩栩如生,艳诡凶悍的赤金蟒赫然握在妖神手中,只是那体型可不见妖神出招时庞大,看起来纤细不少,只有一般蟒蛇大小,蛇眼闪烁灵动,蛇身妖娆扭动,一身鎏金看起来少了几分野性,多了几分诡异的艳丽。
妖神握灵蛇剑的姿态很飘逸,一点都不像她那般吃力,还要耗尽大部分真气,那淡定从容的姿态符合一个高手的气度,但其本性却是背道而驰。
“你又要闹哪样?”
这话,自从帝九君被妖神丢到六道居,风君舞每天都会问上几遍,因为她实在扛不住妖神对她的“偏爱”,一会是在用膳时如一个小孩子般扁着嘴巴不许自己吃饭,等着妖神噙着恶俗的慈父笑容来喂。
要么便是被凶猛的八光了衣服,被丢到一个木盆里享受“慈父”般的特别洗澡待遇,实则只是为了满足妖神那种没看到风君舞小时候模样的恶趣味。
再来,便是被塞了一肚子能得糖尿病的甜食,还有那能把她淹死的甜腻饮品,并且不吃还不行!
再然后,等你吃完这些东西,倒霉的会被妖神撑开嘴巴,然后等了好半晌这个貌似有神经病的妖神会末了来一句:“原来没长蛀牙……”
每每,风君舞被这些乱七八糟脱轨的事件都搞的十分火大,偏生一发火动手下一秒便被妖神当成木偶定住,继续下一轮妖神初为人父的“突发奇想”的体验。
此刻看见妖神亮出灵蛇剑,风君舞漂亮的眉梢拧成麻花状,心里祈祷不会又是什么抽风的事情等着她。
“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多少人巴不得本君手把手教她,反到是你一脸不稀罕。”
用“偷心术”听了风君舞的心声,妖神似深渊的眸子闪过一缕笑意,言语之间不乏疼爱之意,但接下来却叫风君舞破口大骂!
倏然,随着妖神挪揄的笑声落地,只见那诡异艳丽的灵蛇剑自妖神手中挣脱,然后身形不断膨胀,又迅猛如电将风君舞围在其中,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不,而是出剑的速度太快,风君舞就算刚有动作,但出剑的速度超越她无数倍,所以只能被困在里面!
轰!一股能将人烧成人干的热度升起,只见以s形态将风君舞围绕起来的灵蛇剑由蛇幻化成赤金琉璃般的火炉,并且琉璃墙壁发出嗤嗤的火星,零星的一点溅到衣服上,顷刻间便烧了大半个衣袖,若不是风君舞躲得快,估计连胳膊都熟了!
风君舞左躲右闪那些琉璃墙壁上发出的火星,极为抓狂的大吼:“他妈的!你又搞什么!”
“你的根骨还需再练练,好好的灵蛇剑到了你手里硬变成了金蛇剑。”
妖神丢下这句话,身影一动便诡异消失原地,徒留风君舞站在赤金琉璃炼炉里上蹿下跳,躲避那些瞬间能把人烤熟的火星!
“这还真他妈的像炼炉!”
风君舞愤怒大吼一声,随后身形极为灵活的开始躲避起来。
然,夜深人静的时刻,风君舞的吼声极为清晰传出很远,连带让一抹潜入悍枭宫的红衣男子不由怔了一下,“这是君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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