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作茧自缚

端木初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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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宁王府角门一开,一个小丫环急急地走了出来,她向旁边出租的马车招了招手,马车近前,她前后瞧了瞧,才上了马车,不过,这辆马车走了一柱香之后,又很快回来了,下车的便是桃枝,她走得飞快,快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才想起将车钱给了车夫。

    她一溜小跑的进了王府,脸上的表情非常慌乱。

    跑了几步,几乎跌倒。

    终于进了屋子,秦香凝坐了起来,桃枝将其它的丫环赶了出去,然后近前急急地道:“王妃,奴婢按照您说的那两家医馆找了过去,结果……结果,那些伙计说,昨天晚上他们的师父被太子请去了,一夜未归。”

    “太子?”秦香凝眼睛发直,半晌才咳了出来,“他……有没有说,太子找他们做什么?”

    “就说是请。”

    秦香凝靠在床头,眼睛又是了一阵地发直,半晌后,终于挥了挥手,让桃枝退下了。

    桃枝将身上的包袱摘了下来,放进了箱柜里,这么大的一笔钱,刚才王妃没有想起来问,她也不能贪污的。

    秦香凝有些魂不守舍。

    她坐立不安,却一动,身下便涌出一股血水,她不由地悲从中来,自己的身体难道真的没有留下病根吗?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秦香凝坐在那里发呆,刚才桃枝去找大夫,那些大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明天就是太后审安倾然了,会什么样的结果呢?

    想到这里,她眼底露出了一抹奸笑。

    **********

    翌日。

    天空晴好,一如太后寿宴那日。

    甚至空气中还带着一丝花香。

    这一天,凤宫。

    皇上,太子,贤妃,舒贵妃,以及宁王,康王,都在现场。

    好像三堂会审。

    安倾然同东方锦一起进屋的。

    太后与皇上分坐上位。

    当然,太后坐的是主位,安倾然一进来,她眉眼就冷了起来,安倾然只是施了礼,并没有跪下。

    东方锦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他坚毅的样子,安倾然的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

    “人都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太后淡然出声。

    说完,她看了看云启帝。

    云启帝微微点头“太子妃,你就把当天的真实情况和大家说说吧。”

    高下立现。

    云启帝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维护。

    安倾然便恭敬地将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只怪自己的动作不够快,没有扶住宁王妃,对于她痛失一子,心里也替她难过。”

    太后冷哼了一声:“说的真好听,只是你怎么可以颠倒黑白?当时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到你推了她,这会儿,你只红口白牙的,说否认就否认吗?可有证据?”

    安倾然闻言又道:“事发之时,我只记得荣嬷嬷在场,她应该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太后看向荣嬷嬷:“你说说吧。”

    荣嬷嬷一下子跪了下来:“回太后,回皇上,当时老奴确实站在太子妃和宁王妃的身后,所以,发生的事情老奴看得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却知道,决计不是太子妃伸手去推的宁王妃,当时,宁王妃先哎哟一声,站立不稳,向后倒去,然后太子妃才动作的,样子像是去拉宁王妃。”

    皇上闻言看着荣嬷嬷:“你昨天为何不说?害太子妃受冤枉?”

    “皇上,昨天老奴吓到了,是经一晚上,细细地回忆,才确定,不该是太子妃所为。”荣嬷嬷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尤其不敢看太后。

    “大胆!”太后一拍桌子,“你这个老糊涂,你这样岂非让哀家做坏人,误会了太子妃,只是你到底确定不确定当时的情况?什么叫像是去拉宁王妃?你可是知道,你的证言可是至关重要的。”

    太后的声音刚落,皇上疑惑地看了一眼太后,他未语,但是眉头却皱了皱。

    荣嬷嬷吓得头伏得更低了:“老奴,老奴没有看错……”

    太后没有再出声。

    贤妃突然开口:“皇上,妾身当时也在现场,没有道理宁王妃会自己摔倒来陷害太子妃……”

    “你这是什么话,谁说宁王妃自己摔倒了?谁说她陷害太子妃了,这不是在查真相吗?你的心思也太怪了些吧?”皇上声音很冷。

    贤妃暗恨自己怎么这般不会说话忙道:“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有一个的证言,对我们那些双眼睛,不足为信,当时我们虽然不在近前,可是动作却看得清楚,宁王妃是直直向后摔倒的,不是往旁边,也不是往前。”

    云启帝冷着脸,昨天,贤妃就和太子跪在他御书房外面一直在要求严惩凶手。

    痛哭了好一阵子,他告诉他们三天就三天,他们竟然还强迫自己早审判。

    他同时也给了东方锦三天的时间,希望他可以找出证明太子妃无辜的证据来。

    现在终于有证据了,这贤妃母子看来不服。

    他叹了口气:“孩子失去了,朕也心痛,那也是朕的孙儿,你们的做法,朕都理解,可是你们不能不承认事实,在事实面前,你口出此言是何道理?”

    贤妃愣了一下:“臣妾只是实话实说,妾身别的不要求,只要求公平,为我孙儿和儿媳讨回公道。”

    “朕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不是在替他们讨回公道?只是公道和冤枉不是一回事,明白吗?还有,是不是宁王妃亲口指认是安倾然推倒她的?”

    皇上问出了最关键的话来。

    所有的人都愣了,是呀,说来说去,都是众人看见,那当事人怎么没有说。

    太后看向贤妃:“你一直跟在宁王妃身侧,宁王妃早和你说了吧,所以,你才上哀家这里来让哀家替你讨回公道,是不是?”

    太后这句话说的,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贤妃的额头冒出了汗,是呀,所有的人一直以为是安倾然做的,所以,没有人问宁王妃。一直理所当然。

    她看向宁王。

    宁王直着脖子:“这还能有错?昨天,王妃还问我有没有处罚太子妃呢,若是与太子妃无关,她怎么会问出此言来?”

    贤妃脸一白,刚要说什么,突然间,外面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母妃……”

    贤妃惊讶回头,却见秦香凝由桃枝搀扶着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母妃,儿媳不好,儿媳让你伤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来了?可是坐着小月子呢,这以后身体可怎么了得?”对于宁王妃的到来,贤妃又惊又怜,秦香凝本就是一个美人,现在苍白的小脸儿,再加上微粉的眼皮,泪汪汪的眼睛,任谁看了都是一阵的心疼。

    宁王也没有想到她会来,上前低声道:“你的身子不要了?父皇和太后会给我们做主的,你怎么这般心急。”

    事实上,他是恨她不通知他,自已行事,脸上很是不快。

    东方锦和安倾然互视了一眼,面色复杂。

    皇上一见是她:“你来的正好,你是最知道的,你既然来了,就把一切再跟大家说一遍吧,说说安倾然可否推了你,为什么要推你。”

    秦香凝跪在那里摇头:“太子妃并没有推我,她是想去扶我,可能是大家视线的问题……对不起,我失去了孩子,头脑都糊涂了,一听说太子妃因为我的事情被牵连,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刻进宫来澄清,也怪我一直悲伤,都忘记和母妃还有王爷细细地说这件事情了,求皇上看在母妃王爷失去亲人痛苦的份上,不要责怪他们,要罚就罚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的这一番话,宛如一个大大的炸雷炸响在众人的头顶,所有的人都被轰得头昏眼花,不知所谓。

    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的,哟了一声,而后所有的人还魂,皇上最先反应过来,不过,他像没有听清一样,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后可是听清楚了,她脸色变得通红,仿佛谁抽了她一耳光,而且非常响亮。

    不对,是抽了她第二个耳光,荣嬷嬷的那下倒是没有宁王妃打得重,打得狠。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上窜下跳的,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

    秦香凝见皇上问她,便又恭敬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只说自己的脚下踩到了草叶上,滑了一下,才会生出如此事故。

    太后本想将这责任也推到安倾然的身上,可是这会儿她一个字也不想说,她希望自己隐形最好。

    安倾然没有开口,东方锦也没有开口,贤妃这会儿只是发呆,宁王要发怒,所以,除了皇上谁也不想说话。

    皇上又笑了,最后叹了口气:“如此说来,这是一个误会?”

    “这……妾身该死。”贤妃跪了下来,她觉得自己一口银牙都被咬碎了,只能往肚子里咽,“请皇上降罪,妾身在没有弄清事情的真相就怨上了太子妃,若非皇上出现及时,太子妃怕是会受到皮肉之苦了。”

    太后哼了一声,心里暗恨,好你个贤妃,这会儿可是把我给拉下了水。

    宁王到底年轻,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回事,若不是安倾然害了秦香凝,她为什么对安倾然那样恨,为什么那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