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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就是恨不得一掌击毙凌曦!
缘由么?他不知。
或者准确些说,他不想探知!
凌曦似是没听到煜重复她的话,缓了口气,她继续道:“你非得逼问云澜,问我与楚帝的聂后,还有曦贵妃是不是同一个人,你为什么要问他这个?天下之人都知我是男儿,而你,为什么要问云澜这么奇怪的问题?难不成聂后的死,聂府一门的变故,以及曦贵妃的死,正如我先前问你的,全是你一人暗中所为?可即便这样,又与我有何干系?”
缓了口气,凌曦继续道:“你非得逼问云澜,问我与楚帝的聂后,还有曦贵妃是不是同一个人,你为什么要问他这个?天下之人都知我是男儿,而你,为什么要问云澜这么奇怪的问题?难不成聂后的死,聂府一门的变故,以及曦贵妃的死,正如我先前问你的,全是你一人暗中所为?可即便这样,又与我有何干系?”
到目前为止,凌曦仍未完全确认煜就是神秘人,更不知晓煜为何要揪住她不放。
她在诈煜,但煜并未如她所愿,承认他就是操控一切的幕后之人。
他道:“本尊能问,自有本尊的用意,”说着,煜默然片刻,负在身后的手松开,随之朝凌曦一扬,“通”一声闷响,凌曦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仰起头,凌曦冷喝道:“你卑鄙!”
煜的眸子渐渐变得冰冷,向她走来:“卑鄙?本尊卑鄙的还在后面呢!”
“你要干什么?”凌曦怒视煜,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边后退边问。
“没步入大殿之前,本尊不是告诉过你么,只要你成为本尊的人,本尊就不会难为云澜,难不成你一路上并没把本尊的话听进耳里?”煜的声音比之刚才又冷了一分。凌曦一怔,道:“你妄想!”煜注视着她,勾唇道:“云澜身受重伤,现下自身难保。你么,无论是体力、精力,亦或是身上的伤势,你觉得本尊说的话是妄想吗?”
凌曦盯视着她,明眸中的神色异常愤怒,“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成为你的人。”
“死?本尊怎么舍得你死啊,本尊要你活着,不管你是男是女,永远呆在本尊身边,与本尊合体双修……”凌曦嘴角泛起抹讥笑:“双修?你不觉得对我说这话有些可笑么?”她现在可是男儿,怎可能与他双修?凌曦的眼神,这一刻像是看怪物一样,注视着煜。
再说,就算女儿身被识破,她也不会让眼前这恶魔玷污到!
煜并未接凌曦的话,他顿住脚,只是轻轻一拂袖,殿中立时出现不少卷轴,那些卷轴在空中盘旋数圈,然后飘至大殿周围,从上到下铺展而开。
“你不能这样对她!你不能……”双修是什么?现代,古装武侠剧里面有很多的狗血情节,身为一个现代人,凌曦自然知晓其含义,至于云澜,以他的见识,同样明白煜所谓的双修是什么意思,但他没料到,煜竟会,竟会展示出如此多的画卷,在个女子面前。
一旦她有事,璟心痛,他亦会心痛,所以,不能,他不能让她有事,这是他伴她来幽冥岛,一直告诫自己的话语!
画卷中的图案很逼真,有男男欢合,有男女欢合。
图案不同,上面书写的修习心法,也就不同。
他为何没有脸红?难道他真是男子?煜心中生疑,他如此做,目的不过是为辨明对方的真实性别,真要他碰触对方,他的心就会一阵烦躁。
“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凌曦脸色平静,问道。
煜没有看向她,而是将视线投在一幅幅男男欢合的画卷上,语声邪肆道:“让你学习怎样与本尊双修啊,看懂了吗?懂了就过来伺候本尊。”他是男子?他真的是男子,不是楚帝的聂后转生而来的曦贵妃?可是璟对那个女人痴爱至深,他怎会违背自个的心,与一个男子发生亲密关系?
接收到煜打量的眼神,凌曦握紧手中的匕首,道:“妄想!”
“是么?你马上会求着和本尊欢好的。”煜决定不管凌曦的性别,反正他知道璟是在乎眼前这抹青衫,那么被他侵犯后,璟的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赶出王府,不予理睬,他以为这样,就说明他不喜欢眼前之人吗?
璟,记住,只要是你喜欢的,在乎的,我都要摧毁!
暗忖过后,煜决定品尝凌曦的滋味。
云澜趴伏在地上,想着法子冲开被煜封住的xue道,以及似冰冻住的灵力,忽然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他鼻端,不对,是大殿中都弥漫起一股子醉人的清香来,这清香吸入鼻中后,让人身体会渐渐变得无力,且令人禁不住想起心里的爱人,渴望与其痴缠,有这样的认知,是云澜此刻心下感知到的。他钟情凌曦,并把对凌曦的爱恋,深埋在心里,可随着清香飘入鼻端,他身上不由升腾起一股燥热,想要与那心心念念着的她,相拥一起。
克制,云澜克制住自己不去乱想,急忙望向凌曦“屏住呼吸,屏住呼吸!”他接连喊了两声,却还是晚了,只见凌曦无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臂,强行压制着什么。“你想想你自个要怎么解决吧!”煜扫了云澜一眼,嘴角勾勒出抹邪笑。
“忆相欢”是一种香料,顾名思义,它散发出的香气是醉人的,并能使人感受到欢愉,但它还有个效用,就是可以令人忆起深爱之人,从而慢慢地陷入甜蜜之中,勾动人的情*欲。嗅入鼻中,只能靠坚强的意志力克制。
与内力修为高深无甚大关系,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武功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人,凭借调息,忆相欢于他们来说,也就是种普通的香料罢了。然而,云澜的内力与灵力皆被煜封了住,而凌曦因受内伤,内力和灵力损耗不少,这么一来,在这忆相欢的作用下,他们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抑制心底涌动起的欲*望。
云澜凭借自我的意志力,忍住不去回想有关遇到凌曦的点滴,不让自个心律失常,然而,于此刻的他来说,太难了。因为他看到凌曦一脸痛苦地抱住双臂,禁不住就想关心她,感情的阀门一旦打开,他的情,他的意,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朝心头袭涌。
“璟,璟……”凌曦体力与精力不济,加之身上的伤痛时刻折磨着她,在忆相欢的作用下,她想到了璟,想到了他们之间的过往,酸涩的、美好的、幸福的,乃至最近璟带给她的不解与委屈,她在满心想念中,好想哭,好想璟能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安慰她,拥着她诉说情话。
“别乱想,你别乱想,冰柱呼吸,精神注意力集中……”
云澜豁出去了,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朝凌曦所在的位置慢慢地爬着,他爬的很吃力,移动的距离却很有限,可他没有气馁,边爬边抑制自己心底的情*欲,还边一遍遍地出言提醒凌曦。
“本尊说过,先想想你自个该怎么办!至于他人,你还是别白费力气得好!”云澜对凌曦的情,煜从其关心的目光中已看出,他站在凌曦不远处,用无比讥嘲的语气,与云澜道:“等会,你就看着他怎样求着与我欢好,到时千万别激动,知道么?”
他心里只有恨,没有爱人,因此,忆相欢与他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想双修,我来,我来陪你双修,放过她,放过她,我求你了!”
云澜艰难地爬行着,望向煜,哀求道。
“与你双修?你不过是只水妖,有什么资格与本尊双修?”煜挑眉,嘴角勾起抹邪笑:“本尊就看上他了!”顿了顿,他继续道:“世人称颂的夜公子,朝国才华横溢,风姿卓然,年轻有为的夜相,他可是喜欢璟王得紧,否则,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我幽冥岛为璟王盗取赤炼果,你呢?一只愚蠢的水妖,竟因对其生出感情,甘愿被利用,很好,你们都很好!
他有情,无疑就有欲,你亦是如此,瞧他现在的样子,你觉得他能忍得住么?忍得住被情*欲折磨之苦吗?”
凌曦蹲在地上动也不动,她好似听到煜与云澜间的对话,又好似一句都没听到,处于自个的世界中。
她感到自己此刻心绪紊乱,是的,特别的紊乱,且愈来愈乱,想投入璟怀里,想寻求安慰,想要更多更多,但她脑中尚有丝清明,她知道璟不在这里,更知道自个身处在哪里,云澜说得对,不能乱想,屏住呼吸,集中注意力,可是,可是没用啊,那涌上心头的繁杂琐事,宛若巨石一般,压得她不堪重负。
好想解脱,真得好想!
唯有璟才能帮她解脱,然,他不在,凌曦嘴角泛出抹笑,那笑苦和伤痛。
之所以笑得发苦,笑得伤痛,则是她想到,就算璟现在在她面前,以他近段时间对她的态度,恐怕也不愿接近她!
现代,出任务从未失手过的她,精神凝聚力尤为强悍的她,在这一刻,却感到周身涌上的疲惫感,以及那丝丝缕缕的情*欲,原来是如此的强大!
大到她的精神力怎么也集中不到一起!
摒神凝气,调整内息,困难,在这一刻,也变得好困难!
“妄想,妄想我与你双修,妄想……”抱住双臂的手,狠掐入臂部的伤口,殷红的血,汩汩涌出,痛感随之传遍全身,凌曦用此让自己清醒,让自己别陷入情*欲太深,她慢慢地抬起头,眸光清冽,望向煜,决然道。
“是么?”煜走到她身旁,蹲身,挑起她的下颚,语声邪佞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像一个男子该有的?双颊红润,眸中秋水荡漾,唇瓣诱人,”说着,煜凑近凌曦的脖颈嗅了嗅,接道:“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清新淡雅,你是女子对吧?”
“滚开!”
凌曦头一转,抬手欲打落煜的大手,奈何气力不足,被煜用另一只给箍住了腕部,而她的声音,理应愤怒无比,凌厉无比,出口却没一点力度。
“你忍受不住了?对不对?来,让本尊亲自检验下你的性别,然后,本尊会带着你登上身心愉悦的高峰!”在凌曦耳畔轻呼出口热气,煜言语*道。
“放开她,求你了,放开她,我是只水妖,可我的人身,没有不堪到让你碰都不想碰吧!”云澜声音虚弱,慢慢说出这句话,只觉一颗心绞痛得难受。
他的傲气,他的尊严,一切的一切,为她,他都可以不要,是的,他都可以不要!
心痛,心真得好痛,不想让她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然,她都看到了,甚至会在接下来看到他更为不堪的一面!
煜扬起手,只听“啪”一声,“住手,住手啊!“云澜被煜凌空甩了一巴掌,趴伏起的身子,在那突如其来的力道作用下,猛地滚向一旁的圆柱,然后重重地撞了上去,血从云澜口中溢出,但他没有昏厥,使出浑身的力气,凌曦挣脱开煜的钳制,或者说,是煜有意放开她。
想看看她如何挣扎,如何备受身心折磨,求他放过云澜,求他双修!
凌曦见煜松开她的下颚,并将她的手放开,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想要与眼前的恶魔距离远些,煜目光邪肆,就那么看着她,由着她身形移动。
怎么办?殿门和窗户都被对方用灵力封死,她身上没有太多的力气,就是想催动内力和使出灵力,再试试看能不能把殿门打开,却因身体原因使不出。更别说云澜现在伤得比先前还要重,如果她侥幸逃出这大殿,难道真要丢下重伤的他不管么?
深吸口气,凌曦决定先与云澜在一起,然后再想其他的法子,对付煜。
她迈出沉重的脚步,一咬牙,朝云澜身边走去。两人间仅数丈距离,凌曦却只觉得好远,殿内帷幔飘荡,她脚步虚晃,一步步地走向云澜,她走得很慢,亦走得很吃力,煜双臂环胸,就那么注视着她。
快到台阶上了,登上台阶,再走出十多步,就可以到云澜身边。然而,就在她的脚迈上第一层台阶时,胸口猛地一热,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捂住嘴,鲜血顺着她的指缝不断涌出,没事,她没事,她能行!在嘴角擦拭了下,凌曦继续迈向第二层台阶,熟料,体内传出的剧痛,折磨得她再也没忍住,跌倒在台阶上,“夜公子,你没事吧?”云澜眼角湿润,声音嘶哑唤凌曦,她摔倒了,她从台阶上滚落,肯定很痛!
凌曦趴在地板上,双手无力的扶住地面,不停地咳血。
伤口因她一个劲的咳嗽,被震了开,殷红的血,沿着她的衣角,流至洁白如玉的地板上,宛若一道道血色的小溪,凄艳至极,哀绝至极。
“别挣扎了,答应本尊咱们一起双修,本尊不仅能让你达到极致的欢愉,并且会为你疗好内伤,怎样?”
煜笑着道,他从不喜欢逼人,因为那样太过于没趣,他要对方求他,求他成全,求他给予一切!
静寂的殿中,密封严实的殿中,本没有风的,但那从殿顶垂落而下的帷幔与画卷,却飘荡不已。
凌曦伏在冰凉的地板上,周身却明显感到燥热起来。
呵呵!她苦笑,笑的眼里都涌出了晶莹。
璟,原来从闻到那股淡淡的清香,她再怎么克制,心里还是想着璟,忆着他们之间曾发生的点滴往事。
她脸上的痛苦,云澜怎会看不到,他看到了,且痛在心头!
无能为力,现在的他,无能为力啊!
“我要杀了你!”凌曦抬起头,怒视着煜,她不能因满身的倦意,以及对璟的思念,致情*欲高涨,从而背叛璟,她要杀了那一袭紫袍的恶魔,即便杀不死他,反被其出手杀死,也是好的!
凝神静气,她鼓动身上所有的力气,催动起真气,到手中的匕首上,跟着身子倏地自地上腾起,对准煜的胸口刺去。
“想杀本尊?看来是本尊对你太过客气了!”
煜衣袖一拂,凌曦“通”一声当空坠*下,手中的匕首在她落到地面上时,飞出去老远!
“夜公子!”云澜高呼一声,只觉周身充满无穷的力气。
xue道开了,在他刚才突然的爆发中,那被封住的xue道,以及灵力,全然冲开了!
他催动真气,凌空飘向煜,朝其猛烈地发起攻击。
煜站着未动,好似并未将他当回事。
“说,你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她?我说过她不是,她不是聂后,她不是曦贵妃,你为何就是不信,想着法子伤害她!”云澜双掌边发力攻击煜,边厉声质问。煜仅用一只手跟他搏杀,他看着云澜锐利森寒的目光,笑了,他的笑容有着刻骨的讥嘲:“你为什么如此激动?他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璟王,你为什么要处处护着他,并钟情于他?本尊认识的你,可是无情无欲的,要不然,数百年里都没见你身边出现一个伴侣。告诉本尊,他怎么……”
他话还未说完,云澜的身法倏地一变,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袖袍,将他从地上拎起,抛向空中。
凌曦很累,体内的热浪刺激的她好难受,她慢慢抬起手,拔下束发的“月华剑”,用其锋利的顶端,狠狠地在腕部划出一道血口子,让剧痛充盈她的每根神经系统,不至于昏睡过去,不至于丑态百出!
在空中翻转了两下,煜重新落回地面,神色间多了丝赞赏:“没想到你能冲开本尊封住的穴道和灵力,可你是否知道,你这一强行冲开,后果会是什么?”
云澜冷然的双眸变得血红,怒道:“后果?后果有什么可怕的?”煜邪佞的眸中,写满了嘲讽:“何必呢?何必为个不喜欢你的人,做到如此地步?”
“你不懂,你根本什都就不懂,就像夜公子说得,你就是只可怜虫!”云澜继续攻向煜,而煜还是用一只手迎向他的杀招。
忽然,“轰轰轰”的巨响传入煜耳里,他脸色登时骤变。
来了,璟,你忍不住,终于来了!
就是不知,你是来救新欢,还是来救旧爱啊?亦或是,姓夜那小子就是你心爱的女人转生而来,她就是曦贵妃,对不对?
若果等会让你看场好戏,你会怎样?
还能装作不喜欢姓夜的小子,还能装作只把他当做玩物,玩过后,丢弃至一旁,不管不顾么?
赶出王府,你以为你这样做,本尊真就会信你不喜欢他么?
煜脑中的思绪,在听到那不时响起的轰鸣声,渐显杂乱,他不知道自个的猜测准不准,他想亲自检验凌曦的性别,但时间上已不允许!云澜也听到了传入耳中的轰鸣声,他不由望向凌曦,道:“璟来了,他来了,坚持住,等他,他马上就来了!”
“璟王来了,你就这么高兴啊?”煜边接云澜的攻击,便挑唇道:“等会,他要是看到他喜欢过的两个男chong教缠在一起,你说他会怎样?”说着,煜的身体宛若一道流水,以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从云澜身旁缠绕而过。
登时,云澜的真气与灵力凝滞在一起,没法再出招。
他呆愣在原地,接着身形一软,朝地上倒去,煜“好心”地拉他一把,这才没让他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