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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梦喷着毒汁的眼眸射向常莲香,阴狠而笑,“狗奴才,你越蘀这个小贱人求情,我就越折磨她,你放心,我不会一下子就宰了这个小贱人,那太便宜宁茂生,我要当着他的面一点点地把这小贱人的肉割下来,让他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已亲骨肉死是什么味道,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绝望!哈哈……”林羽梦笑得花枝乱颤,指甲无比痛快的刮过宁常安精美的小脸,嗤笑,“小贱人,你说,你是不是狐狸精转世的?怎么能这么漂亮,啊?老天不公呀,把你生成如此祸害,你这张脸,等长大了,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今儿,就当我林羽梦蘀天行道,一会,等你爹回来时,我就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把你的脸上的肉给割下来……”
这些年,她没少听宁茂生说宁常安又漂亮了,他的女儿又如何如何了……她嘴上说不说,可心里总不是泛着难抑的酸涨!
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开一切,把这张脸给撕毁了!
常莲香看到宁常安被这样折磨,哭得声嘶力竭,却再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林羽梦下了狠手,绝望深种之际,她突然瞄到帘子后一个悄然而近的身影,她辩出,那是宁常安的奶娘魏嬷嬷。
奶娘魏嬷嬷朝着常莲香做了一个手式,一脸凝重地示意她不要往这个方向瞧,提防林羽梦发觉不对劲。
常莲香忙全身戒备地配合着,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止了,看到宁常安象一个布娃娃般由着林羽梦撕扯着,眼看要衣不蔽体时,她急得象热油滴进了眼眶。突然,福至心灵般,“表小姐,宁常晓小姐今年该有四岁了吧!她……她应该快要上私塾了,是吧!表小姐,上回,我听府里的管事提过宁常晓小姐,他说常晓小姐挺聪明懂事的。”常莲香见林羽梦神色似有些怔忡,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好象听进去了她的话。
常莲香偷偷地咽了一口水,想了想,语峰稍稍一变,“其实,这事跟我家小姐没有关系,她昨晚一直生病发烧,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说,你有没有蘀你的女儿宁常晓想过,公子是怎么疼小姐你也知道的,就算老爷念着常晓是亲骨肉,那公子呢,他是怎么疼小姐你是知道的,要是你伤了小姐,将来公子承下了宁家家业,他怎么会放过常晓,表小姐,你不要一时冲动害了常晓小姐,她到底还小。况且,就算她没有认祖归宗,说到底也是老爷的亲骨肉,将来要找一个好婆家那还不容易,您要是一念之差,可就误了常晓小姐一生呀!”
林羽梦一激凛,沉压在心里的愤怒刹时被一盆冷水浇了一大半。她想过,今日拼着命不要,与宁常安同归于尽。她就是算定了,她的女儿宁常晓到底是林茂生的亲骨肉,虎毒尚不食子,所以,宁常晓就算一生不能认祖归宗,但跟着她的母亲也会衣食无忧,平安一生。
但常莲香的话却提醒了她,宁家的家业迟早是要落到宁常贤手上的,因为宁常贤是宁茂生唯一的儿子。如果她今日真的杀了宁常安,只怕宁常贤一掌宁家的大权,不必等宁茂生死,宁常贤就决不可能放过她的女儿……
就在她思绪混乱间,三十多岁的奶娘猛地冲过来,微胖的身体带着全身的体重,一下就撞开了林羽梦。
林羽梦刚落了胎,身子虚弱得历害,被那一撞,胸口正砸在床沿上,闷哼声,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常莲香扑了过来,一下就捡起地上的柴刀,眼睛转了一圈后,把柴刀扔进了柜子底下。
奶娘魏嬷嬷一把将象被抽干灵魂般的宁常安抱在怀里,看着脖子上不停冒出的鲜血,以及高高肿起的脸蛋,心疼得泪一下就跌落了下来,“小姐,小姐呀,您受惊了,都怪奶娘没看好你!”
常莲香唯恐林羽梦再醒过来发疯,也顾不得去瞧一瞧宁常安,她解了自已的腰带就绑上了林羽梦的双手,又找来根长带死死地绑住林羽梦的双足。
那边,宁常安却跟傻了似的,由着奶娘叫唤着,愣是没发出一丝的声响。
“奶妈,您看着小姐,我去喊人,再去叫个郎中来,小姐一定是给吓坏了!”常莲香处置好林羽梦后,马上提着裙子朝外飞奔而去。
奶娘抱着瑟缩成一团的宁常安上了床,给她脱掉身上破碎的衣裳,正准备给她换上新的亵裤时,却发现宁常安苍白的小嘴张张阖阖地,琉璃眸发出破碎的光芒怔怔地盯着自已的大腿根部,呼吸异常的急促,奶娘巡眼一看,原来她大腿内侧有一道明显的红。
魏嬷嬷忙分开宁常安的大腿,细细瞧了一下,发现腿根部并没有刀伤,稍稍松了一口气,泪又忍不住盈了出来,一把将宁常安抱进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连声安慰着,“小姐,您别怕,您别怕,这是女儿家的初潮,是每个女儿成长时都有的,说明小姐已经长大了!”奶娘扯下了帐帘,本想去舀盆热水给宁常安沐浴,却一眼看到被捆绑在地上的林羽梦。
虽然,现在林羽梦已经无法再作恶,但她还是不放心,将宁常安独自留在寝房之中,只好舀从枕子下舀了根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地蘀宁常安处理着。
宁常安蜷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没有任何的反抗,她没有哭,甚至没有少女应有的羞涩,任由着魏嬷嬷触碰着身体的最私密之处。
魏嬷嬷稍稍清理后,帮着她穿上了亵裤,又将她搂到胸前,如抚慰婴儿般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暖干燥的手一下一下地帮着宁常安抚顺乱发,轻声道,“小姐,这个叫初潮,一般女娃儿都是在十二岁到十四岁来,来的时候,肚子会有轻微的疼痛,但我们不怕,过几天就会好了。”
而另一边,灵堂的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但挂在上面的白幡布已全被烧毁,四周的挂壁漆黑一片,负责看守梦庭轩的几个丫环正收拾着残局,听到常莲香说林羽梦带着柴刀去梦庭轩,吓得魂飞魄散,发了足跑回梦庭轩。
七八个丫环急急地奔了进来,魏嬷嬷从帐帘里探出头做了一个“嘘”的地动作,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林羽梦。
魏嬷嬷轻声吩咐她们快点把林羽梦弄走,“把她关到地窖里,让人看着,别让她再出来作怪。还有,把她带来的那个嬷嬷和丫环一并捆到柴房里,捆实了,等老爷回来再处置!”
魏嬷嬷又指着两个丫环,“你们俩个弄一桶热水进来,还有,小姐来初潮了,你去准备一下,我马上要给小姐沐浴!”
郎中来时,宁常安已经闭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还是清醒,问什么也不回答,只是乖巧地配合着让郎中包扎伤口。
好在脖子的伤口并不深,脸上的指印虽很明显,郎中说并不碍事,吩咐常莲香用热鸡蛋早晚敷几次,估计三四天就会消肿。
宁常安一直很安静,也配合得喝药,喝完后早早便睡下,常莲香料她是累了,便命人退下,在宁常安的身边陪着。
宁茂生和宁常贤接到消息,黄昏已过,两人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疾冲到梦庭轩二楼的楼道时,看到宁常安的奶娘在寝房门外守着。
奶娘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福身哑着声音招呼,“老爷、公子,你们可回来了!”话刚说完,魏嬷嬷眼中就浮起了温热的湿意。
“宁儿如何了?”父子俩异口同声,气喘息息。
“小姐已经睡下了,莲香在里面陪着!”奶娘说着就把今日发生的事详细地交代的一遍,一边说着一边抹泪,最后,回报宁茂生,林羽梦带来的那两个奴才也被关起来,只等老爷和公子回来发落。
父子俩听得却是惊心动魄,到后面,奶娘说完时,宁茂生站都站不住,抓在扶栏上的手力道大得十指发疼,而宁常贤的整张脸惨白得无一丝血色,父子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空气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宁常贤此时站在二楼的廊道上,放眼过去,正好能看到烧成漆黑一团的金怡兰的灵堂,看了片刻,转首时,异常苍白划过一道深浓的戾色,“爹,既然妹妹睡了,就不要打扰妹妹。爹,请您随儿子去一下书房,儿子有话想单独跟您说!”
宁常贤也不等父亲回应,迈开脚步疾速走开。
此时,夜色正浓,凉风习习,萦绕了几个日夜的颂经之声停止后,宁府上下一片岑寂。随金怡兰出殡的奴才和丫环都已回到宁府,此时,他们正忙于撤下挂在各处的白色灯笼和白色绫条,这时候的宁府似乎又恢复往日的生机盎然。
宁常贤一口气沿着长廊疾行,让迎面灌过来的夜风挡住欲落下来的泪,直到胸臆间的疼痛缓缓平息,才放缓了脚步,当他走到一座小桥时,他猛地转身,看到月色下紧跟的宁茂生气喘息息的模样,沉了沉怒气,回身时,依然疾步前行。
父子俩无声地一前一后到了书房,各自坐在不远不近的黑檀太师椅中,低着首,谁也不想先开口,各自心事沉沉。
“贤儿,有什么话想对爹说,但说无妨!”阴霾压上宁茂生的眉梢,他知道宁常贤肯定是想和他谈如何处理林羽梦的事,他心里的愤怒不比任何人都少,这时候,他比谁都想那女人死,可一想到年仅四岁的宁常晓,他的心又开始乱如麻!
所以,把一切交给宁常贤去处理,未偿不是一件解脱。
宁常贤唇一抿,压制了所有的情绪,眉眼淡淡开口,“爹,林羽梦这样伤妹妹,儿子是不可能会放过她,如果爹不想宁家亲自动手,那很简单,就交给官府,持刀伤人和纵火烧灵堂这两样罪,看西凌的律法会怎么判。”
宁茂生苦笑没有反驳,莫说金怡兰的身份高贵,就算她是普通的世家女子,按着西凌的律法,这两项罪也足够林羽梦浸猪笼。
没了娘亲,他不知道宁常晓应怎样安置,那毕竟是个孩子,大人犯的错不应该由一个孩子来承受。
他一直没有让宁常晓入宁家的族谱除了考虑到金怡兰,还考虑到宁常安还小,本想待她长大一些,或是嫁人后,再让宁常晓以养女的身份回宁家。
看来,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摊上那样的母亲,也只能算是宁常晓命薄!他想,也罢,或许那孩子与他无缘,就把洛州的那个绸庄给那孩子,至少她将来不会为生计而苦。
宁茂生刚想张口说话,宁常贤却冷然截口续道,“林羽梦烧了娘亲的灵堂,让娘亲死了还得不到安宁。所以,宁常晓,有了这样的娘亲,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进宁家的族谱,即使是父亲想,有朝一日,儿子也会将她清除出去。如果父亲同意,儿子倒有一个折衷的主意。”
宁茂生右眉微微一动,单肘撑在黑檀扶手之上,掌心托着额头,弯了一下嘴,口唇之间有着明显的苦意,“贤儿,有什么主意,说吧!”宁茂生淡淡地咳嗽一声,他感到身心疲倦。
“爹您还记得宁茂华么?”
宁茂生想了片刻,点点头,“是同曾祖父的一个兄弟,怎么突然提起他?”宁茂生感到有些诧异,他对宁茂华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个穷秀才,考了十几年的科举都名落孙山,心高气傲不肯受宁家的接济,在街头摆张桌子靠帮人写书信为生。
宁常贤苍白容颜带了些血色,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眼里焕发着笃定不移的坚决,“他一生未娶妻生子,儿子想把宁常晓过给他做女儿,这样,宁常晓也算是宁家的子孙,父亲尽可以舍些银子接济,这一点儿子决不阻拦!”宁常贤知道,只有这样,宁常晓一生才没有可能入宁家的正房族谱,“还有,宁家在洛州的一家绸庄一直是金怡兰的母亲在经营,儿子明日会派人去洛州,让当地的官府配合,收回产业,洛州的房子也是宁家名下的产业,金怡兰的母亲和她的儿子媳妇已没有资格住在里边,看在宁常晓的份上,儿子会允许她们到月底前搬!”让官府出面,省去了金怡兰母亲届时不甘心还回宁家绸缎庄而去官府闹的局面。
他并不怪父亲在外头安个外室,这是男子的通病,如果说为了林羽梦那个女人不值得,但换了另一个女人,只要不肯伏低做小,也是同林羽梦一样削尖的脑袋想进宁家!
但今日林羽梦敢做出这样的事,她就得负起他淘天的怒气,他不仅要让林羽梦以最羞辱的方式死去,还要让她在死前,清楚地知道,她这一举赔上她女儿宁常晓的一生,还有林羽梦的娘家也因她从此再过上巅沛流离的生活。
他要让那个女人死不眠目!
也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对得起娘亲和妹妹。
宁茂生淡淡地注视着宁常贤,他的脸颊瘦削如竹,却无损他清雅的轮廓,宫灯下,冷澈的的双眸,紧抿的薄唇,沉稳的礀态,遇事波澜不惊。那一瞬,他蓦然发现,不过是两年的时间,他的儿子一下就变得顶天立地,举手投足之间已充满魄力。
“常贤,你怪爹?”宁常贤的这个方法确实是让他挑不出任何的暇茨,换成任何一个宁家的人,也不敢去收下林羽梦的孩子,也只有这个宁茂华敢。
因为宁茂华并不想依靠宁家,所以,宁常贤口中的接济也是场面上的话,除非宁茂华转性,否则,宁常晓过了嗣只怕终其一生都要过清贫的日子。
宁常贤他默默扫视一眼,明亮双眸落于宁茂生身后的画壁之上,不置与否。
宁茂生长叹一声,身躯一动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书房的窗边,推开窗户,抬头远视着天上的明月,幽幽一叹,“就按你说的做吧!”从金怡兰的死,他都没看最后一眼时,宁茂生已经懊悔不迭。
他其实一生并不重欲,宁家硕大的产业分薄了他太多的精力,就算大婚后八年,妻子和儿子都不在身边,他也没有违背对金家的诺言。
他与林羽梦是怎么开始的,其实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原因。
好象是一场宿醉,恍如一梦!
林羽梦除了年轻,甚至连容貌都不算非常出众,除了第一次两人从宿醉开始,接着似乎是人到了中年,年青的岁月缓缓流逝时,突然间,对那一种青春年华的回忆,在与林羽梦年轻的身体一夜激情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金怡兰发现时,他没有任何隐瞒,他清楚地知道,他在感情上是爱着他的发妻,并尊重她的感情,他很诚恳地向金怡兰认错,并承诺再也不会与林羽梦有所交错,可他甚至来不及履行自已的诺言,林羽梦就告诉他,她怀上了他的孩子。
男人与女人之间,只要有了骨肉牵绊,是冤是孽总是代表着无法理清的纠缠!
接着三年,一次又一次地认错,一次又一次地重蹈复辙,他从金怡兰的脸上终于看到了心灰意冷!
金怡兰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绣,她的父亲是当朝的太子太傅,博学多才,一生只育一个女儿。所以,金怡兰自幼在父亲的熏陶下,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她知书达理,既使在发生了林羽梦的事后,她在人前,永远给他最温柔的对待,甚至她连夫妻之间的义务也不会拒绝他,但人后,她变得很安静、郁郁寡欢!
他感觉到妻子笑脸后深隐的冷漠,他由最初的内疚,变得开始想逃避妻子这种无声的谴责,随后的时间他越来越少呆在扬州。
当他知道金怡兰再一次怀孕时,他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他觉得这是上天给他一次挽回的机会。
他当即就回到了扬州,夫妻俩因为这新生命的到来,关系一度变得缓和。
可他没候到,在金怡兰怀孕四个月时,林羽梦因他这么久不来洛州,便不顾一切地来到扬州,而他竟死性不改又与她过了一夜。
这一次,连上天都在惩罚他,林羽梦又一次怀上了。
他不知道金怡兰是怎么知道林羽梦怀孕,在金怡兰因过度伤心导致流产时,他甚至连去查探个究竟的勇气也没有,他惶地去了洛州。
那几个月,他浸淫风月,夜夜欢醉,万紫千红环膝!他自欺欺人,以为眼不见为净,加上林羽梦以胎息不稳为由,千方百计阻他回扬州。
他更自以为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痕的灵丹妙药,可他也没想到,几个月后他就接到了金怡兰的死讯。
连夜疾驰回到宁家,看到灵堂上那一动不动躺着的金怡兰,颤得控不住的手轻触上那冰冷无温的脸盘,那时,他有一瞬苍海桑田的感觉,好象时光已过了千年!
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并不是一个女人的闯入能抹得掉他曾经与她的感情,所以,金怡兰以积郁而死为终结,而他,将活着受煎熬!
可他万没料到,他种下的因,结下的恶果还会远远未曾结束。
今天,不但妻子的灵堂被毁,他最疼爱的女儿还差点死在林羽梦的手上,对于唯一儿子的冷漠开口,他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为她们母女请求的余地。
宁茂生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夜风吹过,窗外一棵梧桐树哗啦啦地抖动着,掉下了许多的叶子,他渀似不曾察觉到一片枯叶落到了他的肩头之上,此时的他象极了那天他回到宁家时,站在金怡兰灵堂前化为了一樽的石像的模样。
宁常贤嘴角抿得更深,他眼里时而是坚毅,时而又夹杂着怜悯的情绪,许久后,发出来的声音依旧是清冷无温,“既然爹答应了,那儿子就告退了!”宁常贤站起身,客气而疏离地一揖,便迈步离开。
“常贤……”宁茂生唤住儿子,静寂了极久,最后闭着眼睛缓缓道,“等你休息几日后,爹把宁家的一些事交给你打理,爹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是!”宁常贤脸上并没有喜悦,点了点头后道,“爹您早些歇息!”
好象一切尘埃落定,可万没候到,真正让宁茂生和宁常贤感到痛不欲生的是宁常安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