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偏见

端木诺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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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谭如山的怒意就蹭蹭地全都转到乔晚凝身上,“乔晚凝,你不要再假惺惺的哄谭承!谭承本是个老实的孩子,他可从来没有招惹你,我们夫妇二人对你也不薄,你别在我们的儿子身上打什么歪主意!”

    正搓着药水的谭承听到他爹这么说,转过泪眼,“爹……晚凝姐姐她……”

    谭如山厉声呵斥,“闭嘴!鬼迷心窍的东西!”

    “二舅,你我之间如何是家事,回去再说。眼下,先解决谭承的事。”乔晚凝站起身,面向高阶上的松白先生,“不管你们如何看,谭承叫我一声姐姐,今日这事我就管定了!”

    “之前听闻侯府表小姐如何如何,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松白先生长袖一甩,“老夫不屑与无耻之辈废话。吴院长,还不马上让人把她轰出书院,岂容她玷污书院圣地!”

    “松白先生。”康鸿飞站出来,恭恭敬敬地朝高阶上作了个揖,“学生以为,既然乔晚凝跑进了书院,还是给她一个清清楚楚的答复比较好,免得她以为有人故意诬陷谭承,也让松白先生落个包庇之嫌。松白先生德高望重,不屑与之废话,可我等前几日刚好与他们姐弟有些误会,怕来日在街上见了,再生事端。”

    “松白先生,不如依鸿飞之言?他们毕竟年纪轻,没有松白先生能镇得住气。”吴平也顺势说道。

    当然他的意图与康鸿飞想要故意给乔晚凝难堪不同。他看出乔晚凝有替谭承出头之意,顺着递给她一个台阶,也算是力所能及的帮忙。

    “吴院长,你与他们说清楚,看老夫究竟是不是个糊涂判官!”松白先生松了口。

    “松白先生明断岂能有错?我们夫妇没有异议!”谭如山再次拱手。

    “二舅,你们对松白先生迷之信任,可不要阻碍我想要弄明白事实。”乔晚凝道,“谭承若真是错了,重罚不为过。但他若是含冤蒙屈,我可不容他这一手板子白挨!”

    “乔晚凝,你会害死我儿!”谭如山快要被气的吐血。

    “爹,若我蒙冤不白,这条命活着也难。”谭承收起泪,“我相信晚凝姐姐不会害我。就算晚凝姐姐最终也无法帮我洗清冤屈,她也是唯一一个肯询问真相,没有一口认定就是我犯错的人!”

    “是这样。”吴平清了清嗓子,“松白先生提前通知书院布置了课业,让学子们都写好,今日收起来查看。学子们本该都在昨晚写好,可今日松白先生按序查看他们摆放在课桌上的课业时发现,谭承的课业墨迹不仅未干透,连所作诗文内容都与学子孟义所写几乎雷同。谭承解释说他分明记得昨晚写好的课业放入箱柜,今早取时却不见了。为赶交课业,只得重写一份。”

    “两篇雷同的诗文,一个墨迹早已干透,一个是新写未干,所以你们便认为是谭承说谎,是晚写的谭承偷偷抄了早写的孟义的课业?”乔晚凝冷笑,“你们为何不说是孟义昨晚趁谭承不备偷走了他的课业,抄写之后故意将谭承的课业毁掉,逼他不得不今日再重写一份?”

    “这……”吴平稍作斟酌,看了眼松白先生,“也与他们二人平日课业有关。松白先生特意拿他们平日的课业本对比。于孟义来说,新做的这篇诗文与平日水准几乎一致,但于谭承来说……若这篇诗文真是他写的,要比平日课业高出不止一点。”

    “晚凝姐姐,这次先生留的课业是写怀思之情,我想到了祖母,全是有感而发。夫子曾讲过,唯有真性情方得好文章。所以这次的课业我写的比平日顺手。”谭承解释道。

    “这话你可与众人说过?”乔晚凝问。

    谭承点点头,委屈地轻抚掌心,“说了,松白先生说我狡辩,我多辩解一句,就会多挨三板子。”

    “乔小姐,你可要看一下二人的诗文?”吴平问。

    “给她看,她能看得懂?”松白先生嗤鼻,“谭承再不济,也是正经考入皇都书院的,让她一个门外女来指点皇都书院学子的文章,吴院长,你也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

    “不必了。”乔晚凝也没打算看。

    “算你有自知之明!”松白先生扬起下巴,捋着胡须,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

    乔晚凝无视这冷嘲热讽,“松白先生只凭印象判定不认为自己太偏见么?谁还没个发挥好的时候?”

    在现代,中考、高考,还有其他测评都不知会杀出多少黑马,更别说这次的课业题目正合谭承心境。

    “谭承,若那篇诗文是你有感而发,想必记忆深刻,你可能背得出?”乔晚凝转而问。

    “能!”谭承昂首挺胸,当众背诵全文。

    等他背完,乔晚凝又问那将脑袋包成木乃伊似得孟义,“你能把自己写的东西背下来吗?”

    孟义的一对窟窿眼瞪向乔晚凝。

    “背不出来?”乔晚凝扬眉,“自己写的东西,不过百字诗文,就算不能一字不差,也不能差太多吧?”

    “谁说我不能?”

    孟义鼓起腮帮,绞尽脑汁地搜寻记忆,结结巴巴地背了个七八成。

    “松白先生,吴院长,谁抄谁这不是很显然么?”

    乔晚凝的话音刚落,孟义的声音立马脆亮地响起,“谭承是早有防备,全部流利背出并不奇怪,这不能说明他没有抄!这篇诗文是我昨晚睡前信手而作,当时迷迷糊糊不太记得清,早上交课业时也没再看一眼,记不准也无可厚非!”

    “松白先生可认同孟义的说辞?”乔晚凝问。

    松白先生捋须晃头,“孟义言之有理。百字短文,但凡用点心,背下来花不了多少功夫。”

    “谭承所写墨迹未干,是谭承可疑。孟义全文背不全,也是谭承可疑?松白先生偏见而论,是认定错在谭承?”

    “老夫看文识人几十年,哪里轮得到你个不学无术的小丫头质疑!即便有感而发,文采拔高太多便是失常!”

    松白先生气血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