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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傅。”
人群之中,私语声不断,望着乌邪抱了君非妾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悟非小师傅,究竟怎么回事?”
师傅明明被欺负了,怎么一转脸,事情就变了呢?悟非困惑不解,来到众人面前,举起两只胖胖的小手,“没事了没事了,各位施主请回吧。”
“诶?!你个小和尚,刚不是说大师被非礼了么?耍我们玩啊?”12700962
两只小胖手揉了揉脑袋,悟非一脸的愁苦郁闷,支支吾吾道:“或许……呃,可能是误会……我师傅不喜被扰,你们都待在这里,师傅会不高兴的,各位施主还是请回吧。”
悟非年纪虽小,却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自己无法解决事情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师傅搬出来当挡箭牌。
事实再一次证明,这一招是很好用的,人群慢慢散去。有好事者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禅房里瞧,悟非沉了脸堵过去,“施主,你们这样,佛祖会生气的!”
那几个妇人穿着体面,看起来,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妈妈,瞧着悟非横眉怒目的模样,干笑几声,飞快的跑了。
最后只剩下何氏和苏暮烟几人,仍然留在院子里,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非妾这丫头又闯祸,真是少看着她一会儿都不行!大师说她身体不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人家嚼舌根子,说君非妾勾引高僧什么的,君夫人何氏气得浑身直发抖,若不是苏暮烟和孙妈妈等人在旁边劝着,早就忍不住发作起来!然而现在最教她担心的,就是君非妾的身体。
“原本还好好的,怎么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就出问题了呢?”
“伯母您先别急,无论发生了什么,有乌邪大师在,定不会有事!”
苏家兄妹正在安慰着何氏,悟非跑过来,仰着脑袋眯起眼睛,“几位施主怎么还不走?师傅要生气了哦!”
何氏俯下身子,双手合什,“我是那姑娘的母亲,悟非小师傅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姑娘是怎么受伤的?”
君非妾害他被师傅训,还在众香客面前丢脸,悟非对她可谓一点好感都没有,听说何氏是她的母亲,顿时,脸色更臭了,哼道:“你女儿可凶悍了,跟我师傅打起来了。”
居然跟乌邪大师动手,真是无法无天了她!何氏听得心惊,耐着性子问:“小师傅,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你女儿不知羞耻,要脱我师傅的衣服!”
“小师傅,这话可不能乱说!”
悟非小脸涨红,嚷道:“我才没有乱说,我亲眼看到的,你女儿要脱我师傅的衣裳,师傅不让,他们就打起来了!”
忽然觉得胸口又闷又痛,呼吸都不顺畅,何氏头晕目眩,脚下发软,站不住了。
“夫人!”
“伯母!”
孙刘两位妈妈和苏暮烟连忙将何氏扶住。
苏逸辰道:“有乌邪大师在,非妾妹妹这里不会有问题,咱们先带伯母回府。”
何氏不肯走,执意要留下搞清楚君非妾的情况,殊不知自己的状况更令人担忧,苏逸辰瞧在眼里,皱眉道:“这样吧伯母,您先回府,我留在这里。”
苏暮烟跟着劝道:“是啊伯母,反正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先回府,哥哥留在这里,足以应付。”
何氏有气无力,捂着胸口,想了想,觉得有乌邪和苏逸辰在,着实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若是事情发展的好的话,说不定君非妾和苏逸辰之间,还会因此擦出点什么火苗来。
于是,在苏暮烟和丫鬟妈妈们的簇拥下,离开了相国寺。
参天古树下,只剩悟非和苏逸辰两人。
苏逸辰打量着悟非,想起他方才说的,君非妾彪悍的追着乌邪,要脱乌邪的衣裳,不禁抿唇轻笑。
他自是不会与那些妇人一样,会以为君非妾是要引诱高僧,只是暂时还想不明白,她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究竟为何?
这个女孩子,真是越看越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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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吃下疗伤圣药后,乌邪站在塌边,右手抵着她的背心,缓缓注入内力,“姑娘曾经受过重创,原本差不多痊愈,可惜最后几天,没有好好调养。”
说起这个,君非妾就觉得委屈,“你狠心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当时心里又怨又怕,如何能好生调养?没死在雪地里就不错了!”
无论怎么说,她都一口认定,他便是子隐,乌邪不免有些头疼,略思索,问道:“姑娘与子隐在一起,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多天之前。”
“你与子隐相处的时间,贫僧一直身在相国寺,这一点,寺内众僧都能作证,所以,贫僧不可能是子隐。”
君非妾侧头望着他,挑眉笑道:“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么?”
为了送走她,令她对他灰心绝望,都能事先在大千湖边建造一幢竹楼,而今,串通相国寺里的和尚又算得了什么?
乌邪:“……”
既救了她,那些日子也曾对她百般呵护,为何又要将她远远推开?他究竟在顾忌些什么啊?这一点,君非妾想了很久,一直没能明白,然而此刻看着他的光头,忽然就明白了。
“和尚,呃,子隐……”子隐是他的化名,该怎么称呼他才好呢?君非妾病容憔悴,瞪大眼睛瞧着那颗光溜溜的脑袋,觉得好有趣,不自禁的就笑了起来。
“和尚,你虽碰过我的身子,但那也是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我明白的,不会要你负责,真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君非妾就忍不住想要调戏几句。
乌邪:“……”
“我说真的!所以你不要避着我,也无需否认。”
乌邪淡淡扫了她一眼,薄唇一张一合,“缘起缘灭皆有定数,姑娘何苦执着。”
“哈!你终于承认了!”君非妾一听这话就激动,若非他的手掌还紧紧贴在她的后背心,恐怕早就跳了起来,“缘起缘灭,若有定数,那也是在咱们自己的手里!”两个多月前为他所救,是缘起,前些日子分离,是缘灭,今日重遇,便是缘又起了!
乌邪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不再搭理她。
还说不是子隐呢,连沉默寡言这一点都一样。君非妾面色虽不好看,但却眼底含笑,唇角弯弯,显然心情极好。
温和的气息在体内流动,犹如春日的风,拂过脸颊,拂过发梢,拂过四肢百骸,肺腑间的灼热撕痛之感渐渐消散。
桌上一堆瓶瓶罐罐,乌邪从里面挑了一只白瓷瓶,又拿了纸笔写了个方子,一齐交给君非妾道:“每日服下一粒,再按照这方子抓药煎了吃,你内功不错,好生养着很快就会好起来。”
君非妾拿着药方子扫了一眼,嘴角弯度更深了,乌邪的方子,和子隐之前给她吃的药,除了剂量和少数两味根据她身体情况转变而改变的药材,大致上差不多。
闭上眼,稍微运功调息了一下,感觉好多了。
乌邪打开门出去了,见苏逸辰站在古树下,便道:“苏世子可认识里面那位姑娘?”
苏逸辰迎上前,左右合掌,十指并拢置于胸前,表示衷心敬意,点头道:“她可还好?”
“并无大碍,麻烦苏世子送她回家。”乌邪神情安详而严肃,还以一礼,引苏逸辰进屋。
“非妾妹妹。”见她盘腿坐在榻上,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苏逸辰便放下心来。
君非妾冲他颔首以礼,“苏世子,母亲怎么样,已经回去了吗?”
“兰姨尚好,只是难免有些担心你。”
乌邪上前劝慰道:“万般皆有定数,姑娘还请放宽心,好好养伤。”
君非妾舍不得就此离去,她害怕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梦醒之后,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可是,她一个女子,的确不宜继续留在相国寺。
“你会一直在这里吗?”君非妾咬了咬唇,伸手去抓他宽大僧袍的袖子。
乌邪后退一步,拂袖避开。
苏逸辰默然瞧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仿佛是在提醒,乌邪转身看着苏逸辰道:“苏世子,有劳了。”
苏逸辰点点头,问君非妾道:“能走吗?”
君非妾深吸一口气,从榻上跳下来,“咱们走吧。”没走几步,回头望着乌邪,笑眯眯道:“和尚,我还会来看你的。”
乌邪双手合什,默念佛号。
苏暮烟与何氏一起离开的时候,乘坐的是君府的马车,将定远侯府的马车留了下来。
来时苏逸辰原是骑马的,这会儿却与君非妾一同钻进马车里。
能够见到朝思暮想之人,君非妾心情格外好,因此也没觉得苏逸辰有多讨厌,主动打开话头道:“这个和尚,是什么来头?我看大家都对他敬重有加。”
“乌邪大师名传天下,非妾妹妹避居山林,或许不曾听闻。”苏逸辰不禁有点纳闷,她既然连乌邪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但是为何,方才她看着乌邪大师时,眼睛里会流露出明显的非同一般的感情?
“名传天下?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君非妾十分好奇。
苏逸辰倒是乐意解惑,微微一笑道:“乌邪大师医术精湛,非妾妹妹应该已经知道了罢。”
君非妾点头,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猜测道:“是因为他施医赠药,广布善泽?”
“这当然是最重要的原因,另外,非妾妹妹不妨猜猜看,乌邪大师的俗家身份。”
听了这话,君非妾对乌邪和尚愈发好奇,脑子飞速运转,眸子忽然亮了,“皇亲贵胄?龙子龙孙?”
难道是皇帝的儿子,与微生子珏是一辈的?所以俗家名字叫子隐?
苏逸辰笑着点点头,“乌邪大师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君非妾愣了愣,嘀咕道:“皇上的弟弟?这么年轻啊?都可以当皇上的儿子了吧。”
原来跟皇帝是一辈的啊,难怪微生子珏说他这一辈里没有叫子隐的。哎呀,怎么又绕到名字这个问题上来了!很明显,子隐只是个化名嘛。
天家在子嗣方面,向来是枝繁叶茂,兄弟姐妹之间年纪相差大些,倒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苏逸辰轻声笑了,这个女孩子,说话倒是直截痛快。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富贵荣华,他说弃就弃……”君非妾喃喃着,微微蹙起了眉头,觉得乌邪出家,必定是因为曾经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于是抬头问道:“苏世子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苏逸辰摇了摇头道:“有人说,是因为乌邪大师是神佛转世,天生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心系人间疾苦。”
君非妾缓缓启唇,吐出两个字,“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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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辰含笑不语。
君非妾盯着他,眼睛眯了眯,不知道他这模样是什么意思,便问道:“苏世子觉得呢?”
“有什么关系么?”苏逸辰反问。
君非妾耸肩,“的确没什么关系。”
“非妾妹妹这一声声苏世子,实在生分了,家慈与兰姨是手帕交,我与笑楼也是至交好友,非妾妹妹不如与非妃妹妹一样,喊我苏哥哥罢?”
母亲与他母亲熟,那是她们的事情,他与君笑楼熟,那是他们的事情。他和她,两人之间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吧?况且这种称呼,在她看来应该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生喊的,像她这种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姑娘,完全没法喊出口啊。
君非妾斜眼瞅着他,摸了摸鼻子,一脸的嫌弃,“苏……哥……哥?这称呼,着实别扭……”
苏逸辰非但没有因为她如此这般而不舒服,反而觉得挺有趣的,“依非妾妹妹的意思,怎样称呼才算不别扭呢?”
君非妾咧嘴,冲苏逸辰一阵傻笑,然后挪到他身边,手臂勾搭着他的肩膀,活如一个纨绔子弟,“叫老苏,或者苏兄,这还差不多。”
虽然早知她性情洒脱不拘,与平日所见的大家闺秀们不一样,苏逸辰仍是被她的举动惊得愣了一下。
君非妾大力的在他肩头拍了拍,豪迈道:“老苏同志,怎么样?这样称呼可以吧?”
“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见她与自己勾肩搭背说笑,苏逸辰还以为,她不再对他心生抗拒,笑问道:“非妾妹妹,同志是什么意思?”Ri6e。
“同志啊,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兄弟的意思。”
“哦,这样啊。”
马车在君府大门口停下,君非妾挑开帘子向外瞧了瞧,眼珠子一转,扭头对苏逸辰道:“老苏同志,咱们一起进去吧,苏姐姐应该还没走。”
“好。”苏逸辰跟着下了车,此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君非妾走路一向很快,这次,特意放慢脚步,与苏逸辰保持同步。
她这么做,当然不会是因为跟苏逸辰关系好的缘故。
今日,母亲目睹了她与乌邪抱在一起的画面,又听到群众说她的闲话,此时心情必不会怎么好,等会儿见到她之后,绝对会刨长问短,且给她进行思想教育。
但是,若见到她与苏逸辰一起出现……嘿嘿嘿……
果不其然,何氏原本愁眉歪在塌上,看到君非妾和苏逸辰并肩走进屋,登时,精神为之一振。
“娘,苏姐姐。”
“兰姨,妹妹。”
“哥哥,非妾妹妹,你们回来了。”苏暮烟一直在陪着何氏说话,见到他们,便迎了过去,拉住君非妾细细打量,“非妾妹妹可还好?”
“劳苏姐姐挂心了,我没什么事。”
苏暮烟回头看了何氏一眼,笑道:“我这可是帮兰姨问的,当时见乌邪大师带你去疗伤,看起来好像伤得不轻的样子?可把兰姨给担心坏了!”
抢在何氏之前开口,让她有解释的机会,这个未来的嫂子还真贴心,君非妾对她的好感又添了好几分,顺着话答道:“只是一下子没收住,气血上涌,晕过去罢了。”
苏暮烟假装迟疑了一下,复又困惑的问道:“那,悟非小和尚说你……非礼乌邪大师是怎么回事?”
“什么?非礼乌邪大师?那个小光头居然这样说?”君非妾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表现得格外激动,“我跟乌邪大师,之前是因为有点误会,后来动起手来,所谓不打不相识,现在都成为好朋友了,大师还约我过两天去喝茶呢。”
何氏听得一愣,“乌邪大师约你喝茶?”
“是啊,那什么小光头,没搞清楚状况就瞎嚷嚷,我跟大师那是动手拆招!非礼?我怎么会非礼和尚?!”君非妾说得,仿佛真有这回事似的,又跑到苏逸辰旁边,两只素手抓着他的手臂,声音一下子变得娇滴滴,“苏哥哥,大师约我喝茶聊佛法,你是亲耳听到的,你跟母亲和苏姐姐说说,是不是这样的呀?”
羞涩的表情,再加上那句娇滴滴的苏哥哥,令苏逸辰骨头都酥了,不过,幸亏脑子还是清楚的,很快明白,她请他一起进来,目的是拿他迷惑何氏!即便如此,苏逸辰还是愿意配合她,于是保持着微笑,点头道:“乌邪大师夸非妾妹妹不但功夫好,还懂得医术,最重要的是欣赏她有慧根,希望日后多与她切磋。”
“乌邪大师欣赏非妾?说她有慧根?”在何氏的心里,苏逸辰是绝不会说谎话骗她的,但仍然觉得难以置信。乌邪大师那种得道高僧,怎么会欣赏她这个顽劣刁钻的二女儿?!不过细想想,二女儿与乌邪大师一样精通医术,且还跟着下水道人在山中修行,想来或许经下水道人的点化教导,真有那么一两根慧根。
苏逸辰:“是的,兰姨。”
“难道母亲也相信那个小光头的话,以为我会非礼乌邪大师么?”君非妾撇撇嘴,抬眼瞧着苏逸辰,羞涩的道:“我若有非礼乌邪和尚的心思,还不如非礼苏哥哥呢。”
这女子着实狡猾,懂得攻心为上,苏逸辰在心中默叹。
苏逸辰的哭笑不得,落在何氏眼中,转变成了难为情,再看君非妾那副娇羞的模样,顿时就以为他们俩擦出火花了,心中那个喜啊,那个乐啊,那个美啊……
苏暮烟看看君非妾,又看了看兄长,两人表现得毫无破绽,实在猜不出他们这是玩真的呢,还是假装的。
“娘,您怎么样了?苏哥哥说您当时的情况挺不好……”君非妾装得十分乖巧,跑过去给何氏把脉,发现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放下心来。
“我倒没什么,就是听到有人说你的闲话,又担心你出事,有点急怒攻心罢了。”说起这个,何氏便眉头紧锁,“今天的事情,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娘现在就是担心会坏了你的名声。”
对此,君非妾倒不甚在意,一脸的无所谓,“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还怕那些无稽之谈?谣言止于智者,咱又何必与那些蠢货一般计较!”
苏暮烟点点头道:“非妾妹妹说的对,若真要有什么闲话传出去,那就让他们说,总有一天说累了,消停了,大家也会将这件事情给淡忘掉。”
“苏姐姐说得极是。”君非妾冲她眨眨眼,真是愈发喜欢苏暮烟了,心里更是认定了这个嫂子,若是将来有朝一日,苏暮烟要嫁别人,或者是君笑楼要另娶,她君非妾第一个不同意。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里,能找到一个性情相投,还能看得顺眼的女子,多不容易啊!
众人喝了一盏茶,闲聊一阵,苏家兄妹便起身告辞。哥逸一道。
“兰姨,今天我和哥哥出来很久了,现在非妾妹妹平安归来,我们也该回去了。”
何氏也跟着起身,拉住苏暮烟的手,一副很是不舍的样子,“今天多亏了有你们兄妹俩,暮烟,逸辰,有空常过来玩儿啊。”
苏暮烟:“我们会的,兰姨,今天遇上这么些事儿,您要好好休息。”
“对了,非妾,你这孩子为何那么不懂事?逸辰特意候在乌邪大师那儿,之后又亲自送你回来,怎么也没听你正经的说声谢谢的话呀?”在人家临走之前,何氏仍然不忘将君非妾和苏逸辰拉到一块。
君非妾对母亲大人的小心思实在是太了解啦,也乐得满足她,于是,瞟了苏逸辰一眼,立马娇羞的低下头去,两手绞着丝帕,似乎很不好意思的道:“娘,我方才已经谢过了,再说,我跟苏哥哥都那么熟了,用得着再三说谢谢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