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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之间？”
“没错。”
巴伦彻底糊涂了，如果说埃尔夫阁下是不在意消灭教会的战争这个计划，只是想临死挣扎一下……他根本不可能相信。
可若是说是另一个选择，巴伦根本不认为埃尔夫有这个计划后继者。
虽然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罗兰滋一行人，但就算是在自己和埃尔夫为数不多的交谈中，也透露出他对罗兰滋的不满意。
所以说，好像还真的说的通！
“但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这难道不是……”
“这样才更加危险！
这个中间选项代表着……计划的走向完全不受控制！就比如导师计划中所提到的“清理巫师中的败类”，谁又能定义到底谁是败类！又怎么会保证不会演变成巫师间的内战？
最重要的是……那位皇子所提供的有关教会的情报。”
“那又有什么关联？”
“教会的情报，让我明白了导师，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什么消灭教会，更不是什么想要达成的目标。而是做给我们看！”
“那他又想让我们看什么？”
巴伦到这里已经完全被绕晕了，情绪也变得暴躁起来，为什么明明能听懂，却无法理解啊！
“他想让我们看到我们自身的局限，然后，突破这一个限制，或者，为有能力打破这个限制的人让路。
但是，万一连我们自己无法突破这个限制，别人却可以突破，难道我们就要为那些人让路吗？
所以，这才是最危险的。”
听到这里，战士长突然明白了：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在埃尔夫的计划中，如果连我们最后也无法突破这个限制……他就会，选择反过来把联军也一并消灭？”
“是的，得到这个答案既有我的理解，也有罗兰滋的判断……但是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快点介入导师的计划……在一切都变得太晚之前！”
“我明白了……但是，我们该怎么告诉其他的将领和士兵们……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不行，根本行不通啊。”
“关于这件事，我和比恩已经讨论过了，您也许……可以参考一下我们的建议……”
“梅迩罗，计划实施下去了吗？”
教宗一边问着双眼无神的梅迩罗神父，眼睛盯着天花板，就好像第一次观赏一样，只是眼中透露着无比的怀念。
“已经完成了，教宗大人。所有的圣术者已经被安排妥当了。”
手掌轻微的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悲哀紧接着又迅速消失。教宗的视线从天花板移开，集中到双眼无神的梅迩罗神父身上，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
“不要再压抑自己了，现在只有我在，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不，教宗大人……我，我没有什么……”
梅迩罗神父的话还未说完，奥尼尔已经举起了手示意他闭嘴。
“我们的职责是维护“神”的威严和理念，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需要完全没有自己的情感。
你作为神的维护者是非常出色的，但你却总是压抑自己的情绪。这样反而会导致你在达到极限后更容易突然爆发……这样可不好。”
“人类，真的有出路吗？”
如同死人般嘶哑的声音从梅迩罗的嘴里传出，虽然依旧不像正常人，但至少表达出了情绪。
“这个问题……很难说啊……这要看你怎么定义………”
“奥！尼！尔！！！”
“嚯，终于爆发了吗？”
“你……你从一开始就明白会发生什么，我说的对吗？教宗大人！？
别碰我！”
看到梅迩罗这副模样，教宗再次叹了口气，明明，已经没有希望了。
奥尼尔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慢慢的靠近梅迩罗神父。而梅迩罗神父立刻开始警戒了起来，那一天在密室中所发生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难道…教宗终于要动手了吗？
随即，梅迩罗神父感觉到了教宗布满皱纹的手抚摸着他的头顶———就如同他第一次与教宗见面被安慰的那样。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自从那一代教宗发布猎巫令开始，我们就已经无法脱身了。
若是没有那位“神”人类也许在文明之初，就已经被灭绝。或者被精灵们驯化成一种家畜了。”
“那我们现在又和家畜有什么区别？区别只是在于我们是家畜中的头领罢了！”
“你说的，完全没有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