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你对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沈眠陆少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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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

    漆黑的帽檐微抬。

    阮竹的眼睛越过棒球帽檐,定定的看刑烨堂搂着梅兰德,手轻抬抚了抚梅兰德女儿的脑袋。

    不管任谁看,他们都像是极极恩爱的一家三口。

    阮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非要说的话,就是幻想破灭了。

    还是那句话。

    阮竹很了解刑烨堂。

    因为了解,所以这两天两夜,刑烨堂一直守着她,让她心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隐约感觉,刑烨堂似乎对梅兰德也没有多喜欢了,否则怎么会两天了,一直泡在她那,连晚上都不回家,明明梅兰德和孩子肯定在等他,明明她受伤了,暂时不能和刑烨堂同房。

    可这瞬间才发现,全是胡思乱想。

    阮竹不知道刑烨堂为什么终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还要扣着她不放。

    但……总归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雅米的问题并不严重。

    上了夹板,留院观察半天,确定脑震荡没有大问题可以出院。

    刑烨堂在下午把俩人送回家。

    路上梅兰德哭哭啼啼不断,问刑烨堂这三天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

    为什么要留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孤单害怕。

    刑烨堂从后视镜看了眼昏昏欲睡的雅米一眼,什么都没说。

    到家后把雅米抱起来送进她的卧室。

    下楼准备回家。

    在门口手腕被握住。

    梅兰德在车上等不到刑烨堂说话便没再说。

    现下家里只剩他们俩人,大声质问:“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也不去画室,为什么晚上不给我和雅米做饭。”

    梅兰德声音尖锐,“你究竟去哪了!”

    刑烨堂想说,不管我去哪,都和你没有关系,给你们做饭是情分,不是我的本分。

    看梅兰德哭红肿的眼睛没说,挣开她的手开门想回家。

    手腕冷不丁再次被拽住。

    梅兰德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你是不是……身边有人了?”

    梅兰德从带着孩子搬到这里之后,从没见刑烨堂夜不归宿过。

    问他为什么不回家,说是有事。

    连着两天三夜了。

    画室不去,家不回,短信也时回时不回。

    就连让雅米给他发消息,还是如此。

    梅兰德甚至悄悄的去过刑烨堂家。

    但是没有人。

    他不在画室,不在学校,不在自己家,那他到底去哪了?

    梅兰德巴巴的追着刑烨堂很多天了,旁敲侧击的说了无数遍对他有意思。

    从最开始的想做他老婆,变成女朋友,后来想着做个床伴也行。

    刑烨堂起初不搭理,后来只要她稍微起个头,就把她的话全都堵回去。

    梅兰德现在不像是从前了,和刑烨堂相处莫名带了小心。

    就怕某天刑烨堂烦了,不愿意再让他们母女住在他旁边。

    她本无论如何都不敢和刑烨堂这么说话。

    但这几天刑烨堂的失联让她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再加上雅米突然出意外,而她身边无人在,刑烨堂又迟迟不说他这些天的晚上到底去了哪,和谁在一起。

    对刑烨堂突然生出了埋怨,更感觉委屈,“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梅兰德哭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

    刑烨堂打断:“就算是我外面有人了。”

    刑烨堂把手抽掉,冷声道:“也和你没有关系。”

    梅兰德之前提起的是旁敲侧击,刑烨堂的拒绝便跟着给她留了不少面子。

    这次没留面子,刑烨堂转身正对她:“我之前照顾雅米,是觉得她可怜,并不是因为想和你有点什么。”

    “咱们俩从你结婚,我也结婚后,除了朋友就再没任何关系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刑烨堂对梅兰德没有感情了,和她本人的经历没有关系,是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了。

    如果没有雅米,做朋友甚至都很勉强。

    现在看着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宣告占有欲的梅兰德。

    感觉这样不对。

    刑烨堂把认为不对的掰过来,冷声说:“我们只多算是朋友,别的任何关系,都没有,也不会再有。”

    刑烨堂关门走了。

    回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出门。

    “刑烨堂!”

    刑烨堂回眸。

    梅兰德站在门口,手掌和成拳,“你真的对我什么都没有了吗?”

    刑烨堂点头,恩了一声。

    没理怔愣住的梅兰德,大步走了。

    到阮竹的出租房楼下才顿了足。

    他感觉自己带着行李就这么来了,像是想和阮竹同居,太上赶着了。

    尤其是阮竹说了,两三天来一次就好,摆明了不想和他同居。

    刑烨堂转身想走,片刻后又回了头,抬眸看西边的房间,自言自语:“这货被我锁上了,吃饭穿衣服都是问题,对,她晚上还得洗澡,不和她待一块,她怎么脱衣服?”

    刑烨堂又说:“我其实压根就不想来,更不想和她同居,主要是她欠我的钱,要伺候我来还我。”

    心安理得的刑烨堂一步三个台阶朝楼上跑。

    砰砰砰的脚步声巨大。

    到地推开门的时候。

    阮竹在放在窗边的折叠沙发上坐着,膝盖上覆着一条毛毯,屈膝在看书。

    长发绑成了低马尾垂在前身。

    敛下的睫毛又黑又浓密。被下午的阳光照耀着,看着说不出的温柔。

    刑烨堂的眼神莫名温柔了。

    在阮竹目光看向他手里的行李包后,奇奇怪怪的朝身后藏了藏。

    几秒后转身塞进了柜子里,没解释这是什么。

    朝前几步,在阮竹身边蹲下。

    把她的手拉出来。

    将走前绑上的锁链解开,想研究一瞬时。

    阮竹轻轻转动了瞬手腕,声音有点软的说:“疼。”

    刑烨堂微怔,“哪疼?”

    阮竹把这没半点用的锁链扯到一边,用毛毯盖住,随口转移话题,“手腕。”

    她说:“被链子绑了一天,有点疼。”

    刑烨堂皱眉了瞬,拉过来细细的看。

    阮竹手长的不好看,但是别的地却是好看的。

    哪怕是手腕也是如此。

    雪白到肤如凝脂。

    血管在手腕里细细的,像是一条条漂亮的青蔓。

    刑烨堂指腹在手腕上摩擦了一瞬,鬼使神差的,在手腕上落下一个吻。